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關乎生死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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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顆碧綠色的藥丸,紫玥心裏已經翻湧澎湃。
難道…這是葬魂解藥!?
心中大喜,抓著白玉藥瓶的小手,都微微顫抖起來,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關節發白。
隻是真的是葬魂的解藥嗎?
冷靜下來的紫玥心裏有莫名的害怕起來。手一頓,臉色發白盯著這白玉瓶裏的藥丸。
紫玥想起那年太醫的話,葬魂無藥可解…
師父,快告訴我,這是什麽藥?”
君陌望著兩步做一步疾步走到他跟前,緊緊抓著他的手,一臉祈求,滿懷希望又忐忑不安,還有一絲恐懼的紫玥。
看著此時有點脆弱的紫玥心裏莫名的揪了一下。
伸出手摸了摸紫玥毛絨絨的腦袋,深邃莫測的眼睛裏浮現一抹少見的溫柔,望著紫玥,凝視著紫玥的那雙有假裝鎮定卻藏著一絲恐懼的紫瞳,輕聲說道:“這是柔情…”
果然不是嗎…”紫玥苦笑了一下,小小身體一個趔趄,失去平衡,鬆開了君陌的手,往後跌落。
玥兒…”君陌一驚,反射性扶著紫玥小小的身子。
師父,我沒事。”隻是眼底那抹揮不去的憂傷,怎麽會沒事?
啪…”頭頂傳來一聲悶響,紫玥瞪了一眼君陌,意思是:又拍我的頭!師父,您沒看見我正在傷心嗎?
嗬,小玥兒還瞪…師父我還沒說完,你瞎想什麽…”君陌風清朗月般的俊臉勾起一抹微笑。
聽君陌的話,紫玥正顆心提起來,期待又滿懷希望的盯著君陌…
嗬,這是柔情,是一種毒藥…”頓了頓,望著睜著大眼的紫玥,笑著繼續說到,“這世間,除了解藥可以解毒,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以毒攻毒…”
葬魂,是一種十分霸道的毒藥,人隻要服下,一個時辰內必亡,臨死前穿心裂肺,萬般痛苦,除非有冰山雪蓮和千年靈芝去緩解…”
紫玥聽了君陌中了此毒死時穿心裂肺,萬般痛苦,心裏一劇烈抽痛。
她的母妃當時一定亦如此痛苦,想到害死她母妃的人,紫瞳裏閃過殺意。
紫玥並不愚蠢,通過父皇的談話中,暗衛的打聽,許妃並隻是個妒忌心強,仗著她姨母是當今太後眼高於頂,實則愚蠢的人,怎麽會突然如此有心機暗中收買母妃身邊的侍女暗中潛伏了兩年之久也沒有漏出馬腳來,要麽是許妃城府太過深,要麽就是另有他人,想到此,心中殺意更甚…
望著眼瞳裏透過悲痛後又暗藏殺意的紫玥,故意捏了捏紫玥的臉,不理會紫玥回過神來,瞪著他的小眼神,輕笑一聲,繼續道:“而柔情,同樣是一種劇毒,你聽名字可以知道,是一種慢性溫和的劇毒,但是卻極為惡毒,它隨著會年歲增長裏,慢慢的腐蝕中毒一之人的五髒六腑,如萬隻食蟻爬過一般,痛苦難耐”
紫玥聽著頭皮都起了,想著萬隻食蟻在內髒爬來爬去的樣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太恐怖了,這個柔情比葬魂還要惡毒百倍…
君陌看著害怕的紫玥,又摸了摸紫玥的毛絨絨腦袋,繼續繼續說道:“毒陷邪深,非攻不克。葬魂是劇毒,如今為師並無查到葬魂解藥的蹤跡,隻是我在一本書上查到,柔情和葬魂的毒性卻是兩種相生相克的毒藥,以此刻彼,以柔情克製葬魂,不妨一試”
小玥兒,你敢一試?成之,葬魂可解,敗之,或許會死…”
君陌凝視著紫玥閃爍的雙眼,心中亦無百分百的自信可以肯定,萬無一失,雖然存在以毒攻毒這一說法,但是葬魂一毒,卻從未有人試過用以毒攻毒之法解除。
紫玥聽到那個死字,腦海如雷電閃過後的轟鳴,臉色一白。
她害怕死。
怕死了父皇會比三年前那晚更加痛苦不堪,小蚊子他們也會難過。
她害怕死。
怕死了,不能找出真凶,親手為母妃報仇雪恨。
她害怕死。
怕死了,再也見不到疼愛她寄與她厚望的父皇、從小陪她長大故意裝瘋賣傻逗她開心的小蚊子和小東子。
她害怕死。
怕死了,再也看不見、摸不著、聞不到世間萬物的美好…
的確她害怕死,所以她爭取沒一線生的機會,哪怕血與肉分離,亦不會放棄。如果命運之輪毅然停止,上天決然收回她的生命,那麽她亦會選擇坦然地去接受。
這五年有著父皇和小蚊子他們的陪伴,已經滿足了,還有…這個突然出現的師父,雖然不知道他是誰,有什麽目的,但是,卻真心對她好過。
葬魂本無解藥,三年了,自己身體慢慢虛弱了起來,就算每日按著師父給的功法去修煉,還每日堅持練劍,吃著到處收集的奇藥,身體依舊還是慢慢衰弱下去,時常看到父皇眼裏閃過快到不可捉摸的憂傷,她知道自己或許很快就會死了吧。
知道這個消失三年的師父出現,驚愕的同時,或許也帶著一絲希望吧。
如今這個恍如神祇的師父告訴她,葬魂有希望可以解,即使失敗了或許會是死的結局。
但是這是紫玥唯一的希望,即使最後身死魂滅,亦要一試,無論結局如何,亦是無悔。
師父,我願意一試”
君陌看著從當初的恐懼、悲傷到現在的平靜、鎮定,隻是一瞬間就把所有情緒整理服帖,如此年紀就有這收放自如的的能力,讓眼裏閃過一抹讚賞,心裏想,給她時間成長,定會是個傲世風雲的人物。
好,有膽量,有魄力,不愧是為師選中的徒兒。”君陌愉悅拍了一下紫玥的頭。
紫玥翻個白眼,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師父您又來了…
心裏卻是暖暖的,也很感謝君陌,雖然結果未知,但是卻給了她生的希望…
呀吱…”從外麵傳來一陣短促的推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