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番外:是不是王爺對小姐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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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7,番外:是不是王爺對小姐你,做了…

    強烈的恐懼和憤怒湧上心頭,重重的堵在李婧兒的嗓子裏。

    她嗚咽著,呼吸都變得艱難。

    男人炙熱的吻落下來,在她的唇齒裏翻天覆地的攪弄著,他扣住了她的雙手,壓住雙腿,甚至連那雙邪肆的雙眼都緊緊的閉著。

    男人的吻越來越深,就像是脫韁了的野馬,想要放肆,想要深入,想要盡情的釋放自己心中所想。

    好像怎麽都不夠。

    李婧兒的雙手被扣著,除了嘴巴裏嗚咽幾聲她也做不了其他的反抗。

    纖細的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用力的推拒著,甚至是用力的捶打他也無動於衷,置若罔聞。

    等到她真的無法呼吸極度缺氧的時候,他才緩緩的離開了她的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李婧兒微喘著,揚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給我滾!”

    她是憤怒的,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沁著猩紅,指著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聲音拔高。

    五王容安低頭靜靜的看著她,隨即視線緩緩下落,定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時間還很早,你確定,你要用這幅模樣,要把其他人的注意力給引來?”

    李婧兒似乎是愣住。

    她沒有低頭看向自己,也不敢低頭看向自己。

    一張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我知道,你就是想毀了我,是不是……”她的手指顫抖的有些發冷,更甚之是在發痛,渾身都痛。

    也不知怎麽想的,她忽然就撲上去,掐著他的脖子手上用盡了力氣,“我要殺了你,你個禽,獸――”

    男人的背脊陡然一僵。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緩和了脖頸那邊令人窒息的力道,視線從她的胸口上移到她的臉上,眸色黝黑深沉。

    “你說什麽?”

    她雖然是女人,但好歹是個有力氣的女人,尤其是她經常賽馬,手裏的力道也不小。

    或許對付一個男人她不行,但對付一個男人的脖子,分分鍾她都能將他掐死。

    李婧兒的波光瀲灩的水眸裏殺意一片,“昨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你不就是想毀了我,用這樣的方式至於麽?!”

    “本王要想毀了你,你覺得你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他的臉上浮現薄怒,望著她的目光徹底冷下來,緩緩開口,“是你纏著本王,不想要本王走的。”

    “狗,屁!”

    她真的怒了,比之前所有的情緒都要激烈,竟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手上的力道又是猛一陣收縮。

    “我就是瘋了我都不會求著你留下來,你這個禽,獸想要得到我,你就直說啊,有本事明媒正娶的來,你這樣做道義麽,我李婧兒告訴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男人的神色一震,深深的望著她。

    他幽幽的問,“如果昨晚留下來的人,是李初然,你是不是,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憤怒的瞪著他,仿佛失去了自我,說出的話僅憑本心,“我哥哥他才不會,他是正人君子,而你是個該千刀萬剮的臭男人!”

    五王容安的神色忽然就怔住,臉色有些發白,拳頭隱隱作響。

    “真的,想讓本王死?”

    “是。”

    她回答的斬釘截鐵。

    男人緩緩合了合眼眸,隨即卻倏地扯開了她的手,翻身將她摁在床上。

    她大叫,用力的掙紮,他就冷冷的盯著,看她在他的身下,如何掙紮……

    “你昨晚喝的是酒,又不是忘情水……”

    他的唇角挑起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妖冶的笑意,一張妖孽的臉頰看起來很好說話,隻是眉眼間卻泛著危險的暗茫。

    “昨晚到底是誰抱著本王不放的,到底是誰喊著誰哥哥,說不要拒絕婧兒的,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婧兒呆懵了不止片刻,“你胡說八道什麽?!”

    她對昨晚的記憶模糊到近乎沒有,但她可以確定的是,當時她都已經要走到院子外邊了,就看見這個人……

    然後……

    然後她……

    然後她做了什麽?

    人對於未知的事情,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對已經發生的未知,則會有無窮無盡的猜測與想象,“不可能的,”她的臉色蒼白的驚人,一雙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怎麽可能是我?”

    男人回了她一個冷淡的嗤笑,低眸瞧著她,“現在記起來了?”

    現在,記起來了?

    她要記得什麽?

    該記得什麽?

    記得是她纏上去的,而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故意占,有她的?

    可她,真的……

    李婧兒一張臉慘白如雪,男人抬手捏著她精致的下顎,淡笑,將她下意識吐出來的話堵了回去。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他眯著眼眸,唇角勾著一抹譏笑,“乖乖,別人醉酒至多便是不記得一部分,你醉酒卻是什麽都忘了,嗯?”

    他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她的下顎,“那要不要重溫一遍?”

    李婧兒睜大眼睛看著他,他的大手從她的胸口往下滑,低低的笑,“不想重溫也好,不如我們再做一次,你喜歡被迫本王也成全你,覺得如何,嗯?”

    失,身這種事情,李婧兒至今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冷靜下來。

    她才剛及笄,李府的大小姐,什麽苦都不曾吃過,一路順風順水,稍有一點不如意,都有李家大公子保駕護航著。

    除了應付眼前人對她的覬覦,她根本就不需要麵臨什麽。

    可如今……

    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將他推後了,自己翻身坐了起來。

    她屈膝而坐,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什麽話都不想再說,殺人的心也漸漸弱了下來,那雙素來水波蕩漾的眼眸,像是失去了焦距,整個人都黯淡無光。

    她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在天陳國,失,身不是件大事。

    但,名門望族大家閨秀,尤其是向她這樣的出身,一旦在成親之前,失去了清白之身,注定被人詬病。

    嚴重者,永生永世背負罵名。

    外麵的夜色還很暗,但有一點點的放亮。

    男人看了她一眼,從榻上起來,穿戴好自己的衣裳之後,便在她的衣櫃裏,將她的衣裙拿到她的跟前。

    “穿好衣服。”他的嗓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等天色一亮,“用過早膳之後,本王就帶你去見父皇。”

    “見皇上,見皇上做什麽?”

    “下旨賜婚。”

    “賜婚,”李婧兒剛收斂下去的情緒瞬間就起來。

    她瞪著他,“你得了我還不夠麽,你還想要娶我,你別忘了,你是個有十幾年婚約的人,你這個混蛋!”

    五王容安和安平侯府的嫡女,江雪玥自幼便定有婚約。

    憑江雪玥郡主的身份,怎麽可能不是正妃?!

    可她李婧兒,堂堂相府嫡女,又怎麽可能屈居旁人之下?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喜歡他,就差沒敢動手一刀將他解決了。

    嫁他?

    拿誰的命在開玩笑?!

    五王容安沒有回應。

    微微的垂首,他俯下身,節骨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想要為她套好衣裙。

    昨晚她的那條裙子,被他撕壞了,現在也隻能換過一條新的來穿。

    李婧兒一掌將他的手拍掉,“你說是我纏上你的,我信,雖然我沒有什麽印象,但最後一分意識還在的時候,的確是撲進了你的懷裏?”

    她的五官略略的僵硬著,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揪著袖口,“但你一個大男人,難道劈暈一個酒鬼,還很費勁麽,你為什麽不劈暈我,你說是我纏上去的,那你大可劈暈我啊!”

    她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但你沒有,你沒有劈暈我,你趁人之危,你為什麽非要碰我?”

    “李婧兒,”唇角上的弧度消退了幾分,他的眸光澤般冷凝,鉗著她的下顎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將她的下顎掐出了一圈紅痕來,“本王最後再說一次,是你衝上來抱住本王的,也是你一口一個哥哥喊著本王,脫著本王的衣服,求本王碰你的,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雙眸一震,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麽個回事。

    “你胡說!”

    他的眼眸冷冷的眯起,低低的嗓音從喉間溢出,“本王對送上門的女人,從不拒絕,但,也從不說謊。”

    李婧兒一張俏臉,徹底的失去了血色,她的目光渙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無法說出話來。

    她以為的事實,是他惡意的占,有她,想要毀了她,可真正的情況,卻是她自己撲上去的?

    她把他,當成是……

    李初然了?

    那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

    她不想要嫁給他。

    男人一雙妖嬈的鳳眸盯著她看,從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中,黯淡無光的眼神中,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手也鬆開了她的下顎。

    李婧兒下意識扯住了他的手,她睜大了眼睛望向他,“不要逼我,給我時間考慮,好不好,不要逼我?”

    她和五王容安暗地裏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少,她基本上沒有求過他。

    可這第一次求他,還是求著他,不要逼著他帶著她去見父皇,帶她去要一個身份……

    唇上的弧度完全的消失,他卻是若無其事的從容,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在乎。

    隻是,眸底深處還是藏著幾分希冀,“你確定?”

    李婧兒低垂下眼簾,細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眨動著,遮掩了她的一切情緒。

    “我確定,你給我時間考慮。”

    ……

    …………

    成為皇家人的女人,有兩個好處。

    一個是名利雙收。

    一個是誰都不敢覬覦。

    卻也有兩個壞處。

    一個是終生守身,不論對方是死是活,一旦成為對方的女人,她的下場,就隻有守著。

    一個是不論對方身邊有多少女人,她都不能有任何的意見,更不能有妒意,否則將來等男人喜新厭舊了,就隻有被休棄的份。

    可不論是好處還是壞處,李婧兒都不覺得對她是好的。

    她出生名門世家,自幼就已經名利雙收。

    若不是被人攥著把柄,她都不會讓旁人有覬覦她威脅她的機會。

    她更是不喜歡,成為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妻子。

    至少,也該是個不能自己討厭的人。

    她不敢拿自己的人生去賭。

    可從小到大,沒人告訴她,當有一日這樣的意外來臨,她該怎麽辦?

    她比任何人都慌,卻誰都不能告訴。

    這種生理,心理上的折磨教她難以忍受,將她昨晚穿的,被男人撕破的衣裙用剪刀全部剪毀,然後擰成了一團,扔進了荷花池裏。

    她一邊哭一邊抹淚,覺得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等天都亮了,靈兒喚她的聲音傳入耳中才稍稍有了清醒。

    李婧兒的眼圈紅腫,靈兒瞧見了難免嚇了大跳,“小姐你,你這是怎麽了?”

    李婧兒低垂著眼眸,眸裏沒什麽光彩,顯得很黯淡,“昨晚喝的太多酒,有點睡不著。”

    靈兒立即給她打了盆熱水敷敷眼睛,聽言有些蹙眉道。

    “是不是昨夜,夫人讓小姐給公子送過去的那杯酒,太猛了?”

    說到這一點,李婧兒猛地抬起了眼望向靈兒,“昨晚,我喝了酒之後,你在哪裏?”

    靈兒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畢竟是貼身婢女,她不見了,靈兒不可能瞞著的。

    何況她的表現一點也不正常,靈兒這麽聰慧,更是應該看的出來才對。

    可靈兒卻是一點而不知道……

    靈兒看著李婧兒,眨巴眨巴了眼睛,沒敢說真話。

    昨晚她找到李婧兒的時候,李婧兒和主子已經在草地上……

    連衣裳都褪掉了大半,她……

    她怎麽好意思上前?

    好在靈兒擅長說謊,她誠惶誠恐的道,“王爺昨夜來過了,小姐喝多了纏著王爺,奴婢不好上前詢問,剛好王爺又讓奴婢先走,所以,奴婢就沒有在小姐身邊伺候……”

    “你就這樣,把我丟給了那個禽,獸?!”

    靈兒被李婧兒突如其來拔高的聲調嚇了一跳。

    她騰的一聲跪了下去,“小姐,奴婢是因為小姐說過,一旦王爺來了,便是奴婢聽到看到了什麽,都不能往外說,所以奴婢才回避的,奴婢……奴婢……”

    “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還請小姐息怒啊!”

    靈兒甚至給她叩首起來,李婧兒維持著拍桌的姿勢,默了片刻才起身,扶著靈兒起來。

    “行了,”她皺著眉,麵色難看的道,“你別責怪自己了,是我的問題。”

    靈兒眼巴巴的望著她,“小姐,是不是王爺對小姐你,做了……”

    “沒有!”

    許是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李婧兒的表情盡量柔和了些,“沒有,你先下去罷,今兒個我誰都不想見,娘親那邊,你就直接跟她說,我想歇息。”

    “是。”

    靈兒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李婧兒的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大協調。

    她的眸色一深,“小姐喝了酒應該不舒服罷,奴婢等會就給小姐備好熱水。”

    “嗯。”

    李婧兒淡淡的應了一聲,雙眸合上,深深的歎了口氣。

    豈止是不舒服?

    應該可以說,是身心疲憊。

    ……

    …………

    五王容安回到府邸的時候,華城正想找他。

    見他的衣裳有很嚴重的揉捏痕跡,華城忍不住一愣,所有的話都咽回了喉間。

    “主子?”

    男人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修長的腿緩步邁進大廳,聲音淡淡的,一如往昔。

    〝有事?”

    聽的出來,男人此時的心情應該是不怎麽愉快的,華城半闔下了眸,不敢直視他。

    “皇上,請主子辦一件事。”

    男人掀起眼皮,唇上牽出輕薄的一層笑,偏生他長的又妖嬈,微微一笑間瀲灩生波,傾盡天下。

    “關於老九的?”

    華城小心的看了五王容安一眼,回複道,“正是。”

    九王容隱,一個在帝京銷聲匿跡了很久的人。

    然起那邊的南離郡主,有意與天陳國和親。

    那邊當即就發了話,說南離郡主看中了天陳國的九王,想要與其結為連理,現在征求天陳國君主的意見。

    這消息隻有當今聖上,以及五王容安清楚來龍去脈,其他人知道點風聲,但是並不清楚。

    現在主子要做的,就是將這個消息,再告知當事人知道,老皇帝對九王容隱向來仁厚,凡是都征求他的意見。

    隻是也說了,不管他答應與否,消息一旦收到,就得立即啟程回京。

    宮內皇後的耳目眾多,宮外太子的耳目也不少,何況他家主子身為皇上身邊,最孝順得力的王爺,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必定會招引一些人的注意。

    槍隻打出頭鳥,皇上這是要讓他家主子,當了這出頭鳥,然後為他最疼愛的九王,開辟天地啊。

    再說,九王除卻身子不好,但所有的一切都那麽的幸運。

    也便是母妃去的早罷了,多年放置在邊境,可也過的痛痛快快的,很是自由。

    連帶著和親這種好事,在邊境不出名也能撈到,著實是個厲害的角色。

    他以為,他這麽說,他家主子會給他一個拒絕幫忙的態度。

    誰知道他一說出來,五王容安卻是立即笑了,“為何不幫?”(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