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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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虛存和秦時星一道來到醫院看望李莎。
“你今天氣色不錯。“李虛存笑道。
秦時星沒有回答繼續向前走去。
“我就說有月色的夜晚才是真正的夜晚嗎。“李虛存繼續笑道。
秦時星依舊沒有理會李虛存繼續走向病房。
“親自承認一下有那麽難嗎?“李虛存望著秦時星的背影歎氣道。
李虛存隨著秦時星的步伐進入病房,李虛存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李莎。此時的她比上次遇見李虛存時更加消瘦,麵色也更加慘白,變化最大的還是她的頭發,如今的她頭發已是不剩一9根。
“你的頭發?“即使是化療的副作用,頭發也不可能脫落的那麽快,李虛存不禁疑惑道。
“你說我的頭發,與其化療後看著自己的頭發一根一根的脫落,倒不如自己一次把他們全給剪了。“再次看見李虛存明顯讓李莎很高興,“話說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沒想道那麽巧。“李虛存笑道。
“你身體恢複的如何?。“李虛存繼續道。
“平時除了偶爾有點嘔吐外,其餘的恢複比較不錯,不過醫生已經給我開了相應的藥,隻要難受的時候吃一片藥就可以了。“李莎勉強笑道。
“對了,你和秦時星是如何認識的?“李虛存找到話題問道。
“我和秦姐姐是同一公司的。“李莎笑道。
“是嗎?那我怎麽沒有聽秦時星說過這個,這樣說來你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李虛存不禁問到。
“這倒不是,我是最近一年才進入公司的,工作還沒沒久就被告知自己得了這病。“李莎平淡的講道。
“還有公司上下那麽多人,秦姐姐又是高層,我們那時是幾乎不可能認識的。“李莎繼續道,“不過我患病不久秦姐姐就主動來幫助我了,具體我也不知道秦姐姐為什要幫助我,不過我還是很感謝秦姐姐的,對吧,秦姐姐。“李莎笑著看向秦時星。
“我說過我幫你隻是為了我自己,等價交易,你不需要謝我。“秦時星皺眉道。
“李莎你不要理她,她就是這樣,外表冰冷冷,內心也冰冷冷的。“李虛存對李莎笑道。
秦時星又皺起來眉頭表示不高興。
“你看她的表情中好像除了皺眉就沒有別的表情了,你說她是不是冰冷冷的。“李虛存見秦時星皺眉繼續對李莎說道。
“虛存你這樣說秦姐姐不好吧。“李莎說著但還是掩蓋不住眼中的笑意。
“虛存,不錯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不像某人天天稱呼人就隻有'你'這個叫法。“李虛存繼續說著秦時星。
“你今天的表現和平常不太一樣,是不是表現的太活躍了。“秦時星對李虛存說到。
“當然,麵對的人不一樣,表現的當然也不一樣了,是吧,李莎。“李虛存就說到。
“看來你們的感情很好呢。“李莎勉強笑著,似乎有著失落的感覺。
“虛存你還是叫我莎莎吧。“李莎繼續道。
“還?“李虛存疑惑道。
“叫我莎莎的又不是你一個人。“李莎連忙解釋道。
“倒是我多想了,那我以後就叫你莎莎吧。“李虛存笑道。
“你們說好了沒有?“秦時星終於又開口道。
“怎麽你有什麽事情嗎?“李虛存不禁問到。
“我接下來還要去處理店鋪和醫院檔案的事情,既然你和李莎那麽親近,你就留下來陪她。“秦時星回答道。
“你是在生氣嗎?“李虛存笑道。
“能讓我生氣的東西還不存在,如果你認為我是在為你生氣那就是吧。還有我去辦理的事物全部都和你有關,不如你自己親自去辦理。“秦時星回絕道。
“還是你去辦理吧,我還是更加相信你的辦事能力。“李虛存陪笑道。
“照顧好李莎。“秦時星交代一句後就離開了病房。
李虛存轉頭看見李莎再笑,“莎莎,你在笑什麽?“
“我在笑你啊。“李莎笑道。
“笑我?“李虛存不禁疑惑道。
“秦姐姐說你是個東西。“李莎笑道。
“為什麽?“李虛存疑惑道。
“她說讓她生氣的東西還不存在,又說你自己認為讓她生氣了,不就是說你認為自己是東西嗎。“李莎笑道。
“我才不相信你秦姐姐會有這樣的意思。“李虛存笑道,“我看這倒是你的意思,是不是啊。“
“怎麽會呢,你對我那麽好,我怎麽會說你是個東西呢。“李莎急忙辯解道。
“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不要當真。“李虛存笑道。
“我還是喜歡你的這一麵呢,要是天天都能這樣就好了呢?“李莎說道。
“這一麵?難道你還見過我另一麵嗎?“李虛存笑道。
“當然,不過是聽過,從親姐姐哪裏聽到關於你的和現在的你很不一樣呢。“李莎慌忙解釋道。
“是嗎?秦時星還會在你麵前談起我?“李虛存笑道,“她都說了我什麽?“
“是不是說我自大自狂自以為是,老將大道理掛在嘴邊,一副教訓人的樣子。“李虛存笑道。
“自大,她到是沒有說。“李莎笑道。
“那她說我什麽?“李虛存問道。
“沒說什麽,隻是說你和她很像。“李莎回答道,“我覺得一個秦姐姐就已經夠了,再來一個我還真不習慣呢。“
“哦,她說我和她很像,你說我哪裏和她像了?“李虛存問道。
“你知道,秦姐姐她不怎麽說話的。“李莎解釋道,“她說出這話已經很不錯了。“
“你不喜歡秦時星?“李虛存不禁問到。
“沒有啊,她幫助了我,我怎麽會不喜歡她呢。“李莎望著李虛存說道,“隻是秦姐姐讓人不太易接近。“
“你也不用自責,秦時星的確不易讓人接受。“李虛存笑道。
“要我帶你出去走走嗎?“李虛存關懷問道。
“隻要你陪我去哪裏都行。“李莎笑道。
“是嗎?看來我個人魅力還挺大的嗎。“李虛存尷尬笑道。
李虛存推著李莎向外走去無意道:“莎莎要我給你找頂帽子嗎?“
“不用了,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會在意這個嗎?“李莎慘白的臉上漏出笑容道。
“不過你要是在意的話我可以戴給你看。“李莎似開玩笑道。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李虛存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道。
“你可不是個會說對不起的人。“李莎笑道。
“有嗎?那你是原諒我了。“李虛存笑道。
“你本來就是好意,又哪裏來的原諒呢?“李莎笑道。
李虛存不再多說推著李莎向外走去。
“要不要我再帶你去曬太陽嗎,我不介意的。“李虛存問道。
“我知道你不會介意,但你覺得現在我還能去曬太陽嗎?“李莎笑道。
“那我推你四處走走吧。“李虛存說道。
“秦時星有和你說你很像她的妹妹嗎?“李虛存問道。
“妹妹?我倒是從來沒有聽過秦姐姐還有個妹妹呢。“李莎疑惑道,“不過你也知道秦姐姐她的性格,我不知道也不是很奇怪。“
“那她的妹妹呢?“李莎繼續問道。
“秦時星說她去世了,和你一樣患上了絕症。“李虛存回答道。
“不過我相信你會和她不一樣的。“李虛存轉而安慰道。
“你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狀況,現在的我隻想過好剩下的每一天。“李莎給李虛存漏出個笑容示意他不用擔心自己。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的。“李虛存說道。
“你這是在誇我嗎。“李莎高興道。
“算是吧。“李虛存說道。
“那就是嘍,能聽到你誇我,我很高興呢。“李莎笑道,“你這人,別人麵前說話總是留一步,對別人的話確實步步緊逼。“
“是嗎?那我也太是謹慎了。“李虛存笑道。
“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太過謹慎的生活,這樣的生活裏會少掉許多的樂趣。“李莎解釋道。
“我很謹慎嗎?或許是吧,但你不覺得每個人都有謹慎的一麵嗎。你先不要否定我,就那謝謝這句謝語來說,這難道就不是你所說的謹慎嗎?謹慎隻是我對於事實的執著,對於多種可能性的考慮。再說你覺得現在的我被你所說的謹慎所困擾了嗎,我有著能力從始至終恪守著我自己的守則,就像把他變成我的生活中一部分,所以我不會為它困擾的。“李虛存解釋道。
“我就知道,我說不過你,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我想你一定又把我的觀點否定了。不過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即使它是錯的,這就像你說的守則對吧。“李莎調皮對李虛存說道。
“也是,所謂的守則都是自己想出來的,自己順心就好。“李虛存莫名說道。
“不和談這些奇怪的了,說說那個妹妹吧,你對他有印象嗎?“李莎問道。
“印象?我前不久車禍失憶了,所以關於她的我記不太清了。“李虛存說道。
“我知道你失憶了,可難道你就一點映像都沒有嗎?“李莎緊張的問道。
“雖然記得不太清楚,但還是有些映像的。模糊的記憶中,我與她兩人生活在一起,我們之間很親近,我感覺她對我很重要,失去她會讓我非常的恐懼。我們之間似乎還做過一個重要的約定,至於什麽我就想不到了,大概我對她的感觸就這麽多了。“李虛存看向李莎,“甚至看到你也會讓我擁有那種感覺甚至更加強烈,或許是你和她長得很像吧。“
“真的嗎?,看來她對你很重要呢。“李莎開心的笑道。
對於李莎的表現,李虛存盡收眼底。
“你不生氣嗎,我親近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秦時星的妹妹秦倩。“李虛存疑惑道。
“生氣,為什麽要生氣啊,就算是你對我的壞意,我也不會在意的。我覺得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隻有記住哪些開心事情的必要,不是我不在意哪些壞的事情哦,隻是我嗎現在精力有限,我隻好自私的隻先考慮哪些高興的事嘍。就像電視綜藝裏那限時搶東西一樣,先搶哪些好的不好的直接忽略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李莎笑道。
“我和你說,我們那裏有個老大爺,也是得了白血病,他家子女也不孝順,大爺住院也不怎麽來看他。可大爺他一點都不介意,他總找借口說自家子女工作忙沒空來看他。自己也和沒事人一樣一天到晚該幹嘛幹嘛,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李莎繼續說到。
“對嘍,我小聲告訴你哦,大爺他煙癮厲害,醫院都不給他抽煙。大爺他還是一個人找個地方把煙抽了過足了癮,他還說自己抽過煙後感覺自己又能多活幾年呢。“李莎故作低聲對李虛存說道,“你說大爺他是不是'沒心沒肺'啊。“
說完李莎自己就笑了起來。
“'沒心沒肺'的有時倒是不錯的選擇,不是有個詞叫做'大智若愚'嗎?我看你那大爺離'大智若愚'不遠了。“李虛存也笑道。
“大爺他才沒什麽大智呢,他就是'沒心沒肺',活著不為長久,活著隻為痛快。“李莎沒心沒肺的笑道。
李虛存站在一邊看著開懷大笑的李莎漸漸入神。
“虛存你在看我什麽啊?“李莎看見李虛存看著自己入神道。
“我看見你現在開懷大笑的樣子,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李虛存說道。
“虛存,你不會是早同情我吧。你不會看見我一個本該陽光生活的花季少女現在卻在大笑談著絕症生死,認為我在用大笑掩飾絕望,然後對我生出憐憫同情的情緒吧。“李莎調皮道,“我也不喜歡這感覺呢?無論這同情心是出於善意還是另有所圖。“
“同情,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同情是人的天性,有是善意有是偽善,但是對於我來說,它都是比直接傷害我的傷害的更多。“李虛存回答道,“所以我永遠不會對你抱有同情心的。“
“虛存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李莎望著李虛存道。
“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盡量答應你。“李虛存回答道。
“你能不能不要和秦姐姐一樣講話,不要和我說大道理好不好,再說我剛才隻是和你開玩笑而已。“李莎懇求道。
“有嗎,我隻是,“李虛存又想解釋道,但看見對麵李莎拒絕的樣子又閉上了嘴。
“我不是個凡事追求絕對的人,所以你也沒必要什麽事都要想我講清楚的。“李莎說道。
“那我下次換種說法。“李虛存笑道。
“還真是難得呢,沒想到有生之年你能聽我一次話呢。“李莎笑道。
“有那麽誇張嗎?“李虛存笑道。
“當然。“李莎回答道。
李虛存還要想去問些什麽但又停下了嘴。
發現沒有再問自己問題的李虛存,李莎會心的笑了起來,不過又想到什麽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你不是沒心沒肺嗎?“李虛存打趣道。
“可我還有腎啊,我笑的腎疼了不行嗎。“李莎反擊道。
看著麵前古靈精怪的李莎,李虛存一時也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麽,想些什麽。
李虛存繼續推著李莎四處走動著,這段期間內兩人表現的都很安詳,隻是慢慢的在四周散步著誰也沒有說話世界一下安靜了下來。
終於李莎打破了安靜道:“虛存,還記得我的那條藍絲帶嗎?“
“記得。“李虛存這才發現那時的藍絲帶已經係在了李莎的手腕上。
“我可是聽你的簡建議把絲帶係係在了右手上哦。“李莎笑道。
“看來這條絲帶對你有著很重要的意義。“李虛存笑道。
“這條絲帶是位我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李莎解釋道,“雖然這隻是條絲帶但是對我來說它就像是我生命的臍帶一般,賦予了我的生命。“
“你很愛他?“李虛存問道。
“他?你是再說把絲帶給我的人嗎?“李莎問道。
“愛或者不愛現在對於我來說還重要嗎?“李莎低沉道。
“怎麽沒心沒肺的莎莎也會多愁善感起來了。“李虛存調笑道。
“他人現在在哪?“李虛存問道。
“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看見他的。”李莎故作神秘道。
“是嗎?到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看看這個重要的人是誰?”李虛存笑道。
“這個你拿著吧。”李莎把絲帶摘下來遞給了李虛存。
“這不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嗎?怎麽送給我了?”李虛存疑惑道。
“再說你就不怕你喜歡的人看見你把東西送給我而生氣嗎”李虛存繼續說道。
“他一定不會的生氣。”李莎回答道,“再說你是我第一個知心的朋友,送給你絲帶這樣才能表達我的誠意嗎。”
“那我就收下了。”李虛存猶豫之下還是接受下來。
“這條藍絲帶上的的東西是你加上去的?”李虛存看著手中的絲帶,倒是覺得這向一個迷你的皮帶,對就是一個迷你的皮帶,絲帶的一端固定著一個類似皮帶一端的固定夾,李虛存不禁覺得奇怪。
“不是的,那上本來就有。你不覺得這樣絲帶係起來會很方便嗎?”李莎小道哦。
“算是吧。”李虛存善意的回絕道。李虛存認為對於絲帶打個扣就行了,這樣加個固夾對於李虛存來說就是多此一舉。
“那就說定了,這條絲帶在我這的使命就結束了,以後就由你來照顧這條絲帶了,你可要把絲帶的每一處都給照顧好了。”李莎笑道。
“記住是每一處哦。”李莎繼續強調道。
“對嘍,忘了告訴你了我還有一條
哦。“李莎示意自己的左腳踝。
李虛存看去這才發現李莎的腳踝上還有條藍絲帶。
“所以,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絲帶哦。“李莎調皮道。
“對嘍,千萬不要給秦姐姐看到這藍絲帶哦,我可不想她多想。“李莎突然想到對李虛存叮囑道。
“你多心了,即使她看見也不會也不會有什麽反應的。“李虛存笑道。
“這可不一定哦,我倒是覺得秦姐姐會有所反應呢,你再接再厲吧。“李莎會心笑道。
“所以你一定不要讓秦姐姐看到,算是我求你了。“李莎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秦姐姐看到的。“李虛存答應道。
“好了,今天我們就走到這裏吧,剩下的就隻好再麻煩你把我推回去了。“李莎笑道。
李虛存把絲帶收好放入口袋中,然後推著李莎回到她的病房中
病房裏。
“你在這裏就好好接受治療,如果有什麽事情就聯係你秦姐姐或者我。“李虛存把自己的聯係方式遞給了她。
“知道了。“李莎接過紙條
“我走了。”李虛存說我完轉身準備離去。
“別忘了,要經常看我給你的絲帶。”李莎臨別時依舊叮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