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善柔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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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的潮168
郡道旁邊,青雨已經換上了梁雲霄身上原本為劉昱準備的一套衣服。
換上男裝的青雨依然俊俏,連雲霄繞著她來回轉了好幾個圈,不住誇讚:“比雲哥都還要俊俏,長大之後絕對是天下間少有的美男子!”
“走了啦!胡說八道!”梁雲霄來到連雲霄的身後,抬手就是一巴掌。
“師傅!我們往哪裏走?”青雨問道,至於師傅這個稱謂則是徐來虎讓青雨喊得,用以掩人耳目。
此時天色雖然談不上早,但也不晚,路上的行人多是平民百姓,倒也不用太過謹慎,隻要眼力足夠,避開那些江湖人即可。
“向西北走吧,順便向橫山靠近一點,如果耽擱兩天回永安,你介意嗎?”徐來虎輕輕詢問一句。
“等到找到師弟一起回去吧!反正最後都是回永安!”青雨內心柔善,也看得出眾人對於那個自己還沒見過的劉昱的擔心,所以也沒有異議,願意願意先等一段時間。
“師父,我們為什麽不回那個利安郡城?已經有聽風樓和地頭蛇兩幫人馬在幫我們尋找,我們這幾個人的作用完全都可以忽略不計了嘛!”張明高眨巴這一雙無神的眼睛,嗬欠連天的說到。
“昨晚的事情鬧得那麽大,現在城中肯定已經翻天了,現在回去,不光是朝廷方麵的人會找我們的麻煩,江湖中的人才是不得不時時防備的對象!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一杯酒、一杯茶或者一口飯、一口菜藥翻了!”徐來虎一邊走一邊說到。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張高明也問到,畢竟張明高已經將最危險的問題問過了。
“西邊有個小縣,就在橫山下麵,名字也叫橫山縣!應該可以作為我們的休息之所!”徐來虎指著西邊偏南一點的方向說到。
此時的橫山頂上,劉昱跑了一轉之後已經找不到方向,隻能重新回到山頂上。
“現在是早晨,有太陽的那邊就是東邊,看著太陽,後麵就是西邊,左邊是北方,右邊是南方。
我現在應該在分水關東北方向不遠的地方,梁大哥說永安在分水關西北方向很遠的地方,那我現在就要往西北方向去,那就是左後方!走直線,絕對不繞路!”劉昱麵向著太陽,張開雙臂,上半身向左扭轉一個角度,左手正是指著左後方的西北方向。
確定之後,劉昱手中拿著那根鐵鏈,向西北方向走去。
利安郡中,郡尉地牢內
經過對那幾個中毒者的審問,已經可以確定這三個被誤傷的倒黴鬼隻是貪欲迷心,被裹挾的馬前卒而已,根本不知道什麽內情。
接著便開始對另一批人馬開始用刑,這七名武者便是昨天晌午十分追擊兩姐妹而被打傷擒捉的那一批蒙麵人,首先被照顧的必然是這些人兩個領頭者。
“先說說你們都是些什麽人?從哪兒來的?”獄司背負雙手來到其中一人的麵前問到,身後跟著書吏做記錄。
“哼!”那領頭者沒說話,而是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邊。
“嗯!有性格!希望你夠硬!”獄司咧嘴笑著說道,“你們兩個誰的地位高一點?”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好啊!你們的用處確實大一點,但是就不代表本官不會對你們用刑!”獄司盯著一人的眼睛惡狠狠的說到,但是那人還是不為所動。
“你們來說!他們平時誰的地位高一點?”獄司轉頭向另外幾名小嘍囉問到,本來已經有人在猶豫的時候,一名領頭的轉頭用獄司剛剛用過那招,惡狠狠的盯著那人,最終那人還是被壓了下去。
從審問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時辰,而案件卻依然沒有絲毫有效的進展,郡守與郡監都提出要離開的意願,借口自然是公務繁忙,郡尉作為主人家也有必要去送一程。
沒多久,隻有一名衙役回來,來到獄司的麵前說到:“獄司大人,郡尉大人說如果審問出了什麽重要的信息直接到上麵送呈就是了!”說完,衙役也離開了地牢。
而獄司表情已經達到了進入地牢以來最陰沉的時候,抄起一把已經燒得通紅的鐵刷子往一名囚犯的胸膛刷去。
炙熱的溫度甫一接觸,那人的衣服便已經燃燒起來,鐵刷子一刷,血肉剝離的痛苦讓那人慘叫得十分瘮人,焦黑的傷口傳出陣陣肉糊的氣味。
“說不說?”獄司問一句,便舉起鐵刷子刷一次,隻是三下,那人的胸口已經可以看得見肋骨以及裏麵搏動的內髒。
其他人等,甚至是行刑手都看得眉頭直皺。
“我說!剛剛瞪我們那個地位高一些,另一個平常都聽他的!”眼見著身邊的同伴被折磨得沒了人樣,一名被嚇破膽的人大聲喊了出來。
“終於有人肯說了!啊?剛剛怎麽不說?”獄司沒有因為他的交代而放過他,而死將已經冷得沒了紅通通的威懾力的鐵刷子丟進了火盆,拿出了一塊通紅的烙鐵,死死抵在他的胸膛上。
“現在,將你知道都說出來!你們隻是小嘍囉而已,何必為背後這個根本不清不楚的江湖組織賣命?”獄司勸解到。
“是!我說!我說!”雖然疼痛,但還是及不上恐懼,就算被烙鐵額外打了一下,他絲毫不敢怨恨。
而獄司示意書吏站到這人身前來做好記錄,同時又看著其他人,吩咐那些行刑手:“出去那兩個頭領之外,其他人,將他們手指一節一節的剪掉!先剪去他們的左手!”
當然,這番吩咐是不涉及那已經交代了的三人,那三人也已經送回了牢獄之中,此時的他們無比慶幸自己交代得早。
地牢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曾間斷,而且,行刑手們有意將所有人的刑罰錯開來,能夠讓其他人充分聽到被施刑那人的淒厲哀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以哀嚎聲音作為背景,獄司再次來到了那兩個頭領的身前,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一邊說道:“想好了嗎?”
兩人還是默不作聲。
“骨頭真挺,或者說你們的耳朵真硬!”獄司將小瓷**舉在眼前細細打量,“知道這是什麽嗎?”
獄司突然問出一句不相幹的問題,兩人也都被那個小瓷**吸引了目光。
“這東西叫善柔弱水!”獄司輕輕呢喃一句,而兩名頭領聽聞這個名字卻瞳孔一縮,驚恐萬分。
見到兩人的異狀,獄司笑著說到:“看來你們是知道這個東西的了!那就好辦了!”
說著,獄司從一邊幹淨的刑架上拿出一把小bǐ shǒu,輕輕在兩人的額頭上劃出一條傷口,將小瓷**倒立過來,然後扶正,拔出塞子,用濕潤的塞子在他們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
“這東西可不好弄,老子幹了一輩子獄司才憑一點功勞換了這麽一小**!”
“就這麽一點,不消片刻,你們全身的感覺都會變得千倍,萬倍的敏感!就算是一片花瓣輕輕撫到你們的臉上,也會有如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一樣!
這個時候,你們說,如果我劃你們一刀,或者燙你們一下,甚至滴一滴蠟淚在你們的身上,你們會有什麽感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