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陰謀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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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天空雷鳴電閃,大雨傾盆而下!

    校場之中,一片寂無。

    五千子弟,躲入營帳,暫停訓練。

    可在校場周圍,還有三十多人,依舊在訓練中。

    呂布大步挺進,在身後數米處,則是一群少女。

    雨水傾灑,宛如駭浪,雨中的幾十人,好似飄搖小舟,隨時可能傾覆。

    魔鬼訓練,持續七天,這些少女們,早已經麻木。身體上的疲憊與疼痛,不斷刺激她們的神經。

    呂布高喝著口令,少女們脆聲呼應。尾隨的數名將士,看著眼前的少女,眼中閃爍著憐惜。本是花季的妙齡,卻在大雨中訓練,即便是旁觀者,都已於心不忍。

    營帳之內,一雙雙眼眸,注視著帳外,望著那些少女,都在低聲議論。

    高鑫目光凝實,唇角噙著冷笑,口中低聲輕喃:“已經跑七天了,可這樣有用嗎?一群小綿羊,終究是綿羊。”

    “孤龍,呂布這小子,很有些詭異,還是不要鬆懈,勤加訓練才是。”李肅轉過頭,閃爍著眼眸:“沒準他還真有本身,讓你吃個大虧呢?”

    “憑他?”高鑫冷哼一聲,目中滿是輕視:“僅有勇武,又有何懼?如此的大雨,卻不知體恤,恐怕那些少女,已經心生怨念。”

    瞥了高鑫一眼,李肅輕聲歎道:“千萬別小看呂布。”

    視角轉動,望向校場。呂布的腳步,已停了下來。

    望著的少女們,呂布摸了一把臉。等到少女們列隊,整齊的站在麵前,呂布才大喝道:“軍人要有鋼鐵般的意誌,不會被任何困難所折服。你們是大漢的首批女兵,要擁有高遠宏大的誌向。”

    “什麽是高遠宏大的誌向!”呂布話音剛落,便聽一聲滿含怨憤的怒喝:“我們隻是一群普通的少女,為何如此殘忍的折磨我們。”

    目光悠轉,說話的人,是令狐雪。

    “折磨?”呂布麵色一沉,瞪視著令狐雪:“你願意接受此時的折磨,還是想在未來遭到?你們被囚在錢府時,等待你們的是什麽,難道這麽快就忘了?”

    “這不是理由!”

    令狐雪怒道,嬌柔的身體,劇烈的顫抖。原本嬌貴的身體,卻在這受到折磨。本想半途退出,卻被呂布阻攔。

    曾找令狐培訴苦,卻被他擋在門外,隻得到一句回複:“路是自己選的,就是拚了性命,也要堅持下去。”

    “理由!”呂布點了點頭,指向一名將士:“你去將她擊倒。”

    “少將軍。”將士聞言,麵露遲疑。

    “去!”呂布怒喝。

    將士答應一聲,腳下猛然一踏,便如猛虎縱躍,撲向了令狐雪。

    “跟你拚了!”令狐雪眼眸一紅,卻甩開那名將士,轉而衝向了呂布。

    呂布冷笑,沉聲厲喝:“來的好!”

    足下飛踏,腳步跨出,行動之間,迅如閃電!

    轟隆隆……

    一道霹靂,劃過長空!

    呂布宛如驚鴻,與令狐雪交錯。伴隨著一聲嬌哼,令狐雪翻倒在地。

    剛剛的那名將士,正要去扶令狐雪,呂布卻一聲怒喝:“讓她自己起來!”

    “知道鴻鵠嗎?”呂布虎目如炬,望向了少女們:“常喜兒,你可知道?”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常喜兒小聲道。

    “沒錯。”呂布頷首道:“若有鴻鵠之誌,便可繼續留下。想做燕雀的人,布也絕不挽留。”

    呂布眼眸橫掃,望向了令狐雪。

    俏目冷然一翻,瞪了呂布一眼,令狐雪便走回了隊列。

    等待片刻,無人離去,呂布便道:“鴻鵠神話傳說中,也指白色的鳳凰。你們不僅要有遠大的理想,還要如鳳凰那般翱翔九天,從這一刻開始,你們便是鴻鵠。鴻鵠誌遠,翱翔九天!”

    眾女聞言,齊聲高喝:“鴻鵠誌遠,翱翔九天!”

    呂布點了點頭,便對眾女說道:“解散!”

    待眾女離去後,一名將士上前:“稟報少將軍,呂校尉歸來,在虎帳等候。”

    “我父親回來了?”呂布點了點頭,便向虎帳跑去。

    距上次見到呂良,已經有十數日了。這一段時間裏,呂良隨同漢使,前往匈奴王庭,至今才返回來。

    進入虎帳,除了呂良,高義也在。

    “父親,義父。”呂布擦了擦雨水,便對二人作揖:“孩兒有禮。”

    呂良轉過頭,注視著呂布,皺著眉頭道:“你的事情,父已聽說。”

    “是,不知父親想說什麽?”呂布頷首道。

    “事有可為,有所不為。”呂良肅聲道:“你欲建女兵營的事,還是趁早絕了想法,以免將來遭人話柄。已有的少年先鋒營,難道還不夠你折騰?”

    聽到父親的話,呂布心中一沉:“這是父親的意思?”

    “話,我是傳到了,你好自為之。”呂良眼簾微垂,端起一隻水杯:“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呂布恍然,走向呂良:“多謝父親。”

    “為父還有一事。”等呂布喝了水,呂良又接著道:“程頤……他還沒死。”

    “誰?”呂布剛放下被子,身子便猛然一震,驚愕的看向父親:“程頤?沒死?在哪?”

    對於程頤的死,因二姐呂迎棋,呂布一直有愧。如今得知程頤未死,呂布頓時喜形於色。

    呂良抿了抿嘴,卻隻歎了口氣。旁邊的高義,接過了話頭:“程頤在於夫羅的手上,而且他似乎是失憶了。”

    失憶?

    愕然的看著兩人,呂布愕然的問道:“怎麽可能?”

    “其中的事情,非常的複雜。”呂良略作沉吟,便無奈的說道:“還記得匈奴將領津達卓嗎?我們殺死的那個是假冒的。”

    “什麽?”呂布更加茫然,當初殺津達卓,是父子聯手,才將其斬殺。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假的?

    “我們猜測那津達卓,應是於夫羅的屬下。而大肆劫掠的匈奴,也是於夫羅的部族。”高義冷著臉,緩緩的說說:“可就在要查出真相時,於夫羅就帶來了程頤。”

    “然後呢?”呂布已然明白,是程頤的出現,讓父親有所顧忌,終止了調查真相。

    可是這樣一來,於夫羅的陰謀,也無需再調查,就已經浮現了。

    “因為於夫羅的緣故,雙方隻好各退一步,我們停止追查,他們出兵相助。”呂良抿了抿嘴,攥著拳頭怒道:“竟被於夫羅脅迫,我真的很不甘心。”

    高義聞言,苦笑著道:“換來匈奴的兵力,也算是有所收獲,等擊退了鮮卑人,再找匈奴算賬吧。”

    聽到了這裏,呂布便明白,漢軍的反攻,即將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