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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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看來你的技能挺不錯的呢,這麽快就自己找來了。”諾烏看著跑來的氣喘籲籲的紮潘,滿意地說道。
紮潘的頭上長出了犬耳和一些棕色的頭發,她擁有暫時改變自己的種族的技能,她將自己改成了犬類,也就有了犬的嗅覺和聽覺。
“真的要這麽做嗎,諾烏大人…”紮潘還是於心不忍,臉上寫滿了哀傷。
“她要反悔了呢,老大。”
“那你們就給我們當牛做馬一輩子吧。”
手下們聽著她的話,不斷的起哄。
“可以放過他們,不過要用你們兩個一輩子的自由來抵債。”諾烏看著她,心裏知道她無法拒絕,眼裏滿是得意。
“你…”紮潘握緊了拳頭,肩膀不住的顫抖著。
“怎樣,這筆交易要做嗎?”
“不…下一步,我該怎麽做…”紮潘一個字一個字地從要緊的牙縫裏擠出來,她充滿仇恨的眼神不敢盯著諾烏,她知道,那是決定她兩人生死的最關鍵人物。
“下一步嘛,你要讓那群死小鬼來我們的這個地方…然後你再回來。”諾烏摸著自己下巴髒亂的胡茬,一臉凶狠的笑容。
“回來?為什麽?”紮潘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疑惑地問道。
“這些不必你多問了,如果你想要自由的話。”諾烏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快去執行。
“是…”紮潘垂下了頭,最後還是進行了妥協,向遠處的眾人走了過去。
“老大,為什麽要讓她回來,你有什麽目的嗎?”一個手下選了一個石頭,磨著自己的利斧,和諾烏一樣,他的眼裏盡是狡詐和凶狠。
“你怎麽知道我另有打算?薩佐。”諾烏極有興趣地看向了他。
“因為老大,你隻要一露出這份笑容,就會有事發生啊…”
“哈哈…你說得沒錯,那個蠢女人,是我們最後的底牌啊,如果我們不敵,還可以拿來用作威脅手段,或是代替我們成為魔物的餌食啊。”
“老大真是無情啊…不過很高明啊,哈哈哈哈!”
“這才是我們團隊的作風嘛!”
在那段毫無人性的訴說之後,迎來的同時也是毫無人性的笑聲和戲謔。
“我居然跟丟了,真是一大失策。”涅薩爾滿臉的焦急,奔跑得大汗淋漓,漫無目的地在魔之森中尋找著。
“那群家夥…居然有這種能力嗎,果然,我的修為還不夠。”諾烏等人利用氣息遮蔽避開了涅薩爾的追蹤,無情的甩掉了她。
她的身邊,氣流在不停的排斥著,似乎是充滿震懾力的她所散發的氣場,靠近的魔物都被這股氣流切成了碎塊。
“婭娜和大家,在我趕到之前一定要平安無事啊…”她說完,又開始了奔跑,仔細地搜尋著每個角落。
“歡迎光臨,真是稀客。”蕾卡酒館內,服務員也像往常一樣忙碌的擺放著桌椅,蕾卡則在仔細地擺放著酒壺與玻璃瓶。
門被吱呀地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客人走了進來,她似乎能帶來滿堂的肅靜。
蕾卡說著,從櫃子上拿下了一隻高腳杯,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桌子上。
客人坐了下來,指了指酒櫃上的一瓶清酒,“用高腳杯來喝清酒嗎?和傳言一樣,安白紫可真是一個怪人。”她拿下了酒瓶,輕輕地起來了木塞,斟滿了高腳杯,那透明的映著不太明亮的燈火的液體閃著熒光。
“你似乎給予了一些不必要的幫助,蕾卡。”燭光太暗,無法穿透安白紫秀發所投下的陰影。她獨坐在那裏,盯著酒杯裏打轉兒的陰影。她的青春時代是在一群流浪者的嗬護下度過的。流浪者中的女人們常晃動著手鐲,觀察著茶杯中的葉子,為那些容易上當受騙的客人們占卜,她抿了一口酒:“這東西真是不錯,以前的就像滴了白糖的尿液一般。”
她的眼裏閃爍著柔和的燭光,不過這依舊沒有減輕她所帶來的沉重的魄力。一名貓女服務生緊張得像在吃蹦豆一樣,結結巴巴:“晚,晚…晚上好…我…您…您想來點…您要點些什…什麽?”
她的目光逼視著服務生,直到她磕磕巴巴地說完。“不是還沒開張嗎。”她說,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別逗她了,安白紫。”蕾卡說著,朝貓女揮了揮手:“你們去忙吧,這名客人我來招呼。”
“是…是的…原來您是…安白…”
安白紫看她還想繼續待下去,上前一步,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眼睛看著自己。“來點火雞麵包吧,現在你可以下去了嗎,那個沒有個半小時可不能做完,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她小聲地催促道。
蕾卡歎了一口氣,她沒發現,那個服務員在離開時一直屏住呼吸,“你說我給了不必要的幫助,那是指什麽?”
“那個叫涅薩爾的服務員小姐哪去了?”安白紫嗤笑了一聲。
“原來你是指這件事,看不出來你還挺機敏。”蕾卡拿過了安白紫已經喝得精光的高腳杯,倒酒的時候,兩個女人都沒說話。直到安白紫嚴肅地向前傾了一下身體。“那個少年,一直是我負責的,你知道的吧?”
蕾卡抬起了頭:“我給予的幫助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予的。這本是人之常情。”
“不,這叫多管閑事。”安白紫搖了搖頭,她握住了蕾卡端過酒杯的雙手:“不過,我是很喜歡你這一點的,蕾卡。”
蕾卡用力地把手抽了出來,看向了櫃台的一處汙澤:“如果你因為這個生氣的話,我會安排那個孩子回來,不再管那些閑事。”
安白紫沒有在意她的舉動,她握起酒杯,一飲而盡,眯著眼睛:“真是抱歉,蕾卡我是來向你道謝的,以後得請你多照顧他們一下。”
“什麽?”這句話出乎了蕾卡的預料。
“我的時間和要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很抱歉,今天我就是來和你說這件事情的。”她說著,玩弄著手中的玻璃杯,站了起來。
“如果是你的安排,那我就執行了,不過你的舉動還真是嚇到我了。”蕾卡說著,將清酒重新放回了酒櫃上。
“那我得走了。”她說著緊了緊外套,手中還拿著那個酒杯。
“你去哪?”
在這時,她手中的玻璃杯碎裂了,叮當作響的碎片如雨點般在桌子上四散開來。酒館安靜了,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她,鮮血仿佛閃著光,隨著綠色的微光自她緊握的掌中落下,鮮血混著酒,滴到了地板上。
拿著火雞麵包的服務員被嚇得呆在了原地。
“做髒活。”她說著,舔了舔手上順流而下的鮮血,止不住的瘋狂肆虐,推開店麵走了出去。
“那個…客人…”那個服務員站在原地小聲地叫著她,不知所措。
“真是…魯莽。”
“大家,那邊的洞窟賺的錢更多吧。”紮潘帶著一臉虛偽的微笑對眾人說道。
“姐姐…”伊娜緊張地叫了兩聲。
“紮潘,你剛才到哪去了?”達拉問著她,手頭上收拾掉了最後一隻魔物。
“剛才我去勘查了一下哦,那邊的魔物都是一些弱小的,而且數量很大,最適合掙錢了。”她說著,拉著達拉的手就要往裏麵走。
“紮潘,真是挺可靠呢。”東風揩了一把汗,看著手上的刀鋒,砍殺了這麽多的魔物,嶄新的刀鋒已經出現了凹口。
“啊…又要換刀了嗎…還沒賺錢就開始賠錢…”她微微歎了一口氣。
“那要去嗎?大家。”達拉站在原地沒動,轉過頭問著眾人。
“那當然要去了,現在隻要是來錢的活都要做啊!”吉亞說道。
“是的,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錢了。”東風朝吉亞投來了讚同的眼光。
“那就走吧,大家,我隻是征求一下意見而已。”
“那大家,我再去勘查一下哦!”她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五味雜陳,還閃爍著淚花,她盡量避免了與其他人的眼神交匯,跑了過去。
“紮潘,有點奇怪呢。”盡管帶著疑惑,眾人還是跟了上去。
“姐姐…”伊娜一直跟在眾人身後,不起眼的她不停的擦拭著眼淚,沒有人發現異常。
眾人就這麽徒步走在小道上。
“我已經照辦了,諾烏大人,他們馬上就來了…要我做些什麽?”她的心裏隱隱感到不安。
“你過來…紮…紮潘?”諾烏早已忘掉了眼前這個玩物的名字,他努力的思索了一下才記上了心頭。
紮潘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上去。
她走近了才發現,諾烏身後的手下撫摸著身旁的魔物,有魔狼、銀背猩猩、飛龍…應有盡有,不過它們和其他魔物不同的是,它們對那些滿臉猥瑣的手下十分的親呢,仿佛寵物一般。
她心裏微微一驚,假裝沒有看見:“諾烏大人。”她走到了諾烏的眼前。
“來,我告訴你啊…”他站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搭在了紮潘的肩膀上。
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腰,沒有反抗,她在腦裏思索著這個男人想在這種地方想對她做什麽,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戴著盔甲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她的臉上。
她被這一下子打得眼冒金星,額頭滲出了血珠。
“諾烏大人…為什麽…”她痛苦地捂著頭,在地上蠕動著想要逃走,聲音都疼到顫抖。
諾烏笑著,順勢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紮進了紮潘的小腿,活生生地挑斷了她的腳筋。
“啊!!!!”紮潘撕心裂肺的尖利叫聲在四周回響著,她的眼皮緊閉到了極限,絲毫不敢看自己腿上的慘狀,“諾烏大人…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她帶著哭腔不停地重複著這幾句話,聲帶劇烈的打著顫。
而眾人聽到了她的叫聲後跑了過來。
其中最擔心的是伊娜和婭娜:“紮潘!怎麽了!”感到不妙的東風對達拉和布魯德喊道:“達拉、布魯德,準備戰鬥,立刻!”
達拉的布魯德將奔跑速度放到了極限,拔出了劍,朝洞穴方向跑去。
“抱歉了,下賤的矮人。”諾烏與手下滿臉的冷酷。
“你的任務已經達成了,不過,你還得做我們手中製勝的人質和逃跑的給魔物的誘餌啊!等我們做完這一切後,你才有和我談論自由的資格啊!”諾烏說著,猛地將她提起,扔向了一個手下,紮潘因為疼痛大聲的呼喊著,她的血拉成直線,拖在草地上。
那個手下接過了紮潘,還不忘占了一下便宜。
“你…不守信用…明明發了誓…諾烏。”紮潘有氣無力地指著他說道。
“那真是抱歉啊,我們可不相信那些騙人的蠢東西,哦!來了啊。”
眾人跑到了洞穴門口,和諾烏四目相對。
“怎麽…回事…”婭娜看到了暈厥的紮潘,驚訝地捂住了嘴。
“你們是誰?!”東風將劍鋒指向了諾烏。
“太過分了,那個傷。”吉亞向後退了兩步,準備施展治愈。
“你們…到底是誰!?”達拉咆哮道,憤怒已經到了他的臨界點極限。
“歡迎啊,混賬小鬼頭們,我們是奪走你們一切的,還有終結你們這些混賬東西的人。”諾烏聳了聳肩膀,平靜地說出了這段話,拿起了地上的戰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