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試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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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初試飛刀

    冬天的日子在李石的無聊中慢慢的過著。

    這天傍晚,當李石遛馬回來時,遠遠的發現馬廄裏多了許多好馬,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相貌英俊的年輕壯漢像鐵塔般站在院子裏,雙目陰沉,閃爍著怒火。

    李石不知道這是何人,但是那匹玉花璁馬已經在用力想甩開李石,似乎前麵的人令它非常的不安。

    果然,當李石走到那個人前麵幾丈開外時,那個人提著一根長一丈左右的木棒,劈頭就往玉花璁打來。李石上前想攔住他,那人飛起一腳,已經踢在李石的胸前。李石瞬間感到胸口一股巨大的撞擊力,李石也就順著這道力被踢出三丈開外,臉朝地上摔下,嘴撞地上時,牙齒把上唇撞裂,疼的李石半響出不了聲。在他被踢中的那一瞬間,隱隱感覺體內的一股真氣瞬間凝聚擋了一下又瞬間消失,滋生出的是一種後飄力,讓那個壯漢的腳仿佛踢在棉花裏一樣。但是這個感覺很不真實。

    李石被踢飛時,抓住的馬韁也已經鬆開,那匹馬扭頭就飛奔出去,瞬時不見了蹤影,隻聽到遠處馬嘶的聲音。

    李石這時趴在冰冷的泥地那裏一動不動,嘴裏吐著血。那個壯漢舉起木棒就打過來,旁邊一個低沉的哼聲讓他高舉的木棒停在半空。

    李石在泥地上看到一個威嚴的中年武將就站在那個高牆院子的門口,也是一米九多的身高,一部漆黑的胡子如亂草一樣戳在胸前,頭上包著英雄巾,兩眼炯炯有神。

    那個舉著木棒的青年壯漢狠狠的說:“一個小野種,下賤的下人,他也敢竄到院子裏麵?憑這個就該打死他。還有,那匹馬就是踢傷孩兒的馬。這個小子放走了那匹馬,也該打死他,否則孩兒怎麽解恨?”

    那個將軍說:“放肆的家夥。放下木棒,這個孩子救了你妹妹,你卻要打死他?定兒,你的暴戾脾氣該改了。”

    那個青年壯漢惡惡的丟掉木棒,眼睛瞪了一下李石,那個眼神絕對是陰狠的。

    這廝性格與鐵塔般的身材非常不匹配——李石想。

    李石爬起來,口裏吐出一大口鮮血,這是著地時上唇破裂的血。

    那個將軍皺皺眉頭,剛剛大嫂從馬廄裏麵出來,將軍叫到:“你來一下,把他扶到房裏休息將養一下。好好照顧他。”

    聽到大嫂又能照顧自己了,李石感到又有些欣慰了,想到大嫂溫暖的肩膀,於是裝著傷的很重的樣子,口裏不時吐出鮮血。把大嫂心疼的不得了:“可憐的孩子,剛剛活過來,又被打的吐血。”

    靠在大嫂懷中的李石小聲的對大嫂說:“沒有事。”

    被大嫂背回房間後,李石說:“燒一桶熱水,我要洗澡,身上都是血,我要衝幹淨。另外,叫鐵匠的女兒小蘭出去把玉花璁找到,但是別帶回這裏。”

    他說這兩件事時令大嫂感到一種不容違背的命令式的語調。大嫂點點頭,去忙活了。

    他在大嫂離開後,躺在床上閉目思考著一些問題,胸口有些灼痛,他內視一通,無恙,隻是皮外傷而已。

    小蘭,是李石在這個村子裏的一位小夥伴。他在這個村裏簡直都不說話,平時也不去與他人溝通——就像當初在美國加利福尼亞讀書時那樣,誰也不理。在村子裏隻有大嫂和他較多話說,還有就是鐵匠的女兒蘭子——一個樣子像李鐵梅般粗壯,年齡和他差不多大的丫頭,不過更像野小子。玉花璁除了自己外誰都無法靠近,也隻和蘭子能與之和睦相處。村子裏的男性幾乎都是老人與小孩,鐵匠是比較特別的一個,四十多歲,身體強壯——可惜是個瘸子,每天都拄著拐杖。

    李石悲哀的躺在炕上,不斷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前在村子裏都見不到年輕力壯的男人,今天總算見到年輕力壯的男性,可惜差點殺死自己。

    當大嫂提了桶熱水進來時,李石已經裝坐了起來,在那裏咳嗽。大嫂拿來一個大木盆,拿塊搓板反過來橫在上麵,扶李石起來,替他脫了衣服,讓他坐在搓板那裏,然後用木瓢舀水從他肩頭慢慢淋下去,淋一會後慢慢用手搓著李石的背與胸,口裏喃喃的說:“這些天以來,你身子長得壯實了,肉也多了,毛也長出來了。”

    李石沒有出聲,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下麵開始有些反應了。他連忙夾著兩條長腿。

    大嫂也看到了這個變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小石子長大了。不過啊,小屁孩,要老實些!”

    李石覺得耳朵熱熱的,有些羞愧。

    李石心裏的複雜念頭稍定,心裏忽然想起《紅樓夢》第六回賈寶玉初試雲雨情裏的描寫,當時與自己在醫大的導師還曾經戲論過這一段,導師為此非常詫異,戲稱高小帥是醫學界的紅學大師:“在學醫的人中你的紅樓夢研究的最深刻,在研究紅樓夢的人中,你的醫術最高明。哈哈哈。”

    李石心想,紅樓夢寫的也太傳神了:

    “~~~~卻說秦氏因聽見寶玉從夢中喚他的乳名,心中自是納悶,又不好細問。彼時寶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眾人忙端上桂圓湯來,呷了兩口,遂起身整衣。襲人伸手與他係褲帶時,不覺伸手至大腿處,隻覺冰涼一片沾濕。唬的忙退出手來,問是怎麽了。寶玉紅漲了臉,把他的手一撚。襲人本是個聰明女子,年紀本又比寶玉大兩歲,近來也漸通人事,今見寶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覺察一半了,不覺也羞的紅漲了臉麵,不敢再問。仍舊理好衣裳,遂至賈母處來,胡亂吃畢了晚飯,過這邊來。襲人忙趁眾奶娘丫鬟不在旁時,另取出一件中衣來與寶玉換上。寶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人。”襲人亦含羞笑問道:“你夢見什麽故事了?是那裏流出來的那些髒東西?”寶玉道:“一言難盡。”說著便把夢中之事細說與襲人聽了,然後說至警幻所授雲雨之情,羞的襲人掩麵伏身而笑。寶玉亦素喜襲人柔媚嬌俏,遂強襲人同領警幻所訓雲雨之事。襲人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的,今便如此,亦不為越禮,遂和寶玉偷試一番,幸得無人撞見。自此寶玉視襲人更比別個不同,襲人待寶玉更為盡心。暫且別無話說。”

    李石心想,小李子何時“初試雲雨情”?

    經過這一事情,李石決定不再總想起自己是高小帥時的那些事情了。好好過自己作為李石的日子吧。

    李石並不對那個大少爺懷恨,隻是一直覺得自己被一腳就踢出十米外耿耿於懷,他知道,在弱肉強食的冷兵器時代,自己這個滿腹經綸的博士狗屁都不是,隻有強壯的體魄才是真的本錢,沒有自己保護自己的能力,兩下就死了,還風光個屁啊。

    山莊的主公與少爺已經離開村子回到城裏,小姐與夫人也跟著將軍走了,把李石鬱悶的不行,這時的他,連烹魚的興趣都沒有了,經常都隻是釣完了再放回水裏,消磨時間。

    村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喧嘩景象,該春耕的春耕,該放牧的放牧,而李石卻把許多以前當醫學博士時沒有嚐試的也無法嚐試的活動慢慢進行著:打獵,種菜。

    李石最可喜的是自己的身體也一天一天的在長大,四肢明顯有了力量,而且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米六幾的高小帥了,現在可是身高一米八幾的高個了,而且麵目英俊,雖然還是有些稚嫩的樣子——胡子還沒有長黑,隻是淡淡的絨毛,可也是相貌堂堂。

    他胸中的那些令他很舒服的散散的暖氣,其實就是真氣,也慢慢凝聚了。

    馬兒一直找不到,李石也不太在意了。

    李石就常常拿著那根洞簫,跟著小蘭走到林子裏盤桓,時時吹著憂鬱的洞簫曲子。有時,李石手裏拿著一把牛荕弓——那是小蘭送給他的小型弓箭,在樹林裏找個目標狂練射術,這樣一天天的練下來,射箭的功夫也練得比較不錯了。

    李石想:這肯定小石子原來的特質,他天生就是四肢很協調的人,肯定不是高小帥的本質,高小帥頭腦發達,可是四肢很不協調,幾乎所有的體育項目都不會。

    小蘭也是個很悶的人,一般之跟在後麵默不出聲,總是微笑著看著他。

    蘭子知道,小石子自從十二三歲被主公擄到這個地方後,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也隻有她能和他說上話。不過話也很少,有時小石子在河邊放羊遛馬,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坐就是半響,蘭子也會坐在他身邊半響,一聲不吭。

    蘭子長得像個男孩,兩條腿長而結實,肩膀也很壯實,從後麵看就像男孩,加上性格很強悍,力大無窮,村裏的其他男孩都不敢惹她。

    小蘭對李石的很多問題根本不知道,也許她天生就是這樣的,慢慢的李石也很少和她講話了。

    有一天,李石看到一隻肥碩的野兔在十多米前麵伸著頭看他,他順手拔出護腰上的柳葉刀,一揮,那隻兔子已經倒在地上,李石非常驚訝自己的這手飛刀本領,再次拔出一把刀,對著遠方一棵樹飛去,卻沒有打上,再試也還是不行。試了很久,就是不行,他其最後隻好放棄了。但是那隻肥兔子還是讓他高興半天。

    他回去用薑塊與幹蘑菇燉了一鍋兔肉,香飄遠處,大嫂進來後大聲的嚷嚷著:“好香啊,又有好口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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