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貨車一趟一趟的跑，有的時候車上拉六頭豬，有的時候拉五頭，有的時候拉三頭過去結果拉七頭回來。
    養豬場外麵大棚下麵三口大鍋就沒有空閑的時候，真的是從淩晨一直忙到天亮。
    當八點多的時候最後一車真正拉回來八頭殺好的豬，看著周雅買回來的撒湯和小籠包。楊東旭雖然餓，但總感覺嗓子裏都被煙熏出灰了，必須整點蜂蜜水潤潤不然吃飯都一嘴的煙味。
    畢竟這每到一家就陪著抽一根，這煙從淩晨到現在就沒斷過，所以他對周雅說道，“媳婦幫我豬場這邊有蜂蜜嗎？幫我弄杯蜂蜜水順順嗓子。”
    “要不要回去洗個澡，你這一身都被煙味熏透了。”周雅轉身回屋倒了一杯蜂蜜水給他，同時還倒了一杯給楊爸。
    楊爸偶爾在養豬場這邊住，加上他經常抽煙，所以楊媽在他房間裏備了些蜂蜜讓他衝茶喝。
    “味道很大嗎？”楊東旭嗅了嗅自己身上愣了下。
    “你說呢？就不能少抽一點。”楊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到人家門前，人家遞煙總不能不抽吧？”楊東旭無奈的笑了笑，“一會兒吃口早飯就回家洗澡換身衣服。”
    一直聞著煙味鼻子估計都麻木了，除了感覺嗓子因為抽太多煙不舒服之外，他還在真的沒感覺身上有多大的煙味兒。
    喝了幾口蜂蜜水感覺嗓子舒服了不少，趁熱把撒湯和小籠包給吃了，一口氣吃了三籠包子，這淩晨起來到處殺豬的疲憊瞬間少了一半兒。
    吃完飯打了聲招呼楊東旭騎著養豬場這邊的小電驢先回家洗澡，他這邊前腳剛走沒幾分鍾，小五大亮幾個人找了過來。
    “我哥呢？”小五開口問道。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也有可能隨著年齡上漲，幾個人見楊東旭都不直接喊名字了，因為楊東旭是這一輩兒中年齡最大的，所以見麵直接喊哥。
    “一身的煙味回家洗澡去了，有事兒？”周雅一邊拿著一個小本本幫著楊媽分那頭豬是哪家的一邊開口回答道。
    “這不是想著今天整個殺豬菜吃吃請我哥過去殺豬嘛？”小五笑著說道。
    “殺豬不是找你大爹（楊爸）嗎？找旭子幹啥，他又不會殺豬。”周雅疑惑的問道。
    “不是年豬，所以隨便殺就是圖個樂嗬，不會殺沒事兒，敢捅一刀就行。”小濤在旁邊幫腔道。
    周雅一臉無語的看著幾個人，都多大的人了再過幾年孩子大的都能說親了，結果都跟小孩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
    在養豬場這邊沒找到人，小五幾個人轉頭直接到老宅四合院這邊來找。楊東旭這邊剛洗完澡整拿毛巾擦著頭身上還穿著浴袍就開小五幾個人走進了屋。
    聽到幾個人的來意楊東旭有點傻眼，“不是真的讓我殺啊？要不還是讓你大爹來吧，我沒殺過豬別殺的不到位丟人。”
    “沒事兒沒事兒，不是年豬，就是圖個熱鬧。不會殺沒事兒，誰還沒個第一次，隻要敢下刀一刀不行就多來幾刀唄。”小五笑著說道。
    聽得楊東旭隻翻白眼，這話要是讓豬聽到，估計臨死的時候拚命也要咬小五一口。你為了熱鬧的時候宰我弄一桌子菜就算了，還一刀不行多來幾刀，你清高，你想熱場子讓我多挨幾刀！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說真的跟了自己老爹殺了大半夜的豬楊東旭這邊還真的有點手癢想要試試。
    於是讓幾個人等自己一會兒先換了衣服。一行人好像二流子一樣又晃蕩到了養豬場。
    幾個湊熱鬧的人家裏都沒有養豬，所以這豬還要從養豬場現買。不但現買而且殺完之後還要在養豬場這邊處理之後再拉回家，因為這幾個人家裏也沒有處理豬肉或者做血腸的家夥事兒。
    聽到幾個人殺豬菜是這麽個吃法，真的有點把楊東旭給弄無語了。合著就是買頭豬然他殺一下，然後其他工作交給養豬場這邊的幫工，啥都弄好了回家煮一下就行唄。
    “咱沒弄過不是沒啥經驗嗎？這要是做滋了中午可就沒得吃了，所以這血腸、剔骨之類的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大亮有點恬不知恥的說道，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就透露一個字——懶！
    不過有一說一的事入冬之後，不少來體驗民宿的城裏人的確有人提了殺豬菜，於是弄了好幾場。
    所以豬場這邊的幾個幫工處理器殺豬菜的材料來不說是專業的，但絕對是老手的確比小五幾個人來弄強。
    所以來都來了，小五跑過去軟磨硬泡把錢塞給了楊爸跑到養豬場裏麵去挑豬，根本不過稱抓到那頭算那頭。
    這下幾個人倒是挺積極，但更多的是感覺抓豬挺好玩的和幹活不搭邊。
    在幾人獰笑被抓的豬嚎叫之中，這頭豬直接被摁在了臨時搭建起來的木板上。
    看著楊東旭挑了一把中長的尖刀，一副要給豬來個透心涼的架勢，楊爸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行不行，要不我來？”
    “大爹，我們就圖個樂嗬，沒事兒的。我哥這邊要是不行你再上。”小五開口說道，幾個人摁著豬根本沒給楊爸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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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點別傷著人。”楊爸還是有點不放心站在旁邊沒走。
    “媳婦，弄個盆過來接血，別忘了裏麵弄點鹽水。”楊東旭對著周雅招呼了一聲，一手尖刀一手磨刀棍身上還紮了一件圍裙看上去挺像那麽回事兒。
    養豬場這邊家夥事兒挺全的，所以周雅拿了一個幹淨的盆過來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幾個就鬧吧。”
    “嘿嘿，沒事兒嫂子你站遠點，我來接血。”小亮主動上前把盆拿了過來。
    楊東旭放下磨刀棍，示意幾個人往後稍稍摁著豬，把豬頭和脖子的位置空間給自己流出來。
    站在旁邊的楊爸不放心的又提醒了一句，“悠著點！”
    “放心吧沒事兒。”楊東旭給了自己老爸盡管放心的表情。
    他準備親自操刀殺豬還真的不是充大頭，又或者陪著小五幾個人瞎胡鬧。他的確有點手癢想要試試殺頭豬是真的，但他雖然沒殺過豬，可手肯定穩且膽子大不會膽怯是一定的。
    總之就是最多就是沒找準心髒或者大動脈一刀幹不死，但絕對不會出現捅歪傷到人，又或者不敢下刀的事情。
    畢竟殺豬對他來說隻是小場麵，他之前還拿著槍崩過人呢。隻是這些事情不好和自己父母說而已。
    一手抓著豬耳朵，楊東旭根本不帶猶豫的一刀直接通了進去，有沒有捅中心髒不敢保障，他這也是第一次殺豬沒啥經驗。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抽到的時候他手腕用力把刀鋒稍稍往下壓了一下，看了自己老爸殺那麽多次豬，你說精準一刀找到豬脖子上的大動脈他不敢保證，但擴大一點傷口把豬脖子上的大動脈囊括進去，那他手穩的很絕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