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開始同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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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整理好了,提著行李準備排隊坐快艇離開小島。
張九排在隊伍裏,就看到了沈嫚嫚,沈嫚嫚揉/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一臉憔悴的推著箱子走過來。
沈嫚嫚說:“張九,哎早好。”
張九因為昨天的事情,尷尬的打招呼,說:“早啊。”
沈嫚嫚在張九後麵排著隊,歎氣說:“唉,不知道為什麽,我昨天一定落枕了,我覺得脖子好疼,後腦勺也疼,嘴裏還口腔潰瘍了,是不是吃水果太少了?誒誒,我肩膀還疼……”
張九:“……”因為你昨天夢遊……
沈嫚嫚和張九說著自己無緣無故落枕,關節疼,腦袋疼,就跟用頭撞牆了一樣,但是沈嫚嫚根本不可能用頭撞牆,睡了一覺感覺特別疲憊。
張九說:“你……你肯定昨天自助的時候喝多了。”
沈嫚嫚點了點頭,似乎隻有這麽一個可能性了。
兩個人說著話,沈嫚嫚突然撞了撞張九的胳膊,小聲說:“張九……”
張九說:“怎麽了?”
沈嫚嫚偷偷看著遠處,說:“張九,你有沒有發現,端木先生今天的目光特別陰沉?”
張九愣了一下,抬頭去看,就看見排在前麵的端木晉暘也正往這裏看,並沒有陰測測啊,張九還抬手跟端木晉暘打了一個招呼。
端木晉暘愣了一下,不過還是伸手回了一個招呼。
沈嫚嫚說:“真的沒有嗎?我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我覺得端木先生看著我的目光特別的……說不清楚……”
張九:“……”真別說,沈嫚嫚的感官還挺敏/感的。
其實張九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一方麵是沈嫚嫚昨天“偷襲”了二人,另外一方麵是沈嫚嫚就算被附身,但是她的身/體騎在張九的身上,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於是被端木先生自動“炮灰”了……
眾人坐上快艇,五分鍾就回去了,然後上了大巴車,準備往公/司趕,住得近的,或者家正好反的,就坐了車自己回去了。
路上非常堵車,因為出現交通事/故,堵車堵的水泄不通,他們從早上坐上大巴車,下午五點才到了公/司。
一路上搖的要死,而且根本沒有像樣的午餐,張九本身不算太暈車,但是架不住使勁搖,搖的精疲力盡,都要把肺吐出來了。
沈嫚嫚和張九坐在一起,看見張九難受的厲害,趁著車子停下來休息,跑去給他買了一瓶冰涼的礦泉水,大夏天暈車喝點涼水肯定解乏。
結果沈嫚嫚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座位了……
端木先生竟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張九似乎已經睡下了,臉色慘白,看起來非常不舒服的樣子,但是他是趴在端木先生的腿上睡著的。
端木先生的臉色從來沒這麽溫和過,伸手輕輕搭在張九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似乎在哄入睡的小孩子一樣,又輕又溫柔,而且非常有耐心。
張九睡得很死,閉著眼睛,恐怕不睡的話就堅持不住了。
張九一路睡過來的,張/開眼睛的時候快五點了,一臉渺茫的樣子。他把手放在端木晉暘的腿上,枕著自己的手睡,結果手腕上帶著那串銅錢的手鏈,臉上就印上了一個完美的銅錢印記,上麵還寫著——鹹豐通寶!
端木晉暘看著張九壓出印子的臉,不由得笑了一聲,伸手輕輕的刮蹭了一下張九有印子的臉頰,那觸感熱/乎/乎的,軟/軟的,帶著彈/性,特別的光滑,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端木晉暘裝作鎮定,感受著指尖的美妙觸感,說:“臉上壓出花紋了。”
張九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臉,說:“唔……到哪裏了?”
端木晉暘說:“快到了,渴了嗎,喝口水?”
張九還迷迷糊糊的,就著端木晉暘的手喝了口水,然後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還不到還不到。”
張九這樣子像撒嬌一樣,雖然他自己沒感覺到,但是旁邊一車的人都側目而是視,畢竟在他們的眼裏,端木先生那是冷漠的、神/聖/不/可/侵/犯的人物,看一眼就能被凍成冰,沒想到竟然和張九這麽親近?
張九這幾天和端木晉暘相處久了,兩個人都“赤誠相對”了,也就熟悉了,張九還是個心寬的自來熟,就更加沒注意了。
車子五點鍾在公/司門口停下了,大家一哄而散,張九從上麵晃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還要坐公交回家,好累啊,好餓啊……”
端木晉暘正愁著怎麽“搭訕”,當即挑了挑眉,說:“張九,你也餓了?”
張九點頭說:“當然啊,中午都沒正經吃飯,全都吐了。”
端木晉暘說:“我知道一家好吃的餐廳。”
他說著,想了想,補充說:“海鮮做的很地道,這個時間已經開餐了,一起去嗎?”
張九的眼睛瞬間就雪亮雪亮的,點頭說:“去啊!去啊!”
端木晉暘露/出一個“上鉤”的表情,說:“那走吧,我沒開車,咱們打車去,不太遠,吃完了再打車回家。”
張九一聽要坐車,感覺肺都在顫,說:“還坐車?沒多遠就走著去吧。”
端木晉暘當然答應,走著去的話,還能多聊聊天,溝通一下,增進感情什麽的。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張九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感覺舒服多了,疲憊感漸漸驅散,肚子越來越餓,五點半的時候,兩人終於磨嘰到了餐廳。
一家非常高檔的餐廳,有點像私家菜的那種。
張九腿肚子開始轉筋,悄悄說:“那個……端木先生,這看起來太貴了……”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張九還真是個老實人,一點也不虛偽,如果是普通人,到了這地步,肯定硬撐著也會進去的,以免丟麵子。
端木晉暘壓低了聲音,很配合的說:“我有他家會員卡,積分反卷的,這個月不用就作廢了。”
張九眼睛瞬間又亮了,就好像一隻見到小魚仔的貓咪,說:“真的?”
端木晉暘說:“那還能假的?”
張九說:“走走走。”
端木晉暘無聲的笑了一下,感覺逗/弄張九還挺有/意思的,表情特別的豐富。
兩個人走進去,有迎賓小/姐迎上來,穿著中式旗袍,身材異常火/辣,張九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真好看啊,好養眼,結果就接收到了端木晉暘不善的目光。
這地方很高檔,沒有堂食,全都是包間,而且是高檔包房,有專門的二人包間。
端木晉暘和張九坐進包間裏,服/務員遞過來兩份菜單,然後就微笑著退了出去。
張九看了看菜單,等服/務員退出去,才小聲說:“端木先生,這菜單上怎麽沒價錢?”
端木晉暘笑著說:“他家的菜不單賣,都是成套的,每天不同的花樣兒,從來不重樣,今天是這套,不需要點單,一會兒就會上,如果吃不夠還吃的話,可以重複點。”
張九有一種驚呆的表情,餐館還能這樣吃?
其實張九不知道,好多私家菜都是這樣,不需要點單,菜品是搭配好的,而且營養也給搭配好了。
這家餐館的確是以海鮮為主的,還有各種刺身,都是空運過來的,最新鮮的東西。
張九對刺身不是太感興趣,但是他對那些隻用清水抄一下,非常考驗食材新鮮度的海鮮特別有興趣。
先上的是各種味道清淡的海鮮,特別考驗食材,隻用簡單的醬汁沾著吃,張九吃的各種滿足。
最主要是這個地方服/務員上了菜,就退出去了,不會站在旁邊當影背,也不會打擾客人吃飯的性質,如果有需要可以按鈴,門口都有服/務員,立刻就會進來。
海鮮螃蟹準備了各種剝殼的道具,甚至吃起來不需要髒手,如果有需要,服/務員還可以全程去殼,都是用各種剪子鑷子之類的,不會碰到食物,服/務態度是一流的,自然價/格也是一流的。
然而張九並不喜歡那種高雅的吃法,他吃東西有一種痛快酣暢淋漓的感覺,所以手套啊剪子啊都沒有用,直接下手剝殼。
端木晉暘看他吃東西,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感染力,不由得也餓了。
端木晉暘幹脆把袖子卷起來,也開始跟著張九剝殼,張九教他的時候,兩個人的手還能碰在一起,也算是親/密接/觸了。
前麵的菜吃得差不多,後麵的菜開始上一些色香味很濃烈的,例如辣的,香辣花蛤。
張九從來不知道廉價的花蛤竟然能吃出這種美味來,肉質彈牙,香味濃鬱,但是不辣嗓子,也不會燒心,吃了一口頓時就驚呆了。
端木晉暘看著他小貓咪一樣的眼睛,驚呆的睜大,嘴唇半張著,瞬間有一種想要壓過去親/吻他嘴唇的感覺,一定也和香辣花蛤一樣,濃鬱帶勁兒……
張九笑著說:“啊這個好吃好吃。”
端木晉暘開始有點佩服張九,除了沒心沒肺,而且食量驚人,端木晉暘已經吃飽了,真的塞不下了,在包間的小隔間裏洗了手。
因為有海鮮的腥味,端木晉暘就多洗了兩遍,張九還在外麵大呼好吃,讓端木晉暘再嚐嚐這個嚐嚐那個。
端木晉暘無奈的搖搖頭,海鮮再好吃,能有張九好吃嗎?但是有的看沒的吃,實在糾結。
端木晉暘洗著手,突聽“呲啦——”一聲,洗手間裏的燈泡似乎有些接/觸不良,竟然閃爍了一下。
端木晉暘沒當回事,繼續洗手,“嘶啦——”又是一聲,燈泡再次閃爍了一下,高檔的水晶吊燈頻繁閃爍了兩下,又恢複了正常。
然而端木晉暘突然皺起了眉頭,他猛地回頭,但是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洗手間的門“嘭!!!”的一聲巨響關上了,瞬間隔斷了包間和洗手間的空間。
洗手間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張九的影子瞬間被隔斷在了外麵,這還不算完,水晶吊燈終於在發出第三聲“呲啦——”之後,一下熄滅了。
悄無聲息的熄滅,這似乎比之前的爆裂還可怕,一切都悄無聲息的,仿佛有什麽東西潛伏/在端木晉暘的身邊。
張九猛地聽見關門的聲音,還以為是端木晉暘關的,但是下一秒,他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是端木晉暘在裏麵砸門,還有聲音喊著:“張九?!”
是端木晉暘的聲音!
隨著聲音,張九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陰氣,帶著巨大的怨氣的陰氣,似乎隔著門,充斥在洗手間裏。
張九趕緊甩開手上剝殼到一半的螃蟹,快速的衝過去,用/力的砸著洗手間的門,說:“端木先生?!你在裏麵嗎?出什麽事了?!”
端木晉暘被/關在了洗手間裏,洗手台的水還在流,他沒來得及關上水龍頭,四周隻有水流的聲音。
“簌簌簌……”
“簌簌……”
“簌簌簌……”
除此之外,靜悄悄的,什麽聲音也沒有,但是端木晉陽偏偏能感覺到一股氣息,陰涼冰涼的氣息,帶著極強的陰森,不同於張九的清涼,就潛伏/在自己的身邊,圍繞著自己在打轉,仿佛在尋找機會。
太黑了,一切都看不清楚。
端木晉暘的心髒突然提起來了,或許是因為幽閉空間,再加上黑/暗,端木晉暘的腦子開始不受控/製,他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了很多奇怪的片段……
幽暗的地方,混沌,四周很混沌,天地連為一體,渾渾噩噩,四周都是肆虐大吼聲,哭喊聲,還有尖/叫/聲,這裏仿佛是一個幽閉的容器。
隻要端木晉暘抬頭,他就能看到天空,容器頂部,露/出一個類似於井口一樣渺小的天空,而無論如何也出不去……
出不去……
端木晉暘的腦子裏蹦出一句話來,莫名其妙的,有人對他獰笑著說……
“他騙了你,他騙了你……什麽酆泉獄主,隻是想要用融天鼎煉化你的內丹……而你……多麽不可一世,卻乖乖的束手就擒,臣服於九泉,變成別人的盤中餐、鼎中食……真可悲,他騙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
端木晉暘腦子裏都是亂七八糟的片段,那些話仿佛是幽/靈一樣,侵襲著他的記憶,很淩/亂,讓他暴躁。
在黑/暗中,端木晉暘的眼睛慢慢的變成了白色,帶著金屬光澤的銀色,銀色的眸子上浮現出龍鱗一樣的花紋,全身都在顫/抖著,突然怒喝一聲:“不可能!”
張九的聲音隔著門響起,帶著急切,聲音都劈了,大喊著:“端木先生!?”
端木晉暘耳鳴的就要暈過去,卻在這一霎那被張九的喊聲一下抓了回來,猛地回/複了神誌,粗重的呼吸著,喃喃的說:“張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