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謙謙君子趙士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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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趙士程話裏的不敬之詞張憲並沒有在意。在來之前梁旺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趙士程可不是普通的貴介子弟,人家是皇親!

    趙士程是宋太祖趙光義的五世孫,他爹,是儀王趙仲湜。可以說,趙士程是根紅苗正的小王爺。他的兩個哥哥都是郡王,趙士程隻是沒有受到皇封,沒當郡王而已。但人家的家世那肯定是沒得說。

    趙士程是個謙恭有禮為人又低調的謙謙君子,這點之從這三個人坐著喝酒,遠處沒有護衛保護、跟前沒有一個仆人伺候就可以看出來了。

    擁有這樣的家庭背景,趙士程當然有資格指責張憲了。當然,張憲肯定也不會怕他。一個沒有實權的親王子孫,在張憲眼裏也就是那麽回事。

    因此,麵對趙世誠的責問,張憲很坦然,“我是張憲。”

    “啊,你是北路軍大元帥、大名郡王張憲?”張憲這名字一報出來,酒桌上的三個人就是齊齊一聲驚呼,三個人全都是滿臉的驚駭!

    張憲點了點頭。那倆對著張憲拱了拱手,向趙士程提出告辭,“既然大名郡王有事,士誠兄,我們就先告辭了。等明日我二人再過府拜訪,咱們繼續今日之談。”說完倆人走了。

    趙士程很無奈的看著張憲,那意思是:人被你成功趕走了,這回你滿意了?

    張憲拉了把椅子直接坐下,看了看四周,“喂,你們這裏有服務員沒有?換客人了怎麽還不添副餐具?”

    “郡王!”趙士程坐不住了,對著張憲深施一禮,“不知您找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有事請講到明處,士程洗耳恭聽。”

    張憲一看這位皇室子弟局促成這樣了,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隨即坐直了身子,“士程兄不必如此。張憲近日來此,確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趙士程認真的聽著。

    “士程兄,我知道你娶了陸遊的前妻。”張憲這句話讓趙士程的眼神迷茫了,“陸遊和唐婉是真心相愛的,他寫的《釵頭鳳》就是心意的證明。我不知道士程兄家裏有幾房妻妾,因此,想來打聽一下。”

    他哪會不知道,梁旺這個情報局長打探消息的功夫是久經戰火考驗的。因此,張憲知道趙士程家裏隻有唐婉這一個妻子,這才是最讓他為難的。

    要是趙士程也像他似的家裏有好幾房妻妾,少一個就少一個了,他也不用這麽頭疼了。趙士程雖有侍妾,能夠有名分的,卻隻有這麽一個二婚的唐婉。因此,張憲要拆散趙士程和唐婉,那就好像是破壞了人家的美好婚姻一樣。他心裏多少有點兒負罪感。

    趙士程愣了半晌,忽然苦笑了一聲,“嗬嗬,是陸務觀托你來的嗎?”那笑容就好像哭。

    “我不是受陸遊所托,但卻是為陸遊而來。陸遊申請參加北路軍,已經通過了我的考核。我知道陸遊和他前妻唐婉的事情,我就想讓將士們在出征之前盡量把家裏的事情都圓滿解決了,將來到了戰場上也好心無旁騖、專心作戰!”

    “原來如此。”趙士程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苦澀的對張憲說:“陸務觀為國出戰,其行為令人欽佩。我可以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婉兒,不過,郡王您也要先去問問陸家的意思。如果陸家沒意見、婉兒也願意的話,士程自是不會從中做惡人。”

    聽趙士程說完這番話,張憲都覺得自己有點兒邪惡了。

    “士誠兄好胸襟!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趙士程一愣,他沒弄明白張憲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你要把我深愛的唐婉從我身邊奪走,居然還說什麽不會讓我受到傷害?當然,向趙士程這種人肯定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當下,他向張憲又行了一個禮,隨後告辭。

    張憲坐到那兒托著腮幫子就想開了。現在看來事情又多了一層麻煩,他得怎麽樣才能把這件事情辦圓滿了呢?

    唐婉和陸遊肯定是要複婚的,陸家的壓力對於陸遊來時如同泰山壓頂、東風來襲一般不可抗拒,但是對張憲來說那就是窗戶紙一捅就破。現在就是趙士程的婚姻問題,該怎麽解決呢?上哪兒去找一個能讓趙士程移情別戀的目標呢?

    想來想去沒有頭緒,張憲把眼睛又看向了梁旺。梁旺心裏一驚,他已經猜到自家老大想讓他辦什麽事了。這任務對他來說應該是沒難度的,沒危險嘛。但是有時間限製,也可以說是沒時間了!

    今天都已經第十四天了,劉光世答應的是半個月把三萬大軍集結交接。據他知道的消息,有沒有三萬人不確定,但確實有大批的禁軍,開始在臨安周邊集結了。

    萬一明天劉光世真的領著三萬軍隊來交接了,張憲或許立刻就率領軍隊北上了!他哪裏還有時間?

    張憲招了招手,梁旺隻好認命一般的,硬著頭皮走到跟前,聽大帥小聲的交代。沒聽兩句,梁旺臉上露出了貨真價實的詫異表情。等聽完了,梁旺眼睛裏露出了一絲畏懼之意,“是,大帥您放心,我保證辦好!”

    當天晚上,張憲去了恩平郡王府。他帶著隨身四員將,梁旺、時小川、悟空、花春生,來看恩平郡王了。過去張憲每次來,都是帶著公主一起過來,讓人家親兄妹見見麵,讓姑嫂之間聊聊私房話。

    這回,他也帶了個女人,卻並不是公主,也不是他女人當中的任何一個。是個趙璩從來沒見過的女人。

    “製法,你,她是誰?”趙璩指著那陌生的女人一臉驚訝。

    要說這是張憲搶來的妞,打算來他這兒金屋藏嬌吧,也不像。張憲要搶,怎麽也得搶一個年輕水靈的吧?這位,怎麽看也像是有三四十歲的樣子。縱然是有胭脂香粉掩蓋,也擋不住麵部的皮膚鬆弛。張憲帶這麽個女人來,他想幹什麽?

    “璩哥,這位是我一個熟人。嗯,熟人。今天我帶她過來呢,是想幫她認一門親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