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老的原話是，“你這個男朋友啊，實在是太精明了，人在江南的時候我要天天防著他把我的徒弟拐跑，現在他人走了，不用防著了，我的徒弟人在這裏，心早就飛到百萬公裏之外去了。”

    “曉萌，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有天賦的孩子，我該教你的都已經教給你了，今後就要靠你自己的領悟與運用。”

    “你畢竟隻有十八歲，涉世不深，雖具一雙慧眼，可是有些人和事光靠肉眼是不可能看透的。”

    “所以為師建議你這趟去燕京一定要硬氣一些，無論是對莫凡還是對他的女人。燕京繁華，魚龍混雜，你是我徒弟應該沒有人敢招惹你，真有不長眼的，殺了便是。為師不喜殺戮，但若是連我唯一的徒弟都保護不了，這輩子也就算是白活了。”

    牙老所說，全部是智者之言，卻不知道女生長大了大多外向。周曉萌剛剛離開書房，就把這些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了莫凡聽。

    莫凡說：“別聽那個老頭子胡說八道，我家小馬尾最乖了是不是？”

    周曉萌點頭說是，一臉幸福的樣子。

    “不過該出手時的確得出手，殺人而已，不服就通通殺光。”莫凡道。

    “那你說我一天殺多少人算是多？”

    莫凡給了她一個整數，周曉萌便在康有年麵前亮出了十根手指。

    “我是昨天到的燕京，沒有殺人，這樣一算我今天就能殺二十個了。”

    小馬尾的神邏輯令人歎服，不過對麵的十幾號人並沒太在意她說的話。

    “小姐，要不這樣，你帶我一個人進去，我走上一圈，發現不了可疑的蹤跡立馬就走。”

    這應該是康有年最後的掙紮了。

    周曉萌說：“想進我家門？你不配。”

    聞言，康有年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堅持以笑容麵人。

    不要試圖和一個女人講道理，尤其是這種活在金絲籠子裏，自以為是金鳳凰的小麻雀。

    誰讓這兒是華夏第一的燕順花園呢？想在這裏大動幹戈，便要把自己後台的後台請過來。

    康有年有自知之明，十個他加起來也不及心愛女人枕邊的一股風兒。

    於是他道歉了，說這麽晚打攪實在是不好意思，希望周曉萌千萬不要往心裏去，他們馬上就離開。

    “等會兒。”周曉萌說話了，“我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強打著笑臉，康有年說：“小姐您還有何吩咐？”

    “吩咐沒有，但有句話我要告訴你。”

    周曉萌的雙手向上一抬，然後下壓，“我今天心情好不殺人，但是想走，就讓你家主人來一趟吧。”

    “砰砰砰砰”！……康有年等十幾號人這一次是真的丁點沒有反應過來，再看天，比剛才高了，金絲雀女孩隻是動動手掌，就把他們全部種進了土裏！

    此時此刻，康有年隻露出胸口以上的部分，兩手倒是自由的，可他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大，大……大人！”

    康有年發現自己錯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打從見到周曉萌的第一眼，他就沒把這個女孩當回事，現在他才知道，麵前站著的不是什麽小麻雀，而是一頭長了麻雀臉的恐怖暴龍！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分明是神念師的手段。

    同樣的三個字，意思可差十萬八千裏，比如放火燒他家房子的中年神念師，一對一康有年有信心將其斬殺。

    而這一位，妥妥的戰神級，特麽的姑奶奶，您早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我們敢在您麵前廢話嗎？

    您要整我們提前說，我們挖個坑把自己埋進來，也省得您動手了不是？

    周曉萌拍拍門板，“陸管家，傷治得怎麽樣了，這兒有幾個人，你來看一下，別讓他們跑了，我還有半集沒看完呢。”

    十秒鍾後，換了一身新衣裳的老槍下樓出門，先是向周曉萌行禮，後看康有年，說：“沒想到吧？”

    “康總，是他就是他！”忠心的所長當場指認，“他就是那個縱火殺人犯，康總，康！……”

    此人距離康有年較近，萬分激動的心情還沒有抒發完畢，便被康有年一劍斬了。

    門關，客廳中隱隱傳來驚呼聲，應該是龍套a發現了一具屍體，喊完之後打電話報警。

    而門口的老槍，一瘸一拐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點燃了煙袋鍋子。

    “你贏了。”

    滅口完畢，康有年便把合金劍扔了，順帶著他將右手無名指上的空間戒指扔給老槍，問：“陸管家，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老槍自顧自的抽煙，他便繼續說：“我的大部分家當都在這枚戒指裏，我和你有仇，但這隻是我們之間的矛盾，我請求你留下我一兩個孩子的性命，大恩不言謝。”

    康有年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除了他自己的血脈，其餘人死了他一概不心疼。

    甚至他的子嗣多，死上五六個都不能怎麽樣，這樣一來，對麵的人要弄死他，就絕不會放過康家的任何一隻活物。

    老槍吐出濃濃的煙霧，嗬了一聲，說：“你死了，即使我不殺，你的家裏人也別想活。”

    康有年瞪眼睛！最終隻得歎一口氣，“你說的對，是我著相了。出來混早晚要還，就憑我這些年做過的事，一旦翹了辮子，立刻就會有無數條餓狼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也是一條餓狼，不，我隻是一條狗。”

    康有年已經把事情報告上麵了，至今仍無絲毫的回應，

    或許他那位主子巴不得他死，快點死，最好是當場自殺，這樣他就能徹底撇開關係，不受牽連了。

    “陸管家，臨死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康有年說，“既然你已經是大家的管家了，想要我的腦袋直接吩咐一聲，我自會把項上的人頭送到你的麵前，哪裏用的著如此大費周章？”

    老槍說：“我告訴你我也不清楚你信嗎？我隻是少爺從監獄裏隨手帶出來的一團垃圾，哪裏會想到他說我是管家，就真把我當他莫家的管家來看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