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金丹二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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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來了,不正是在項王銅殿中所見的和氏珠麽。
劉鄖自己也有些暈乎乎的,自己修煉來修煉去,還是沒能脫離和氏珠與楚霸王的範圍,酷似項羽的神秘人還真有些門道,難怪他自己變成了星靈門數千年來的奇葩。
別人隻能修煉出一股真氣,他卻能修煉出兩股,這是典型的醍醐灌頂、無言之教。
還沒等劉司令想明白,和氏珠狀的“種子”,就在海量的精氣之中孕育起來,種子很快破殼發芽,漸漸的長出了胚胎,說時遲那時快,胚胎一晃眼,就變成了小樹芽,小樹芽很快變成了樹苗,樹苗又變成了一顆小樹。
哪怕海量的精氣也有耗完的時候。
當小樹長到二丈多高時就不再長了,開始緩慢的自轉,大約每九個呼吸,自轉一周,每自轉一周,就散發出淡淡的白光,讓劉鄖的精神為之一振,整個識海也有了些許變化。
看著煥然一新的小樹,他突然有種明悟,這莫非就是“金丹二轉”。
金丹的形狀,與星靈門的秘法記載,似乎略有差異,應該是再次達到通天境後,才算金丹二轉。
不過曾經達到頂天立地的大樹,卻收縮為一顆和氏珠,難道不更像金丹麽?難道星靈門的數千年傳承,竟然都是錯的?不會吧。
劉司令的慧根畢竟有限,對於修煉之道,也是似懂非懂,也不敢死鑽牛角尖了,此次金丹二轉,可是占了大便宜,至少大樹所散發的白光,令他的精神力量有了明顯的增長,而內視的時間也增加了好幾倍。
此次療傷,算是功德圓滿了,他正準備返回川西鎮(縣城)。
劉鄖卻發現身旁最高大的幾十顆樹木,都有些萎靡不振,然而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當它們受到其他地方的精氣補充後,才逐漸的恢複如初,而且還有更勝從前的模樣。
可能此次金丹二轉,對遊離精氣的抽取過大,導致整個森林的活性都下降了不少,在某人離開的時候,再沒有出現歡呼雀躍的現象,而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狀態。劉司令頓時放心不少,樹海精靈還沒太過妖孽。
一回到川西官邸,尹沁蘭就送來“城都事件”的簡報。
8月26日,南京行政院電令川軍上下,嚴辦城都事件有關人員,有暗指劉鄖殺倭,以及劉湘袒護愛國群眾之事。
9月1日,日本大使館書記官鬆村堂樹、重慶領事糟穀廉二、陸軍中佐渡左近、海軍中佐中津成基,拜見了四川劉湘,商談城都事件,日方並沒提太苛刻的條件。
9月2日,也就是劉鄖出關前的一天,南京政府發出城都事件的具體處理辦法。
鑒於中日之間的“友誼”,勒令劉湘“要向日本政府道歉,另要四川省府賠錢(死者每人白銀三萬兩,傷者每人三千一百兩)”,而城都警備司令與警察局長盡皆撤職查辦,以及劉鄖等人應通電檢討。
這種無頭無腦的處罰與檢討,劉鄖根本就懶得理睬。
南京政府的這夥軟骨頭,也不打聽清楚,深川經二,明明是公平決鬥中死的,這怪得了誰?
至於渡邊洸三郎,破壞了武士決鬥的規矩,被警察誤殺也是活該,退一萬步說,真要算賬,副局長範公樸被誤殺,是不是也該算一算帳。
將眼睛一眯,劉司令一聲冷笑,不是要他通電檢討?南京畢竟是華夏的代表,若不給幾分薄麵彼此都難看。
那就好生檢討一番,通電電文如下,
“職部川西劉鄖,於民國25年8月24日,受日本武士深川經二邀戰。然,此人凶殘狂悖,誤殺警察副局長範公樸後,竟不以為悔,反得意洋洋,以日本武尊自居,不料略一交手,即被職部重傷。而渡邊洸三郎,罔顧武士精神,出手偷襲我等,幸被周圍的警察及時擊斃,實乃武士之恥”。
“此二人之死,實乃咎由自取,又何來賠償之說?又何來失禮之說?若非要行無端賠償之事,實乃侮辱武士道之精神,踐踏日本武士之尊嚴,南京部分官僚,以中日友好為幌子,行侮辱和挑釁之能事”。
幾萬兩白銀,劉鄖倒不是舍不得。
畢竟死者為大,給點安葬費也情有可原,而是氣不過南京的某些人,盡卑躬屈膝之能事,而且所處理的辦法,也有點不問青紅皂白,若不趁機罵罵他們,還以為他這個小霸王好惹。
尹沁蘭是個管理性人才,對於官場鬥爭上的輕重拿捏,就有些外行了,不過劉鄖是她的男人,讓劉司令通電檢討,不是讓她難看麽,看到此等通電電文,還覺得不過癮,還想直接將南京等人說成漢奸。
這麽激進?倒是將劉司令自己嚇壞了。
連忙以修改之名,自行拿了過去,這廝在電文最後增加一行,“範公樸以身殉職,是中日友好之模範,此點,瀨戶尚倆人可以證明,建議上述的銀錢,作為此公之撫恤金”。
如此奇葩的電文一發,頓時成為上海、南京、城都等地,各大報社的頭版頭條。
通電電文中還論證了,什麽是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按照公平比武的情況下,深川經二的死,該由誰來負責的問題?而渡邊洸三郎的偷襲行為,究竟該不該死?以及讓劉鄖等人公開賠禮檢討,是否在侮辱日本武士道精神?
結果不言而喻,連日本武士都覺得很羞愧,認為南京政府是正話反說,是在故意羞辱大日本武士,良心大大的壞了,對於劉鄖這種殺人凶手,反而讚譽有加。
讓南京官僚們都傻了眼,這究竟是什麽世道哉?
除了城都事件之外,就是劉湘自己發來的求助函,他希望將城都到重慶的鐵路(即成渝鐵路),改由川西來負責修築,言語之間情義切切,而且相關的一應費用,將由川省府全額支付,讓劉司令放心芸芸。
真是晦氣得很。
劉鄖還正在高興,成渝鐵路的修築一事,終於不用他親自操勞了,不料話還沒說完,這邊就立馬出事了,該怎麽辦呢?無奈之下,隻好再次調整鐵路修築隊,讓本·艾瑞克斯鐵路修建隊,立馬轉戰成渝鐵路,一應的費用和支出,由尹昌衡與尹沁蘭全權負責。
艾瑞克斯騎士,卻有點不高興,他的修路工程進行得很順利,目前已經修到了眉山附近,眼看就要修樂山鐵路了,怎麽說變就變呢?不過劉司令是他的老板,還是很大方的那種老板,反正都是賺錢,隻好認栽了。
真正讓劉鄖鬧心的,還是艾瑞克斯一走,城都到昆明的鐵路工程,該由誰來接手呢?
大西北油田也很關鍵,隴南鐵路可不能有絲毫鬆懈。
想來想去,還是劉司令親自督戰,更合適一點,成昆鐵路總長八百多公裏,沿途盡是一些貧瘠的丘陵地帶,施工條件極其苛刻,唯有螞蟻機器人最合適。
劉鄖揉著太陽穴想了很久,好在現階段也什麽大事發生,距離明年的七七事變,說短不短說長不長,若讓艾瑞克斯來修築成昆線,沒三四年時間想都別想,到那時鬼子早打到四川邊緣了,還修毛的成昆鐵路。
想在1938年之前,用上渡口(攀枝花)的鋼鐵,劉三爺還真隻有親自上陣,何況全麵抗戰一爆發,沿海大批的技術工人,將蜂擁到西南大後方,若能提前建成攀鋼是再好不過。
因此下定決心說幹就幹。
劉司令是靠修鐵路起家,究竟如何敷設成昆鐵路,自是胸有成竹,首先需要調集大量的水泥和鋼材,其次需要一支過硬的修路工程隊。
幸好這些年來,因為四川鐵路修建狂潮的出現,在川內集聚起了大量的修路工人,何況由於艾瑞克斯即將轉戰成渝線,導致鐵路工人過剩,而原有的成渝鐵路修築工人,將不得不集體失業,正好拉過來修成昆鐵路。
不過修成昆鐵路,有一點很要命,那就是路線的總裏程太長,大約八百多公裏,如果是從涪城鋼鐵廠運料,僅僅運到城都,就要憑空增加一百多公裏,如果是從川西鋼鐵廠運料,相當於憑空再增加二百多公裏。
何如節約人工、原料及中間環節呢?
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在昆明與城都之間,建立一新的鋼鐵基地,然而選擇哪裏合適呢?攀枝花?
攀枝花,位於川滇邊境的渡口鎮,想開發它?難度係數趨於無窮大,劉鄖隻好讓智腦打開虛擬地圖,沿著虛擬的成昆鐵線,逐一研究對策。
城都以南就是眉山縣,礦產資源匱乏,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芒硝礦,這玩意能幹啥?適合生產化肥和炸藥,很合德國農業專家的胃口,好吧,讓克拉克·馮·布萊爾盡快結束川西研究,去這裏搞化工廠好了。
眉山再以南就是樂山。
樂山,最出名的就是樂山大佛,那是旅遊資源好不好,有什麽礦產資源呢?嗯,有鹽岩礦幾百萬噸,這下整個四川都不缺鹽了。磷礦儲量近十億噸,還是適合搞炸藥和化肥之類。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
樂山的煤礦儲備高達數億噸,而且水電資源極其豐富,竟然高達1000萬千瓦,正適合搞現代化工業。
劉鄖即刻想好了,按照節約原則,正好請無所事事的德國專家們,在眉山和樂山一帶,設計一個西南魯爾區,專門興建兵工廠、炸藥廠和化肥廠。
樂山再往南則是峨眉山,此地就更沒什麽鳥用了,是以森林資源和旅遊資源為主。
對了,老蔣從1934年開始,在此地開設了“峨眉山軍官訓練團”,讓川康等地的軍官逐一在此受訓,在抗戰期間更是興盛無比,赫然成了“第二個廬山”。
再往南方走就是峨邊縣。
峨邊,就是峨眉山邊緣的意思,這個地方就比較貧瘠了,若非位於大渡河南岸,非常適合水路運輸,在火車汽車不太流行的時代,頗有些戰略意義,否則就成了貧困縣市的代表。
唯有水電儲量,是峨邊勉強拿得出手的資源。
不過與樂山的水電相比,此地就成了叫花子與龍王比寶了,不提也罷,再往南走的話,就比較偏遠了,距離城都的裏程,已超過了300公裏,而且人煙比較稀少。
再往南就是甘洛與越嶲。
說到越嶲,可能沒幾個人知道,因為在解放後被改成了越西,至於甘洛,知道的人就比較多了,因為在紅軍長征時,曾有一部偏師為了掩護主力渡過大渡河,在此發起過佯攻性質的作戰。
然而,在民國年間甘洛縣還不是縣,而是當地土司的自治區,即海棠區和啟明區,隸屬於越嶲縣的管轄區域,而越嶲縣和甘洛等地,又屬於彝涼(彝海)之地,確切的說,是大涼山的行政管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