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影流之主劫:隻因偷學禁術我被逐出師門,但我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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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劫輕輕地說道。

    在被師父苦說大師逐出師門以後,劫雖然在影之奧義上日益精進,不到三年,就已經小有所成,但是沒有了師門的庇護,劫這三年來在外麵闖蕩,整日裏風餐露宿,雨打日曬,於實力不濟之時,時常被人欺辱,時常又遭人暗算,倒也不知道受了多少非人之苦。

    劫本以為自己的內心經過外麵殘酷世界的打磨,早已堅硬如鐵石一般,然而,當劫時隔三年以後,再一次站在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的師門前,再一次站在那個白發蒼蒼的師父麵前,劫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苦說大師淡淡地瞥了劫一眼,輕描淡寫地說:“劫,你來了。”

    久別重逢,師父的態度冷漠到讓劫感覺如墜冰窖。

    哼,也對,現在不是講感情的時候。

    劫深吸一口氣,盯著苦說大師的臉,咬著牙說道:“三年了,我終於回來了。師父,這三年來,我可沒有白過,那些苦,我沒有白熬。現在的我,已經有足夠的實力打敗你。三年前,你說過的,隻要我能夠打敗你,就有資格拿走那個盒子。”

    苦說大師沒有回答,他用沉默的眼光打量著劫的全身上下,像是想要掂量掂量劫,這個他昔日的愛徒現在到底有幾斤幾兩。

    真氣極為渾厚,黑色的殺意包裹住全身,而且那黑色殺意不斷向外彌散,苦說大師昔日的愛徒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會行走的殺人機器。

    看來,劫這小子在影之奧義上已經造詣頗深,正麵較量的話,恐怕自己和慎父子二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作孽啊,作孽啊,苦說大師不禁暗自叫苦,自己當年到底有多白癡,竟然收了這麽一個欺師滅祖的孽徒,這孽徒居然放著好好的均衡之道不去遵循,非要偷偷修習那個禁忌的忍術影之奧義,以至成為了天底下最最大逆不道之人,然而更愚蠢的是,自己當年在發現劫偷偷闖入師門禁地,偷看那個不祥之盒裏麵的禁術以後,出於對這個愛徒的憐惜,竟然沒有一掌打死他,隻是將他逐出師門,流放在外,以至於養虎遺患,鑄成大錯。

    劫見苦說大師遲遲沒有說話,焦急地追問道:“師父,難道你老人家忘了嗎?難道您現在要反悔,不認賬?”

    作為均衡教派的一派宗師,苦說大師當然記得,三年前,自己在將劫逐出師門時,跟劫說過的那些話。那時候,自己對劫還抱有幾分幻想,希望這個叛逆的愛徒能夠在外麵多曆練幾年,多吃點兒苦,多遭點兒罪,以期他能夠在危難之時幡然醒悟,浪子回頭,重返均衡之道,所以為了哄這個愛徒多在外麵曆練幾年,自己對劫“隻要我打敗了你,就把那個盒子交給我”的無理要求,滿口答應了下來。怎知事與願違,這小子居然在那禁忌的影之奧義上愈陷愈深?

    也罷,趁那個小子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前,由我來親手了結他。

    當年,是我在大雪紛飛的寒夜撿回了這個沒人要的孩子,救活了他的命,現在,由我來終結他,無疑是符合均衡之道的。

    苦說大師歎了口氣,向劫點點頭:“師父當然記得。”

    那——我們來打一場,隻要我贏了,你就把那盒子交給我!”劫躍躍欲試。

    目前劫的影之奧義雖然已經小有所成,但是劫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行已經到了瓶頸,如果沒有那個盒子的幫助的話,自己恐怕終生難以在影之奧義上更進一步,成為威震符文之地的男人。

    不料看樣子苦說大師並沒有跟劫動手的打算,苦說大師轉過身,推開宗廟的朱紅大門:“算了吧,跟我過來!劫啊,你這個欺師滅祖的不孝子,你也不想想,你師父多大年紀了,哪裏還會是你的對手。放過你師父吧,盒子給你便是,拿了盒子以後,你遠走高飛,有多遠你走多遠,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再讓師父看見你。”

    師父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劫走在後麵,看著師父佝僂的背影,劫的心裏麵微微一動。

    莫非自己真是師父口中那個欺師滅祖的不孝徒兒?

    假如,假如時間重來,自己是否還會偷偷潛入師門禁地,膽大包天地偷看那個盒子中的禁術呢?

    也許不會吧,劫苦笑,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自己既然選擇的是與均衡之道相悖的道路,選擇的是荊棘之路,暗影之路,那麽一旦選擇了,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不撞南牆不回頭,就是撞倒了南牆也得強忍著疼痛繼續前進。

    這才是真男人。

    劫跟著苦說大師來到宗廟深處,最裏麵的那間房間裏。

    劫滿心以為師父會信守承諾,就像師父所說的那樣,把那個盒子交給自己,然而誰知道,他們走進房間沒幾步,苦說大師居然突然暴起,返身給了劫重重的一掌,劫猝不及防,被打得猛然間一口鮮血噴出,隨後苦說大師發動了早已在房間裏布置好的機關暗器,一時間暗器齊發,活生生把劫刺成了刺蝟,劫的鮮血流了一地。

    師父……”劫躺在地上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苦說大師殺氣騰騰地站在那裏:“劫,你背棄了均衡之道,你可還有臉叫我師父嗎?從你背棄了均衡之道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你師父了。”

    苦說大師拔起戒刀,準備給陷入瀕死的劫最後一擊。

    怎知,當苦說大師戒刀斬下的時候,劫渾身是血的身體霍然消失了。

    冰冷的聲音從苦說大師的身後響起:“師父,你永遠是我的師父。”

    比那聲音更冰冷十倍的刀子悄無聲息地插入苦說大師的後背。

    苦說大師的身軀頹然倒下,他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

    怎麽會!難道剛剛跟我對話跟著我走路的那個劫隻是劫放出來的一個影分身?他居然已經修煉到這種地步了嗎?

    均衡之道竟然失敗了,我不甘心啊。

    師父,你永遠是我的師父。”劫麵無表情地重複道。

    他從懷裏掏出盒子對地上的師父晃了晃,就在剛才自己的影分身陪師父聊天走路的工夫,自己已經潛入師父的臥室將那個寶貝盒子弄到手了。

    這下慎非得殺了我不可。

    但是,那麽弱小的均衡之道,該怎樣與我的影之奧義抗衡呢?

    均衡隻是一個謊言——我才是真正的忍者。

    沒有人可以逃離影子的束縛,光是我的影子就足夠擊敗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