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虛榮的空中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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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去兩天,李濟與六導玲霞靠著汽車走遍了羅馬尼亞的大大小小的墓地,造訪的同時,由大伊莉雅在墓地內布置魔術陣,如今他們已經回到首都布加勒斯特。

    他們站在一座被廢棄有些歲月的羅馬尼亞福利院前。

    傑克感覺到那種熟悉的氣息,跳下六導玲霞的懷抱,一步一步進入到建築內部。

    “媽媽,這裏的味道很好聞,有很多可愛的小孩子們在這裏生活過呢。”

    傑克閉上眼,腦海中浮現起倫敦時候留下的迷糊記憶——在那個大規模城市化的特殊時代裏,城市的高速發展,伴隨帶來的是嗆人的空氣,經常的大火,橫流的汙水,混亂的社會秩序,貧富差距的拉大等等糟糕問題。

    孤兒,同樣是那個時代倫敦回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無數的娼婦們,由於貧窮,會妨礙到她們做生意,會把她們與不知名男子留下的後代遺棄。

    就是這些沒有享受到親情的孤兒們,她們的怨念聚集起來成為傳說中某個版本的開膛手傑克。

    她是罪惡的,天生有罪,她完全不應該成為英靈,確切的說是個反英靈。

    換一個角度,她又是無辜的,她可無法控製自己被誕生出來這麽一個事實。

    傑克在孤兒院中轉起了圈,在她的視野中,似乎有更多的小孩子們的幻象跑了出來,跟她一起玩耍。

    大伊莉雅站在她不遠處,默默在福利院外墓地布置魔術陣。

    master與servant的契約關係,使得六導玲霞感受到傑克的情緒波動,更是產生出與她看到一樣的幻象。

    李濟站到她旁邊,“六導小姐,相信經過這麽多天,你該明白我到底在做什麽吧?”

    六導玲霞溫柔的回答:“少年啊,我知道的,這是段悲傷的曆史,如同百年前的開膛手傑克背後隱藏著是無數被拋棄孤兒的經曆,在這裏,這塊被叫做羅馬尼亞的土地上,就在不到十年前,有著名為齊奧塞斯庫的孩子們的傳說。”

    ——那是一群因為強製手段而不幸被製造出來的孤兒,出生開始就確定享受不到普通孩童的快樂童年,得麵對饑餓,疾病,失去雙親,得不到教育機會種種困難。

    最為黑暗的是被賣到地下電影公司充作一次性道具的孤兒們,他們為資本家帶來大量的財富,換取到的是屈指可數的收入,付出的是喪失人類尊嚴,丟掉肢體,器官甚至生命的代價。

    齊奧塞斯庫的孩子們數量何其之多,遍布羅馬尼亞的大地,如果將他們的冤魂召喚出來,轉化為魔力,將讓本質同為怨念存在的傑克得到無法想象的強化。

    李濟要賦予傑克的正是這樣的力量。

    ……

    錫吉什瓦拉山中教會。

    天草四郎與自己的servant賽米拉米斯一起。

    “master剛才你有夢到什麽嗎?”美麗的少女含笑著,撫摸少年的額頭,因為master與servant的契約,她其實知道內容,但她禁不住想要問一下。

    “我的過去…”天草四郎毫不掩飾的回答,“我好奇的是,assassin,為什麽我會睡在你的雙膝上呢,被人看到身為master的威嚴恐怕會喪失殆盡的。”

    “在臨近大戰前,身為servant,為master做出自己應盡的責任難道不可以嗎?”賽米拉米斯露出罕見的身為少女的姿態,讓天草四郎苦笑著,唯有站起來凝望著外麵。

    “時間快到了。”他淡淡說道,這對於他說是個重要的時刻,哪怕是六十年前的聖杯戰爭,他都沒有像今天這麽不安過。

    “是啊,master實現願望的時刻呢。”賽米拉米斯鼓勵道,“而我也做好了全部的準備,真是個讓人期待的時刻。”

    賽米拉米斯站起來,腳步優雅的前行著,露出雍容高貴的姿態,這才是她真正的模樣,身為女帝的風姿,最後坐在自己的王座上,麵向所有人。

    天草四郎站在她側身,宛如仆從。

    緊接著,lancer迦爾納,caster莎士比亞,rider阿喀琉斯,archer阿塔蘭忒相繼抵達。

    莎士比亞深情的鞠了個躬,粗著聲音,“尊敬的亞述女帝啊,吾感覺到一股久違的興奮,想要馬上奮筆疾書,難道說那個時刻要到來了?”

    天草四郎點點頭:“這件事情就請讓assassin說明。”

    賽米拉米斯傲然回答:“不愧是莎士比亞,你的預感非常準確,下麵我們將要發起一場更大規模的戰鬥了,為了讓這場大戰盡可能的轟轟烈烈,我將獻出經過不少努力達到完美的寶具。”

    她話音剛落,伸出手向著王座旁邊的寶石注入一股魔力,隨之腳底下傳來讓人心悸的震動。

    不一會兒震動消失。

    所有人看到,外麵熟悉的景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垠的天空與腳底的大地,他們被帶到半空當中。

    “虛榮的空中庭院!很榮幸邀請各位來到我的寶具!”

    那是屬於賽米拉米斯心目中的空中要塞,由她施行自己統治的最佳場所,在曆史上沒有真正的建造出來,依靠這次聖杯大戰,她搜集了某個特定地區的石材與木材,加上極為漫長的大規模儀式,盛大華麗的再現於世。

    如同要塞的名號,在場的servant們感受到庭院宏偉壯觀的同時,注意到其中隱藏的危機,不論是用於防禦的,用於進攻的,它真的是一座可以直麵軍隊的恐怖要塞。

    此刻,它朝著米雷尼亞城塞進發,接下來,它將帶給千界樹家一個非常大的驚喜,將局勢推向全新的高度。

    “何等的展開啊!”莎士比亞深情高喊起來,揮舞著手中的鵝毛筆,“吾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這些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