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政工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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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劉鄖這個低手,根本感受不到劫氣的侵害之兆。

    而袁琪兒與長孫明月倆個小高手,也隻是略感不適而已,但是對於金輪法王與隱葉大師而言,則完完全全是災難深重了,他們無時不刻的感受到殺劫之氣的侵蝕。

    這個殺劫之氣,還真是討厭,倘若沒有法王出馬的話,此次涼山之行,還真有些麻煩了。

    劉鄖又突然想到一事,即刻向金輪法王請教,“師父,既然大劫將起,而日本的武尊,為什麽敢親至廬山殺人劫人呢?”

    金輪法王猶豫了片刻,才略略的解釋道,“大劫之氣,並非現在才有,而是每隔幾十年就有一次,而且有大有小,有深有淺,然而此次的災劫之氣,堪稱空前絕後,恐怕是千年一遇,為師,也有些怕了”。

    “日本武尊敢出手,原因無他,任何古老的武道宗門,都有一套獨特的渡劫法門,以為師的修為來說,在整個大劫期間,可以出手三次,若是入世時間較短還好說,若是一年半載的話,恐怕自保都難”。

    劉鄖頓時心中一喜,法王居然可以出手三次,那真是太好了。

    此次大涼山之行,定要讓法王走上一遭,無量那個天尊,總算是五行有救了,而全麵抗戰也就八年,若是應對得法的話,五六年結束也未可知。

    看到這廝的喜笑顏開,金輪法王隻好認栽了。

    法王有些甕聲甕氣的問道,“亦誠徒兒,你可要想好了。可是,隻有三次啊,而且一次比一次金貴,千萬浪費不得,用在此次的大涼山之行,為師真的感到很不值”。

    浪費,誰說是浪費了。

    一個越嶲鋼鐵廠,年產鋼鐵就可達到一百萬噸,而一個攀枝花鋼鐵廠,將年產鋼鐵二百萬噸,兩者加在一起,已達日本鋼產量的三分之二,哼哼,一旦建設成功,誰說日本鬼子還有絕對的優勢。

    由於法王願意出手,劉鄖心情比較舒暢,一時腦洞大開,竟然想出一個無上妙法,那就是分段施工,成昆鐵路總長850公裏,若是老老實實的按圖施工,恐怕要修到猴年馬月去,那時搞不好抗戰都已經結束了。

    然而分段施工就不同了。

    從城都到越嶲的鐵路,可以派精兵悍將去搞定,比如剛被延安退回的李漢斯同誌,就很勝任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

    至於劉司令自己正好可以直飛越嶲,用他的螞蟻大軍,建立起越嶲鋼鐵廠,再用這些鋼鐵,修建越嶲到攀枝花的鐵路,總長200多公裏,節約了大量的時間與成本。

    有螞蟻機器人這個外掛,區區二、三百公裏的鐵路,完全不在話下,整個工期也就是200天左右,劉鄖估測當他修通攀枝花鐵路時,城都鐵路也快修到了越嶲了,如果此時七七事變還沒爆發,就正好繼續向昆明延伸。

    為了方便行走,金輪法王又當回了三論大師,一副慈眉善目、舉止有度、氣象萬千,好一派大德高僧。

    大師先隨劉鄖回川西,再一起坐飛機飛城都,本來袁琪兒也想去大涼山湊湊熱鬧的,卻被長孫明月及時勸住,畢竟川西才是劉司令的大本營,此地若無高手駐紮,隻怕會出大事的。

    回到川西官邸時,尹沁蘭又送上城都的緊急電報,“尹昌衡同意出任涼山專員,不過他認為以不出兵為上策,因為他在涼山還有些舊部,即或有什麽意外,也可以在本地調兵遣將,讓大涼山的土著不至於胡思亂想”。

    劉鄖卻不這麽看,在混亂之地做事,曆來是能戰方能和,若無強勢的軍隊作為支撐,麵對這些地方勢力的挑戰,反而更加麻煩,因此必須出動一支戰鬥素質過硬的部隊。

    隻是要注意一點,對部隊的紀律要求,要更加嚴明,否則更容易引起地方衝突,這方麵隻有請赭文和幫忙了。

    說曹操曹操到,赭文和正興衝衝的闖入某人的官邸,還邊走邊喊,“亦誠老弟,延安已經答應了,答應出動一千政工幹部,參與大涼山鋼鐵廠及其鐵路的建設,大約在二周之內,就能在城都聚齊報到”。

    劉鄖也傻了,你妹啊,這可是川西警備司令的官邸,竟公然喊出了延安的名號,萬一被有心人聽見,那可是要出大事的,連忙讓尹沁蘭四處看看去,一一警告府內的仆人和衛隊,不得亂說亂傳,否則軍法從事。

    直到某人確定周圍沒事了,才拉著赭文和與三論大師,一起商議出兵涼山之事。

    赭師兄可沒見過三論大師,於是很詫異的問道,“大師,你是信佛之人,與涼彝之地的畢摩,曆來是水火不容,怎麽也參與了進來,難不曾還有什麽說法麽?”

    三論大師很隨和,隻見雙手合什,一臉笑眯眯的說,“無量天尊,施主此言差矣,如今連儒、釋、道三教,都成了一家人,何況畢摩不過是一地之教,與我佛又豈會水火不容,要知道涼山之地,也不少的佛寺與道觀”。

    “哦,也對,宗教的問題,還得宗教來解決,有道理”。

    赭文和雖然沒去過涼彝之地,但是也略有所聞,據說在大涼山等地,連西方傳入的教堂都有,何況是佛道之類,看來在此地發動群眾時,確實不能忽視這一點。

    聽到大和尚口誦“無量天尊”,差點沒讓劉司令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當和尚不是該唱“無量壽佛”麽,他卻也不敢責怪金輪法王,隻好偷偷的看了赭師兄一眼,還好,這廝還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

    因為赭師兄正陶醉於300萬噸鋼鐵的憧憬之中,對於宗教一事沒有任何興趣,當他認真的看完電報後,對於尹昌衡的看法,也有些不以為然。

    這廝邊使眼色邊建議道,“亦誠老弟,這個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啊”。

    劉鄖順手將出兵的詳細計劃,遞給了赭文和,很坦然的笑道,“我等出兵大涼山,不是為了搶地盤,而是為了綏靖地方,讓當地百姓安居樂業,嗯,也是為了避免因鋼鐵廠一事,與當地百姓出現大規模衝突”。

    赭文和也為之一動,有些訝然的問道,“亦誠老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建鋼鐵廠、修鐵路,其實與尹老總當涼山專員、安撫地方並無根本衝突,而是相輔相成?”

    “妙啊,此計甚妙,對抗戰而言,真是一舉三得”。

    劉鄖卻懶得聽這些屁話,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盯著赭師兄的眼睛問道,“文和兄,小弟這就報南京政府,請蔣公任命你為涼山鐵路專員,主管城都到越嶲鐵路的修建問題”。

    “嗯,施工隊伍也籌備好了,隊長之職由李漢斯擔任”。

    赭文和不由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劉司令,有些苦笑的問道,“我可是老紅軍了,從1927年開始就參加了革命,在蔣委座的黑名單上,怕是早掛了號了,何況還有一千政工人員,南京那些人就這麽放心?”

    劉司令卻不以為然,指著赭師兄哈哈大笑,“文和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校長可是大人物,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老人家又豈會與你一般見識”。

    “何況基層的民政問題,南京一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應感謝你們才是”。

    說者無心,卻聽者有意,赭文和頓時渾身一震,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半響,他才艱難的抬起頭,有些尷尬的問道,“亦誠老弟,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我自認為行事,還算縝密,應該不會出任何紕漏才對,唉,希望其他同誌,不要誤會才好”。

    現在有三論大師護駕,也不怕被人偷聽了去。

    劉鄖拍了拍老革命的肩頭,及時安慰道,“我既是校長的學生,劉鄖劉亦誠,也是李勝德的學生,劉鄖劉衛民,你說我是什麽時候知道——國共第二次合作的”。

    “衛國衛民,衛民計劃?竟然是你”。

    赭文和也傻了眼,“衛民計劃”,他也是剛剛才接延安方麵的通報,裏麵信息也是掐頭去尾,隻讓他好好配合川西建設,為衛民計劃添磚加瓦,正想回電問清楚怎麽回事。

    直到現在經劉鄖一解釋,赭文和這才恍然大悟,將前因後果一一核對後,哪裏還不知個中的蹊蹺。

    這廝略略的有些試探的問道,“延安讓我配合衛民計劃,而你就是劉衛民,那麽我以後,就得喊你一聲首長了”。

    劉鄖卻微微的擺了手,很低調的解釋道,“你可以喊我一聲同誌,那是因為在抗擊日寇、振興中華上,是我們的共同誌向,而你也可以喊我一聲長官,是因為在明麵上,你我都是南京政府的下屬官員”。

    赭文和也終於想明白了,緊緊握住劉鄖的手一陣亂搖,很激動的保證道,“同誌,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同誌,感謝你的信任,讓我擔當涼山鐵路的專員,今後隻要是長官的一聲令下,文和定當馬首是瞻”。

    “文和兄,你就別見外了”。

    劉司令哈哈大笑,拉著赭文和一起坐下,直接回到正事上來,“我是這麽想的,從城都到越嶲縣的鐵路修建,將由你與李漢斯一起負責,所需的一應物資與技術,將由川西鋼鐵廠提供,而尹沁蘭則負責具體的調度”。

    “而兄弟我,則與三論大師一起,直奔大涼山,你我爭取齊頭並進,在越嶲等地盡快打開局麵——開辦越嶲鋼鐵廠,令其成為成昆鐵路的修建基地”。

    “因此尹老總與你,將率川西第三旅,以及一應政工人員,直奔專區首府西昌縣,及時作好地方安撫工作”。

    赭文和頓時一驚,這才知道劉司令的全盤計劃,讓他負責涼山鐵路修建,看似是真的,卻也是假的,因為他真正負責的,根本不是鐵路,而是當地民眾的安撫問題。

    而鐵路專員,不過是表麵上的職銜而已。

    看到黯然無語赭師兄,劉鄖即刻猜到個中的原委,於是笑著安慰道,“文和兄,你也太實在了”。

    “你是黃埔早期出身不假,但是說到鐵路工程,你又不懂鐵路技術,難不成,你也想向王明同誌學習,來個外行指揮內行,這可是大忌啊”。

    “相反,作作群眾的思想工作,正是你們的特長”。

    看到赭文和還有些地方沒想通,劉鄖隻好作進一步解釋,“文和兄,你可千萬別看不起安撫工作,若非我自己不擅長搞群眾工作,連我都想親自參加了”。

    “你想想看,從川西縣到越嶲縣,足足有600多公裏,萬一出點什麽事故,我們根本是鞭長莫及,而位於大涼山之內的鐵路區段,將高達400多公裏”。

    “你說,如果沒有當地群眾的支持,我們能取得鐵路戰線的勝利麽?”

    “因此想靠鐵路工人修建,又或單靠警備旅去保衛,都是瞎扯蛋,也根本不是什麽長久之計,發動當地的群眾一起參與修築,一起參與保衛,才是上上之策。然而發動群眾的話,你還能指望川軍和中央軍不成。”

    這倒是個大實話,川軍人員龐雜,論打仗作戰也隻是勉強合格,說到地方建設根本是瞎鬧,即或中央軍是略勝一籌,但是說到作群眾工作,又得抓瞎了。

    因此劉鄖希望延安幫忙,安撫涼彝等地民眾,就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