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李玲感覺自己這腦電波沒法鏈接上餘賢那異於常人的腦回路，前一句還是詢問有沒有與《愛情公寓》相類似的喜劇電視劇登錄到央視，後一句便做出決定，說要拍紀錄片，“你這……是想拍出來一部‘喜劇紀錄片’？”

    “噗——不是哈，我的想法是，與其一部部喜劇片拍下去賺足能夠自給自足拍攝電影的錢財，倒不如靠實力與人氣吸引來投資方。一股勁埋頭拍喜劇固然能賺個爽快，但是，這是不但是在消耗潛在觀眾，還容易被界內被貼上標簽，認為我們隻能拍攝喜劇電視劇，不是麽？”

    餘賢說得頭頭是道，令李玲不禁動容。在拍攝《愛情公寓》時，她見識到餘賢那超強的專業性以及現場指揮、布置能力，如果把那時候的“奇異”當作餘賢的天賦，那麽再說出這種帶有市場分析因素的話語，那可真的太詭異了。

    “小鹹魚，你怎麽突然懂這麽多了？誰教你的啊？”李玲警覺地將雙目直視向餘賢。

    “呃……”餘賢被李玲盯得有些發毛，額頭很快便滲出汗珠。

    餘賢即是暢銷網絡作家，又是新興歌手，光是同時取得前兩個榮譽已經夠羨煞眾人了。再來個編導，簡直不是人！最重要的問題是，餘賢那副時常關鍵時刻掉鏈子的鹹魚模樣，有那種認真專研某種東西的可能性嗎？當然不可能！用屁股想都知道！

    關於網絡以及音樂，李玲所了解的並不多，而影視這方麵，她好歹就是做這行的。

    李玲是見證過拍攝《萬萬沒想到》時餘賢在現場的狀貌的，就像一個剛剛走出校園沒有正兒八經接觸這一行的雛兒。相隔幾個月後，在拍攝《愛情公寓》時，餘賢便展現出自己的超強實力，迅速投入“導演”這一角色之中，其行為老練得很。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可是，從新人到老手，再到連市場風向都熟識的老油條，這尼瑪哪是“三日”能夠完成的？

    那麽，問題來了——餘賢是怎麽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取得如此之大的變化呢？

    “小鹹魚，你跟你玲姐說實話，你是怎麽突然懂這麽多的？”李玲用犀利的目光凝視著餘賢，片刻不移。

    “我……”餘賢感到難堪不已，他腦海中的種種知識都是【大鹹魚係統】強行灌輸進去的。不過呢，總不能把自己有係統這事說出去吧？被別人知道了可是要被切成鹹魚片的！雖然別人相信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實話實說絕對是不可取的。

    餘賢眼睛一轉，一道靈光劃過腦海：“玲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拍完《萬萬沒想到》後被汪星人（《萬萬沒想到》熱播後，李玲找人創建的公眾號名稱）捉走了，被強行灌注了現人類所有的文獻與知識，然後放我回到地球了。可惜呐，龐大的知識衝擊、壓迫到我的大腦神經，隻能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解鎖腦海深處的記憶……”

    聽著餘賢開始滿嘴跑火車，李玲不禁撲哧一笑，伸出右手敲了一下餘賢的腦袋：“夠了啊喂，你編理由也編得靠譜點好不？不想說就不說唄，唱著出，還是唱給你的讀者們吧。”

    “嘻嘻……”餘賢恬不知恥地笑起來。

    正如餘賢所料想的一樣，李玲聽他這麽瞎扯一通便幹脆放棄了追問。畢竟，自己隻是“天賦”太過逆天了，又不是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好了好了，繞了這麽大一圈，你倒是說明白你到底要拍什麽紀錄片啊？”李玲像是麵對熊孩子一般無可奈何地白了餘賢一眼，終於把話語繞回原本的話題。

    “拍‘這個’啊？”餘賢拿起餐桌上的一把餐叉，在水晶燈那淡淡的燈光照耀下，刀麵閃爍過一道寒光。

    霎時，不少外國用餐者瞟向餘賢，皺眉鄙視著餘賢這一粗魯的舉動。

    “小鹹魚！”李玲察覺到餘賢這粗魯的舉止，趕緊用手指敲擊餐桌示意讓餘賢放下餐叉。

    餘賢倏然頓悟，方才回想起來自己正處於西餐廳，西餐的那套繁瑣坑爹的用餐禮儀在這是適用的。餘賢即刻將餐叉放回原位，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啊……誒！”李玲欲言又止，不想再次帶偏話題，“你的意思……不會是想拍一部關於餐具的紀錄片吧？央視那邊的確很歡迎科普類別的紀錄片，可是餐具這麽沒什麽吸引點的東西，你不怕最後釀成‘慘劇’？”

    “不不不，玲姐，你發散一下思維嘛。”餘賢故作玄虛道，同時用左手食指輕輕敲擊著餐叉的後柄處。

    “咳咳！”李玲幹咳一聲，投來警告的眼神，餘賢猛然一驚，連忙收手——敲擊餐叉也是一不禮貌的動作。

    “你至少給點提示吧，不然讓我怎麽發散思維？”

    “提示？我想想……有了！”餘賢邪異一笑，接著說道，“首先，這紀錄片當然與這餐叉有一定關係。其次呢，我想拍的這部紀錄片主題……是全華夏，哦不，應該是全人類都向往的。人們看完我們拍攝的紀錄片之後會心生一股強烈的欲望，迫使他們不得不去做那件人類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說什麽？”李玲看看餐桌上靜靜躺著的餐叉，再看看餘賢那壞兮兮地笑容，回味並念叨著餘賢的提示，“餐叉……叉？欲望？！小鹹魚你……你個變態！”

    “哈？”

    “你要是感拍那種東西，百分百會被影視圈封殺！不，我也絕不會幫你！”李玲那臉上的紅潤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澀。

    “玲姐，你想到哪裏去了？”

    “這話得我問你好吧！”李玲想都沒想便懟了回去。

    “我是說，我想拍一部有關美食的紀錄片啊。為什麽會被封殺啊？”餘賢裝作一臉無辜地聳聳肩，隨後，其麵容露出一抹訕笑，“玲姐，你不會想到‘那方麵’去了吧？”

    “嘿，你個小鹹魚，不想混了是吧？！”

    “咳咳，玲姐，這裏是西餐廳，注意禮……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