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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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覺得就算自己有再多的傷春悲秋,也會被這群人…啊,不對,是這群刀給全部弄成渣渣。
客廳裏,她與某位哈哈笑著的老爺爺麵對麵的坐著,頗有種對峙的感覺:“三日月,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哈哈哈,主人這是怎麽了?”容貌絕美,身著深藍色的平安時期衣物的男子以袖掩唇,笑著問說。
“……”按下了腦袋上歡快的蹦噠著的十字,溫暖深吸了口氣,“什麽怎麽了。我說,為什麽你會和我睡在一起?”
天知道,前麵在醒來時看到自己身邊睡著的三日月,她差點就要被嚇死了。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麽情況?
愈發覺得她家刀劍們來到現實後,自己的生活越來越不平靜的溫暖壓下了想要尖叫的心情,果斷的選擇了將三日月叫醒,然後就有了開頭的一幕。
“嗯?因為主人睡得很香的樣子,所以我也就一起睡了,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好嗎…”已經不知道自己要從哪裏開始吐嘈比較好的溫暖按了按太陽穴,“所以說,你為什麽要睡我床上啊?三日月你又不是短刀!”
三日月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主人還真是偏心短刀呢。無論是人還是刀,大一點才是好事,不是嗎?”
“……我一點都不想和你討論人和刀到底是大好還是小好。”
看著溫暖一副要抓狂的樣子,三日月眉眼間滿是笑意,啊呀呀,好像有點逗過頭了?
“我可是詢問過主人的意見才睡的呢,主人怎麽能翻臉不認人呢。”三日月扯著袖口,擦拭著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溫暖下意識的反駁:“三日月你別學電視裏的那些人假哭…不對!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這麽說著,她不由的瞪大了眼,因為她完全沒有印象。
自從她家的刀來到現世後,偶爾她會和短刀們一起睡下,畢竟任誰被一群萌物用著期待不己的眼神看著說想要和主人(主君/大將)一起睡什麽的,都會扛不住而敗退,更何況短刀們都是小孩子體型,她也就放任自流了。其他打刀之流若是提出這種要求,她可能還沒說話,長穀部就已經先暴走找對方‘談心’去了吧。
因此,溫暖對於三日月所說的話,臉上寫滿了幾個大字: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然而,三日月用事實告訴她,睡迷糊的那個人並不是他:“阿呀呀,主人的記性還真是差,明明是前麵自己答應的事呢。”
“我哪——…”剛想繼續反駁,溫暖突然卡帶了。
等等。
好像、也許、大概——
看著三日月,溫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等等,前麵我睡迷糊的時候和我說話的是你!?”
在得到三日月肯定的點頭後,溫暖在心裏默默地記了一筆:鶴丸,都是你的錯!!
因為他昨天的突然親過來,導致她晚上怎麽都睡不著,在床上滾了大半夜才堪堪有點睡意。早上三日月詢問她時,她處於半睡半醒間,誰和她說話她都沒聽清,隻迷糊聽到了主人兩個字,她以為是今劍或亂、小退他們當中的一個,便胡亂應著,隨後身邊多了個溫暖源也就習以為常的抱了上去。再然後等她醒來時,發現身邊的人是三日月,再大的瞌睡蟲也被嚇跑了。
“抱歉,三日月,是我自己睡迷糊了沒聽清,以為你是亂他們就胡亂應了下來。”想起來的確是自己答應的三日月,溫暖果斷道歉道,“對不起。”
“哈哈哈,無妨無妨,主人想起來了就好。”
“不過,三日月,下次別突然睡我旁邊了,會嚇死人的…而且你要睡的話,本丸裏不是有位子嗎?幹嘛要擠我旁邊。”溫暖有些無奈的說。
隻是對於溫暖的抗議,三日月則是依舊以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有時候看別人睡得香,所以自己也不由的困起來,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溫暖: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見溫暖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三日月的視線突然落在了溫暖的脖頸處,笑意微收:“傷口已經好了呢。”
話題的突然轉換讓溫暖一時有些跟不上節奏,隻是在反應過來後,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嗯。”
“那個歹人還沒有得到懲罰嗎?”
“沒有這麽快的,三日月。那人現在應該在看守所裏關著吧。”
看著突然起身坐到自己身邊,不斷的用手摩挲著著曾經傷處的三日月,溫暖握住了他的手:“那時候太混亂了我都沒來得說呢。謝謝你,三日月,謝謝你那時候保護了我。”
“老爺爺的小姑娘,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這麽說著的三日月,語氣平靜,但卻好似藏著些許冷意,讓人不由的有些發寒。
隻是作為被保護的溫暖,卻是感覺三日月十分地可靠。
三日月這把刀吧,平常有些脫線、愛開玩笑,但是當其真的麵無表情時,卻是格外的嚇人,就像平常人們說的老實人平常不生氣,一生氣就格外恐怖那樣。
“嗯,而且上次你們可是一點也沒留情啊。”這麽說著,想到了上次那人下手的狠辣,哪怕是現在,溫暖還是有些後怕。
在高三至大學畢業的幾年時間裏,溫暖一直都有在以寫文賺外快,剛開始自然是賺的不多,而到了後麵,由於她本人勤奮一直沒有斷更,所以後麵她也有部分死忠讀者,而她一直都是寫傻白甜寵文為主,後來隨著小說改編的熱潮,她的有幾本小說也賣出了版權。
托此的福,她在畢業後得以在外地買了間房子,而後她便以全職為生,一年很少回家,畢竟她家父母重男輕女,曾經的經曆讓她有些不敢回家。
一個姑娘獨身在外居住,雖然有自己的房子,但也終歸是不安全的。
上次溫暖在家把後幾天的存稿碼完後,便開始渣刀劍,隻不過是去洗手間洗個臉的功夫,溫暖突然聽到了大門處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雖然溫暖出來時有防備,但還是被來人得逞,被一把按倒在地,掐住了脖子。
按道理來說,如果來人是小偷的話,他巴不得是想著不要發出聲音偷偷完就跑,但問題在於,來人並不是小偷,而是溫暖曾經的男朋友。
大學時溫暖曾交過一個男朋友,剛開始還好,可到了後來,對方的媽寶本質便在平常的一些習慣中體現了出來,無論什麽事都說“我媽說…”怎麽怎麽樣,這個先放一邊。有次溫暖去其家裏玩,她發現他的母親是那種掌控欲極強的人,因此在發現了這點後,溫暖便與其說了分手。
隻是對方一直依依不饒的纏著她,也許是因為溫暖甩了他讓他在朋友麵前覺得很沒有麵子,哪怕溫暖再三說過讓他不要再纏著她了,他也依舊如故,總是找溫暖的茬。
大學畢業後溫暖本以為兩人會就此沒有交集,畢竟她房子的住址她並沒有告訴他,奈何世上豬隊友總是有很多,不知道他從誰那知道了溫暖的住址,並三番四次來找過她,但由於溫暖總是宅在家,不常出門,所以他們並沒有碰到。
那天他是撬開她家的門進來的,由於那時已經是淩晨了,樓道裏並沒有什麽人,因此他的行為十分幸運的沒有被人發現。
也許是溫暖多次的避而不見終究將其徹底惹火,他可能原本還是想找溫暖談談的,但後來就變成了極端的惡意。
被掐倒在地上,那時候溫暖下意識的掙紮著,隻是男生與女生天生力氣差,她的掙紮在對方看來,完全就是小貓撓癢癢。
聽到了溫暖的話,三日月微眯起眼。
留情?
開什麽玩笑。
要知道當初隔著屏幕看著她被按倒、掐住脖子時,正在出陣的幾把刀身上都暴發出了強烈的殺意,他們的主人在他們麵前被人傷害,這怎麽能忍?
他們從沒有如此厭惡過自己隻是一個遊戲內的人物,沒辦法保護她。
隊裏的五虎退及秋田已經著急得要哭出來了,亂和今劍即將暴走了,平常總是冷靜的藥研彼時也已處在憤怒邊緣,隻是他們再生氣,也於事無補。
又有人能明白,他們那時候的心情?
看著自己發誓想要保護的主君/主人/大將即將被人殺害,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的不甘與憤怒…
也許正是這個憤怒,讓他們得以以真實的肉身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在發現自己來到現世的那一瞬間,三日月便一腳將那個人渣踹了開來,沒有絲毫留情,而後藥研也趕忙扶起溫暖,替她平複呼吸。
之後完全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被三日月一腳踢飛的某位直接撞到了牆上,暈了過去,而幾把極化後機動驚人的短刀雖然很想殺了那個敢害自己主人的人,但是比起那人,他們更在意自己的主人的安全。
溫暖從死亡邊緣回來後,看著麵前熟悉的人物傻眼了,她甚至還問出了很蠢的一句“我是死了嗎?不然我怎麽看到了藥研?奇怪?”。
因為不可置信,她還用手像揉麵團一樣揉起了藥研的臉。
接受了自家遊戲裏的刀來到了現實這個詭異到不行的設定後,溫暖抱著擔心地哭出聲的秋田和五虎退下意識的安慰了起來,隨後在今劍建議砍了某位時,也被溫暖阻止了。
畢竟現實不同於遊戲,要是某個人渣真的狗帶在了她家,她絕對會惹上一身事…嘛,說是這麽說,其實當時溫暖真的是恨不得砍了那位。
搖搖頭,將那些討厭的記憶拋之腦後,溫暖撐起笑:“不講那些了,反正我現在沒事,而且…”
“嗯?”
看著麵前這個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些許魔性美的男人,溫暖歪了歪頭,不在意般說道:“能見到你們,真實的觸碰到你們…就算那時候真的死了,我也甘心。”
“……”聽到溫暖的話,三日月看了她一眼,隨後以一副教導孩子的語氣說,“哎呀呀,小姑娘可不能總是把死字掛在嘴邊哦。”
三日月的語氣聽起來好似在開玩笑,隻是…他的眼裏,卻是沒有絲毫笑意。
溫暖的話的確是發自內心的感慨,不過在看到三日月的表情後,她果斷認錯了:“對不起,我不會再說了。”
“嗯,乖孩子乖孩子。”
“三日月,我不是小孩子啊。”
這麽抱怨著,不過溫暖也知道自己的年齡在這些刀麵前的確是小孩子…就算是孩童體型的亂他們,也都比她不知道大了多少。
聽著溫暖輕聲的抱怨,三日月哈哈笑著,說著主人你在我們看來不是小孩子是什麽。
對於刀劍而言,無法保護認定的主人,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失職。
所以…
在此身毀滅之前,怎麽可能會允許你再次被他人惡意傷害呢。
傻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後半部分沐沐修改了下,姑娘們記得去重看下。
有關某渣男的,其改編自真實故事,捂臉,感覺沐沐的好多梗都來自真實故事,orz。現實中有些人的腦回路真的是完全沒辦法理解的,簡直奇葩的不要不要的,姑娘們不要太在意。
這章有些地方可能還有些不足,但沐沐還是先發上來好了,明天還要早起開早會,沐沐真的是撐不住了,這章下次再修(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