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在一起_分節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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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她說最後一項時,他忍無可忍決定實事求是地給她“脾氣差”一回了。

    他抬手趁著錢菲白話得起勁不防備的時候,敏捷果斷地從她手裏抽出飛機票。

    別回家了,就跟這陪我過年吧!不收拾你你是不知道什麽叫錯得刻骨銘心!”

    錢菲哀嚎一聲,撲到他胳膊上,“少爺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長得這麽好看的人!你原諒我吧,我是被你的英俊美貌閃瞎了理智神經末梢癱瘓了才胡說八道的!我已經知道什麽叫錯得刻骨銘心了!別說刻骨,我現在連牙齒都刻上我知道錯了!你快把機票給我吧,那是我的命啊!”

    李亦非被她貧得哭笑不得,把機票甩回給她。

    錢菲沒有注意到李亦非耳朵尖在悄悄泛紅,她還以為是自己的磨工起了作用,美滋滋地抱著機票坐回到沙發上嗑瓜子。

    李亦非甩甩胳膊。

    這死丫頭片子剛才撲上來搖晃他胳膊的時候,他的小手臂好巧不巧地撞進兩團軟綿綿中間,撞得他竟然有些心猿意馬。

    李亦非察覺到身體竟悄悄起了一些變化,他不動聲色地進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裏,他雙手撐在牆壁的鏡子上,等著身體上的變化平複消失。

    他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有些迷惘。

    他怎麽會對那個女漢子起了反應……

    ●︶3︶●

    李亦非在衛生間裏平複身體的時候,接到了大軍的電話。

    大軍的吐槽武力值空前地高:“我說李亦非,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憑什麽你就動動嘴,剩下跑腿的事都使喚我去想辦法啊?就算咱倆鐵,你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啊!明明給你女漢子房東買飛機票這事是我熬著心血辦到的,可為什麽在她跟前領好的人是你啊!不行這回我不幹,你必須介紹她給我認識!我認了我看上一個漢子了,我也豁出去大不了就結婚了!我要和她交朋友談戀愛!”

    李亦非嗤笑一聲:“爺地盤上的人你都敢動?活爽了是嗎?你忘了中學時候你讓一群女生圍著扒了褲子是誰解救的你了嗎?沒關係,你忘了的話,我這有照片存檔,它會提醒你想起我給你的大恩大德的!”

    大軍尖叫一聲:“靠李亦非你就是個賤|人!你這是大恩大德嗎?你這是壓迫威脅!你知道不知道我弄一張飛機票費多大勁啊!有本事你和老爺子別鬧掰啊,讓他給你弄去啊!”

    李亦非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敢跟我提臭老頭,出口日本那筆買賣我估摸著你是不想做了,我回頭就打電話給大連那陸澤,告訴他把貨都給你退回來好了!”

    大軍直接在電話裏跪了,“哥!我錯了哥!你問問你房東還喜歡什麽牌子的茶葉,我這就充話費去!”

    李亦非得意地冷笑著,掛了電話。

    然後他想了想自己為什麽要“得意”的冷笑。想了一會,他想明白了。

    他成功地捍衛了對女漢子的行使主權沒有被大軍那個家夥染指。

    他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一揚,“得意”地繼續冷笑。

    ●︶3︶●

    錢菲提前跟公司請了兩天假,她回家那天是星期四,舉國都是上班日。早上她提著行李要出門的時候,居然看到李亦非還在家。

    你怎麽沒去上班?”錢菲拖著箱子問他。

    你今天不是回家麽。”李亦非理直氣壯地答。

    我回家是我可以不去上班,跟你有什麽關係呢?”

    李亦非走過來把箱子拉杆拐到自己手裏,“別不識好歹啊!按道理來說,少爺我主動給你送機並且主動幫你提行李,你應該感激涕零跪地謝天才對!你現在的反應完全不對,整理下情緒,來,重新給我個反應!”

    錢菲一臉呆怔:“你,要送我上飛機?”她指著自己鼻子問李亦非。

    少爺,您這抽的什麽風?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得求我辦啊?其實你有事說事就行,千萬別搞得這麽殷勤,這不是你風格,你突然對我這麽富有人文主義關懷,我特別肝兒顫!”

    李亦非眯著眼俯視她,“你說我該不該用那倆字形容你吧!”

    錢菲知道他指的是“犯|賤”,一翻白眼說:“你自己留著用吧,比給我更合適!”然後意圖奪過拉杆箱,“我猜到你要跟我說什麽事了,是不是想把你女朋友帶家裏來過年啊?想來盡管來,不用這麽難以啟齒,我連你都能忍受這麽久,還有什麽事是不能通融的嘛!不過啊,就一點,你們做事呐,盡量幹淨利索一點,不要亂丟那種蘊含無數生命體的膠狀物質,當然如果丟完你們能自己收拾的話,那就請隨意丟棄不用管我;可是如果得我回來收拾,我可跟你說啊,我看見就急眼!”

    李亦非反應了一下她說的膠狀物質是什麽東西,反應過來之後,黑著臉伸出手指頭用力去戳她額頭,“你還是不是女人?怎麽什麽都敢跟我說?你當我種|馬嗎!”

    錢菲被他戳歪了頭,她一邊正回腦袋一邊揉額頭,咕咕嚷嚷的說:“我當你是種|馬中的種|馬王!”

    李亦非抬手又戳了她一下,力氣大得錢菲揉了一路的額頭。

    真缺德,鬧著玩還帶下死手的!”

    在出租車上,錢菲忍不住嘟囔。

    李亦非沒坐到副駕位去,他和錢菲並排坐在後座,斜睨著她,一邊甩手一邊埋怨:“你那箱子裏都裝的什麽啊?這麽沉!少爺我的手腕子都要斷了!”

    錢菲忍不住奚落他,“哎,你這豌豆王子的小體格,還能幹點什麽?提這麽點東西就唧唧歪歪叫苦叫累,這要讓你穿越到六十年代,你不得餓死好幾個來回啊!”

    李亦非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別不識好歹,少爺我就沒幫人提過行李!”

    錢菲走嘴不走心地誇張稱讚:“少爺你真棒!少爺你真有人品!少爺你看我的雙眼都快被感動的淚泡瞎了!少爺你帶著你女朋友隨便禍禍房子吧,房東她要是敢有意見看我不抽她!”

    他們在車後座臭貧,司機透過後視鏡一臉雲裏霧裏地看著他們。

    這倆玩意兒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完全聽懵了……

    李亦非斜睨著錢菲,睨了一會之後,說:“三十兒的時候,我的哥們朋友什麽的都在自己家過年,我肯定落單,所以如果她不回老家,那我的確可能會讓她到家裏來,不過也就是陪我吃吃飯看看電視過個年,不會亂來的。”他看著錢菲聽得一怔一怔的表情,想了想,又說,“少爺我是個潔身自愛的人!”

    錢菲覺得自己但凡這會兒要是手裏有瓶礦泉水,她都一準拿起來喝一口再受驚地噴到他李亦非臉上以達到驚詫的效果。

    嗬嗬,不是,你別說得好像我幹涉你私事似的!嗬嗬,什麽不什麽的,那是你們的自由,不用跟房東請示報備哈!”錢菲一邊撓臉一邊說。

    李亦非斜她一眼,“瞅你那白癡的樣!”他抖抖手腕,又說,“我以前聽你跟你爸打電話的時候說起過,他好像愛喝點小酒。我朋友給了我兩瓶五糧液我不愛喝,你拿回去給你爸吧。”他踢踢腳邊的袋子。

    錢菲回想起來,自打出門他手裏就一直提著這個袋子,原以為裝的是文件,沒成想裏邊的東西是給她的。

    她趴過去扒袋子往裏邊看,賊笑嘻嘻地說:“這多不好意思啊!你瞅瞅你,我就讓你幫我在電話裏跟我爸演演戲,你還搞得跟假戲真做了似的!這酒多少年的啊?”

    李亦非平平淡淡地說:“就五十年的陳釀,這回有點匆忙,你告訴老爺子先對付著喝。”

    錢菲扒袋子的動作僵了。她做投行的,跟企業老總吃飯是常有的事,飯吃得多了,對酒也就多多少少有了了解。五糧液五十年陳釀,一瓶沒有一兩萬下不來。

    她慢慢直起身,一臉呆滯地看著李亦非,說:“李少爺你快告訴我這酒是高仿假酒!不然我不敢拿!”

    李亦非斜睨著她冷哼:“高仿你妹!這酒要是假的,我跟你姓錢!”

    錢菲覺得一顆心熱火朝天地亂蹦,“大哥你這禮送得有點大我不敢收啊!”

    李亦非充滿鄙視地看著她,撇一撇嘴角:“就這點東西也算禮大?我看你也是真沒見過什麽世麵。”

    到了機場辦理托運的時候,錢菲提著裝著兩瓶酒的袋子一邊哆嗦一邊猶豫。

    我還是覺得我收這兩瓶酒不合適!你還是拿回去吧!”她把袋子往李亦非懷裏一塞。

    李亦非不耐煩了,“費什麽話!磨磨唧唧的,不看看後邊多少人排隊等你呢!”他直接把袋子遞給了辦理托運的工作人員。

    錢菲戰戰兢兢地看著工作人員給酒打上了簽,哼唧著說:“我收了你這兩瓶酒以後,你不會脅迫我去替你辦傷天害理的事吧?”

    李亦非嗤笑一聲:“自作多情一會兒就得了,別沒完沒了的!這酒我從頭到尾都沒說是給你的吧?我說得很明白是給你爸的吧!”

    錢菲一臉戒備,“那你不會脅迫我爸去替你辦傷天害理的事什麽的吧?”

    李亦非沒說話,隻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又狠狠戳了錢菲額頭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又破費投雷投彈!!!!!!土豪大大們,我要跟你們做好盆友!!!!!麽麽麽麽麽麽噠!!!

    小渣以前找花姑娘都是不怎麽走心的,從來也沒想過未來要怎麽過,更別提結婚了,說白了就是可著年輕使勁兒玩兒。小廢應該是他第一次走心,這個套路他從前也沒有經曆過,所以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為什麽這麽幹,給自己的解釋就是,小廢是他哥們,對哥們好那是必須必,嗬嗬……

    雙更的第二更來鳥!!!請大家毫不猶豫地用留言把我砸吐!!!康木昂,比鼻們!!!【從上章感覺大家對雙更好像木有什麽熱情啊………賭人品失敗,以後不賭了,感覺不能一起愉快玩耍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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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做我妹妹吧

    41、做我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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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菲到家把兩瓶酒給了老爺子之後,老爺子激動得差點涕淚橫流,不住嘴地誇他沒見過麵的“賢婿”真是個好孩子,還一勁逼著錢菲找他“賢婿”的照片給他看。錢菲說沒有,老爺子不依不饒說:“你讓他現照一張發過來!”

    錢菲被逼得沒有辦法,隻好用手機在網上隨便下了張劉青雲的照片給老爺子看。

    老爺子戴著花鏡一邊使勁瞅一邊有點惋惜地說:“長得著急了點,也黑了點,不過沒關係,人好就行,再說聲音聽著還是很年輕的!”

    錢菲差一點吐血倒地。

    兩瓶酒已經徹底改變了老爺子的人生觀和審美觀。

    除夕的時候,錢菲陪著老爺子和後媽一起,一邊包餃子一邊看春晚。

    老兩口似乎對人生沒有過高要求,什麽節目演完都說好,連連誇“今年這個導演可比去年那個強多了就是那個長發馬臉的主持人怎麽還那麽磕磣”。錢菲特別想告訴他們,今年和去年的導演是同一個人,就是那“馬臉”的夫人。

    餃子包好了,還有幾分鍾就是十二點,老爺子問錢菲:“怎麽都這時候了,趙本山的小品還沒演啊?”

    錢菲一臉呆滯地問:“您不知道今年春晚沒有趙本山的小品嗎?”

    老爺子怔了怔,一臉委屈地退而求其次說:“那沒有他的小品,有他的歌舞也行!”

    錢菲想給這老爺子跪了。

    幾個主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串著詞,中間那個特別能煽情的男的好像還講錯了一句話。然後十二點到了。一個掛著廣告的大鍾五四三二一敲響,幾個主持人聲嘶力竭又有點參差不齊地喊“過年了!”。

    錢菲蹦起來說:“我去煮餃子!”

    老爺子一把揪住她,“你手機響了!”一邊說一邊把手機遞給她。

    錢菲不以為意,繼續往廚房衝,“都是拜年群發的短信,不用管!”

    老爺子持久地揪著她,“不是短信是李矯情的電話,趕緊接!”

    外麵有人放鞭炮太吵,錢菲一時沒聽清老爺子說了誰的名字,納悶地接過手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