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美廬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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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美齡也微微一笑,也不敢再多停留了,於是讓女仆幫她拿來一件披風,口中還低聲的罵道,“這個蔣光頭,身子骨本來就弱,還不知道自己愛惜,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得趕快讓他回來才是”。

    皇後娘娘罵皇帝,誰又敢偷聽,劉鄖與一幹警衛,趕忙轉過身去,裝著沒聽見的樣子,王老伯與女仆卻麵麵相覷,竟有些不知所措,蔣夫人很快就收拾妥當了,挽著一襲毛料披風,就準備跨步出門了。

    就在此時,白發的王老伯,碰的一聲跪在地上,嘶聲的說道,“皇後娘娘,你千萬不能出去啊,你一離開這道門,老奴就沒辦法護著你的安全了,老奴懇請你不要出去,等他們決出勝負了也不遲啊”。

    蔣夫人還在有些猶豫之際,幾縷寒光已經飛向劉鄖等人,隻聽一陣呃呃的慘叫聲,盡皆都委頓在地,赫然飛出七八個黑衣蒙麵人,正是一身忍者打扮,很輕蔑的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宋美齡已然花容失色,一時之間,竟然氣憤的臉色鐵青,對於凶手的猖獗卻是無可奈何。

    帶頭的蒙麵人,表麵上很謙卑,對蔣夫人鞠了一躬,仿佛剛才翻了翻土,種了幾盆花卉一樣,隨後也不想多說什麽,正準備叫人將屍體拖出去,然而在一堆屍體之中,突然發出幾道犀利的金風細雨。

    蒙麵人也不是吃素的,紛紛暴退或發出暗器,可惜劉鄖等人都是高手,還是穿了螞蟻內甲的高手,他們可以全完不顧防禦,直接下狠手殺人,一時之間,七八個黑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盡皆倒地身亡。

    唯有一人例外,正是為首的黑衣人,這廝胸口有一道血跡,也不知中了什麽招,這廝已抽出了太刀,可能氣憤不過,一把扯去麵巾,竟是一年青人,本來很俊朗的麵目,已經扭曲變形,顯得很是醜陋。

    劉鄖三人也很遺憾,攻擊這廝的,正是劉三爺自己,他手持一把短劍,長約一尺有餘,細小單薄暗淡無光,按說這支短劍連雞都殺不死,又怎麽傷得了為首的黑衣人,而且這廝還是唯一一個超級高手。

    劉三爺當然不會告訴大家,他這支劍極其陰險,看似單薄細小,實際比重是鋼鐵的二倍,由螞蟻機器人特製而成,簡直犀利無匹,普通刀劍一碰就折,而且還經過了去光處理,是專門用來陰人的。

    當然,除了黑人自己大意之外,還有就是這廝自己修為不穩的問題,他是超級高手不假,可惜也就剛突破煉神不久,這段時間又心浮氣躁,才被劉三爺跨階偷襲成功,難怪這廝氣憤得自己扯掉了麵巾。

    “在下是小野泓太郎,出自草雉宮門下,不知閣下是誰?可敢一將討,倘若是閣下勝了,蔣夫人可自行離去,否則的話——”,小野這廝也不再言語,將手中的太刀一亮,意思也很明白,不勝則死。

    蔣夫人又不懂武功,看到劉鄖三人,在瞬息之間,就斬殺七八人,而小野泓太郎也受了傷,還以為勝券在握,也就沒有太在意,隻叫他自己小心些,而王老伯早就退在了一邊,悄悄的躲在了陰暗之中。

    劉鄖卻暗暗叫苦,裝死偷襲都沒能重創小野,現在叫他一將討單挑,他真的幹不過,就算他有內甲護身也很危險,隻好將不要臉進行到底,“嗬嗬,原來是小野啊,立花純一郎知道不,是我的兄弟”。

    “立花純一郎”,小野也很意外,頓時將太刀略略一收,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立花師兄,乃是下一任武尊的最佳人選,怎麽可能交上你這樣的朋友,你這麽卑鄙陰險,該不是故意欺騙在下吧”。

    劉鄖的眼睛一翻,你妹,大家都彼此彼此吧,草雉宮的人都比較陰險好不好,無論是多田晉三,還是立花純一郎,哪個不是卑鄙陰險,對了,小野泓太郎不也一樣麽,不好,這廝分明是在拖延時間。

    劉三爺一邊微笑的與小野寒暄,一邊向身後的倆個師姐,打了一個動手的手勢,無意抬頭時,突然臉色一怔,指著小野的背後,一副目瞪口呆問道,“立花純一郎,你不是死了麽,怎麽會在這裏?”

    隻有自己人,才最了解自己人,聽到立花純一郎在此,小野泓太郎也是心中一凜,生怕師兄對他下毒手,也不敢回頭,即刻收刀向一旁閃開,然而就在此時,兩把太刀瞬間劃過了黑夜,直取小野的腦袋。

    兩道刀光出奇的晶亮,竟然讓人有種沉醉的感覺,甚至希望從此沉溺下去,永遠不要醒過來,小野卻嚇得尿都快出來了,兩道刀光都是草雉宮不傳之秘,一道是“清風卷簾”,一道是“草木餘輝”。

    招式的名字是好聽,很有詩情畫意,要知道立花純一郎,最喜歡的正是“清風卷簾”,一刀就砍掉高手的腦袋,已然成了他的成名招式,至於“草木餘輝”就缺德了,專砍人的四肢,真是防不勝防。

    小野亡魂大冒,不由發出一聲慘叫,使出了全身的解數,也隻躲過了“清風卷簾”,對於“草木餘輝”是沒任何辦法了,正欲閉目等死,不料一道金光閃過,隻聽嗤的一聲輕響,太刀已然略偏一線。

    一線生機就足以,小野泓太郎大喜過望,拚命用左肩側擋,右手的武器向太刀一扔,隨之一聲悶哼,急速的飛出了窗外,瞬息之間,已經逃到了廬山深處,兩把太刀的主人,正是明月仙子和袁琪兒。

    還沒等劉鄖回過神來,兩位師姐已經刀指王老伯了,王老伯已然縮成一團,渾身發顫,一頭白發甚是可憐,他的孫女早已跑開了,宋美齡也不知所措,想以這廝先前的示警之功,讓大家饒過他一回。

    袁琪兒的眼睛很淩厲的瞪著王老伯,說話間卻有點無奈,“王玉琴師父,你老人家不是死了麽,我記得還是我親手埋的,怎麽又活過來了,看來這一次,徒兒非要砍下你的腦袋,你才不會再詐屍啊”。

    “王玉琴,慈禧身邊的王公公、王總管”,劉鄖也傻了,不由失口問道,以前在漢口時,因船越義珍的錯誤情報,差點將川島玉琴認作了他,後來都以為這廝早死了,不料又活過來了,還真是命長。

    隨著王公公的真實身份曝光,王玉琴再也裝不下去了,於是將臉上一抹,除了一頭白發依舊外,全然成了另一個人,看上去皮膚光滑紅潤,哪裏還是垂垂老矣的模樣,看著袁琪兒,發出喋喋的怪笑聲。

    “小袁子,老祖宗我,已經神功大成,正是匡扶大清江山的大好時機,隻要你過來磕個頭,咱家可以既往不咎,你可聽明白了?”

    “大膽狂徒,王老伯現在哪裏?”美齡姐依然大發雌威,對王公公一陣怒吼,“你們若敢動他的一根寒毛,老娘揭了你們的皮”。

    太監最怕的就是老佛爺,蔣夫人身居高位,權威日重,一旦發起威來,竟然不亞於當年的老佛爺,倒真克住了王公公,隻見王總管嘿嘿的一陣訕笑,絲毫不見先前的威風,猶豫片刻後才跪下回來話。

    “回稟小主子,老奴就是當年的王老伯,主子最喜歡的粟米鬆露糕,還是老奴親自給你做的,時隔多年,難道你已經全忘了麽?”

    蔣夫人也是怔然無語,似乎在回想當年年幼的情境,然而劉鄖可等不了,老蔣與孔財神還在涼亭等著,在這裏已經耗了好一陣了,若不趕快的話,恐怕兩邊都得耽誤,“師娘,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宋美齡是何許人,很多事情都是一點就通,立馬盯著王公公,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都是些什麽人,來我美廬別墅潛伏,可是為了刺殺蔣公,你們如此做法,難道不怕生靈塗炭、重歸軍閥混戰麽?”

    王玉琴有些默然無語,隨後才勉強的回答,“小主子,老奴就是一個殘廢人,許多軍國大事,都非老奴能左右的,此番是宣統爺的旨意,參加的人有很多,日本伊勢神宮和草雉宮,已經傾巢出動”。

    蔣夫人是普通人,還不知這兩個社團的厲害,臉上頓時一片茫然,正欲隨劉三爺往外走,而然劉鄖卻大吃一驚,連忙接過話題,急切的詢問王公公,“草雉宮的武尊,與神宮的大宮主,是否也來了?”

    王玉琴一臉詫異,右手作了一個蘭花指,兩隻眼睛直翻白,一副你算老幾,懶得理你的樣子,卻被宋美齡眼睛一瞪,這廝才利落的回話道,“武尊與大宮主是否參與?老奴並不清楚,隻知有草雉宮的幾位少尊者,伊勢神宮的三位護法,以及琉球與朝鮮的幾位好手”。

    “不好”,劉鄖失聲大叫,也顧不上蔣夫人了,帶著倆位師姐電射而去,令留下的美齡姐與王公公麵麵相覷,好在宋美齡也不是怕事之人,於是帶著王玉琴與王小晴,徑直就往外麵的涼亭方向走去。

    讓劉三爺意外的是,剛出美廬別墅,就發現了異常,小涼亭距離別墅也就百米不到,涼亭依舊存在,隻是老蔣一行人竟然不見了,如果加上警衛的話,可有近二十人,難道都被抓走了,這怎麽可能。

    長孫明月一聲清喝,一掌打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劉鄖才發現眼前景色,竟然出現水波紋般的漣漪,心中一動,莫非遇見了什麽障眼法,立馬命令智腦即刻掃描,結果是中級生物力場,範圍是六十米見方。

    難怪,劉鄖正欲開口求教,明月仙子卻已經提醒大家注意,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塊石碑,讓大家用全力攻擊,袁琪兒的攻擊最快,一道道貝唱梵音,已脫口而出,眼前的鏡麵漣漪,竟然發出喀嚓的聲音,一個似幻非幻的洞口,已經悄然出現,裏麵竟隱約傳來打鬥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