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次被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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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一聲,揮刀削向那幾根尖爪。不料,那幾根尖爪像長了眼睛一樣快速收回,緊接著重擊在前擋風玻璃上。貼了防爆膜的前擋風玻璃立刻生出無數道裂痕,變得像一張大蛛網;一角也從框架上脫落下來。
胖劉猛一打輪,小車飛快的開出主路,朝路邊綠化帶猛衝過去。我趕快扔掉西瓜刀、屈起雙腿,讓身體卷曲起來——這樣可以有效的減少撞擊的傷害。
電光石火間,小車衝過一排矮樹飛了起來;隨即車頭向下重重的撞在草坪上。“嘭”的一聲巨響,我的身體劇烈一震,頭部幾乎撞在前座後背;隨後身體又猛烈向後仰。
整個撞擊過程不過零點幾秒,卻震得我五髒六腑幾乎破體而出。
“快下車!”胖劉大喊。
我定了定神,飛快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剛才的劇烈撞擊將前機器蓋掀開、安全氣囊彈出;駕駛室變形嚴重。我連忙上前去拉駕駛側的車門,卻因用力過猛,一把將車門把手拽斷,車門卻仍舊被卡的死死的。
幸好胖劉從裏麵猛一腳踹開車門,敏捷的跳了出來。他滿臉緊張的指著不遠處的一顆鬆樹低喝,“快往樹下跑!”
這時我已經看到:就在車前十幾米遠的地方,那個怪物單手撐地、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它的左臂明顯短了一截,陣陣寒氣從它身上散發出來,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團淡淡的霧氣。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胖劉突然抓住我的腰帶用力一拋,我就像大麻包一樣被拋的騰空飛了出去。好在我古技擊術的根基還在。我在空中使了個靈貓翻身,迅速調整好重心、穩穩的落在鬆樹下。
萬萬沒想到:在我落地的同時,怪物已經如影而至;右臂的利爪飛快的向我咽喉抓來。我完全來不及躲閃,隻能快速曲臂格擋。我隻覺左臂一麻,怪物的利爪幾乎刺穿了我的手臂。
徹骨的刺痛卻讓我變得冷靜下來。我並沒有急於掙脫利爪,而是飛起一腳猛踢它的肘關節。“哢嚓’一聲脆響,它的右臂肘關節竟被我一腳踢折;插在我手臂上的利爪馬上失去了力道。
這一下連我自己都沒想到:這一腳的威力竟然這麽大?!
我顧不得細想,連忙收回了手臂後撤了幾步。這時我感覺半邊身子突然變得麻痹起來,並且很快蔓延到全身;連再移動一步的能力都喪失掉了。
幸好被踢斷右臂肘關節的怪物也停止了攻擊。像上次被砸斷一隻爪子一樣,它並沒有發出任何痛苦或憤怒的吼叫。這東西似乎沒有發聲器官,更沒有任何痛覺神經,完全不像是人間的生物。
怪物低頭看了看失去攻擊力的手臂,突然像狼一樣向夜空伸長脖子,嘴巴怒張成接近180度;足以一口吞下半個人頭;同時它的身體在慢慢下蹲。看得出:它是在做跳躍前的準備動作。
“胖劉救命!”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絕望的狂喊。我心裏很明白:怪物即將到來的一撲,就是我生命的終結。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怪物的四周突然出現一圈像霧又像紗的霧賬,將怪物圍在其中。這圈霧帳約有兩米多高,上麵布滿了古怪符號,就像是投影儀在上麵打出的光影。不過這些符號的亮度很弱,眼神不好很難看出來。
怪物似乎很怕這圈霧帳,不停的縮著身體。幾秒鍾後它猛地向上躥起,高度幾乎要達到樹頂。這時一根細繩旋轉著從空中飛下,轉眼將怪物從脖子一直纏到腳踝上。怪物頓時像被電擊一樣全身僵直,木樁一樣掉下來。
就在怪物掉下來的時候,神奇的霧帳也不見了。
倒在草坪上的怪物不再有任何掙紮,身上的陰森寒氣也隨之消失;看樣子是死了。它倒地時恰好麵部衝上,借著周圍景觀燈的照明,我終於看清它的真麵目!
怪物的頭發像稀疏的枯草,臉上沒有麵皮,麵顱骨上附著一條條黑紅色的肌肉;通紅的眼球嵌在空洞的眼眶中,已經變得黯淡無光。
因為沒有嘴唇,它的尖牙完全暴露在外;上麵沾著紅色的碎肉屑和透明的粘液,令人作嘔。再往下看:它身上穿著古怪的粗麻布衣服;左臂少了一隻手,殘腕的斷茬處有一層黑紫色的幹痂。
這時我也注意到:纏住怪物的是一根又長又細的紅繩,上麵幾個指甲蓋大的小鈴鐺此時還在叮叮作響。這麽一根細繩竟然輕易的殺死了凶猛的怪物,也不知是啥材料做的?
由於距離太近,怪物身上散發的腐臭讓人難以忍受。我不小心吸了幾口,就覺得眼前發黑,身體搖搖欲墜。就在這時,胖劉衝過來扶住我,並讓我靠著鬆樹坐了下來。
“千萬別亂動,你現在很危險。”
“怪物散發的氣味有毒,我們離遠點兒。”我掙紮著要站起來。
“別亂動!怪物散發的毒氣並不致命。問題是你受傷了,怪物爪子上的屍毒已經進入你的血液裏。”
胖劉說話時,從單肩包裏拿出一根紅繩勒在我的左臂最上方;並將我的衣袖整個撕了下來。我這才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小臂不知何時像吹氣似的腫了起來,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五個傷口也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這時,胖劉又從單肩包裏掏出一大把白米分別塞進我的五個傷口內。
“這是幹嘛?”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身上的力氣也漸漸消失。
“這是糯米,能幫你拔毒。”
塞進傷口的糯米很快變成黑色。胖劉用中指在我每個傷口旁邊各畫了個圈,隨後猛一拍我雙肩:一股股黑血從傷口中噴射而出,把塞住傷口的糯米都衝了出來。
黑血至少噴了十幾秒,才漸漸變成鮮紅色;我胳膊也很快消了腫,但仍然感覺不到疼痛。
胖劉用紗布為我包好傷口,又扶著我平躺下來。“聽著:有部分屍毒已經深入了你的髒腑。你別說話,也別多想;盡量保持心平氣和,讓呼吸和心跳變得越慢越好。”
我開始感到渾身發冷,身體幾乎全部失去了知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我不敢再說話,連忙運行古技擊術的吐納導引功法,使呼吸和心跳減慢到最低程度。
幾分鍾後一輛救護車呼嘯駛來,我很快被抬上救護車。車上的一位光頭醫生檢查了一下,讓一位眼睛大大的護士給我打了一針。幾秒鍾後,我就昏睡了過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