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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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行天和歐陽倩茹聞言,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說穆東來會醫術,他們還相信,可說他能看見髒東西,這牛就吹得有點過了。
最讓他們感到駭然的是,穆東來竟然說歐陽寒命不久矣,這不純粹作死麽?
這可是當麵詛咒,換做一般人聽了哪能不動怒,更何況兩位地位尊崇的使者?!
歐陽倩茹急的直跺腳,後背更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深怕兩位使者會動怒,對穆東來下死手。
而歐陽行天也是有些站不住了,趕忙出麵替穆東來辯解道:“兩位使者,千萬不要動怒,東來他還年輕不懂事,希望二位看在顏老的份上,恕他冒犯之罪。”
“東來,趕緊向兩位使者道歉!”歐陽行天不停的向穆東來使眼色。
然而,穆東來卻依舊穩坐泰山,麵色如常,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一番犀利的措辭而感到一絲一毫的驚慌。
哈哈,臭小子,你死定了!老子看你還怎麽躲過這一劫,就等著承受兩位使者的怒火吧!
歐陽若白心中竊喜無比,仿佛已經看到穆東來被兩位使者給暴虐的場景了。
特別是歐陽行天的話,更讓他覺得穆東來是在劫難逃!
然而,下一秒鍾,兩位使者的態度卻是令他大跌眼鏡。
他所期待的場景,並沒有如期而至。
“小夥子,你倒是說說看,我師兄他為什麽會被髒東西給纏上了?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很難走出這座祠堂!”歐陽潘似笑非笑的道,眼中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殺氣。
穆東來十分淡定的說道:“我觀前輩師兄的子女宮,黯淡之中明顯浮現著一絲殷紅,早些年是不是有一女兒,年方二六,但卻因為某些原因而不幸離世,我說的對與不對?”
那歐陽寒聞言,整個身體一顫,眉宇間不由得閃過一抹愧疚的悲愴,渾濁的雙眼瞪大,卻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穆東來,那眼神仿佛能將人的靈魂給穿透似得。
而歐陽潘看了一眼身邊的歐陽寒,臉上也露出了震撼以及不可思議之色。
這、這簡直神了!看來此子的確不一般,興許真能治好師兄這些年的心病也說不定!
歐陽潘心中嘀咕道。
至於歐陽行天父女,已經是徹底被穆東來給搞懵逼了,呆滯在原地,喉嚨那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卡住似得,想要說些什麽卻是怎麽也開不了口。
靜!
現場死一般的沉靜。
片刻之後,反倒是歐陽若白跳出來打破了沉默。
“臭小子,你還真把自個兒當成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算命先生了……啪……嗷!”
他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個重重的耳光,一屁股被抽翻在地。
抽他耳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潘。
“使、使者,您為什麽打我,我難道說的不對嗎?他壓根就是個神棍,您千萬不要被他的妖言給蠱惑……”歐陽若白捂著臉頰,滿臉委屈的說道。
“你給老夫住嘴,唧唧歪歪的,像隻蒼蠅,吵個沒完沒了的!”歐陽潘喝斥道。
“我……我……”歐陽若白心裏簡直是曰了狗了,本想借著兩位使者的手,好好虐死穆東來。可沒曾想結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歐陽倩茹見歐陽若白吃了癟,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哼,叫你多嘴,現在被打臉了吧,活該你倒黴!
歐陽倩茹嘟囔著櫻桃小嘴,心裏暗暗啐了一口,隨即將美眸移向了穆東來,卻是突然發現,他的樣子一下子變得高大偉岸起來……
再看他歐陽潘,臉色驟然一變,跟翻書似得,笑嘻嘻的來到穆東來跟前,那看似憨厚的笑容當中,竟然還夾帶著一絲絲的敬意。
“小先生果然是醫術高明,本事非凡。”
說著,他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不瞞小先生你說,我師兄他、他早些年的確育有一女,隻可惜命薄……哎……”
此言一出,卻是令歐陽行天等人震撼不已,他們眼睛瞪得巨大,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對穆東來剛才所展現出來的非凡手段,皆感到無比的震驚,簡直驚為天人。
“這、這怎麽可能?”歐陽若白如遭雷擊,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歐陽前輩,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穆東來朝歐陽寒拱了拱手說道。
歐陽寒麵色冰冷,麵上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心中隱藏多年的傷疤被人給無情的揭開,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當中,度日如年,那件事兒已經成為了他心中永遠抹不去的傷痛。
“小子,你別再說了……”歐陽寒眼角竟滑落了兩滴苦澀的淚水。
“歐陽前輩,逝者已矣,還請您節哀!”穆東來道:“我可以讓您再見您的女兒最後一麵!”
歐陽寒聞言,虎軀一震,激動道:“你、你此話當真?”
“當真!因為她就趴在您的肩膀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女兒走了之後,您就開始駝背。而且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您的功力深厚,恐怕熬不到今天。”
穆東來的話,宛如一顆重磅炸彈一般,轟然在整個祠堂裏炸響,更是宛如晴天霹靂,炸的眾人一陣恍惚,咋舌不已。
此時此刻,歐陽潘完全改變了對穆東來的看法。
他眼中滿是驚歎、讚譽、甚至還有些佩服。
一開始的輕視與質疑,也都被他給遠遠的拋諸腦後!
這些年,他師兄歐陽寒所走過的艱難歲月,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剛才穆東來所說的一切,完全正確,沒有絲毫的偏差,簡直神了!
“小先生,太神奇了!我歐陽潘行走江湖幾十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像你這樣深藏不露的高人。今天老夫我算是徹底被你給折服了。”
歐陽潘拱了拱手道:“還希望小先生你能夠施以援手,幫幫我師兄!”
穆東來趕忙回禮道:“這個不成問題,既然被我遇上了,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言罷,穆東來抬腳朝著祠堂裏走去,來到牌位前的桌案上,取來一張黃紙,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血在旁邊的一方端硯上。
緊接著他拿起毛筆,沾了沾混雜著鮮血的黑墨,在那張黃紙上筆走龍蛇般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