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破碎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任何事物也無法抵擋時間的侵蝕，當你逆轉時空，你以為你玩弄了時間，但是對時間而言，你依然隻是個可悲的小醜。

    無邊無比的荒野，或許會有些小動物生活在這片荒野上，但最終也會變成一捧黃土。艾爾伯特的意誌就降臨，或者說是被封印在這一片大地上，這是《十方不動》所觀想的宇宙，寂寥的宇宙。

    一百萬年滄海桑田，從最粗十萬年的崩潰，到重新整理碎片，人格重生，看世界巨變，看每分每秒每個普朗克尺度內的物質變化，艾爾伯特終於完成了《十方不動》第六層的修煉，觀想宇宙過去了一百一十一萬一千一百一十年，現實世界也過去了整整五十年。

    犬夜叉，戈薇，彌勒和珊瑚七寶五人人收集了不少的四魂之玉之後，今天正在楓所居住的神社之中休息，在大結界破碎之後，楓總是忙得不可開交，妖怪們覬覦這個村子太久了，這片沒有恐懼存在的村子讓他們感覺非常難受，他們要讓痛苦，恐懼重新蔓延這個村子。但是掌握著超凡力量的楓之巫女卻總能擊敗他們。

    “犬夜叉，你看院子裏那個石像！”七寶指著石像驚恐的說著，作為一個年輕的妖怪他隻能猜測是不是石像變成妖怪了。

    “嘁，是那個家夥啦，楓的師傅。”犬夜叉當然不會忘記艾爾伯特，第一次見麵他就被艾爾伯特的羽毛壓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桔梗接觸了法術，恐怕犬夜叉永遠都爬不起來。

    “楓的師傅？”戈薇也朝石像看了過去。

    石像一層層的破碎，最終露出了裏麵那個白發的黑袍的男人，他的眼中隻剩下了冷漠，“……”艾爾伯特已經忘記了人類的語言該怎麽講。

    “嘁，說什麽修煉，然後變成了個石頭五十年，現在看起來你還是那副樣子，根本沒有變強嘛。”犬夜叉嘲諷道，有時候他真的想過，如果艾爾伯特沒有變成石頭，五十年前他是不是可以阻止他和桔梗的悲劇發生。

    “……”

    艾爾伯特勾了勾手指。

    犬夜叉也是直接拔出了鐵碎牙然後跳了出去，“現在的我可不會像當年那樣直接被你……”

    話還沒說完，艾爾伯特僅僅是伸出了左手，然後就將犬夜叉的腦袋按進了地裏，“楓和桔梗呢？”

    “桔梗她……”戈薇正想給這位楓的師傅解釋一下桔梗複活之後就一直不在眾人視線裏出沒，但是犬夜叉卻再次蹦了出來，“楓出去斬殺妖魔了，你留下的大結界早就碎了，桔梗也在五十年前死掉了，不過最近卻複活了。”

    “碎掉了嗎？”艾爾伯特閉上眼睛，看著這一片土地上不能再團結在一起的人們，點了點頭確認了原因後，才反應過來，“五十年前死掉了？也就是說現在離我開始修煉的時間最少過去了五十年嗎？桔梗是老死的……還是被你殺死了？半妖。”

    “那個，楓的師傅大人，桔梗是被一個叫奈落的妖怪害死的……”戈薇說道，她有些害怕艾爾伯特，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類有這種可怕的氣息，根本不像個人類，也不像妖怪，他根本不像個活著的東西，更像一個高高在上的，更像各種神話傳說中所描寫的神明那樣。

    “我明白了。”轉身，雙腳隻是邁出了一步，但是實際上卻跨越了空間與時間的距離，直接來到了楓的麵前。

    “師父……你出關了？”楓有些開心，沒想到這麽快就能再次見到師父。

    “當年我來到這個時空，你和桔梗救了我的性命，現在我將再次把桔梗複活，這個世界似乎有一種命運既定的東西，五十年前我隻能給你飲下‘永生之酒’，現在將桔梗完全複活之後，我也會給她永生之酒。”艾爾伯特看著楓之後點了點頭，抓住楓的手，再次跨越空間，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樹下。

    因為靈魂力量不足以維持這個泥土身體行動，桔梗正倒在樹下休息著，死魂蟲在各處收集著殘破的靈魂來給桔梗補充能量。

    “把‘無限之玉’給我，”艾爾伯特從楓手中接過了楓從胸口拿出來的還溫和著的無限之玉，“說起來很不可思議，你們所守護的四魂之玉某種意義上和‘無限之玉’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他們同樣是靈魂構成的，四魂之玉是最邪惡的妖怪和最正義的巫女靈魂糾纏在一起永生爭鬥，而無限之玉，實際上是一種引發你內心力量的東西，當然，他的力量來自於‘另一個世界’龐大的超級生命體，具有真空攝能，在不違背能量守恒的前提下讓這個‘無限之玉’的使用者獲得某種意義上的無限能量……”

    艾爾伯特抱起了倒在地上的桔梗，將‘無限之玉（s2機關）’按進了她的胸口。

    桔梗的身體慢慢的化成了泥土融入了這片大地中，一個嫩芽從地上冒出了頭。

    然後，嫩芽越長越大，在短短十分鍾後，就變成了一棵參天的竹子。

    “不可思議，s2機關原本沒有這樣的能力，這也不是我所賦予的，而是這個世界，那些生靈們在五十年內不斷對s2機關融合‘守護的心’之後成就的奇跡。”艾爾伯特原本隻打算將s2機關與桔梗的身體融合，然後用魔法將身體的物質替換，再用s2機關重新生成‘生命（s2機關原本的名字就是生命果實，從s2機關中誕生生命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他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奇跡。

    很快，那棵竹子的其中某一段發出了異常的光芒。

    然後桔梗就從竹子之中從新落到了地上，而竹子也立刻變成了一件華麗的和服穿在了她的身上。

    “竹取姬？”

    “我還是我，桔梗。”思維的速度是人們沒有辦法計算的，僅僅是那麽十多分鍾，桔梗不僅僅是靈魂被補全了，肉身也變成了類似於使徒的究極生命，而融合的時候還包含了‘守護的心’，最終誕生的奇跡是，桔梗變成了‘神明’。

    和《竹取物語》中那位一樣的誕生方式，但是這一次誕生的不是‘天女’‘月亮上的公主’，而是一位完成了補完的，生命樹上擁有了位置的‘神明’。

    “很好，當初你救了我，現在我補完了你。”艾爾伯特點了點，“那麽我該走了，無論是你的命運，楓的命運還是那些人的命運，都與我無關。”

    “當然與你無關，你改變了我的命運已經是你做出的最大的努力了，須知：天命不可違。”

    “？？？”黑人問號，楓期盼來的師傅醒來，卻沒有為她帶來一場期盼了五十年的愛情，她的師傅似乎比當年還要更加冷漠，連帶著從‘奇跡’中完全複活的姐姐也變得莫名其妙起來。

    “那麽，你也要記住，四魂之玉並非天命，那是屬於犬夜叉和那位少女的故事，而你，還要楓已經完成了你們應該做的事。”

    “但奇跡中那股力量，那些人們所期盼的，我應該去完成。”

    “你並非是聖人，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楓，”艾爾伯特看向了這個徒弟，“對於你的期盼，我隻能很抱歉……那杯永生之酒，足夠你活一千年，希望千年時間中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人吧，我走了。”

    說完，艾爾伯特展開了空間隧道，直接跨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