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麽，或許我們可以做出判斷……”奎尼對秦說道，“托維奇被綁架的事情，與‘仙境’這一部分的內容，沒有太大關係……”

    斯格爾也點了點頭：“是的，我也這麽認為……”

    “那麽……”奎尼沉思了一會兒，再次提問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剛才提到，隻有高級玩家才能進入夢境，我想知道，這個判斷高級玩家的標準，或者說，什麽樣的玩家才能具備進入‘仙境’的條件，它是不是由《仙名道義》的程序預先設定好的？”

    “是的！”斯格爾回答說，“我剛才說了，我希望這些人幫助我研究總控係統；而勃卡蒙紮他們，也希望……”

    奎尼打斷了斯格爾，補充道：“可是，我在夢境中的經曆，卻讓我對這個說法有些疑問……你確定這個標準是事先確定了的？”

    斯格爾點了點頭。

    “那麽我想知道……”奎尼說，“在《仙名道義》中，所有的npc，其實都是由總控係統控製著的，這一點，應該沒有疑問吧？”

    “是的，你可以這麽理解……”斯格爾又點了點頭。

    奎尼開始逐步解釋，自己為什麽對此會有疑問。他問斯格爾：“我第一次進入夢境時，遇到的第一個夢境角色，就是玉鼎真人……毫無疑問，玉鼎真人是個npc，這我沒說錯吧？”

    “沒錯，玉鼎真人的作用，主要就是引導玩家，初步熟悉夢境環境……”斯格爾回答道。

    “但是，我從其他玩家那裏得到的印象是，玉鼎真人給我講述的情況，與其他玩家不太一樣……”

    “那當然……夢境中的環境和局勢，一直都在變化當中，而玉鼎真人向你介紹的，是當時最新的情況……”

    “我說的主要是玉鼎真人的態度……”奎尼補充說，“事實上，我覺得他是在提醒我，讓我去完成什麽重要的任務……”

    “這倒是也有可能……畢竟，玉鼎真人是由總控係統控製的，他的表現，出現一些不同的變化，甚至帶有一些擬人的特征，那都是有可能的……”斯格爾還沒有明白奎尼到底有什麽疑問，但是他依然耐心地向奎尼解說。

    “還有，玉鼎真人向我提示了‘仙境’入口的位置，如果不是他向我展示了這樣的信息，我恐怕不會選擇通向峰頂的山路，也就不會有機會，通過‘援天梯’進入‘仙境’……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在玉鼎真人的安排之下，我才得以進入‘仙境’……”

    “這……”斯格爾雖然不了解奎尼的詳細經曆，但是他也大概理解了奎尼的意思，因此，他的態度變得謹慎起來。

    斯格爾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道：“我想，那也許隻是巧合……因為，即使玉鼎真人當時特意向你提示了這些信息，等你遇到那個路口時，已經間隔了很長時間……這時，你是不是還能記住，那就是個問題……所以，我不認為那是總控係統的刻意安排……”

    奎尼搖搖頭，繼續說道：“然而，我第二次進入‘仙境’的經過，卻不太可能隻是巧合……”

    奎尼把自己在法壇試煉的經過，簡單地說了說，尤其提到，那二十八星宿的星官，如何因為蕭洪起了爭執，又如何經過商量，最終同意讓他進入“仙境”。

    “這二十八星宿的星官，都是npc，並且也都是由總控係統控製著的，這也沒什麽疑問吧？”奎尼說道，“對於我這一次進入‘仙境’的經過，你有什麽評論？”

    斯格爾沒有說話。

    奎尼於是又進一步說道：“那麽，讓我們回到我剛才提出的問題……這件事情給我的印象就是——到底什麽樣的玩家，才有資格進入‘仙境’，那顯然不是由《仙名道義》的程序預先設定好的，而是由這些由總控係統控製的npc，臨時共同決定的……換句話說，是總控係統決定了，哪個玩家才有資格進入‘仙境’……”

    斯格爾這次依然沒有說話。看起來，他似乎有些煩悶。

    “還有，”奎尼又說，“我這兩次進入‘仙境’，所遇到的npc的表現，都讓我感覺有些奇怪……無論是在峰頂遇到的無名仙人——我想他無疑也是個npc，還是後來遇到的二十八星宿的星官，他們對於‘洞天福地’所發生的事情，似乎都非常關心……”

    奎尼說到這裏，忽然記起，那峰頂遇到的無名仙人，曾經提到天師道的“二十四治”，後來又提到蕭洪的所謂“身份”，而他當時卻沒有留意，時間隔得久了，似乎將此事已經完全忘記。

    此刻的奎尼，通過夢境的經曆，對於正一派、天師道以及天師道龍虎宗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當他再次回想起這件事，不由覺得，無名仙人所說的“身份”，一定是與天師道有些聯係。

    尤其是，奎尼想起那二十八星宿的星官們，在提到天師嫡係以及龍虎宗時，看向他的神情……

    奎尼現在回憶起這一切，忽然有些明悟：這個蕭洪的“身份”，與那天師道的龍虎宗，一定有某種深入的聯係！

    而這個聯係到底是什麽？

    奎尼又想起陶玄清拿出的那枚“張天師印”。難道說，這個蕭洪，他竟然是……

    奎尼一邊思索著，一邊觀察著斯格爾的反應。

    此刻的斯格爾，似乎被什麽想法困擾著，一直低頭不語。

    斯格爾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道：“你說npc對‘洞天福地’的事情感興趣？這樣的情況，本來是不應該出現的……因為按照我的設想，‘仙境’與‘洞天福地’兩者之間，本來是相對獨立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它們不僅不是相互獨立，反而還會相互影響……”奎尼看著斯格爾，進一步解釋自己的想法，“用我在《仙名道義》中了解到的說法，來描述這種情況，那就是，‘洞天福地’中的道眾，如果信奉某位道教神仙，就會形成所謂的‘香火之力’，而這種力量，又會對所謂的‘神仙位階’造成影響……”

    “是的……”斯格爾承認道，“通過這樣的方式，即使是普通玩家，也能對總控係統控製的npc，產生一定的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