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愛皇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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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心和明存在僧人洪亮的晨鍾聲中醒來,淨心鄭重交代:“師弟,一定要收拾好你的頭發和衣飾,切不可讓別人看出是女兒身。”明存照做了。
吃完飯,洗漱完畢後,淨心將皇上贈送的玉璧藏於枕頭之中,生怕有半點的閃失,對著玉璧默默祈禱:煦哥哥,你快點來吧,將寶玉代為收管,要是被歹人偷了去,或是在我習武之時,如果將玉璧損壞了,如何是好?
來到練功場所,全是俗家弟子,按個子的高矮編排位置,淨心站於第四排,明存站於第三排。淨心暗喜︰在此秋高氣爽的時節練武,不亦快哉!
武教練大聲宣布:“功夫並不在於招式,武術講究循序漸進,老話說‘三年基本功’這期間基本上是沒有招式可說的來,來,跟著我的節奏認真練習。
接著學習了“壓腿:正壓腿,側壓腿,劈叉,撕腿。(拉伸韌帶);踢腿:正踢,側踢,裏合,外擺;紮馬步,蛙跳,俯臥撐,擊打沙袋”,對應著手臂、腰以及腿腳的肌肉強化。
經過以上鍛煉,姐妹倆早已汗濕衣衫,武教頭吩咐學徒們在樹下走來走去地休息。
兩位公子見姐妹倆行如風,而氣質禪定如佛,驚為天人,急急地走了過來:“我叫,般﹙音同“波”﹚若﹙音同“惹”﹚,他叫此心,請多關照。”淨心與明存也作了自我介紹。
接著進行跑步鍛煉,教練考慮淨心明存初學武術,將五千米跑步減為兩千米,一上午的訓練便結束了,淨心望著鏡中人,粉麵丹唇,紅撲撲的雙頰似花欲燃,似紅月季紅牡丹在陽光裏噴豔,不禁覺得,鍛煉後才迷人,連自己都看得傻了:輕盈了腰身,沸騰了血液,要是煦哥哥能暫時丟下繁重的政務,也能和自己一道習武健身,該是何等美事!
姐妹倆歇息片刻,正在洗手洗臉,但是難以洗掉粉麵丹唇與紙劃肌膚的青春氣息,般若湊過來,惹不住問道:“淨心公子,你如此的細皮嫩肉,居然學習少林功夫,可謂暴殄天物,真不知你的父母是如何想的,好狠心哪!”
“什麽,怎能怪我父母雙親,我樂意做的事,連玉帝老兒也管不著,我不願做的事,連皇帝也拿我沒轍,習武強身,這是我自幼的理想。”
“淨心,你這麽有趣,能邀你一同沐浴嗎?”般若試探著問。
“這個嘛,我自幼便與小弟明存相依為命,每次皆是我倆相互搓背,彼此早已習慣相互的招數與力道,且不習慣外人在場,別人是男女授受不親,我倆是陌生人授受不親。”淨心早已麵紅耳熱,被這個愣頭青弄得莫名其妙,本來不辨南北,這如今被弄得難分天與地!
般若見他說得如此莊重,不禁歎道:“沒見過兩兄弟這麽好的,別人是手足之情,你倆是手足不分。”然後離開了。
“是啊,我倆永遠手足不分,難分難離。”明存信任不已地凝視著淨心。
姐妹倆舒舒服服地進行了淋浴,經過汗雨和意誌的洗禮,淨心覺得脫胎換骨了一般。
午飯,姐妹倆多吃了一碗米飯,這些簡單的素菜幹飯,勝過任何一次遊曆途中的大餐,名存問道︰“淨心師兄,這叫什麽呀?怎麽越粗糙越簡單的飯食吃著越香甜呢?”
“這叫活著就是幸福,這叫‘饑時糠若蜜,飽後肉如蠟。’”從今天起,淨心隻管經營自己的“幸福”。
該進行午休了,“祝我們做一個好夢。”淨心對明存說道,姐妹倆頭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近日,年輕的皇上又開始“暈飯”了,禦廚做盡了八大菜係,外加“祖傳菜譜”,使盡了渾身招數,皇上仍不思食欲,妃子們也是急得差點白了頭,退朝之餘的閑暇時光,有的講笑話逗趣,有的唱曲解悶,有的畫畫意欲博得龍顏一笑,有的表演鬥蛐蛐,有的陪著皇上發愁。
劉美人善解人意,私下問豎刀:“皇上此番出遊,是否遇到心上人了?不如你帶著皇上去看一下她,以解相思中苦,可好?”
“美人賢德,正中老臣下懷,正合皇上禦心,臣告退,臣等這就去。”豎刀告退。
近幾日,開勝將軍暫無軍務纏身,與豎刀一合計,估計姐妹倆已到少林,立即和皇上豎刀各騎著一匹駿馬奔向少林。
見是宅心仁厚的皇上來訪,眾位僧人分外高興,紛紛恭迎。
來到訓練禪院,皇上急切地尋找日思夜想的白清清,將整支隊伍掃視了一遍,看著那個神情迥異風情萬狀的身影,確信是心上人無疑!那高矮肥瘦均近乎完美無的白姑娘,那清新似撲鼻山風的白姑娘,那瓷肌玉膚眼若秋水麵如皎月的白姑娘。對,就是她,他多想大叫起來,可自己是九五之尊哪,沉穩安靜的性格注定了他矜持而莊重地站定了,看著白姑娘練得那麽投入專注,他多想馬上站入隊列中,與白姑娘一起並肩苦練,可自己哪有如此閑工夫,隻好在心裏與白姑娘一起練著壓腿、踢腿、擊沙袋以及跑步。
趙煦就這樣站了半個時辰,終於輪到休整小憩了。
淨心覺得場外亮光一閃,蒼翠的古鬆映襯著年青俊朗的趙公子,旁邊是自己的好友“三馬兩人”,簡直激動壞了,像瘋了一般,急奔過去。
看著姐姐與心上人喜相逢,明存去向武教練稟明原委,教練心領神會。
“煦哥哥,皇上,怎麽是你?”淨心的心髒早已超出負荷,狂跳不止,如擂戰鼓,隻好用右手撫按住胸部,雙頰似火灼燒,左手摸抹著臉頰,想要把這團火焰揉滅。
看著白姑娘一臉的窘相,開勝與豎刀知趣地退於數米之外。
“清妹,你在這裏訓練,征得朕的同意了嗎?全世界就數你最大膽。”趙煦笑著調侃道。
“皇帝哥哥,我在寺裏一天,就叫一天法名,我的法名叫‘淨心’。”淨心笑嘻嘻地回答道。
“大膽刁女,又不把朕放在眼裏,誰允許你叫‘淨心’了。”趙煦接著戲謔道。
看著趙煦一臉憔悴,她想:準是煦哥哥又暈飯了,心裏難過起來,立即皺著眉,關切而又愛憐地問道:“煦哥哥,你又吃不下飯了嗎?”
“是呀,你不在的日子,我是三天兩頭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你能回宮裏嗎,朕是一天也受不了了。”趙煦急切地說道。
“煦哥哥,我打算習武強身,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天天想著我,我就何嚐不是日日夜夜在念著你盼著你,這樣,我決心苦學三個月,再去陪你,好嗎?你若想我了,騎著快馬來看我就行。”
“那如果,我又暈飯怎麽辦?記住:你是朕的女人,這一輩子都逃不掉,你我才相逢,又要分別三個月,不,闊別,再次闊別90個日日夜夜,可能會比三年還要漫長,豈不是要想死朕了嗎?”趙煦歎了一聲氣。
“煦哥哥,有辦法,我去把玉璧拿給你,當你想我之時,拿著它,對它說話即可,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那塊玉璧已經擁有超強的魔法與佛性,請隨我來。”
進入姐妹倆的禪房,幽靜而雅致,整齊地擺放著國學與禪學書籍,趙煦思忖道:這麽一位國色天香而又性格完美的玉人,絕對是朕值得疼愛值得珍惜的愛妃,不禁失聲喊道:“才女,愛妃,清清,淨心,無論你叫什麽,哪怕你叫小花小草小羊小兔,都是朕的愛妃。”還沒說完,已經清清緊緊擁抱在懷裏。
“皇上,你幹什麽,請您自重。”淨心想掙脫開這個既愛又怕的火熱擁抱,可實在沒力氣。
要不是這幾日,的確太虛弱了,趙煦一定會把日夜思念的姑娘接回宮闈之中。
趙煦漸漸沒力氣了,鬆開手,兩人坐在床邊,淨心又羞又難受,關心地問:“宮裏的禦廚和太醫在幹什麽呢?居然調不好皇上的胃口,煦哥哥,民女也請您記住:吃飯是為了活著,一定要認真吃飯,不得馬虎。”
“清妹,不,愛妃,可是,活著並不是為了吃飯呀。”趙煦反駁道。
“那還為著什麽?”淨心裝著懵懂無知的呆萌樣。
“為了這個。”趙煦對那嬌豔欲墜的櫻桃一般潤澤迷人的丹唇,早看得呆住了,不由自主的貼上去,在此刻,淨心覺得天旋地轉,幸福得忘了自己是哪朝哪代的了。
相互一番傾訴後,趙煦的臉色奇跡般地紅潤起來。
“我進來該幹什麽呢?”淨心不敢再看趙煦的臉,望著地板,哦,請公子保管玉璧,忙搜尋著早已藏好的玉璧。好個禪院寶刹,人人品質皆尚,淨心失聲誇道:“多虧皇上治寺有方,玉璧還在。”
“那是,你不看看是誰賜予的玉璧。”趙煦一臉的得瑟樣。
淨心將玉璧小心翼翼地捧還給皇上,皇上再次擁抱了淨心,對著玉璧深情地細語道:“玉人,玉璧,朕帶你回宮囉!”
“煦哥哥,你是九五之尊,竟如此有趣,記住,別再暈飯了,也別再暈什麽了,有我的玉璧陪你喲。”
“喏,朕告退。”隨後,淨心目送著三位情人摯友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