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法定的未成年人哎，這你都不放過。”

    “然後呢？”

    “嘿嘿，如果你願意付點好處，我不介意去幫你套點情報。他是我同桌，從這剛認識就能約一塊吃飯，你就應該知道我們給彼此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所以，機會難得哦。”

    “說話別大喘氣。”肖懿翻著白眼道，“順便，請你分清楚，我隻是對這種類型感興趣，而不是對小屁孩感興趣。”

    肖懿把話說的很肯定，那就是沒得聊了，葉雲軒也自然而然地閉嘴。他才不是真正在乎這個呢，挑起話題隻是為了說明自己跟安長卿認識完全是因為同桌，而且是剛剛認識，免得又多少什麽麻煩。

    不過，也隻能暗示到這了，再多說可就有些刻意了。看肖懿回歸到老實排隊的模樣，應該是分析了自己的話，抓住了那幾個重要字眼吧，嗯，不瞎想就行。

    誰知道到底等了多久，反正隊伍終歸會變短，輪到葉雲軒他們的時候，窗口裏的那一格格飯菜很xìng yùn地沒降到最危險的水平線下。

    “你這也太省了吧？”點完菜準備付賬的葉雲軒瞥了眼肖懿餐盤裏的花椰菜、土豆絲，好奇地抬頭。

    “隨便吃吃就可以了。”肖懿無所謂道。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晚上回家好到晴兒姐那告狀，說我虐待你。”葉雲軒的眼光變得狐疑，心裏想想，這種事，沒準肖懿還真做得出。

    “懶得理你。”肖懿直接端盤走人。

    葉雲軒咧嘴一笑，扭頭衝著打完飯的食堂阿姨說道：“這個雞腿再給我來一碗，多盛點湯。”

    “喂雲軒，這邊！”已經找好位置上的安長卿瞧見人後趕緊招手，“哎，你怎麽打了兩隻雞腿，要不要這麽奢侈。”

    “我是替這位吃齋的jǐng chá姐姐打的。”葉雲軒把那碗湯最多的雞腿擺到了肖懿跟前。

    “替你省點錢還不好。”麵無表情的肖懿偷偷翻了個白眼，暗自嘀咕道。她是知道葉雲軒那孤兒身份的，賴以生活的是父母的遺產，以及打工jiān zhí所得的微薄薪水，所以昨晚葉雲軒問其討要房租，也隻是象征地抗議了下而已。

    三人安靜地解決著午飯，在他們身後斜角一不太惹人注意的疙瘩角落裏，出去打湯的徐馨、趙歆瑤二人，正好趕在葉雲軒落座時回來。

    “大歆，你看，那不是葉雲軒他們嗎？”

    趙歆瑤扭過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慢斯條理地往嘴裏放著食物。

    “額，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

    “你希望我給什麽反應呢？”

    徐馨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又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嗎？葉雲軒他……”

    “小馨。”趙歆瑤打斷道，“你長那麽可愛，也有不少人喜歡你，追著你吧？”

    “是啊，上初中後就有了，那些幼稚的男生還真討厭。”徐馨接過話茬吐槽了句後便吐起了舌頭，“不過，看在他們全都承認我的美貌的份上，隻要不故意來煩我，這種小事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趙歆瑤的麵部少見得露出了幾秒鍾的變化，是那種有些無奈的表情。“那你也一定能理解現在的我咯。”

    “你的意思是葉雲軒就像那些眾多的愛慕者一樣，沒有什麽區別，更沒有能吸引你注意的地方。”

    趙歆瑤點了點頭。

    “好吧，作為他的三姐，請允許我替這可憐的小家夥默哀幾秒鍾，美好的初戀還沒開始就被扼殺了。”

    趙歆瑤往嘴裏塞了幾口食物，以表示自己並不打算接話。

    徐馨佯裝不滿地撅起了自己的小嘴。“大歆，你難道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就是葉雲軒的初戀的嗎？”

    “好吧。你為什麽斷定我是他的初戀呢？”

    “嘿嘿。”徐馨連眼睛都笑了起來，“看他那笨笨的模樣，怎麽可能像是談過戀愛的人呢。”

    “吃飯吧。”對這個話題，趙歆瑤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好好，吃飯。”

    如果沒有當事人告知的話，葉雲軒是絕對不會知道，9月4號的中午，就在他附近不遠處，有兩個美少女就他進行了第一次的簡單對話。

    本以為今天就會這麽平淡無奇地度過，但下午體育課上卻生了些在葉雲軒看來的無聊爭端。

    永寧一中一共三個年級，共計60個班，那麽在同一天上體育課的差不多得是12個班，體育老師學校裏就五六個，平均下來一個人一天得有兩節課，倒也跟大部分任課老師差不多。

    可是高中的體育課基本上都不會再像初中那般整班化，在永寧一中，男生開籃球、足球、乒乓三班，女生開排球、羽毛球、體操三班，這樣一來，若是還想一個體育老師一天隻有兩節課的話，這數量得跟著翻一番啊。

    永寧一中沒有那麽多的體育老師，也不會招募那麽多的，所以，在這兒，一天12個班的體育課分成四個批次，三個年級混合上課。又為了防止一個小班裏，老師還得再細分授課，學校有規定，三種課程三個學年各學一個，這正好也符合了文件上的全麵發展不是。

    今天是第一學期的第一堂體育課，所以六個體育老師、三個班級先是在操場上大集合，一起做完基礎運動後，再來分班，學生們有十分鍾的休息加考慮時間。當然了，高三不用，因為他們沒得選了，由各自的老師點名帶走，搬運待會兒要用的器材去了。

    葉雲軒依然跟安長卿挨在一塊，坐在柔軟的草坪上，背靠那操場邊沿的綠色護欄，不遠處是紮堆的女生，趙歆瑤她們就在裏頭。雖然趙歆瑤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卻也不是生人勿近，又有著活潑愛鬧的徐馨，很平靜地融入進班上女生這一集體。

    哦不，也不算平靜，離得太近，女生那邊的嘰嘰喳喳聲全傳入了葉雲軒的耳朵裏，不過這也算一種別樣的和諧吧，打破它的，是梁琦的到來。

    一開始，梁琦是沒注意到葉雲軒的，因為他沒想到葉雲軒能這麽快出院，是上次跟著洪晴去過一趟醫院的小弟看見了坐在角落處的葉雲軒。

    出院了？梁琦小小的吃了一驚。不過這樣也好，自己要的賬現在就能算！虧得自己大晚上的跑過去告訴葉雲軒提防著點苟天霸，他倒好，第二天直接沒影了，害得苟天霸撲了個空，自己也挨了頓臭罵，想要的功法說不定到時候無良師父又能找理由推托過去。

    而且除了算這筆賬之外，梁琦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試試葉雲軒的本事，這永寧一中可也算是他的半個地盤。嗯，高二（9）班是梁琦的老巢，一招呼，立馬就圍上一群小弟，大家夥黑壓壓地往葉雲軒那走去，給後者第一感覺就是太陽忽然消失了。

    “葉雲軒，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碰麵了。”

    “梁琦。”葉雲軒稍微地皺了下眉頭，他也沒想到會這麽快、這麽巧地撞見梁琦，撞見這個還琢磨不透立場的人。

    聽見那兩字的安長卿也抬起頭，很好辨認，被眾人簇擁著的就會是，暗暗記住了這位較高偏胖的高二老大。因為葉雲軒的事，安長卿可是特地打聽過的，這梁琦雖隻是高二的老大，卻是永寧一中風頭最盛，眾老師眼裏最大的刺頭。

    “說吧，什麽事？你該不會閑到特地帶那麽多人過來跟我打招呼吧。”葉雲軒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喂，你這是什麽態度？”梁琦還沒開口，他身旁的一個男生就先叫嚷了起來。再看看梁琦，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顯然早就猜到了這一幕的發生，說不定甚至還有些享受。

    放在以前，葉雲軒可能會尷尬地等著，現在，幹脆坐回草坪上，很自然地露出一副愛說不說的樣子。

    “喂……”梁琦阻止了另一個想替自己長威風的小弟，葉雲軒不接招，再跳下去可就有演變成被人看戲的趕腳了。

    “你害我被師父臭罵了一頓，一直想要的東西又成了泡影，這筆賬，你說該怎麽算。”

    “這事，怪我？”葉雲軒嗤笑一聲，若不是梁琦主動報信，自己也不會聯係周國、肖懿與安長卿，就更不會跟著肖懿偷跑出院，那麽苟天霸自然就不會白跑一趟咯。

    哎，等等。如果沒有梁琦，自己就不可能探得肖懿的打算，不會從她那截胡，搶先一步聯係上王海濤，這麽想來，自己貌似還應該感謝下梁琦哈。

    “好吧，就算是這樣，你打算怎麽討回這筆賬呢？”

    什麽？葉雲軒的口風轉得太快，害得梁琦腦瓜的運作卡殼了一小會兒。還好，所有的程序早就在來的時候就錄好了，梁琦很快便接話道：“讓我出出氣就行。”

    出氣？這還是沒說要怎麽辦啊？正當葉雲軒打算投去疑惑地目光，梁琦已經朝後退了幾步，身旁的小弟蜂擁而上，把葉雲軒、安長卿團團圍住。

    “別打要害，也別打臉。”這是梁琦的叮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