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長孫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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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虛,又是返虛,劉鄖的臉立馬就垮了,金輪法王也是一陣苦笑,還是隱葉大師安慰他,返虛高手自古都不多,曆朝曆代軍中大將,都在琢磨此事,尤其到了隋唐年間,曾經有人改良了此種秘法。

    “改良秘法”,劉鄖頓時大喜,對兩位大師無比的期待,但是隱葉大師卻告訴他,此法是唐代戰神李靖的手筆,當初唐太宗向隱月寺求藥時,也曾提到,可惜一千多年過去,早已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劉大官人真的傻了眼了,不過隨後也明白倆位大師的用意了,既然有前人能改良成功,而且都是以西周虎賁秘法為參照,那麽他們四位超級高手,應該也能做到,隻是究竟怎麽做,還有待商榷而已。

    整個玉簡也就千餘字,翻譯成今天的文字,也就三千不到,雖說有部分是殘缺的,但是大體上的意思,卻再簡單不過了,就是由一個返虛高手,將真氣引入普通人的身體,如同煉體一搬自動運行。

    當然在西周虎賁秘法中,更講究按什麽路線運行,以及怎麽運行等等,難怪唐代李靖也隻好略作改動,因為後世的修煉秘法,與西周時代的迂然不同,若真按它的線路運行,不走火入魔就奇了怪了。

    道理都明白了,做起來卻麻煩得很,不說別的,就說劉鄖自己,他想用內視的辦法,查看一下飛碟碎片,都要貼近眉心,而且還不能持久,就算倆位大師再厲害,要立馬製造一個煉體高手,也非什麽易事,若無近十年時間想都別想,因此為什麽要返虛高手就好說了。

    有袁琪兒這個師姐就是好,認為由她與明月仙子聯手,根據虎賁秘法的方式,讓孔玉玲達到煉體是不可能,但是想伐毛洗髓、脫胎換骨,還是能夠做到,如此一來,孔大小姐就可以穿幻影鎧甲了。

    劉鄖也是一愣,心中猶豫得很,若是以前的話,他高興都來不及,現在可就複雜多了,萬一倆位師姐是敵人,在真氣入體時,稍稍作點手腳之類,恐怕後患無窮,當然讓倆位大師出手,又不太合適。

    劉大官人無奈之下,隻好婉拒師姐的好意,認為有隱月寺的土特產,淨化後的月亮古樹葉子,就可以達到目地了,倆位師尊可是老實人,真沒這廝的花花腸子多,臨走還真給了幾張淨化後的葉子。

    隨後大家也就散了,金輪法王還要給紅軍當向導,距離紅軍北上的時間,也就十來天而已,隱葉大師還得守家,倆位師姐繼續蹲星靈別院,劉鄖這廝可不客氣,將青蘿藤果和冬草果,弄走了一麻袋。

    倆位大師隻是笑而不語,倆位師姐還自作多情,以為劉鄖是幫她們搞得,於是抿著嘴笑,直到返回了別院時,才知道根本是給他老婆準備的,心中的那個氣,真是不打一處來,直接讓某人即刻滾蛋。

    劉鄖正想轉身就走,突然記起一事,於是故意別開袁琪兒,微笑的問明月仙子,“師姐,不知你是否認識長田三郎,在武漢據這廝說,他認識晨曦齋院的齋主,好像是受她的委托,想見你一麵”。

    長孫明月也並不意外,早在隱月寺的時候,就聽這廝說過長田三郎,也猜到劉鄖的真實意思,就是要打草驚蛇,如有異心,自然會露出馬腳,如是誤會,就是思考時間,說到底還是不希望成為敵人。

    看到一臉黑氣的劉大官人,明月仙子看了良久,發現這廝隻有悶氣和擔心,並無殺氣和算計,不由噗哧一笑,倒讓劉大官人的心神一蕩,這時袁琪兒也留意到這邊的異常,於是也微笑著飄了過來。

    劉鄖表麵鎮定,心中卻有些打鼓,兩個高手夾擊,哪怕穿著幻影鎧甲,也沒什麽安全感,真想往外麵跑,隻要穿上幻影機甲,就不怕這倆個師姐了,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真這麽做,就意味著彼此再無緩和的餘地,或許將永遠的失去倆位師姐,隻好苦笑的賭一把了。

    隨著袁琪兒逐漸靠近,劉鄖逃生的機會逐漸降低,在千鈞一發之際,長孫明月卻說起了故事,她問其餘倆人,“袁師姐,劉師弟,據你們看,日本,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國家,是惡魔還是野人呢?”

    劉鄖心中不由一動,記得對日本人的最佳評價,是“菊與刀”,表麵卑恭謙和,文質彬彬,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而骨子裏卻有一股獸性,喜歡走極端,喜歡用刀來解決問題,就像他們的武士刀。

    就在某人準備開口時,袁師姐卻微微一呆,還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隨之眼睛一轉,反而微笑的問到,“明月師妹,怎麽突然問起了此事,莫非你與日本有什麽特殊關係,難道你自己是日本人?”

    明月仙子也是一怔,沒想到袁師姐的反應這麽敏銳,看到劉鄖也目不轉睛的望著她,也不由心中一痛,這廝暗戀她又怎麽不知道,她自小在齋院長大,早就立誓終生不嫁,因此無法接受這段感情。

    看見長孫明月痛苦的樣子,劉鄖也不忍心再看,於是故作輕鬆的說到,“平心而論,日本是一個偉大的民族,雖然它的崛起充滿了血腥、野蠻和殘忍,但是勝利者不受譴責,至少,目前還是這樣的”。

    倆位師姐略略點頭,劉鄖的隱含意思,她們也都聽懂了,就是說如果日本能金身不敗的話,別人根本沒資格說它的長短,因為再怎麽血腥野蠻,那是所選擇的道路不同而已,一旦失敗就難說了。

    袁琪兒峨眉略顰,接著劉鄖的話,說出了她的真實想法,“在大正天皇時,我曾在日本待過,對那裏的感覺很奇怪,說是大和民族,實際上分成了等級森嚴的四大團體,華族、公民、平民和下民”。

    “華族最奇怪,說是幕府時代的大名、藩主和軍閥,但是據我觀察,這些人穿漢服、說漢話、寫漢字,以華夏正統自居,簡直比華夏人還像華夏人,當然是指滿清以前的華夏,比如隋唐與宋明四代”。

    劉鄖與明月仙子都若有所思,袁琪兒卻又爆出一個猛料,“然而,不僅日本如此,就是亡國的朝鮮王族,以及滿洲國上層,與日本華族差不多,很厭惡滿洲話和朝鮮話,認為那是野蠻而蒙昧的象征”。

    長孫明月不由微微一笑,衣袖一整,在別院的一角坐下,麵對劉鄖和袁琪兒,很淡然的說到,“這個也不奇怪,日本也好,朝鮮滿洲也罷,其上層的貴族,與華夏的名門望族,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看著明月仙子身上的古裝,再看看袁琪兒身上的裝飾,劉鄖不由失聲叫到,“袁師姐好說,是明代遼東督師,袁崇煥的後代,現在認祖歸宗了,穿的應該是明朝的裝飾,明月師姐,你身上穿的——”。

    明月仙子莞爾一笑,暫時不作答複,卻讓劉鄖與袁琪兒也坐下,然後才慢慢的說到,“我是唐代長孫氏的後人,在唐末宋初之際,因避戰亂而東渡日本,至今已有八九百年曆史,我不是日本人”。

    在日本落戶幾百年,卻說自己不是日本人,這話就太高深了,劉鄖有些聽不懂,袁琪兒不由眼神一黯,有所感觸的說,“師妹的意思是,雖然身在日本,但是心在華夏,在日本不過是旅居而已”。

    “旅居”,這個就好理解了,許多華僑都是這樣,去了南洋也好,還是去了歐美也罷,一百多年過去,已經經曆好幾代人了,依然尊崇華夏的語言和風俗,在歐美人的眼裏,常常與猶太人相提並論。

    不過長孫氏的後人,在日本“旅居”近千年,就有點牛叉了,劉鄖不由深思一個問題,唐宋年間的長孫氏名人,這些人能曆經千年,而不放棄自己的姓氏和驕傲,隻能說一點,家族中曾經出過大人物。

    長孫氏,據說源自北魏的拓跋氏,隋唐年間最為鼎盛,隋代長孫晟名震西域,到了唐太宗時達到了全盛,除了長孫皇後之外,在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中,長孫氏就有倆位,而長孫無忌更是高居榜首。

    如此顯赫的家族,到了唐代之後,卻再無名人出現,本身就很詭異,如果說部分成員轉戰海外,還是比較合理的說法,劉鄖有些苦笑的問到,“明月師姐,你莫非是唐初趙國公,長孫無忌的後人?”

    長孫明月也是一怔,略略有些失笑的問到,“何以見得,在唐宋時代,長孫家族可是很興旺的,就是淩煙閣也有倆位,為什麽就非得是長孫無忌,他當過唐高宗李治的輔政大臣,卻落得自殺身亡”。

    劉鄖靜靜的看著明月仙子,半響後才苦笑的說,“因為你太驕傲了,若非知道長孫無垢,十四歲就嫁給李世民,還以為你是長孫皇後的後人,至於淩煙閣的另一位,邳國公長孫順德卻當過逃兵”。

    “當過逃兵”,袁琪兒也是神色一呆,也有些難以置信,於是低聲問到,“長孫順德,我沒聽說過,不過能名列淩煙閣,再怎麽也是厲害的角色,若是當過逃兵的話,李淵和李世民又豈會放過他”。

    關於祖上的糗事,長孫明月也不好開口,於是在苦笑之餘,示意劉大官人來解釋,劉鄖卻心不在焉,一時隨口的答到,“也沒什麽稀奇,是隨楊廣三征高麗時當的逃兵,隨後就投了太原的李淵”。

    劉鄖邊說邊想,不久便略有所思,頓時眼睛都直了,不由失聲的問到,“明月師姐,莫非日本華族的家世曆史,與你大同小異?”

    袁琪兒也是一驚,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習慣以家世不凡而自豪,沒想到日本的華族也不簡單,而長孫明月卻笑而不語,劉鄖立馬就心領神會了,曆來物以稀為貴,如果爛大街的話,就太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