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被踩暈過去的盧梭重新睜開了眼睛。

    “靠，我剛才睡著了？……”

    意識到不對，盧梭馬上跳了起來，去摸藏在後腰上的小槍，很遺憾，這件小玩意已經到了莫凡手裏。

    “凡，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在黑石礦山非法持有槍支彈藥也是死罪，如果有人在我的屍體上發現彈孔，你就死定了！”盧梭大喊大叫道。

    “你，先別激動。”莫凡說，“我知道你想把人喊過來，可你忘了礦工宿舍的隔音有多好嗎？聽你的小弟說，你怕你們有什麽秘密被外人聽了去，入住之後特地又做了一次強化隔音，想起來了？不叫喚了？”

    莫凡坐在他對麵，翹著二郎腿，“不叫了咱們就聊聊正事……非法持有槍支彈藥的人是你不是我，你這玩意藏的算嚴實，也不止一個人見過吧，我用你的手對你的腦袋開上一槍，就是自殺。”

    “非法持有槍支彈藥加自殺，黑石處理你的過程一定相當有趣，沒人會關心你是不是真的自殺的，你說是不是？”

    “賤人！”

    盧梭暴起，又被莫凡踹了回去。

    “我是不會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的，而且我也想了，那麽跟你玩實在是太無趣了，我決定用你的命給我弟弟練膽，艾倫，過來，你不是恨極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麽，來一刀捅死他。”

    “凡哥……我……”艾倫沒殺過人，他手中的刀是阿滿藏的那把，比人的手掌長，尖銳鋒利，材質相當不錯。

    莫凡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出一刀就過去了，是不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該死？該死就殺！”

    不知從哪來了四根釘子，莫凡用它們把盧梭的四肢釘在了地上。

    坐在七號床下鋪抽煙，莫凡說：“想在礦山混，shā rén是免不了的，有一天有個像他這樣的混蛋折磨你的父親母親，你會怎麽辦？”

    “殺了他。”艾倫想想說。

    “你把盧梭當成他，殺了，就完事了。”

    深呼吸，深呼吸，艾倫從蹲地抱頭的316小弟麵前走了過來，右手握著短刀，咬緊了鋼牙。

    被釘住四肢的盧梭已經很慘了，劇烈的疼痛使他不停地叫嚷，隨後他的嘴裏就被塞了一塊抹布。

    莫凡鼓勵艾倫，“人在這裏不還手，你不用著急，對準了再下刀……對不準也沒關係，刀又沒有使用次數限製，一刀沒死，後麵還有第二刀、第三刀。”

    “王、八蛋，有種你來，有種你就一刀殺了我！”盧梭叫道。

    小艾倫近前一刀！

    沒有命中要害，血流不止是真心的。

    “沒關係，還有第二刀，第二刀……我殺的隻是個雜碎，他本來就該死。”艾倫不停地告誡自己。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艾倫終於刺破了盧梭的心髒，可是這家夥的生命力相當頑強，依舊沒有死。

    見此，艾倫看了莫凡一眼，莫凡讓他繼續。

    “噗噗噗噗”，小艾倫的臉上、衣服上沾滿了鮮血，他刺啊刺，盧梭什麽時候斷氣的，他都不知道。

    “成績不合格，重來一次。”莫凡說。

    黑石礦山，地下三層，316房間，被打暈的盧梭重新睜開了眼睛。

    “臥槽，我沒死？”

    抬頭一看，莫凡坐在床邊抽煙，傷痕累累的四臂人阿滿立在之後，與手持短刀的艾倫看管著一排蹲地抱頭的火星礦工。

    盧梭摸槍，沒有，握在莫凡手裏。

    “你，你你！……”盧梭看他就像看鬼一樣，因為剛才發生的一切太真實了，聲音、畫麵，令人痛不欲生的痛苦。

    莫凡說：“艾倫，剛才你的shā rén測試不合格，這樣你沒法在礦山裏混，所以我給你第二次機會，再殺他一次，這一次可是真殺了，再不合格我可要把你帶回家了。”

    意識回歸現實，艾倫也被嚇了一大跳。

    不過這進一步證實了凡哥是大牛式的人物，他要去找父母，他不想回家，所以他要殺了盧梭這個混蛋！

    “撲通”，沒有前一次的囂張，盧梭給莫凡跪下了，“凡哥，凡哥，求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求您饒我一條狗命，從今以後，您說什麽，我就做什麽，絕對沒有二話！”

    “那我讓你死呢？”

    莫凡先讓艾倫停下，然後把盧梭的槍扔到了他麵前，“去死，我就放過你。”

    這是廢話，死了一切就都沒有了，還談什麽放過不放過？

    盧梭不這麽想，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知道真正到了死的時候，其實也就那麽回事。

    他怕的是臨死之前的折磨，凡的弟弟沒殺過人，手太潮了，如果是死在他手上，還不如一槍給自己崩了痛快。

    於是盧梭拿起槍，對準細節圖太陽穴，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隻聽“啪”的一聲，子彈並沒有出膛，因為彈匣本來就是空的。

    盧梭再看莫凡，後者笑道：“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冒犯我的事就這麽過去了……今後316還是你說了算。”

    “別別，大哥，我擔待不起！”盧梭趕忙推辭。

    “不用擔心，我不是在試探你，你繼續當你的老大，管不著我就可以了。另外別太欺負奴隸，奴隸也是人，這句話為我的小兄弟，也為我自己。”

    莫凡說：“我也當過奴隸，當過很多年，後來我翻身了，就把當初欺負我的、還沒有死的人全部給剁碎了，真的挺碎的，一塊一塊，至今我還記得。”

    看看時間，不早了。

    莫凡宣布，熄燈睡覺。

    ……

    正是從這一天開始，阿滿與他的四臂人族人的生活安靜了很多。

    飯還是豬食一樣，每天挖礦、挖礦，不停地挖礦，他們不用再挨鞭子了，宿舍裏阿滿和艾倫的關係很好，316的地位第三高。

    所謂團結就是力量，眾人齊心協力，三號礦洞第十八號路線的出礦量一月比一月多。

    管事久人看來，盧梭這小子自從上次被罵了一頓之後奮發圖強，手下人管教的不錯。

    找了一天，他特地把盧梭叫來喝茶，大大的褒獎了一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