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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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教書堂學習是仁天每天的必修課,仁天知道要想在一個國家很好的活下去,學習是非常必要的。
仁天帶著兩人開始往木叔飯店走去,今天的他又在教書堂學到不少。木叔自從開飯店後便要經營到晚上很晚才會回家,所以仁天會選擇帶小研先來飯店。
“仁天,終於等到你了。”木叔對走進店門的仁天道,仁天奇怪的看著木叔緊張的表情。
“木叔,什麽事?”仁天道。
木叔拉著仁天走到廚房堆放柴枝的小房間,道:“打擂的人又找上門了。”
仁天聽到打擂的人找上門不由心裏微微一驚,對方難道不肯罷休,那當初為何肯讓他們回去?
“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木叔望著仁天不斷轉動的眼珠就知道仁天一定不會猜中此次事情的緣由,於是木叔開始將許傑的話詳細複述給仁天聽,講了近兩刻鍾,木叔將許傑的話完整的告知仁天。
“我是將許傑的話完整的告訴你了,但是木叔也有自己的一些話要跟你說,此事如果答應許傑未免會對你不利,這可是比你上次比賽還要生死相向的決鬥,如果你不想去,我這就去拒絕他。”木叔道。
仁天對著木叔微微搖頭,道:“先讓我會會許傑。”
木叔望著眼前氣態鎮定的仁天,一絲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木叔很想直接跟仁天說不用去,但木叔沒有這麽做,每個人都有自己決定事情的權力。
仁天這些天思考著許傑,不想許傑自己就找上門來,對於此次許傑前來相求,仁天自有一番想法。
許傑並沒有離開珠寶店,他一直在珠寶店等候木叔的回複。
珠寶店隔間的門被打開,許傑一臉驚訝地望著走進來的仁天,立即邀請仁天入座,仁天親自到來多少出乎許傑的意料。
“仁天,你肯不肯幫忙?”許傑開口問到。
仁天望著幾天沒見的許傑,感覺許傑好似憔悴許多,仁天將他心中想好的話說了出來:“請問你有把握在聖光城擊退你的對手嗎?如果你沒這個實力,就算我這次肯為你出手,你也躲不過下一次對方的為難,如此,還不如現在就卷被窩冒死出逃,念在你幫過木叔,我護你一段路。”
望著年紀不大鎮定自若自個兒拿起茶杯喝茶的仁天,許傑愁眉緊鎖的臉忽然展開,許傑笑了,仁天當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番話絕對是出自仁天自己的想法。
仁天的話裏提到許傑讓他帶人遠走,許傑何曾不想,但他與九個兄弟已在聖光城紮了根,他選擇走的話就相當於要眾位兄弟背井離鄉,他一個人走難免仇人會找上他的兄弟,許傑不想因為自己而讓跟他吃飯的鏢局眾人解散和他的九個兄弟就此奔亡。仁天問到他是否有把握擊敗他的對手,許傑在這一刻眼中寒氣大盛,以他的人脈實力跺一跺腳整個聖光城都要晃三晃,他的敵人抓住的是他為人正直不肯輕易生事的特點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觸犯他的底線,許傑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過不了多少天,許傑決定全麵報複他的敵人,聖光城有他許傑站的一寸之地就沒有他敵人立足的地方!
“仁天兄弟的話許某也曾考慮,並不是許某沒有硬抗對手的實力,實是許傑不想在與敵人在實力相當之際倉促出擊,傷亡太多不是許某想看到的。然而敵人一而再地觸犯許某底線,許某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許某保證,此事一了不需多久,敵人絕對不會有一絲的翻身機會。”
仁天能看得出來許傑為人謙遜不肯輕易生事的性格,仁天此次之所以會前來歸根結底還是想跟許傑結識一番,仁天迫切的想知道這塊大地上靈氣的修煉世界是怎樣的,既然許傑有把握做掉對手,仁天便思考起幫助許傑的可能。
“如果我上去參戰,對手的實力怎麽樣,我可是個普通的靈氣修煉者。”仁天道。
“最後出場的一定很強,很有可能也是一個懂修煉靈氣的人,因為他們第二場已經是一個靈氣修煉者。”許傑道。
仁天聽了後,道:“你能保證我的家人不會因我受到傷害吧。”
“如你答應上台,從這刻起我就暗中派人保護你的家人,直到我的敵手消失在聖光城,還有,如果明天的你不敵對手,你可以馬上認輸,許某大不了在沒準備的情況下調出人手跟對方拚個兩敗俱傷。”許傑道。
“好,我應戰。”仁天道。
許傑站起身對仁天拱拱手道:“如此人情,許傑沒齒難忘。”
仁天走出了珠寶店,最後一個對手再強也不一定強得過許傑,如果第三場比賽的對手比許傑還強對方早就在第一場比鬥中把許傑打下場,對方在沒把握戰勝許傑的情況下選擇把他們最後一張牌派上場,仁天覺得還是可以一戰的,如果不敵的話自己認輸就是。
回到飯店中,仁天告訴木叔自己決定上場的消息,木叔聽後很是憂慮,但也沒有說些什麽。
仁天一大早便起了床,這個時候誌澤等人還沒有睡醒,木叔則去經營飯店,仁****家門走去。
仁天一走出家門口便有許傑的人在等候,仁天跟著來人走到上次打過的擂台,擂台下擺了兩方桌子,其中的一方桌子許傑早已在等候仁天的到來。
“仁天,對方的人還未至,比賽還要過一會才開始。”許傑道。
仁天於是和許傑坐下來等候,仁天環顧四周,發現擂台周圍的賭博攤位已不見,連設置打擂報名點都消失,許傑望向仁天盯著的地方,道:“打完你這最後一場,從此這擂台便要從聖光城消失,九弟答應不再經營擂台加入鏢局。”
仁天和許傑等待一會,便見另一撥人馬從街角處走來,許傑低聲說了一句:“正主到了。”
來的一群人裏仁天很快鎖定住他今日的對手,此人身上背負著一把寶劍,眉宇間看去已有四十多歲的模樣,頭上沒多少的黑發裏絲絲白發十分顯眼。
“今天的打鬥可以用兵器?”仁天向許傑問到。
“忘了告訴你,此次比鬥可以用兵器。”許傑看著仁天眉頭緊鎖,問到:“你喜歡用什麽兵器?”
仁天也很喜歡用劍,他覺得武者佩劍最合適不過,但是來人已選擇劍,仁天略一思索,道:“長槍。”
“拿長槍來!”許傑對身旁的人吩咐到。
長槍很快遞上,上等椆木做的槍杆,純鋼打造的槍頭透出無限尖銳,仁天想起了在戰場上持長槍斬殺敵兵時的壯觀場麵,於是選擇長槍。
仁天站到擂台上,不少路人紛紛選擇在遠處觀看,似乎也知道今天的擂台賽氣氛異常,仁天的對手此時也登上擂台,站到仁天對麵。
“老夫名叫周勤,此次受人所雇上來將你請下場。刀槍無眼,小子若是不敵還是趁早認輸。”周勤拔劍道。
“小哥名叫仁天,也勸你一句刀槍無眼趁早下場!”仁天說完便攜長槍往周勤攻去,長槍如蛇快若閃電,仁天灌入的靈氣在槍頭化為隱約的霧氣,迅猛無比的一槍竄到周勤麵孔,周秦連忙揮劍擋開這一槍,劍上傳來長槍發出靈氣令周秦驚訝萬分,想不到眼前年齡如此之輕的小子也是一個靈氣高手。
周勤大喝一聲將手中劍舞得密不透風,劍化為一片光影擋下仁天發出的所有攻擊,仁天挺槍朝周勤連刺三下,這三槍刺出的動作本是騎兵衝鋒陷陣進攻時所用招式,講究的是推進與一往無前,仁天身無馬匹於是隻能騰起身子朝周勤刺去,第一下刺去周勤隻覺得手上劍柄傳來巨大力道,第二下刺去周勤感覺手中劍仿佛要脫手而去,周勤心中一驚趕緊向後躍去躲開仁天快落下刺出的第三槍,仁天氣勢驚人的第三槍落空往擂台砸去,碎石鋪成的擂台瞬即被仁天洞出一個手掌大的坑。
周勤心底浮起不少壓力,剛才的一番較量讓他直接認識到仁天實力,周勤自知此場相鬥無法善處,仁天的實力有可能已經直逼他!
“劍邀長虹!”周勤大喝一聲仗劍挑開仁天的長槍準備欺進仁天身旁,仁天的長槍優勢讓周勤在遠處隻能被動防守,周勤的一身功力並不能使劍刃成功斬斷仁天靈氣保護的長槍,隻要靠近仁天他就能扳回眼前局勢。
仁天的一槍被周勤劍端靈氣導向一旁,此時周勤已經近身,仁天靈敏地將長槍後端以棍用揮向周勤,周勤沒料到長槍還能如此使用頓時被長槍後端戳中胸口,仁天的整條長槍都灌滿靈氣,這一下讓周勤十分不好受。
周勤的火氣在長槍擊中的一刻被激起,周勤不退反進劍端如離弓之箭朝仁天衝去,仁天望著避無可避的一劍長槍後端再次擊中周勤胸口,周勤前來的一劍隻差一寸就割向仁天喉嚨,但周勤激射而出的靈氣還是順利的擊到仁天頸脖,一道細微的傷口讓仁天的頸脖滲出血痕。
仁天被欺身的周勤打得連連後退,長槍實在不適合近身戰鬥,周勤雙手執劍向仁天斬下,仁天將長槍奮力向上頂住斬下的一劍,在周勤攜著大量靈氣的一劍下長槍被攔腰斬為兩截,仁天終於擺脫長槍過長揮起來左支右絀的困境,仁天右手執著具有槍頭的一端的長槍,左手執上長槍後端雙手交替向周勤攻去,周勤沒想到揮去的一劍會替仁天解圍頓時被仁天快速連連反擊,仁天一鼓作氣再向周勤迫近,兩人激射而出的靈氣不斷向四周迸出,整個看起來還算完整的擂台已經被靈氣切成無數塊。
周勤望著越打越陷入瘋狂境地的仁天心裏不由開始憂慮,仁天此時已進入忘我之境,手執長槍的仁天仿佛已經身披軍甲站在戰場上,他要將身上所有的熱血燒沸隨大軍推進之勢將眼前所有敵人粉碎,就算身殞也再所不惜!
周勤越打氣勢越弱,在他看眼裏看來仁天已經在舍身相拚,氣勢下降的周勤眨眼已被仁天逼近擂台邊緣,此時周勤再不做決定就會在仁天逼人的攻勢中落敗。
“衝!”仁天手執半截長槍一往無前的朝周勤攻去,揮出的槍端已經無法收回,周勤如果想化解仁天這一招就必須硬拚硬地對上仁天亡命招式,他的劍將從仁天心髒透出,仁天的長槍則洞穿他整個心肺。危急之中的周勤隻能選擇躍下擂台,他可不是上台與仁天尋仇,如此心驚的戰果不要也罷!
仁天隻感覺他剛做完人生的一次巨大賭博,他在賭周勤不敢與他拚命,仁天賭對了,周勤上台的一句受人所雇注定他以如此方式收場。
“沒事吧?”許傑對台上仁天的最後一招亡命打法心驚不已,這簡直是在賭命,許傑在這一刻已被仁天折服。
“沒事。他本來可以贏我的,他輸給了他自己。”仁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