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被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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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一口氣跳繩三分鍾,正跳反跳估計得有兩百多個吧。跳完之後氣不長出麵不改色樂嗬嗬把繩子往前一遞,該你了。
嶽銀瓶看得眼睛都直了。要說她看不明白,那是冤枉她了。大部分刁蠻任性的女孩腦袋瓜都是管用的,嶽銀瓶也不例外。跳繩運動並沒有太多的奧秘和訣竅,無非就對手和腳的協調性要求比較高,經過練習很快就能掌握的一項普通體育運動。
嶽銀瓶看了這三分鍾就已經明白了,要說拿根繩子她應該也能跳,但跳得姿勢、速度什麽的就不能保證了。畢竟她以前沒練過,突然上手肯定不熟練。和張憲這個老手怎麽比?因此,嶽銀瓶接過繩子之後她並沒有跳,明知道跳了就是比、比了就是輸她當然不肯跳。
比武場外麵的楊樹後麵有個人影閃了一下,嶽銀瓶眼尖看見了,她眼珠一轉笑了。嶽銀瓶長的本來就不錯,又趕上十四五歲的青春好年華,這一笑堪比春天百花開一樣讓人眼前一亮。
張憲的眼神不由得呆滯了一下。嶽銀瓶臉上有點兒微微的發燒,不過笑得卻更開心了,“張憲哥哥,你繩子玩兒的真好,教教我吧。”
小美女略帶撒嬌的清脆嬌聲聽著就是舒服,張憲也樂了。教跳繩就教跳繩吧,反正總是比陪她比武要強。
“張憲,你們倆比得怎麽樣了?”嶽雲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張憲一扭頭,嶽大公子已經到了練武場旁邊。這人什麽時候來的?隻有嶽銀瓶對著嶽雲瞪了瞪眼,嶽雲隻當沒看見,“咦,你們這是玩兒什麽呢?這根繩子能怎麽玩兒?”嶽雲似乎對妹妹手中的麻繩也來了興趣。
“這是跳繩,張憲哥哥剛說要教我的。”嶽銀瓶驕傲的一揚下巴,“你不許偷師學藝!等我學會了以後再教你!”
“好好,我不偷師。等你學會了我再學。”嶽雲一邊應付著妹妹一邊偷偷向張憲豎了個大拇指。這個精靈可愛的小妹子平日裏可沒少麻煩他,他身為大哥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想不到今天竟然被張憲給收拾的服帖了。
張憲教嶽家兄妹跳繩。這家裏可不光住著嶽雲和嶽銀瓶,嶽飛一共有五男二女七個孩子。這一年,嶽雲二十三歲、嶽雷十六歲、嶽霖十二歲、嶽震七歲、嶽霆三歲。大女兒嶽安娘已經嫁人,再加上個小女兒嶽銀瓶,這院子裏一共住了嶽飛的六位子女。張憲住到這兒倒是真的不寂寞了。
每天裏,不是和嶽雷嶽霖講戰鬥故事,就是陪著嶽家大小孩子們練習跳繩。有時候也會陪這嶽飛嘮嘮嗑,談論談論兵法戰略,喝個小酒什麽的。反正現在又不在軍隊裏,嶽飛的禁酒令早就失效了。隻要不酗酒鬧事,嶽飛倒也不反對和張憲嶽雲偶爾一起小酌兩杯。
這一天,老嶽家又來了客人,來者是張憲的熟人,嶽家軍統製官徐慶。這位也是嶽飛的同鄉,老家也是湯陰縣的。徐慶和王貴一樣,都是嶽飛的發小。
徐慶和張憲一樣,也是放假回家,在家裏待了幾天之後提前離開家來看望他嶽大哥的。
見到又有好兄弟老部下來家裏,嶽飛相當興奮。擺了一桌酒席,專門招待徐慶。嶽雲、張憲作陪。
席間嶽飛就問徐慶:你的假期還有多長時間?啥時候走?要是不急的話就在我這兒多住幾天,咱兄弟好好聚聚。
“我就是這意思。”徐慶喝了一口酒,咂咂嘴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現在咱嶽家軍當家的是牛皋和王貴,我走之前他們兩個人專門交代讓我來陪陪大哥。隻要沒有戰事,住個一年半載的也沒人扣我的軍餉!我倒沒什麽,就是怕嶽大哥管飯受不了。”
這其實是開玩笑呢。嶽飛就算再清廉,他的職務在那兒擺著呢。朝廷接觸的是他的軍職,嶽飛身上的其他職務可沒人撤。武昌郡開國公的爵位他還帶著,那可是每個月都發錢呢。別說是養一個徐慶,就是十個徐慶他也養得起。
從這天以後,在嶽家吃飯的又多了一個徐慶。眾人每天一起吃飯練武、談論兵法時事,日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
張顯每天陪著嶽飛的一群大小孩子們玩耍遊戲。嶽銀瓶的性子倒是慢慢改了,不再刁蠻潑辣,慢慢的愛上了做飯和繡花,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尤其是對張憲似乎特別依戀,哪天要是看不見人,她的魂都沒了。
十四五歲的青春去女孩最愛懷春,張憲長得又不錯,高高大大的並且待人親切談吐幽默,嶽銀瓶對每日都接觸的張憲產生好感幾乎是自然而然的結果。
又是一天,嶽飛叫了張憲和徐慶三個人在老楊樹下頭擺了張小桌,放了四個菜兩壺酒,喝酒閑聊。談了一會兒宋金兩國的形勢,嶽飛突然問起了張憲的年齡和家庭成員。
這些嶽飛早就應該知道了呀。張憲心裏暗暗納悶,但他還是老實的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紹。我的老家在四川閬中,家中父母健都在、有一個姐姐已經嫁了人。不過姐夫家也在同一個縣裏,姐姐經常能夠回娘家看望爹娘。我呢,因為在軍隊連年征戰,至今未婚。
嶽飛和徐慶對視一眼,嶽飛縷著胡子微微點了點頭。
“大哥,張憲這些年為國家可是耽誤了自己的婚事。正好現在沒有戰事,我看就找個合適的日子,讓他和銀瓶把親成了吧。”
嶽飛點頭,微笑的看著張憲,把張憲看得汗毛都快立起來了,這算什麽?逼婚嗎?不過要是嶽銀瓶的話,這被逼婚似乎也不是什麽特別不幸的事吧?不過這年齡嘛,兩人的差距有點兒大了吧?張憲比嶽銀瓶大了差不多有十歲!
“製法以為這樁婚事如何呀?”嶽飛用看準女婿的眼光看著張憲,緩緩的發問了。其實這就算一個很正式的提親了。
“啊,大帥,這個嘛,我覺得吧,現在要是結婚是不是倉促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