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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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商議下決定開車尋找附近的賓館住下。

    最終李虛存在附近的集鎮上找到一家賓館,隻不過賓館太小而且隻剩一間客房,李虛存本準備另尋地方。奈何李莎覺得麻煩,說她不介意三人擠擠度過一晚,至於秦時星即使不同意也不得不同意了。

    房間不大隻有一個主臥室和一個小的浴室,房間雖舊但是保持的還算幹淨。

    “莎莎你和你秦姐姐睡在床上吧,我睡在地上。“李虛存說道。

    李莎到是沒有拒絕,答應下來。

    秦時星卻沒有就這麽答應。

    “你這是在執行禮讓女士的美德嗎?“秦時星問道,“在我眼裏男女同等,不需要你刻意的推讓,這會讓我感覺到你在施舍我,即使你是好意我也覺得你是在潛意識的輕視我。“

    “還有我說過我不喜歡和別人睡在一起。“秦時星繼續說到,“不要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幫我決定下來。“

    “禮讓?我想你弄錯了,我可從來不敢低看你。隻是從身體狀況上莎莎的確要睡在床上,至於你,主要錢全是你付的,理應該由你享受最好的。“李虛存尷尬道。

    “如果錢是我付的我一定會睡在床上的,等價交易我是一向慣徹的,男女平等在我這裏應該是和你一樣的。“李虛存繼續解釋道。

    “總覺得你們兩個人好怪。“李莎在一邊笑道。

    “秦姐姐,你就上來睡吧。“李莎勸道。

    秦時星沒有回答李莎,而是也下去躺在了李虛存的旁邊。

    “莎莎你還是睡吧,你秦姐姐就這樣死腦筋。“李虛存無奈道。

    “這樣真的可以嗎?“李莎諾諾道。

    “沒什麽關係,你還是早點睡吧,今天大家都比較累了,就不要推來推去的了。“李虛存向李莎說到。

    “我要睡覺了。“秦時星在旁邊說到。

    “莎莎那我熄燈了。“李虛存無奈道。

    黑暗的氣氛是能讓安靜下來的,屋中的三人都沒有馬上入睡,各自躺著思索著自己的事情。

    李莎在黑暗中偷偷望著李虛存的身影,仿佛他就是自己的主心骨,隻要他在,什麽事情都變的不在可怕。

    李虛存自己則是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腦海中思索著什麽,李虛存久久不曾入睡。

    本該最早睡的秦時星也是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的李虛存漏出複雜的神奇。

    三人最終還是睡著了,夜已深,人已靜。

    李虛存感到些動靜本能的醒來。

    入眼的卻是秦時星在幫他蓋被子,李虛存沒有去驚擾秦時星而是又把眼睛閉上假裝著一切都沒有發生。

    兩人都在互相確定著之間的關係,關係是要拉近的,是用來把對方綁住的。

    。。。。。。。。。。。。。

    第二天三人駕車回到了那個城市。

    李虛存沒有揭露著昨晚看到的事情,秦時星也沒有提及仿佛這件事就不曾發生過。

    兩人的關係給人很奇妙,是情侶又不是情侶,但他們卻一定是係在一起的互相需要的。

    時間可以改變著人,人卻改變不了時間。

    李莎這些天一直在和他們二人學習製作著蛋糕和他們二人遊玩,可以說這些天三人都是最幸福最高興的。

    李虛存離他的蛋糕店的夢想越來越近。在這些天的學習下,李虛存製作一些基本的蛋糕提供銷售已經是足夠了。

    秦時星也準備正式的開張,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直到李莎的倒下讓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一如既往的在蛋糕店中學習著製作蛋糕。

    李莎卻突然虛弱的倒了下去,李虛存和秦時星迅速的把她送往醫院,這次的住院每人都知道著結果。

    李虛存看著躺在病床上還在發燒的李莎,他應該心疼憂傷,他也想去這樣做,但是李虛存做不到,因為他和李莎說好的要對待她向對待沒有絕症的人一樣對待她,直到最終。

    秦時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去做什麽。以往覺得什麽都懂都看透的她唯獨在這上不懂也看不透,她死過一次才知道最後一刻的無奈。她沒有去分析生死的資格,她能做的隻是按照李虛存說的在一邊陪著她。

    “秦時星,你在這裏陪著莎莎。”李虛存說道。

    “我回去幫莎莎收拾一下物品。”李虛存繼續道。

    李虛存再次看了眼還在昏迷的李莎後,轉身離去。

    秦時星注視著李虛存一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秦時星轉身複雜的望著躺在病床上的李莎輕語道:

    “謝謝。”

    如果李虛存在一邊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這是秦時星說出口的謝謝,一個不可能說出謝謝兩字的人。

    許久李虛存回來了。

    回來的李虛存第一件事不是過問李莎的情況而是將秦時星給強硬的拉了出啦。

    “為什麽?”李虛存就這樣盯著秦時星的眼睛問道。

    “什麽為什麽?”秦時星故作鎮定道。

    “為什麽?”李虛存沒有回答秦時星而是繼續盯著她問道。

    “看來你是知道了。”秦時星慘笑道。

    “原因對你來說還重要嗎?“秦時星繼續道。

    “為什麽不重要?你不想解釋一下嗎?“李虛存反問道。

    “解釋後你會原諒我嗎?“秦時星問道。

    “這不像你是你說的話。“李虛存說道。

    “看來是不會了。“秦時星搖頭道。

    “你一開始的猜疑是對的,我的確不是一個不太會出車禍的人。之前我給你的解釋是假的,我沒有什麽妹妹也就更不會懷疑自己會患上絕症,相反我很健康。“秦時星解釋道,“但有一點我沒有撒謊,那就我出事的卻是出於輕生的念頭。”

    “那天你也不是來找我的,你是來找李莎的。因為你的善良,你碰巧救了我。從那以後除了我冒充你的女朋友外,其餘的事情都是真的。”秦時星繼續道。

    “你救了我,而醫生說你失憶的能性很大。”秦時星慢慢講道,

    “李莎來了,她和你之間的事就像我和你說的一樣。她與你不辭而別是因為自己查出來絕症,她不想連累你。”

    “她請求我冒充她在她去世之前照顧著你,她不想看到你傷心。”秦時星看著李虛存。

    “本來是計劃如果你這輩子不可能恢複記憶,我就在李莎去世後找著機會和你分離,畢竟我們之間沒有真實的情感,到那時你也不會太傷感吧。”秦時星自嘲道。

    “即使你失憶好了,李莎不在了,她的心願滿足了,我想時間應該會慢慢安撫著你的傷感。”秦時星繼續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答應李莎這樣的要求?”李虛存疑惑道。

    “為什麽嗎?首先我不想欠你。其次對於一個對自己人生什麽都看淡和感到無趣的人,甚至是沒有任何活下去理由的人,答應這個要求很奇怪嗎?”秦時星解釋道。

    “的確如果不是我今天意外發現李莎的日記或許我就真相信你是我的女朋友了。不得不說你演的很像。“李虛存說道。

    “日記?到是忘了李莎有天天記筆記的習慣了,我隻所對你們的生活那麽清楚,還是因為李莎的日記。她把和你每一天的每一件事都記在了筆記中。為了真實,我在你昏迷的時間裏把筆記裏的內容在現實生活中一一重興重複了一次。與你在一起時的回憶不是演的而是我真實的回憶,隻不過這回憶裏沒有你罷了。憑著你多疑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我怎麽可能會輕而易舉讓你相信呢。“秦時星繼續道。

    “我的確追求理性,沒有情感,外表冰冷。但是你給了我種很奇怪的感覺,我開始有了情緒,對生活感到了興趣。我開始改變,變得有血有肉,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你了,我對你的情感是真的。”秦時星深情的說道。

    “真的?包括欺騙嗎?“李虛存質疑道。

    “你走吧,謝謝你這些天對李莎的幫助。“李虛存絕情道。

    “難道你和我在一起時對我的情感都是假的?那樣對我隻是因為一個稱呼?“秦時星質疑道。

    “你走吧。“李虛存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叫她離開。

    “我可以等著你的回答。“秦時星沒有繼續在和李虛存爭論。

    現在的他們都需要時間來思考和冷靜一下。

    “讓我和李莎說聲再見。“秦時星最後請求道。

    李虛存沒有回答,轉身向病房走去算是默認了。

    病房裏李莎也從昏迷中醒來過來,三人相互望著,誰也沒有說話。

    李莎看著李虛存在望去秦時星的目光,即使李莎再傻她也知道事情暴露了。

    “對不起,你一定很恨我吧?“李莎低頭不敢看著李虛存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恨?的確我是很恨你。“李虛存回答道。

    李莎聽到這裏也是非常後悔加傷感。

    “但是我又不能不對你不管,我不是會被情緒所左右的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出於你對我的愛。隻是你好傻,傻到想出這樣的事。“李虛存對李莎說道。

    “恨我也恨過了,傻你也傻過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獨的去的。“李虛存說道。

    李莎聽到著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情不自禁的哭了。

    “辛苦你了。“李虛存伸手擦著李莎臉上的眼淚道。

    李莎哭的更大聲了,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秦時星沒有說話就在一旁看著,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往般在直接上去大肆談論著。

    待李莎情緒稍微平靜下來後李莎才正式看向在一邊的秦時星。

    “秦姐姐。“李莎愧疚道。

    “李莎,“秦時星搖頭道,“不莎莎,謝謝你,按照我們的約定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是來和你說再見的。“

    “再見?秦姐姐你是要走嗎?是虛存嗎?“李莎焦急道。

    “是嗎?“李莎望向李虛存。

    李虛存沒有回答她而是轉過頭去。

    “莎莎你不要在難為他了,是我自願的。“秦時星說道。

    “所以莎莎我先走了,雖然我會離開,但是我還會回來看你的。“秦時星說道。

    臨走前秦時星想在和李虛存說些什麽但還是放棄了,秦時星就這樣離開了,什麽也在沒有說。

    “她走了。“李莎對李虛存說道。

    李虛存親自抬頭看去似乎在確定她真的走了。

    “秦姐姐不像是壞人,她挺可憐的。“李莎突然說道。

    “可不可憐不是看出來的。“李虛存說道。

    “可,“李莎還想辯解什麽,但看到李虛存臉上的恨意李莎還是閉上了嘴。

    “莎莎,我們是一起的。“李虛存說道。

    “我都聽你的。“李莎像找到主心骨般,不在多說。

    時間一天天過去,秦時星再也沒有出現在這裏,剩下的隻有李虛存在陪伴著李莎。

    “很疼嗎?“李虛存心疼道。

    此時的李莎已經連續發燒十幾天了,望著李莎身上儀器管子,李虛存不忍心疼道。

    “不是說好,要像對待正常人對待我嗎。我隻是和其他人一樣時間到了,多點少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最後你陪著我的這些時日是我長大來最高興的時光。“李莎喘著氣說道。

    “好想再回去看看我們的桃花林啊,看他們盛開的樣子,可惜桃花非要在春天開而不是夏天呢。虛存我的願望隻好由你去幫我看看了。“李莎艱難的笑道。

    “你是哭了嗎?我好高興啊,雖然我們,“李莎沒有繼續說下去,開始變得有點傷感起來。

    “沒想到你也會流淚呢?不過你也不會哭呢,即使流淚臉上也是酷酷的表情呢?“李莎似乎不想讓李虛存為他難過故意調戲道。

    “咳,咳。“李莎咳著。

    “好疼啊,原來。。這樣死。。是那麽的。。。難受啊。“李莎斷斷說道。

    “別再說了。“李虛存不忍說道。

    “下輩。。。子,死。。。之前,我一定。。。要醫生。。給我打管。。。全身麻醉“李莎還在艱難的開著玩笑。

    “沒再說了。“李虛存繼續說到。

    “好。。。黑啊,“李莎直直望著正前方道,“虛存。。。我。。真的。。。愛你。“

    李莎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出自己的內心話,李莎走了,走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李虛存沒有說話,他知道李莎發生了什麽,他也聽到了李莎的話。李虛存就這樣坐著,世界仿佛拋棄了他,隻剩下他獨自一個。

    “我該怎麽辦,我該哭泣嗎?“李虛存呆呆的問著自己。

    李虛存想盡量表現的冷酷些,在此時不要有著任何的情感。

    可就在一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緒不知從哪裏湧了出來,如常年沉寂的死火山般突然爆發。李虛存哭了,他在那一瞬間再也忍不住了,痛哭流涕,哭的很大,等李虛存意識道到,想要抑製時卻依舊抑製不了。

    就這樣很長時間過去了,醫生來過了,搶救過,無奈過,安慰過,最後走了。這些李虛存都不知道,因為他還在和自己的情緒抗爭著。結果李虛存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我這是怎麽了。“李虛存不禁問著自己。

    李虛存甚至沒有發現秦時星就站在自己的後麵,而且已經站了好久了。

    “你還好吧?“秦時星關懷道。

    “你怎麽來了。“李虛存盡量讓自己鎮靜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秦時星抱歉道。“你還是冰冷點的好,這樣的你我反而不習慣。“李虛存故意刁難道。

    “你現在需要人的照顧。“秦時星繼續說道。

    “不需要。“李虛存拒絕到。

    “別再呆在這裏了。“李虛存皺眉道。

    “莎莎也是我的朋友。“秦時星說道。

    “隨你。“李虛存沒有再為難到。

    接下的時間李虛存辦理了李莎的葬禮,與其說是葬禮到不如說不是。來為李莎送行的隻有李虛存和秦時星,但是李虛存道不覺得這樣的場景如何的淒慘。因為李虛存覺得有人送比沒人送好的太多太多了。

    李虛存把李莎的骨灰帶回了那片桃花林,把她安葬在這片桃花林中。

    “這是莎莎的心願,其實就這樣也挺好的。“李虛存不知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旁邊的秦時星說到。

    “蛋糕店你退掉吧,虧算你的錢我來補償。”李虛存對秦時星說道。

    “退掉?開蛋糕店不是你的願望嗎?”秦時星疑惑道。

    “人不在了還要店幹嘛。”李虛存自嘲道。

    “求你最後一件事?”李虛存請求道。

    “什麽事?”秦時星疑惑道。

    “幫我把我和李莎的房子賣掉吧,再用這筆錢把這裏買下來。”李虛存請求道。

    “上次是我一時衝動了,現在回想起來,那也不是你的錯。一切要怪隻能說我們都做了正確的事,但這些事卻不在同一方向上,他們錯開了方向甚至相背。”李虛存慢慢說道。

    “幫我這個忙後我們從此不再相欠。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用在對我心懷感恩,而我也不欠著你什麽。”李虛存下定決心道。

    “我盡快。”秦時星知道現在再說什麽都是沒有的,她隻好先答應下來。

    。。。。

    李虛存從城市裏幫到了這裏,這些天白天他就在桃花林的旁邊蓋著自己的小屋子,晚上就睡在帳篷裏。

    李虛存倒是有種想歸野山林的感覺,學那桃花源記中人來個與世脫俗。

    這些有天李虛存倒是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安逸,雖然生活依舊平淡,但李虛存還是感到一絲的歸屬感。

    李虛存屋子快要蓋好的時候,秦時星也來了。

    “事情都辦好了?”李虛存問道。

    “畢竟是偏僻的荒地,辦理手續來不怎麽太麻煩。”秦時星解釋道,“你要看一下手續嗎?”

    “不用了,你辦理事情我放心。”李虛存回答著。

    “你怎麽還在這裏?”李虛存皺眉道。

    “我們之間隻是從此誰都不欠誰的,可沒有人規定要限製對方的人生自由吧。”秦時星笑道。

    “你還是不笑的好,你笑的時候讓我覺得不自在。”李虛存反擊道。

    “這麽說你不限製我呆在這裏了。”秦時星問道。

    李虛存沒有回答她,畢竟事實就像秦時星所說的,他們現在已經兩清,他也無權限製她的活動自由。

    “你確定你要在這裏一直待下去嗎?”李虛存問道,“這裏可沒有舒適的環境,也沒有外賣給你叫更重要的是這裏的蟲子比較多。”

    “怎麽?你還想趕我走?”秦時星問道。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就不在勸你了。”李虛存無所謂道。

    秦時星也學起李虛存在這裏弄起了屋子,隻不過她是花錢請了專業的人在這裏蓋起來屋子。

    由於是集裝箱改造的,秦時星沒過多久就有了自己的住處,裏麵功能齊全,應有盡有。

    “看來我還是估計錯了你,你看起比我想象中有錢。”李虛存調侃道。

    “看樣子,我們之間算是和解了嗎?”秦時星直接問道。

    “我說過從此我們兩清,既然是兩清又何來的和解。”李虛存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不急,我可以等。”秦時星回答道。

    李虛存沒有繼續理睬她,自己去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院子已經荒廢掉了,你還整理它幹嘛?”秦時星看著整理院子的李虛存道。

    “就因為荒廢所以才要整修,我這樣做你不會懂的。”李虛存故作神秘的說著。

    秦時星也學起了做飯,就按照她說的之前不學是因為沒有那個必要,現在這裏沒有外賣,做飯是她唯一的選擇。似乎秦時星做事向來是按著利益的需求。

    日落,入夜。

    又是在這裏普通的一夜。

    正當李虛存準備入睡時,外麵傳來了秦時星的驚叫聲。

    李虛存不準備出去,但他還是出去了。

    李虛存跑去敲著秦時星的門,可當門打開時,秦時星直接竄出來抱住了李虛存驚慌道:

    “有蟲。”

    “蟲?”李虛存向屋內望去結果什麽也沒有看見,“裏麵什麽都沒有。”

    “不可能?”秦時星回答道。

    “我親眼看見它從我麵前跳過。”秦時星繼續道。

    “而起還唧唧的叫著。”秦時星描述道。

    李虛存安靜下來聽著結果什麽也沒有聽見,李虛存不耐煩著想要離開。

    但當李虛存轉身想要離開時,卻發現自己被什麽給拉住了。李虛存轉生望去卻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秦時星緊緊的拉著李虛存的衣角,給李虛存的感覺就像一個害怕的小女孩拉著自己叫自己不要走。如果不是秦時星著二十多歲的麵孔,李虛存就真以為是位小姑娘。李虛存晃了晃頭,不知為什麽李虛存此時沒有拒絕秦時星,仿佛他自己就沒有拒絕秦時星的理由。

    李虛存隻好走進屋子裏,四處尋找著,這是屋內突然傳來秦時星所說的唧唧聲。

    ‘看來她沒有騙我’李虛存自我念到。

    李虛存尋聲而去最終在一個書桌的底下發現了它一隻蟈蟈。

    這下倒是難道了李虛存,雖然主觀意識上李虛存不怕蟲子甚至認為怕小蟲子是可笑的,但每每遇到蟲子他還是本能的害怕不敢靠近。尤其是蟈蟈這麽大和恐怖的蟲子。

    李虛存幾番猶豫還是沒決定下手,轉頭看著遠遠站在門外的秦時星看著自己,李虛存還是硬著頭皮決定要下手。

    李虛存找了一塊紙板把書桌下麵唯一的出口給擋住用來防止蟈蟈突然跳到自己這邊來,接著李虛存找來了兩把掃帚。一切準備就緒,李虛存頂著神經一狠心把蟈蟈給加在了掃帚中。加好之後李虛存叫著秦時星後退飛快的把蟈蟈扔出了門外,掃帚順便也放在了外邊,李虛存關好了門,繃勁的神經慢慢放下。

    這不是李虛存第一次幫助秦時星驅趕著蟲子,但是過程卻往往那麽相似不曾改變著什麽。

    “好了,沒有了,隻要把門關好就行了。”李虛存交代著。

    “能不能不要走?”秦時星再次拉住了要離開的李虛存。

    “不要這麽的看著我。”李虛存再次看到秦時星那近似孩子般童真無邪的眼神。

    “我答應。”李虛存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眼前的人倒是能真哭起來。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有那麽瞬間,李虛存覺得眼前的人沒有那麽可惡,自己和她待在一起還感到很安心。

    ‘不能忘記。’李虛存在心中再次堅定道。

    “我睡在哪裏?”李虛存問道。

    “和我睡一張床吧。”秦時星不在意說道。

    “怎麽,我不覺得你是一個被形式所左右的人,睡在這裏和睡在你哪裏這兩者沒有區別。”秦時星看見李虛存在猶豫說道。

    此時的秦時星又回到正常的狀態。

    李虛存最終還是像以往和秦時星睡在了一張床上而且是同一個被褥中,因為這裏隻有一個被褥。

    李虛存像什麽也發生般的睡去了,秦時星則沒有那麽快的睡去。待李虛存睡著後,秦時星悄悄地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讓皎潔的月光直落在李虛存所在的床上。

    秦時星又回到了床上,透著月光看著躺在身邊的李虛存笑道:

    “這下我知道,為什麽睡覺屋內要有月關了。”

    這一夜,兩人都睡的很安詳,就像是幼時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中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