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宇的業務不斷擴大已經顧頭不顧尾了，好幾次給原子科技打電話說的是曙光娛樂的內容，或者反過來，為了便捷一些，路宇最終告訴了邢天宇和易鵬自己同時持有原子科技和曙光娛樂這件事。

    他們兩驚訝的表情，路宇現在還記憶尤新，不過路宇隻是說持有一部分股份，沒有說全部，但是這也夠嚇人得了，一個大一的新生身價輕鬆超過千萬，他現在還沒超過20歲！

    方旭東的簡曆是邢天宇在原子科技的投稿箱裏拿到的，不過最終沒有爭過易鵬，簡曆兩人手中都有。

    路宇在原子科技的會議室裏和方旭東進行視屏聊天，方旭東還以為年齡較大的易鵬是總裁。

    路宇也有心收腹方旭東，故意詢問方旭東：“聽說方先生在穀歌高就，不知道主要負責哪一個版塊？”

    方旭東說：“我在穀歌主要做pagerank，是一個網頁排名相關的技術。”

    pagerank是larry·page發明的一種網頁排名的算法技術，其核心就是為搜索引擎的網頁排名提供一個詳盡的計算公式，路宇雖然沒做過搜索引擎，但對這個領域還是有耳聞的。

    尤其在上一世，路宇還曾盜取過穀歌三個大型數據中心，在那裏也曾見過這部分技術。

    路宇淡淡說道：“larry·page的這套算法對現在的穀歌來說肯定是重中之重，應該是內部級別非常高的版塊了吧？”

    方旭東點頭說：“先進的算法是穀歌在搜索引擎領域領先的核心優勢。”

    路宇順著，思路問他：“穀歌現在應該不隻是有pagerank算法吧？穀歌內部不是有一個hilltop算法嗎？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把兩種算法做結合了？”

    這樣輕描淡寫、隨隨便便的一句發問，就把方旭東給驚住了。

    如果說知道pagerank算法、知道他的創始人是誰，這一點方旭東並不覺得非常驚訝，pagerank算法不是穀歌獨有，而是larry·page在斯坦福大學的時候發明的，對搜索引擎有一定了解的人都會知道這套算法，就算不知道它的邏輯，也會聽說過它的名字。

    但是，hilltop算法可是現在搜索引擎算法相關的核心技術啊，這個算法是穀歌員工在去年下半年才研究成型的，也是去年下半年才剛剛獲得專利，現在基本上還處於保密階段，眼下穀歌都還沒有從那名員工手裏拿到這套算法的專利，現在還在做兼容性測試，預計至少也得一年之後才能真正投入使用。

    方旭東：“看來路總對最新的動向很了解。”

    路宇：“你對原子科技有什麽建議，可以先講講。”

    方旭東：“現在看來，原子科技做的就是社區，那麽就應該有一個bbs或者其他的東西給更多的用戶溝通。”

    路宇不置可否：“你說得對。”

    實際上路宇也在籌備，等擁有更多的技術人員開始研發貼吧。

    方旭東說：“其實，現在互聯網的展程度還隻是剛剛把互聯網世界構架探索成熟，但是在這個構架上，能夠做出什麽，恐怕誰都難以想象，就眼下來看，強需求的產品無一不和用戶的生活、習慣息息相關。”

    “遊戲也是高粘度，而且收益率也比較高，但這種產品在互聯網上競品太多，而且本身的壽命就不夠長，用戶在半年後、一年後會大量流失，就更不能算作是強需求了。”

    “相比之下，搜索是強需求，一旦你離開搜索功能，整個互聯網世界對你來說就好像一片漆黑；即時通訊軟件也是強需求，你現實中的朋友、網絡中的朋友都在這裏，離開它，你在互聯網世界會變得異常孤獨……”

    路宇：“你對《飛鴿傳書》怎麽看？另外，你覺得計算機安全算不算是強需求？”

    “對於《飛鴿傳書》我想我沒法評價它，他已經遠超我的想象，我無法提出更多的意見意見。”

    “而，計算機安全當然算！”方旭東笑道：“殺毒軟件、防火牆的市場空間非常大，但是這種強需求不無法實現在單一產品上的聚焦，就好像我們每個人都需要吃飯，但未必所有人都吃同樣的東西，計算機安全市場的競品太多，隻能說需求確實是強需求，但對企業來說，隻能把它當做普通的低頻次產品來定位，所以我覺得任何一個公司，都不可能靠計算機安全成為頂尖互聯網公司。”

    說到這裏，方旭東自嘲一笑，說：“可能我剛才的話要是傳出去，不少人會說我太狂妄，但我覺得事情的本身就是這樣，計算機安全軟件本身就是互聯網的一個小小的配件，就好像氣囊在整個汽車市場的定位：很重要，但在整個汽車產業裏，占的比重太小。”

    說到計算機安全，上一世的過來人腦子裏先想到的就是齊虎36o，36o的用戶最高時過5億、裝機量占國內p總數的94%，那個時候他的價值是多少？從紐交所退市之前，它的總市值還不到一百億美元。

    這不到一百億美元的盤子裏，有36o安全助手、36o殺毒、36o手機助手、36o瀏覽器、搜索引擎、36o硬件、36o商城等等一大堆產品，可同時期的大企鵝是他的差不多二十五倍。

    所以方旭東說的是很對的，做計算機安全的公司，不可能成為頂尖，36o用戶使用粘度不高，大部分裝機用戶甚至都懶得注冊，用戶價值比大企鵝、阿裏媽媽甚至千度都要差出一截，在李牧看來，它之所以難以成為頂尖，就是因為它的核心產品先天不足，所以它跟大企鵝永遠不可能站在同一個量級上，而且隻會被越甩越遠。

    路宇在和方旭東聊國內市場的發展時，方旭東毫不猶豫的指出大企鵝，千度將會成為夏國市值最大的公司，“當然還有原子科技。”

    路宇通過一發交談讓方旭東對原子科技產生了認可，方旭東也答應馬上準備離職，回國到原子科技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