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總督禁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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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鄖望著石壁若有所思,畢竟這廝有智腦這個作弊器,已經掃描到了石壁的後麵,似乎並非實心,還另有乾坤。
大家隻好停下來,再三核對地圖,計算方位,敲打石壁,竟然無任何進展,不知是不是礦洞小,而人多的緣故,大家竟然越來越熱,脾氣也越來越大,然而史密斯一夥,寶藏的毛都沒見著一根,人卻死了好幾個,尤其陸六還與清虛道長,結下了梁子,就算現在安然出去了,隻怕今後也是後患無窮。
大家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陸六越想越氣,拿著鐵棒一陣亂敲,洞內一片嗡嗡亂響,突然宮本山之助一把奪過鐵棒,靜靜的聆聽了半響,才微笑著的說了一聲,“吆西,索德斯內(原來如此)”。
劉鄖有些冷笑,日本鬼子終於發現石壁異常了,隻見宮本後退了幾步,命令史密斯在石壁邊堆積炸藥,大家可都是人精,一看就猜到了幾分,連忙散開,各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大家都有些耳鳴,等煙霧散去,隻見石壁已被炸了一個窟窿,後麵果然是空的,大家頓時一陣狂喜,似乎翼王的寶藏在向大家招手,一陣刀砍棒撬,很快就將碎石清完。
一個漆黑的大洞,出現在原石壁的後麵,大凡藏寶之處,都是大凶之處,雖然寶藏眼看在即,大家卻都猶豫起來,彼此麵麵相覷,心照不宣,都希望別人先進去,比如探探路,送送死之類的。
看大家都不動,宮本山之助隻好親自點名了,又不想自己人受損,首先就看向清子一行人,考慮大家畢竟是盟友,還沒惡化到必須陷害盟友的時候,於是就轉而命令史密斯與陸六探路。
史密斯剛想抗議,就被陸六拉住,暗中示意讓黑人和阿拉伯人上,史密斯看到白銀武士的雪亮刀子,不由縮了縮脖子,想想也對,還是自己的命重要些,隻好用哄騙別人去送死。
黑人與阿拉伯人,畢竟年輕些,又不太懂華夏語,被史密斯的一陣連哄帶嚇,就隻好顫抖的打著手電筒,一步一回頭的摸了進去,連旁觀的劉鄖都覺得心酸,隻聽“哎呀”一聲慘叫,兩人與手電筒都摔倒在地上,燈光一陣亂晃之後熄了,一時不知生死,大家的膽量再次降低,麵麵相怔,更加不敢越雷池半步。
因為有智腦輔助,不像其他人一無所知,劉鄖隻覺得有些好笑,那倆廝正猥瑣的躺在地上,撅著屁股裝死狗,不過前麵似乎真是有點什麽東西,隻是黑漆漆的,也看得不太明白。
那點小伎倆,哪裏騙得過宮本山之助,一聲“八嘎”,一陣風飄過,已經扣住了黑人與阿拉伯人的小腿,這倆人再也不裝死了,如同殺豬一樣的慘叫,卻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們,白銀武士一聲獰笑,像扔皮球一樣,將二人扔了出去。
“啪嗒”兩聲,慘叫聲戛然而止,黑人與阿拉伯人已然折斷頸骨,死了,大家都有些不寒而栗,探險小隊終於出現死傷了。
宮本揮舞著手電筒,命令大家快快的前進,已有兩死鬼做示範了,大家不敢不從,隻好慢吞吞的向前挪動,看到清子似乎也有些戰栗,劉鄖微微一笑,不由伸手握住了清子冰冷的小手。
“啊”,在最前麵搜索的丁九,在兩個死鬼跌倒的附近,找到一個什物,頓時一聲大叫,“這裏有東西,大家快過來看”。
大家也不敢怠慢,連忙圍了上去,原來是一塊石碑,約有一人多高,上麵似乎還有些大字,史密斯連忙打燃油燈,照亮一看,赫然寫著,“禁止前進,見碑立回,翼王寶藏,已被取空,如若犯禁,奇禍立降,湖廣總督張之洞,光緒十三年封”。
“啊,翼王寶藏,已被取空”,頓時一陣失望的驚叫。
其實也很正常,翼王寶藏,已流傳了七八十年,現在居然連日本鬼子都知道了,可見當初流傳的有多廣,而且漢陽兵工廠和漢陽鋼鐵廠,幾乎都在1890年興建,按表麵投入都是幾千萬兩白銀,張之洞一個普通官員哪來的錢,若說取自翼王寶藏,也就合理了。
“大帥,我等有罪”,丁九與陸六頓時跪倒在地,望著張之洞的禁碑,不斷磕頭,已然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突然智腦發來警報,周圍十米左右,已出現其他高手,隻知其中一人是川島玉琴,其餘兩人還是因為聽見“寶藏已空”,一時精神激蕩才暴露了行蹤。劉鄖也是心中一驚,自負有智腦徬身,還有螞蟻機器人暗中保護,竟然被人欺近十米之內,而不自知,依照清虛道長的殺人手法,自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宮本山之助也察覺不對了,刷得一聲,抽出了長刀,一聲暴喝,“後麵的三位朋友,都出來吧,難不成要我親自來請”。
一陣琴音響起,傳來一陣飄渺的聲音,似乎人在周圍不斷的移動,每說一個字,都換了一個位置,聽著卻很清晰,仿佛幻化成了無數個,一起開口說話,“本宮,川島玉琴,見過各位”。
“無量壽福,貧道清虛,見過各位施主,既然寶藏已空,請各位還是早些回去吧”,聲音似遠似近,突大突小,讓人根本琢磨不定這人的具體方位,當然也就無法對其進行雷霆一擊。
大家正在猜測最後一位是誰時,川島玉琴已經淡淡的說了出來,“少室山的老和尚,行蹤已經暴露了,還是出來吧”。
赫然,一個頭戴青銅麵具的人,走了出來,扔下一個包裹,摔在地上咚咚作響,隱隱散發一股血腥味,讓所有人的心裏突然發寒,隻聽一陣類似金屬的聲音響起,“你們說得是他麽”。
“啊”,清子與劉鄖一行人,一愣之後,突然明白了,那個包裹就是少室山老和尚的人頭,連清虛道長、宮本山之助和川島玉琴都有些難以置信,那個老和尚與他們可是不分伯仲,這麽容易就被青銅人給砍了腦袋,青銅人究竟有多厲害。
高手就是高手,三人根本不用彼此商量,隻是將自身的氣機一變,就隱隱形成一個攻守聯盟,青銅人一旦異動,就會群起而攻。
青銅人也沒多說,隻是哢哢笑道,“本尊是草雉宮,立花純一郎,你們這是幹什麽,難道想與我師尊,武尊殿下為敵嗎”。
宮本山之助似乎有些意動,畢竟都是日本人,草雉宮與伊勢神宮,都是日本並列的護國神宮,卻被東瀛公主一語打斷,“大家注意警戒,不要被此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此人我也略有所知,是草雉宮的未來武尊候選人之一,以嗜殺而出名,現在正是積累外功的階段,越是親近之人,越是會被他給殺掉”。
得知“積累外功”,宮本不再動搖了,反而對青銅人的戒備加深,清虛道長卻有些不解,忍不住問道,“川島女施主,我佛道兩家,也有積累外功一說,一般就是積累善功的意思,怎麽感覺立花施主倒像是,靠殺人來積累外功的意思”。
川島玉琴嗬嗬一陣嬌笑,“道長,你是好人,哪裏知道草雉宮曆來喜歡殺人,凡是裏麵出來的,哪個不是殺了幾百上千,若是想成為下一代武尊,不殺個上萬人,怎麽勝任得了”。
玉琴公主的望著青銅人,一聲冷笑,“立花純一郎,你敢跟大家說說,你這一生,究竟殺了多少人嗎”。
青銅人沉吟了一會兒,才沙啞的說到,“也沒多少,連剛才那個老和尚,一共二千三百五十七人”。
一聞此言,清虛道長頓時目瞪口呆,心中直念三清祖師慈悲,除魔之心頓時升起,其餘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如同陷入冰窖之中,都知道此行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連劉鄖都有些不自信起來,畢竟螞蟻版鋼鐵戰衣又沒用過,能不能抗住如此凶悍的鬼子,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川島玉琴也不多言,正準備號召大家一起除魔,隻見青銅人已經緩步走來,距離最近的是宮本山之助的四個忍者,剛準備抽刀,就被他一刀一個的砍死了,直比快刀砍蘿卜還要簡單。
曆來都說刀快如電,而青銅人的刀卻很慢,看上去沒有一點花哨,隻是慢慢的抽出長刀,慢慢的砍了過去,似乎每一刀都很容易躲過去,事實上,四個忍者沒一個能躲開,而且全被一刀斃命,而且最後一個被砍死時,其腰間的刀,隻抽出了三分之一。
這時,大家才倒吸一口涼氣,根本不是青銅人的動作慢,而是動作太快了,大家所看見的全是殘影,覺得慢,不過是一種精神的自我催眠而已,青銅人還在前進,宮本山之助不得不出手了。
“陰陽殺”,一聲暴喝,宮本如同變魔術一樣,突然變成了劍刃刺蝟,一道道劍刃在渾身長了出來,還沒等他攻近青銅人,川島玉琴的瑤琴聲攻擊,以及清虛道長的拂塵暗器已然先到。
“昂”,青銅人發出一聲獅子吼,一種幾乎肉眼可見的聲波,直接震散了琴音,震偏了暗器,甚至還有餘力,使宮本的劍刃風暴略略一滯,就是這略略的一滯,青銅人的慢刀又出現了。
好在宮本畢竟不是那四個手下,一邊用手中的刀略擋了一下,讓他的身子有機會偏了一點點,一邊施展忍術,進行移形換影,可惜在青銅人的慢刀之下,哪裏有這麽容易換走。
宮本一聲悶哼,出現在青銅人的三米之外,已然杵著長刀,躬身在地,胸腹之間已是血跡一片,看樣子受傷不輕,青銅人對於宮本能夠逃脫,也是大感意外,一聲冷哼,慢刀再次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