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暗中觀察的牙老人也沒想到，莫凡戰鬥力已經逼近了戰王極限。

    一套冥想法通用於武者、神念師，因為是親眼見證，牙老人隻能感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莫凡雙脈修行，年僅二十一歲便擁有戰王級的成就，其天賦著實不比自家徒弟周曉萌差。

    不過雙修有壞處，那便是越往後進度越慢，高級冥想法可以彌補其中一些，但牙老人認為修武、修神即使刻意壓製，早晚也要麵臨失衡，相互吞噬，如此一來前期的努力也將付諸東流。

    更可怕的是雙方在人體之內開戰，破壞機體，最終導致死亡。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相信如果他有足夠的時間，一定會做出選擇……可惜他沒有。”

    與莫凡近距離相見的第一麵，牙老人便發現他的心髒有異，此事關乎最邪門兒的惡靈之體，即使是他，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觸碰。

    大概就是因為此，莫凡讓最過善良單純的周曉萌拜在了他的門下，華夏第一大弟子的名號往外一亮，無人膽敢欺辱。

    終究，牙老人還是小看了莫凡，“原來他不僅想在死前安排好曉萌，也想把另外的兩個……三個女人安排好。”

    莫凡大鬧蘇家，殺死蘇氏第三子蘇照，此事當真瞞不住，再加上牙老人的確對他有所關注，蘇瑞出現之前便趕到了。

    事情的起因，無非就是一個浪蕩的公子哥拋妻棄女，而這個女兒成了莫凡的女人，有得知了此事，蘇照不死便是不可能了。

    換成牙是莫凡，也會在將死之時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何況他還那麽年輕，才華橫溢，沒有埋怨上天不公報複社會就算是不錯了。

    牙老人理解他，所以在莫凡爆發之後隻是單純的吃驚，可蘇瑞不顧見麵喊他的名字，牙再不出現就不合適了，雖然不在乎，他身上也掛著一個的虛職。

    “咳，莫凡，罷手吧。”牙老人說。

    莫凡應聲停下來，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老爺子，您這可是偏幫，您沒有看見，當時他要殺我的時候氣勢洶洶，還說要提著我的腦袋去見您！”

    牙老人身後，心有餘悸的蘇瑞。

    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對麵的青年不是莽夫、愣頭青，說是一條老狐狸不恰當，至少需要平等看待。

    他把牙老喊出來，這家夥居然沒有絲毫的慌張？或者說，莫凡今天本就沒打算殺了他，等著他把牙老喊出來？

    想想沒錯，他蘇瑞是江南第一家主，華夏戰神、榜上有名的人物，就這麽被抹殺掉，即使有人在前麵扛著，莫凡也不好全身而退。

    現在好了，調停的人出現了，蘇瑞主動把一位不可能幫他的調停者喊了出來，下一步很明顯，伸出脖子，任人宰割。

    此時，蘇瑞的雙腕還在流血，恢複雙手暫時不可能，他便先行把血止住。

    “牙大人，我蘇家的第三子被此人殺害了。”蘇瑞慘淡的說。

    很是無奈的牙老人不接話，“你啊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他？”

    心裏說：“你惹起碼你得打得過，可你連打都打不過，需要我救命，你為活命就必須出點血。”

    牙老人的話也算是點醒了蘇瑞，今天……他算是栽了，不過看起來牙老護著莫凡也不全是因為徒弟和個人天賦的關係。

    還能怎樣？蘇瑞朝著老人一禮，說：“我明白了，全聽您的吩咐。”

    轉而牙老看莫凡，帶著一點點警告的味道，意思是：條件你可以提，但不可以太過分。

    莫凡頷首表示明了。實話實說，他在江南的時間不多了，並不打算把人家好好的一塊地盤折騰得天翻地覆。

    莫凡說：“老爺子，蘇家主在剛才的戰鬥中不慎受傷，晚輩覺得還是多調養一段時間為好。”

    聞言，蘇瑞鬆了一口氣，心說這一老一少不打算把自己往死裏整就行。

    休息調養，不就是不讓他管蘇家的事麽，蘇瑞的雙手的確需要恢複的時間，兩月三月和一年半載區別不大。

    “蘇家主，您的年紀也不小了，是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了。”莫凡又說。

    “你這是讓我退位讓賢。”蘇瑞說。

    “本來您休息的日子裏蘇家就該有個代掌之人，不如幹脆把擔子交給大爺，若是他做不好，還可以換嘛。”莫凡笑著說。

    得，接替家主位置的人選都替蘇瑞選好了，怪隻怪他之前不該抱有棄車保帥的心思。

    一會兒宣布老家主退位以及新家主姓名時蘇瑞肯定不在場，可以預見，用不了多長時間，蘇家“江南第一家族”的稱號便將不複存在。

    “你覺得怎麽樣？”牙老人所說的這句話便是壓垮蘇瑞的最後一根稻草。

    重複一遍，“全聽牙大人您的吩咐。”

    ……

    蘇家變天了，家主蘇瑞突然閉關，稱自己在上一次探索遺跡時不慎受傷，需要調養。

    在這段時間內，蘇家的大公子蘇行代執家主權責，主持家族以及蘇氏財團的一切事務。

    詭異的是，此事是由外人莫凡宣布的，按理說他並沒有這個資格，但是身後的牙大人證明莫凡所講均是蘇瑞的原話，蘇家上下自然隻有執行一條路可走。

    蘇家大爺狂喜！當即宴請了莫凡和小侄女蘇珊。牙大人他必須也請，不過蘇行知道自己的斤兩，一問一拒絕，便是目送牙大人離去。

    蘇珊……懵逼中。

    她實在想不明白，他們明明殺了家的三兒子，蘇行的親三弟，一個小時前蘇行還在門口要打要殺的，一轉眼，“莫先生”、“侄女侄女”叫得可親切了。尤其是對蘇珊，蘇行恨不得直接將她過繼過來做閨女。

    蘇珊的小姑姑來了，跑進門跪在地上便抽自己的耳光。蘇珊不說停，她就不停，嘴裏麵念叨著自己錯了，被蘇照的鬼話迷了心竅才做了糊塗的事，求蘇珊放過她。

    “你走吧，就當我們沒見過麵。”蘇珊皺著眉頭說。

    又過了一會兒，蘇珊的二伯趕來，給她帶來了諸多貴重禮物。

    這一幕蘇行看在眼裏，立馬亮出自己給小侄女準備的見麵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