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意外(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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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為劉山的矮胖男子聞言嘿嘿一笑,正要說話,卻聽身旁傳來一道悠悠聲音,徐徐傳入耳中,讓劉山立刻將快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阿彌陀佛,劉山師弟天性耿直善良,於施主就不要戲耍他了。”

    “嘿嘿,這怎麽能叫戲耍,元稹師兄言重了。”叫做於鬆的黑衣男子嘿嘿一笑解釋道,看著元稹的目光露出一抹忌憚之色,也就不再多言。

    不過於鬆將話題引開,原本有些壓抑的氛圍立刻是變得活絡起來,互相低聲交談起來,對著場內之人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此間十人依次而坐,但從互相的親昵熟悉程度,又可明顯看出各自分屬勢力不同。最右側三人相對來說,表現的最為沉默寡言,彼此之間都是寥寥不語,與其他七人就更顯生疏了。

    這三人,分別來自三大修仙家族,最外側那名男子來自孫家,中間的冰冷女子複姓慕容,左側男子則是齊仲的同族,輩分亦是一樣,隻不過要年長一些,乃是齊仲的族兄。

    三大修仙家族向來神秘,雖然實力也極為雄厚,但卻奉行低調不出世的原則,十分隱秘。是以,世人雖然大多聽過其名,但很少親眼目睹,與其他勢力來往亦是不多,除了與四大核心宗門偶爾會有一些交流外,世上幾乎很難看到三大修仙家族中人的蹤影。

    因而,不論是交情上的緣故,還是性格上的原因,這三人自始至終都是沉默寡言,很少與他人交談的。

    而其他七人,自然都是彌陀寺,星月門,淨雲湖這三大核心宗門的天驕了。彌陀寺此次共派了三人前來,當中便包括劉山和元稹二人,還有一人則端坐在元稹左側,手握念珠,閉著雙眼心無旁騖的默念著經文,對於周圍發生之事一概不管不問的。

    不過,劉山和元稹二人的身份則是大為不同,雖說都是彌陀寺的弟子,但並未剃度修行,反而是有一頭烏黑長發,原來乃是彌陀寺的一名世俗弟子,在世俗修行而不入空門的。

    而於鬆以及另一名喚作夏鳳陽的男子則是來自淨雲湖,也不知是因為淨雲湖的傳統還是二人所修功法,於鬆與夏鳳陽身上煞氣若隱若現,眉宇間戾氣不散,給人一種凶神惡煞之感,當中又以夏鳳陽更甚的。

    而最後兩人自然便皆是來自於星月門了,竟是兩名女修,其中一人貌美如花,巧笑倩兮,正和身旁的夏鳳陽聊得起勁,另一人則是黑紗遮麵,隻露出對明眸大眼,目光清冷如冰,看向身旁女子,竟是透著難以察覺的厭惡之色。

    “陸仙子,你以為場內這些同道如何的?”正當此時,那夏鳳陽目光越過身旁女修,落在了清冷女子身上,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黑紗女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夏鳳陽,略微沉默了片刻,語氣平淡的回道:“這些人自然不是夏道友的對手,你盡可放心便是。”

    “哈哈。”夏鳳陽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又道:“一些山野散修而已,即便再強,又豈能與我等相比,陸仙子可真會說笑,還是說對夏某人看不上眼的。”

    “豈敢,夏道友乃是淨雲湖鷺霄前輩門下高徒,得傳黑獄玄功神通,天下誰人不知道友大名的。”陸仙子輕飄飄的誇了對方一句,但語氣卻是有一絲淡淡的揶揄譏諷之意,接著又道:“不過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還是小心些好。”

    “嗬嗬,多謝陸仙子提醒,夏某受教了,定當謹記於心。”

    夏鳳陽自然聽出對方話中意味,卻也不惱怒,隻是淡淡笑著回了一句,便也不再開口了。

    不過坐在中間的那名美貌女子見此,卻是麵露不渝之色,冷冷的看了陸仙子一眼,一副喝問的語氣,道:“陸師妹,你這是作甚,夏道友與你無冤無仇,何必如此出言不遜。”

    “出言不遜?”陸仙子聽到同門如此說,頓時柳眉倒豎,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來,寒聲道:“閔蘇蘇,你以為這次宗裏讓你來隨我來是幹什麽的,我真的一點都不清楚,無非就是為了監視我。哼,是何人指使,你我心知肚明,我就在此不提了。不過,莫要以為背後有人撐腰,我就真的不敢動你,若是下次你再敢冒犯我,那就別怪師妹我不顧同門情義了。”

    “你.....”閔蘇蘇聞言頓時大怒,她何曾當著這麽多人麵受過如此大的羞辱,正要發作,卻看到對方那殺意澎湃,冷寂絕情的眼神,突然渾身一個激靈,猛然想起對方身份非同尋常,更是渾身冒起了冷汗,硬生生將話又咽回了肚子裏,冷哼一聲,便轉過頭去,真的不敢再放肆了。

    而其他人見到星月門同門相爭起來,皆是好奇的看了過來,臉上帶著玩味之色。不過那陸姓女子對此視若無睹,神色依舊平靜如常,看著場外,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一樣鎮定。

    又大約一個時辰後,此次比試也逐漸走向尾聲,也終於是到了青涯登場。

    青涯的對手排名一百一十位,比青涯並沒有高出太多,單以排名來看,算是旗鼓相當。

    更為巧合的是,這名男子同樣是一名劍修,所使的乃是一把一指寬的無鋒重劍,與刀火一樣背負於身後,揮舞起來端是虎虎生風,劈金裂石開波斬浪,自然不在話下。

    所使重劍之人並非大家所想那樣,反而是白白淨淨,雲杉雪袍,麵相十分的儒雅,一副貴公子的打扮。

    “原來是青道友,久仰久仰。”此人一見對手是青涯,似乎並不意外,反而是一臉興趣的打量了青涯一眼,微笑說道:“道友可是我等當中唯一一個以氣海九層走到這一步之人,真是讓在下深感佩服。若非規矩所在,在下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道友動手,更希望能和道友交個朋友。”

    青涯拱了拱手,客氣回應道:“道友謬讚了,青某也不過是僥幸而已。”

    重劍男子擺了擺手道:“青道友太自謙了。好了,你我之間也不必如此客氣,在下有一提議,不如一招定勝負。”

    “一招定勝負?”青涯訝然的掀起了眉頭。

    重劍男子點點頭,緩緩將背後重劍抽出,沉聲道:“在下隻出一擊,無論青道友用何手段,隻要能夠接下而自身無恙,我便立刻認輸絕不反悔。”

    “你可當真?”

    “嗬嗬,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會食言。”

    青涯略一思量,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為何如此做,竟是選了一種最不利於自己的方式,但對他而言的確再好不過,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便是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周圍眾人,一見此戰竟是如此方式,自當是無比驚愕,又是一臉不解,竊竊私語起來。

    可是當無鋒重劍被高舉過頂,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顫的磅礴波動時,才將場麵震撼住,變得鴉雀無聲。

    與青涯犀利鋒銳的劍氣不同,無鋒重劍的劍氣則如海如石,厚重無比,如同連綿不絕的海浪席卷過來。

    青涯距離最近,感受自然最為強烈,好像自己是一葉扁舟置身於怒海滔滔之中,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哼。”

    青涯冷哼一聲,周身立刻激蕩出無數劍氣,中洶湧而出,就如同一把剪刀將對麵的遮天大布撕扯開一個口子,氣勢頓時消減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