dá àn已經給出？

    厄爾蒙多將啟動作，外邊傳來轟鳴，是“藍色海洋”引致騷動遲遲終至，覬覦者陸續殺出。

    本在意料中，可難免有意外橫生，令得在場眾人哪怕莊牧皆未曾想到，當先駕臨者……阿福！

    ——鏡像版阿福。

    魔翼遮天，闊劍高持，滿腔無名火，吐怒燎荒野，姿態全然激發。

    披覆赤紅重鎧，龍行虎步而至，躑躅促地動，好似天在搖地在晃，日月失色，群星無光，有種大壓迫。

    “叮！觸發劇情任務‘貪婪’，你已進入專屬異位麵。本次戰鬥將不會波及外麵世界。”

    不能借助城鎮勢力麽？

    莊牧接收到這消息，分析出考驗用意，同時瞧量這假阿福，麵色略顯難看，認為的確稍有棘手。

    “牧，不應該呀。”袖手旁觀薑尼瑪這時說道，淺淡睫毛有如低笑彎彎，舒展得微妙。

    他聯想到了未來更後麵。

    “別真人打不過冒牌。”厄爾蒙多說，但好似認為話有歧義，繼而糾正道：“我意指‘阿福’，你可不要誤解了。”

    “是呀。”薑尼瑪嗆聲，“本體打不過冒牌才是最騷的，天秀！”

    莊牧麵無表情。

    他打開主仆麵板，叫喚出阿福，阿福如約而至，出現道白光中，始抬頭便驚愕發現前方冒牌的自己。

    殺氣騰騰，比他更像頭魔！

    “敵得過麽。”莊牧問。

    阿福麵色難看，衡量一番，踟躕了一會，方臉紅的支吾道：“有些……難。”

    ——除非解除契約。

    “蹭。”莊牧下令。

    蹭？

    薑世好奇，這又是什麽套路？

    厄爾蒙多亦詫異，“蹭”到底是什麽妖路子，究竟怎麽個蹭法能破當下局麵？

    見阿福迎了上去與廝殺，隻有遲鈍卡圖想到，大喊著述出真相：“是‘那位’！相傳‘那位存在’的親衛，有能耐召喚出‘那位’的幻象！”

    厄爾蒙多作態浮誇，“那位？！”

    “那位不可描述的存在麽？！”薑世演技驚人，高呼：“那位若能出手，的確能解圍！”

    厄爾蒙多恰時潑冷水：“但對麵這鏡像出手，可能代表‘那位’也在圖謀‘藍色海洋’……”

    “是啊。”

    薑世麵目凝重，比起莊牧這個麵無表情的受劫者還要操心，說道：“若真是‘那位’的授意，則連鎖任務做到最後步驟，難免會——”

    “無妨。”莊牧接話。

    “哦？”薑世震。

    “哦？”厄爾蒙多驚。

    “啊？”卡圖疑。

    三人抱團成眾，神色各有不同，心中思慮亦縷有差別。

    聽莊牧言：“沒有任何，是金錢解決不了的——阿福，接著！”

    他背手掏包，從中摸索出一個大布袋，裝得滿滿當當，脹得繩緊繃。當拋擲半空，待阿福暫退攫取刹那，立時有清越金鐵聲鳴響！

    布袋裏居然全是錢！

    冒牌的他已奔襲殺至，阿福動作極快，得手這筆錢財後便趕緊淩空書寫契約，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深淵文。

    “那難道是？……”厄爾蒙多有了推測。

    “那是什麽？”牛頭人腦筋有點難轉。

    隻有為所欲為薑尼瑪敢以開口，直抒胸臆：“何其磅礴的力量！若我眼力不差，那定是萬惡的‘那位’，司職貪婪所設立契約！”

    “契約？”牛頭人疑惑。

    還有這檔事？他可是最喜愛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怎麽族內未有古典提及過半句。

    小聲咕隆，懷疑是假，直到厄爾蒙多出聲：“奧術的終極是無中生有，比混亂還令守序不容，是硬生生篡改了生態輪回。而‘那位’則不同，他設立下等價交換，正式拉開了‘交易’序幕，相傳連神聖都認可其公正性。”

    卡圖驚醒，“深淵yòu huò？”

    最先是深淵yòu huò，後來傳到地獄那邊，這才又名“魔鬼契約”，古來多少英傑為之墮落，大笑中淪為走狗。

    “應隻是簡單的等價交換。”厄爾蒙多說，同時一指阿福方向，道：“你看那邊，他定是要運用金錢，增大‘那位’出手概率！”

    “這背後果然有著肮髒的交易！”薑世一臉正氣。

    隨即凝向場麵。

    阿福落筆時，布袋燃燒殆盡，咒文同樣湮滅半空。待冒牌殺至，阿福無處可逃，硬抗一記，居然當場陷入瀕死！

    出乎所有人意料！

    這冒牌貨這忒叼了吧？！

    還是說，阿福太弱了？

    雖然在牛頭人卡圖眼中，這才是淵魔親衛應有的實力，不過正體打不過冒牌好像的確是……有那麽點滑稽啊……

    然而下一刻驚變。

    阿福身體湧動黑焰，匯聚到他正前，撕裂出一道裂隙。

    裂隙中是虛無的，是空洞的，不是厄爾蒙多想象的星河燦爛，是真正的死寂，並非認知的虛空。

    而這片死寂中忽傳來呼吸。

    那呼是輕柔的，可經隙而出變作了無妄狂風；那吸是有收斂的，可遽然成了黑洞，光線都被牽引入了內，時空的概念盡數湮滅，一種大可怖從中醞釀。

    就待噴薄刹那，極盡升華！

    “是那位！”卡圖尖嚷。任牛頭人嗓音再怎麽粗重，此刻亦顯尖銳，是駭然到了極點！

    而且這聲的傳播發生了偏轉，在往那裂隙傳！

    厄爾蒙多則目光閃爍，“他要怎麽出手？”

    但根本不必至偉動招。遠遠的，甚至連麵都未露，場中冒牌阿福幾乎已是瑟瑟，有了落敗跡象。

    重鎧無息裂縫，黑焰悄然熄滅，身形漸變虛無，最終在注視下化煙消散。

    “可怕。”薑世嘖嘖而歎。

    “害怕。”莊牧同樣做足模樣。

    待阿福脫離瀕死，重新站起時，那道間隙終究關閉，並且時光好似因而倒轉，場中狼狽煥然，完全恢複之前模樣。

    “這是脫離了異位麵麽？”卡圖問。

    若真是這樣就太好了，他是這邊的薩滿導師不假，可也不是由他全權做主。到時發現他不在崗位，有他好消受的。

    怎料——

    “不。”薑世說。

    “不。”莊牧說。

    “好像又被拉入了一個異位麵？”厄爾蒙多不太確定地說道。

    卡圖欲哭無淚。這次的對手就要搬出那位了，若有下次，那位正式出手，怕是異位麵都要崩塌，殃及現實。

    那時他的滋潤小日子可就到頭了。

    可無法。

    聽莊牧哀歎：“有請下一位受害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