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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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深潭,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去的時候他用了一天半夜的時間,回來的時候,林拾得花了兩天一夜。除了因為與巨蜥追逐,又前進了一段距離以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林拾得的尾巴受傷,在水中這影響還不大,在陸地上卻大大降慢了他的移動速度。
而且,尾部的傷勢在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在他兩天一夜的趕路後,已經潰爛發炎了。這讓林拾得感覺很不妙,以前鍛煉尾部時,也經常傷痕累累,卻一次也沒有潰爛而且很快就會結痂。以他現在比以前強大的多的身體素質,在巨蜥的一抓下,居然會發炎潰爛,這很明顯是因為巨蜥的利爪上有毒並且感染了自己。
想到這裏,林拾得顧不得自己放在樹上翻譯了一半的地圖,也無心再看船上的人有沒有回來,趁著夜色,細長的身軀悄然潛入水下。對他來說,莫名其妙的救他們一次就夠了,沒必要再來一次。現在,最要緊的是控製自己尾部的傷勢不再擴散,巨蜥嘴裏的毒素會在一個星期以後致一隻水牛於死地,爪上的毒素就算不如,相差也不會遠。
潛入水底後,林拾得細細觀察尾巴,隻見傷口附近除了潰爛的部分,周圍也有很大的一圈肌肉僵硬、鱗片鬆動了,甚至於已經有幾片鱗片在他全無所覺的情況下悄然脫落了。
“情況不妙啊!看樣子巨蜥爪上的毒素發作很快,這才兩天,整個尾巴就有這麽大的一塊地方僵硬了,也怪不得速度慢了許多,我還以為是傷口疼痛不能發力造成的,原來是這麽大的一塊肌肉僵硬了。現在可怎麽辦?”林拾得檢查以後,頭疼不已,“現在我可不能到醫院去找醫生看病。”
思來想去,林拾得唯一想到的辦法是采取毒蛇噬手,壯士斷腕的方法,去除感染的部分。“時間長了點了,如果當時就采取這樣方法,也沒有這麽麻煩了,現在毒素恐怕是循著血液擴散到很多地方了,沒有藥,恐怕是不能去除了。”
“而且,沒有利器和手腳,怎麽將受傷的部分去除也是一個問題。”
連著幾天的奔波,一夜的思考焦慮,再加上巨蜥毒素對身體造成的傷害,林拾得終於在精神疲憊下,昏昏欲睡。“先睡一覺補足精神,再來去除感染的傷口。”林拾得腦海裏閃過這最後一個念頭,就呼呼大睡。
這一睡,就是三天時間。當林拾得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查看尾巴的傷口在他睡眠的時間裏有沒有惡化。令林拾得既高興又疑惑的是,這一段時間傷口不但沒有惡化,反而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轉。
天地元氣本有去汙蕩滌的作用。君不見,在各種人類造成汙染甚至於成為人畜禁入的地方,在天地元氣慢慢的洗滌下,終有一天會重新成為原來的那一片天地。當然,這也要在人類不再造成汙染的情況下才可以發生,畢竟天地元氣的洗滌速度遠遠趕不上人類的汙染速度。
林拾得停留在水底,身體在睡眠中繼續本能的吸收著水元氣。水元氣在進入身體後,去汙蕩滌的本性使得尾部吸收的水元氣不停的中和著傷口裏的毒素。毒素擴散的速度雖然快,林拾得吸收水元氣的速度也不慢,而且吸收後凝聚的水元氣比散在水中時洗滌的能力更大。林拾得雖然不知道水元氣的能力,但也知道在這深潭裏,能對他有幫助的隻有自己吸收的水元氣了。
想到這點,林拾得不敢怠慢,停止一切動作,靜靜的吸收起水元氣。與以前吸收時不同,以前吸收時隨便水元氣從身體的任何部位進入體內,這一次,林拾得嚐試著想控製水元氣隻從尾巴進入身體。但不管林拾得怎麽努力,水元氣依然固我的從身體的各個部位進入身體。一次次的嚐試,一次次的失敗。林拾得也隻能讓自己的思想重複這一想法才不會無聊,因為身體的任何一點動作都會讓水元氣的吸收速度減慢。
隨著林拾得的一次次的嚐試,雖然體外的水元氣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往尾部匯聚,進入他體內的水元氣卻在他無意識的影響下向著尾巴流動。這一流動,對林拾得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以前林拾得吸收水元氣,因為不能感覺水元氣在自己體內的情況,隻能任大部分水元氣又再次散逸,小部分水元氣自主的往他的頜下三寸處聚集,然後隨著他的張口進食、蛇信吞吐等動作而散失。隻有一絲絲的水元氣在流動時進入體內,強化著肌肉和骨骼。現在林拾得無意識的讓體內的水元氣往尾部聚集,而新進入體內的水元氣又有一小部分不受林拾得向下的意識影響,自主的向他的頜下前進,畢竟現在林拾得不能也不可能完全控製水元氣。一上一下,一自主一無意識,恰好形成了半個循環。向上的停留在頜下,向下的中和著毒素。
日子就在這樣的吸收中消逝,當林拾得的傷口在水元氣的洗滌下結痂、脫落,到最後長出嫩肉的時候,林拾得體內的水元氣也終於通過嫩肉裏的筋脈第一次下行到尾尖,然後下行的水元氣從尾尖上行到達頜下,完成了林拾得體內的第一次完整意義上的循環。這第一次的循環,也將這一絲進入體內的水元氣帶入了循環的軌道,不再停留在林拾得的頜下,而是一次次的在體內沿著筋脈循環。每循環一次,這一絲的水元氣就吸收沿途的水元氣而壯大一絲。
雖然傷口已經長出了嫩肉,林拾得卻知道這還不夠,繼續的趴在那裏吸收著水元氣。當三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林拾得的尾巴也長出了新的鱗片的時候,林拾得終於感覺到了體內那水元氣所形成的循環,而進入體內的水元氣也被林拾得清晰的感知到,不再是以前的一片茫然了。
感知到這一切的時候,林拾得驚訝的張大了口。隨著這一張口的動作,體內的循環立刻一斷,所有的水元氣又自主的向頜下聚集,大部分從他張開的大口裏散逸出去,而停留在他頜下的是霧狀的物質。林拾得懊悔不已,連忙閉上嘴巴,想象那霧狀的物質在體內循環。很輕易的,循環又一次的形成了,隨著霧狀物質的循環,林拾得感覺到自己吸收水元氣的速度比以前水元氣自主湧入時大大加快了,一部分進入體內的水元氣融入霧狀物,一起循環,一部分又散逸在水中。
籲~~~~~~~終於為林拾得開啟了自主修煉的大門。感覺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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