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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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錘朱雖然環住劉昊,但是他卻一直收不緊雙臂。
隻見他麵色潮紅,像是憋不過氣來。其腹下微躬,一雙肉掌死死的抵住,抵住他背後鐵錘朱雙臂的擠壓。
土匪們慢慢也發現了異常,心裏皆驚:“這少年能夠抵住鐵錘朱的萬斤環抱,難不成他也有萬斤臂力?”
土匪中,一個手持黃金長劍的中年人,歎道:“是了,老朱要敗了,這少年如此年紀,就具有萬斤巨力,真不敢想象若是到了我這般年紀,那該有多麽強大?”
張老瞥了一眼那個一言道破勝負的中年人,又看了眼其手中的黃金長劍。
心中大驚:“玄一品!”
“噗”
鐵錘朱再次噴出大片血霧,他的雙臂再也支撐不住那少年的反抗。其心中哀歎:“不行了,這是什麽怪物啊?力道竟然比我還大。”
“嗤”
鐵錘朱雙手間一滑,雙臂猛然被撐開。
“砰”
一記老拳自下而上,捶在他的下巴上,鐵錘朱應聲仰頭拋飛出去。
場中一片肅靜,大字趟地上的八尺巨漢,已然暈了過去。
“好啊!”
“打得好!”
.......
神箭隊伍中率先打破安靜,一片叫好聲,熱鬧不凡。
馬車中那十個同村的孩童,他們躲在車簾後,那燦燦的眼神:“好強大,好厲害,這真的是印象中,農田裏做莊稼的那個劉昊嗎?”
土匪中跑出三個壯漢,三個肌肉盤蛇的大漢才堪堪抬走,倒地昏迷的鐵錘朱。
一個手持黃金長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很強,不過我胡均義,可不是隻有一身蠻力的鐵錘朱可比。”他指著不遠處的樹林道:“我會割下你的頭顱,掛在那邊林間的樹上,讓所有路過的人知道,得罪我們鐵麵土匪的下場。”
其手中長劍揮動,劍中金芒吞吐。
劉昊,瞳孔一陣收縮:“武者!”
劉昊立馬收起小視之心,弓步凝神,緊緊盯著這個宿敵。
他心中熱血沸騰:‘武者,心中最向往的武者,今天我終於要與之一戰了。’
黃金長劍揮舞一圈,指向了劉昊。這個變態的少年,他一定要斬草除根,否則等他成長起來,那就是自己的死期。
殺氣咄咄逼人,劉昊眉頭緊鎖,他感覺到了這股殺意,這股一往無前的殺氣,不知是殺了多少人才慢慢形成的。
劉昊感覺到了死亡,死亡與殺氣如此之近,殺氣與自己如此之近,那豈不是說,自己與死亡,已經很近了麽!
越是死亡的逼近,越是殺氣的壓迫。反而刺激起劉昊體內深處那不屈不撓的戰意。
武者又如何?死亡又如何?
一個字,戰!
劉昊的腳虛挪半步,就如同麵對武者的殺意,側身閃過。
這是兩人無形的戰鬥,整個場麵一觸即發。
“慢著!”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是張老的喊聲。
他又怎麽允許,這個神箭的未來之星,在自己的眼前被一個武者殺害呢?
“欺負一個未成武者的少年,你可好意思?”他又走到劉昊側邊,輕聲說道:“劉昊,麵對武者的殺氣你表現的很不錯,成為武者指日可待,後麵就交給我吧。”
“嗯!”
劉昊點頭,退回神箭隊伍中,神箭僅剩的幾個射手向他投來親切的目光,這目光中包含了認可、喜愛、佩服和敬意。
“鏗”“鏗”“鏗”......
場中張老和胡均義已經戰在一起,張老的劍胡均義的長劍交錯碰撞,火花四飛劍芒飛舞,兩人從地上打到半空中,又從半空中落地地上。
張老看著自己寶劍上,被砍出的缺口。
他不敢再拿自己的黃五品~寶劍,在和對方的黃金長劍對砍。
心中暗道:“不好,那口黃金長劍果然是玄一品?在對砍下去我的劍就斷了。”
武器分為,黃、玄、地、天四個級別,每一個級別又分九品,一品最弱九品最強。
劉昊眼中神采變換,觀看兩個武者間的戰鬥,讓他對武者的認知又上了一層。
隱隱間他好似懂了,但是細細體會又如同濃煙、彩霞,抓之不住。
“啊!”
忽然,一聲痛呼聲驚醒思索中的劉昊。
“張老...”
“張老...”
“張老...”
......
神箭眾人驚呼一片。
張老低聲悲歎:“玄級兵器果然厲害。”
“哈哈哈哈哈....老頭,你終是敗在我的玄級長劍上,更是敗在了歲月上。”
胡均義劍上血紅滴落,他看著地上的劍,劍柄上還牢牢抓著一個手臂。隻是手臂的主人,卻痛苦的站在不遠處。
他沒有乘勝追擊,反有些兔死狐傷,也許等我老了,也免不了有這一天。
張老臉色蒼白的捂著右臂,鮮血止不住的流出。
護衛慌忙的撕著自己衣服,給他包紮上藥。
“上藥有什麽用,左右是免不了一死。”
張老搖頭低歎。
那護衛仿佛沒有聽到張老的哀歎,顫抖著繼續給他上藥。
此刻隻有手上不停的動作,才能減輕他對死亡的恐懼,所以他一直不停的上著藥......
殘忍的土匪,又怎麽可能放他們活著離去?
“嗚嗚...”
“嚶嚶...”
......
馬車中又響起了,那無助的哭聲,護衛們也黯然的低下了頭。
“我們還沒有輸,隻要還活著,我們就沒有輸!”
劉昊高聲呼喊,張老和護衛們的眼神慢慢的恢複了色彩。
對,我們還沒有輸,隻要活著,就不會輸。
“不可硬拚!一會我拖住土匪你們快逃,隻要有一個人逃到了金都神箭,那麽神箭傭兵便會派高手來殺光這群土匪。”
他又看向劉昊道:“劉昊,眾人中,隻怕你是最有希望逃脫的,記住一會逃跑別回頭,回去告訴神箭團長就說老張無能,已戰死謝罪。”
“張老!”
“張老!”
....
眾人忍淚含悲,低聲哭喊。
“不,我劉昊永遠不會丟下同伴,獨自逃跑。”
“我們也不逃。”
“對,我們也不會逃。和土匪血戰到底。”
....
張老歎息的看著劉昊道:“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隻認識兩天不到,你現在逃了沒有一個人會認為,你是貪生怕死。”
“走,快走!”
張老焦急的催促著。
“我是不會逃的!”
劉昊站立不動,斬釘截鐵的說。
“劉昊,沒到武者級。你永遠不知道,武者與普通人那不可橫跨的差距。除非你現在能成為武者,否則對上他必死無疑,你還是快些走吧!”張老有些無力的哀求。
劉昊依然站立不動,他慢慢轉身,走向地上的黃五品寶劍。
斷臂因為沒有了力量支撐,已經慢慢的鬆開了手中的劍,劉昊彎身撿了起來。
胡均義看著這個少年,他沒有動。
他沒有乘他撿劍的時候攻擊,因為他覺得那已經沒有必要。
神箭中唯一的武者已經被廢,他實在沒有必要對一個普通人乘機偷襲。
“嗬嗬,我以為,你會第一個逃跑!”
胡均義玩味的笑。
“那麽你,恐怕要失望了。”
劉昊,看著手中的巨劍。
“嗬嗬,真是一個講義氣的孩子,不過講義氣的人,通常都會~死的早。”
“你這種人,也不一定就死的晚?”
揮劍一指胡均義,劉昊冷冷的看著他。
“哈哈哈哈哈,可是我卻依然活著,而你們卻都要死了。”
“嗬嗬,死又如何?總比卑微的活著好些。”
神箭眾人,血液在燃燒!
“對,死又如何,總比卑微的活著強,兄弟們讓我們攜手最後一戰。”
張老臉色依然暗淡因為他知道,這是勇者最後的挽歌。
現在眾人,皆把希望寄托在了劉昊身上,可是這個不是武者的少年,又怎麽敵得過一個武者呢?
胡均義仿佛被說中了痛處,他想起了自己曾經不顧兄弟的生死,獨自逃命。
這些年來,他一直慶幸著懊悔,因為他的那些兄弟都死了。
而且死的很慘,最疼愛他的兄長被人一片片淩遲而死。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吧。不過我可不會讓你死的那麽痛快,我要一片片削下你的骨肉。”
長劍金芒吞吐,並沒有什麽花哨的朝著劉昊劈來。
他相信在絕對力量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
他要用強橫的力量狠狠擊敗羞辱他,最後再殺死這個討厭的少年。
“鏗!”
一聲脆響,劉昊手中的劍迎了上去,擋住了黃金長劍。
“嗯?”
“怎麽可能?”
“他竟然擋住了!”
神箭眾人大聲喝道:“好!”
胡均義臉色一陣難堪,這個少年竟然憑借蠻力,與自己硬悍一擊而不落下風。
“哼,我看你能擋幾次?”
“鏗鏗鏗鏗...”
胡均義瘋狂的砍擊,每一次都橫劈直砍。
他要讓大家看看,一個人想要用蠻力對抗擁有元力的武者,是多麽的可笑。
確實,劉昊連迎數擊,已是虎口發麻氣血翻湧阻塞,連五髒六腑都被震得麻木酥疼。
胡均義看著劉昊那痛苦發紅的臉色,笑道:“嗬嗬,少年這才是開始呢?你可要多撐一會,我會慢慢的一片一片的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