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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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後,終於到了出發進京的日子了。一大清早,李石就把那輛夫人專門乘坐的馬車準備好了,除了常偉自己的三百人的隊伍外,李玄孝也是三百人的隊伍——李定帶領的親兵兩百五十人,還有一些家眷以及進貢吳王的美女。三百多裏的地方,估計五天能到,因為有親兵,方姑娘也就沒有穿戎裝,而是和夫人同乘一架馬車了。隻是她的丫鬟風兒跟著在車裏,紫兒騎著馬,拎著她那杆銀槍,跟在馬車後麵。

    雖然景色非常美麗,而且絕對不是現代的那種光禿禿景象,到處是濃密的林木,到處是鬱鬱蔥蔥的春天景象。隻是,李石覺得一雙陰鬱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的後背——李石知道那是李定的仇恨的眼神,李石心想:其實,我也並沒有怎麽惹到他,他為何這樣遷怒自己?難道自己穿越前的那個李石是他的死對頭?

    走了半天,慢慢的李石就不在意那個李定了。野外的樹木大多還沒發芽,光禿禿的難看,慢慢的他覺得無聊了,於是用心的聽著車廂裏夫人與方姑娘的閑聊。

    過了一會,將軍號令大夥停車休息一下,這時李石心裏激動起來,他的耳朵豎起來了,因為他聽到夫人說:“我想方便!”

    聲音很輕,是對著方姑娘的耳朵說的,但是,李石卻聽得一清二楚,夫人的那個聲音如仙樂般的綿綿的撩撥到了李石心底的深處。

    很快,車廂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解衣服的聲音。忽然李石覺得她們拿出一個小木桶,跟著響起淙淙的撒尿的聲音,時間有點長,水聲開始很小,可能後來在木桶中積攢一些了,就淙淙的開始變得很大。

    車外的李石頓時滿臉通紅。

    過了一會,尿聲停止了,方姑娘跳下了車,把手裏的小木桶讓丫鬟紫兒拎到路邊林子裏倒了。轉頭看到李石的樣子,心裏暗笑:這個毛頭小子,懷春啦。

    紫兒回來後,方姑娘打開簾子裝模作樣的對夫人說:“李石長大成人啦,把雪兒賞給他當婆姨吧。”

    雪兒是夫人的貼身丫鬟,雪兒一聽,大聲叫道:“夫人,方姑娘使壞,讓她的紫兒風兒嫁他吧。”

    方姑娘哈哈一笑:“你舍得的話,或者說不嫌棄的話,我就讓紫兒風兒一同陪你嫁他吧。”

    於是乎,三個丫頭一起鑽的車子裏頭撓方姑娘的癢。車裏頓時想起一陣美女們清越的聲音。

    李石臉上掛不住,走到旁邊的小河邊草地上仰躺著,慢慢閉上眼睛,這時,身邊一些細小的蟲子的動靜都清晰的在他腦海裏浮現,流水也嘩啦啦的流,就如他的心裏的氣息一樣,不停的轉動著,氣息像是聽話的小老鼠仔彎彎的血脈裏疾走,還會自動避開一些阻礙,像水般清晰的流動著,很舒服很舒服。但是旁邊的小河的流水聲令得李石也想起剛才夫人撒尿的那個情形,不知不覺的,心中的那股氣息就忽然紊亂起來,心裏忽然一窒息,頭上疼痛不已,胸口也被亂串的氣息憋得像要爆炸似的,那股難受,使得李石想嚎叫可是又無法出聲也無法動彈,隻是眼睛在瞪大。

    他不知道,他體內的內息剛剛在聽夫人撒尿的那種流水聲時就被引發了,如果他不是岔開心神去想夫人撒尿的令他血氣蓬勃的事情,慢慢的引領那股氣,他的內息就會上一個層次,沒想到自己胡思亂想,岔了氣,而且閉住自己的氣門了。怎麽也無法掙紮出來,越來越緊氣了,過了幾分鍾他開始絕望,這幾分鍾,他的痛苦是那樣的強烈,那樣的無助。

    李石知道這是岔氣了,心想:難道我就要死了?

    這時,一個巨大的身軀擋在他直視天空的方向,那個巨大身軀彎著腰看著他,眼神嚇人,這是李定。

    李定說:“小子,那匹馬在哪裏?”

    李石無法出聲,隻是瞪著他,想到這個家夥因為被馬踢破****,竟然要變成東方不敗的人物,心裏就想笑,雖然疼痛的難以忍受,但是眼裏慢慢流露出一絲嘲笑的味道。

    李定氣的一腳踏住他的胸口,惡狠狠的說:“老子再問一句,那匹馬在哪裏?不說我就踏碎你的胸膛。”

    說完,慢慢再用力,李石覺得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下來,那股氣開始產生抗力,活動了,開始向外抵抗了,瞬間閉住其心門的氣流向胸口,慢慢散開到胸骨上麵,閉住的穴位打開了。李石舒了一口氣。

    李定看著李石陰晴不定的臉色,一下變紅一下變黑一下變白,嘴裏不禁嘻嘻笑著:“小子,看你忍的很辛苦啊,能頂的了多久?”

    這時,遠處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放開他!”

    李定一聽就知道是誰了。

    原來丫鬟們看到了這個情形,立即跑到馬車上叫來方姑娘,方姑娘趕到時,已經看到李定用巨腳踏著李石了,她立即喊住李定。李定緩緩轉過頭看著她,眼睛陰晴不定,方姑娘曾經是他的夢中情人,隻是父親警告過他,不能有動她的心思,另外,他不想得罪她後麵的人——因為她的哥哥是父親左右手,手握重兵的大將,他的未婚夫也是手握重兵的大將。

    他狠狠的看了李石一眼,鬆開腳,轉身離開。口裏還吹著口哨。

    李石爬起來,麵無表情的走回馬車邊,想著剛才的凶險,嚇出一身冷汗。李石心想:其實我蠻怕死的,沒點英雄氣概。

    他不知道,這正是方姑娘喜歡把他當弟弟來嗬護的原因:強悍的人總是想找個懦弱些但是必須可愛些的同類來照顧著愛護著的。

    休息完後,大隊繼續趕路,李石卻一路再也無精打采了。

    幾個丫鬟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李石雖然英勇救了小姐,也能彈唱美妙的歌曲,但是在弱肉強食的冷兵器時代,被人用腳踏住這個樣子被她們看見了,這也太不是心目中的男人了吧?

    李石心裏並沒有在意幾個丫鬟,開玩笑,曾經是堂堂一個醫學博士,滿院的美貌醫生護士自己都沒看上眼,怎麽會在意幾個丫鬟的心思?

    不過想來也是窩囊,怎麽每次遇到李定都被踩在地上的?

    他心裏想:李定,你丫不是橫嗎?我打不過你——當然嘍,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打不過你我就用yy欺負你後媽。

    於是拚命的去想夫人的種種美態,還有那令人無法自拔的胸臀。心想,李定小兒,我就是意淫你後媽,哈哈。然後像阿q一樣自己嘻嘻在偷笑。

    騎著馬跟在旁邊的丫鬟紫兒奇怪的看著這個瘦弱的男孩,一會沒精打采,一會無緣無故傻笑。

    真是個沒有用的人?她輕輕的歎了口氣。

    吳王的城池建在長江邊上,四周還利用長江的水引進圍成了一條護城河,城牆很高很厚實,在京城裏的中心位置,還有一條護城河——王宮就像是一個高聳的巨大的孤島,那時吳王的京城已經叫金陵,據說幾乎已經可以與揚州相提並論了。李石望著這個隻有在西安隻有在平遙古城才能領略到的古城,是何等的雄偉。李石簡單目測了一下,城牆高10米。頂寬上很寬,用於跑馬,周長約十餘公裏---因為一麵已經是三四公裏了。城牆每隔120米修敵台一座,突出在城牆之外,頂與城牆麵平——李石想這是專為射殺爬城的敵人設置的。敵台之間距離的一半,恰好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內,便於從側麵射殺攻城的敵人。城牆上共有敵台無數座,上麵都建有駐兵的敵樓。

    古代武器落後,城門又是唯一的出入通道,因而這裏是封建統治者苦心經營的防禦重點。金陵的城門比其他的城門多了水門——戰船可以出入的門。

    進入金陵城,已經有王宮的黃門在迎接了,直接就把李玄孝也常偉兩撥人馬帶進主城的王宮外的兩棟巨大的房子裏,黃門說:“吳王命你等親兵下人均安置在這裏,一家一棟,李將軍常將軍攜家屬即日進宮。”

    李石自然無法進入王宮了。方姑娘怕其他馬夫下人帶李石去亂逛亂七八糟的地方,刻意交代李石單獨住在裏屋,對他說:“不許亂走,等我們從王宮出來,到時我帶你去城裏玩玩。”

    李石心想:金陵可是銷金窩,美女很多,等你出來還會帶我去那種地方?而且現在才早上,要等一天,多悶啊。

    於是裝著聽話的樣子,順著方姑娘,等他們進了王宮,立馬轉身就直奔秦淮河去。

    到了秦淮河,古人說的什麽裘馬聲色,全都看不見,隻見安靜的內河,幹淨清澈,往來的人很少,幾乎都是行色匆匆的人。難道是在屋子裏頭?心念一起,是啊,青樓就是在屋子裏頭的啊。張望了半天,沒有發現,都是些民居。

    轉了一會,終於看到一塊巨大的牌匾,上書:清月樓。

    李石想,這就是了。想都不想就往裏頭鑽。因為李石內心一直想看看古代的青樓到底是怎麽樣的。剛進門,忽然想起來:自己身無分文啊。

    靠,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忘記呢?來到這個社會,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窮鬼。竟然敢想都不想就找青樓?

    鬱悶的轉身離開。這時的李石重新思考了一些生活上的問題了。自己看來是不能離開李玄孝將軍的了,在那個年頭,沒有飯吃可是要命的事。

    慢慢思考著問題,李石失神的走著,天空忽然就下起了雨,春雨是帶著寒冷的,李石不敢再走,連忙找到了一個河邊的涼亭的連廊處避雨。涼亭裏麵有兩個人正在下圍棋,李石看看天,一時半刻沒法走了,就湊過去看,等他走近,看到的是兩個氣度不凡的人,一個五十餘歲,穿白衣服,一個看著年輕些,大概也有四十八九了,穿黃衣服。身後各有一名童子,白衣服的身後童子也是穿白衣服,在替他主人燒著茶,黃衣服身後的童子也是穿黃衣服,在替主人溫酒。

    按照常理,李石這種衣衫粗陋的下人是不能走近亭子的,因為那兩個人的衣著很明顯就是極為尊貴的人,但是,來自一千年後的李石的心裏,根本沒有這樣的自認卑微的念頭,他是直接就進去躲雨了。

    好在那兩個人也不在意,繼續緊張的下棋。不過那兩童子就不是這樣了,兩人的眼睛有些厭惡的看著李石。畢竟他們的身份還是高些,主人的跟班,穿的也是綾羅綢緞的,李石可是直接穿著布衣的家夥。

    李石才不管這些,淅瀝瀝的雨聲伴著輕輕的落子聲,景象很是安逸。

    李石看的也很來勁,因為他看到兩個人的棋下得很差勁——哈哈,雖然李石在讀醫學博士時圍棋隻能在業餘七八段的樣子,但是在古代,沒有中日韓各種高手出書講譜的年代,沒有定式的年代,每一著棋都靠自己思考的年代,肯定是和現代差的很遠的。

    李石不用思考,因為很多定式都背熟於胸。每一招,隻要兩人不按定式下,李石立即知道如何對付他。

    看著有些索然,他心想:如果老子當時不是去考醫學博士,很可能就是吳清源的接班人了。

    不過雨一直下,沒法來開。隻好呆在那裏看到兩人下棋。

    兩人走的許多子都是沒有效率的廢子,李石忍不住就想指出來。礙於君子觀棋不語的陳規,還是強忍。

    過了一會,又看到兩步臭棋,差點張口指出,但是想到自己跑來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風土人情如何,會不會是民風彪悍的,但是被打一頓,還是難受的。因為被李定揍的時候那種疼痛還是曆曆在目的。

    又過一會,反複看到兩個家夥走廢棋,李石終於憋不住了,白衣人已經夾住黃衣人的一條大龍,隻要當頭鎮住,大龍就死定了。可是他卻去尖了一個子,這看起來能直接堵住大龍出逃,但是會留給對手打劫的機會。心想,黃衣人這麽大的龍,什麽劫都不會應的——就是說活了,隻是犧牲一小塊,可是黃衣人卻順著白衣人放子的地方繼續逃~~根本不知道打劫能活。

    “完了。機會消失了。”李石心疼的喃喃的說。

    黃白兩人同時抬眼看著這個布衣少年,白衣人眼睛帶著笑意說:“小夥子,你懂棋?會下棋嗎?”

    黃衣人也粗聲的說:“你說我沒機會還是他沒機會?”

    李石尷尬的笑笑:“剛才您的大龍可以逃出生天的,現在沒有機會了。”

    黃衣人說:“是嗎?你試試看,現在你又怎樣困死我的大龍。”

    李石看白衣人,白衣人點頭,笑笑說:“不妨不妨。”

    於是李石拿子直接往剛才白衣人沒有鎮的位置鎮下去,黃衣人應了三步後,發現果然被困死,但是他仍然不覺得會死——因為龍心中間很大,於是企圖在龍心處做活,被李石按定式裏的手筋在關鍵部位一點,眼看無法活出。

    黃白兩人同時一愣:“剛剛的機會在哪裏?”

    李石撿回後來下的棋子,在白衣人尖頂時果斷扳住,與白衣人連續扳了三個後返身吃住兩子,逼白衣人打劫,隻是損失六顆子,就把大龍救活。

    哈哈哈哈,黃衣人摸著頭頂大笑。抓住李石的手,搶過身後童子的酒壺,倒滿一碗,遞給李石,李石聞到香醇的酒味叫了聲:“好酒!”

    仰頭就灌下喉嚨裏。咕嘟咕嘟兩口就喝幹。

    黃衣人大叫:“好。爽快!”

    李石笑笑說:“其實,我走了半天的路,口幹口渴了。”

    白衣人聞言哈哈大笑“:此子不錯。憨厚耿直。”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一個布衣下人能夠坦然的沒有卑微之心和高貴之人對飲的人不多。

    白衣人看了李石坦然自若的喝酒,然後回身再慢慢的看著棋盤,想著剛才李石棄子救大龍的過程,口裏不停的說:“妙,妙。”

    李石開始來時沒有發現河邊小船,這時,河麵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幹爹,什麽事情那麽妙啊?”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紅衣的十八九歲的女子在河裏的船中走出來。李石一看,兩眼發直,這時何等美麗的女子啊。將軍夫人、方姑娘與常偉的金發美女老婆雖然美豔,但是不同類型的美麗,起碼從氣質上來說,這個美女簡直就是高貴端莊的代表。

    李石兩眼發直,呆呆的看著女孩跳上岸邊,那個女孩看到一個布衣男子如此無禮的看著自己,臉色微微紅了,有些不高興的撇撇嘴。黃衣人拍拍李石的肩膀說:“這是小伊,我的女兒。你和她下一把。一定要贏啊。殺殺她的囂張氣焰。”

    李石一聽,不禁猶豫了一下。差點說:好男不與女鬥。好在忍住沒說出來。

    小伊說:“爸,看來你們想贏我都想瘋了。你和幹爹兩個都下不贏我,天下還有人能下贏我嗎?”

    然後意氣索然的歎息的:“看來就隻有顯哥哥能贏我了。”

    李石氣的不行,心想:這年頭還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啊。

    李石回頭對黃衣服身後的童子說:“還有酒嗎?”

    童子又倒了一碗給他,他一仰頭,咕嘟有喝幹。然後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小伊。小伊一看,麵前的男孩轉眼已經變了個人似。有股令人無法拒絕的氣場湧現。

    小伊被看得低下頭。咬牙說:“那就教訓一下你吧。”

    李石不按當時的常規下,隻是自己按照中國交流的定式,隨手擺棋。三十手後,優勢以及顯現,不到五十手,小依以及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了。她狠狠的看著棋盤,再狠狠的看了看李石。哼了一聲。

    結果是李石中盤勝出。中盤勝出。黃衣服和白衣服兩位貴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太不可思議了。

    小伊呆呆的看著李石:“你是誰?王積薪的荒山狐仙孤譜你怎麽能夠破掉?”

    李石一愣,原來這就是王積薪的荒山狐仙孤譜啊,他心裏暗笑:別說王積薪,就是明清的嘔心瀝血譜,老子也能破——因為李昌鎬破完後已經出書了。而當初的咱是高小帥的時候啥都不厲害,就會死背書,而且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棋譜裏麵的定式老子幾下就記得滾瓜爛熟了。

    想到這裏,內心不禁嘻嘻偷笑——靠,這個朝代的人們如此的喜愛下圍棋啊,老子來到這個時代,憑著當年背下的棋譜,還不是當之無愧的棋聖?起碼能混個飯吃吧?

    他正在yy,女孩責問到:“問你呢,你是誰?”

    “我姓李,~~~~無名小子而已。”

    李石自己一愣,今天怎麽啦?因為他忽然很怕報姓名——那個李石有著被主人賜予的成分,使得他從內心厭惡報姓名。更厭惡說家庭出身——簡直無法回答嘛,難道說是穿越過來的怪物?

    他回頭對黃衣人說:“謝謝大叔您的酒——那是我此生喝的最好的酒。”

    然後向白衣人也道謝一番

    兩人看著李石,覺得有意思極了。

    李石有些心裏發麻。抬頭一看,剛好看到雨停了,李石趕緊向幾位告辭,借機溜掉。

    轉了幾個彎,看看身後的小亭子已經看不見了,才鬆了口氣。可是,等他一轉頭,卻發現,那個小依已經歪著頭站在他的身前了。李石嚇了一大跳:“你是人是鬼?”

    叭的一聲,李石的臉被小依手中的小馬鞭打了一鞭:“你才是鬼。”

    李石圓睜雙眼,摸著火辣辣的臉:“你、你、你竟然打人?”

    小依笑了。沒有出聲。李石不知道,在那個年代,貴族們殺個下人,簡直是玩一樣,何況隻是打你一鞭?

    這時,旁邊也走來了三個紈絝子弟,看著拿著皮鞭的小依,三人六眼發直。

    再看著小依鞭打李石,立即在一邊起哄:“打,打死這個下賤的人。”

    小依斜了他們一眼,哼了一句:“滾。”

    三個公子哥們這就不幹了,一個像是老大的樣子的大聲說:“叫我們滾?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妞啊?”

    旁邊一個瘦猴立即叫到:“肯定是卿向樓跑出來的小歌女。”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立刻被小依的皮鞭打出一條深深的血痕——這可比李石臉上挨打的中太多倍了。

    他立即蹲在地上狂嚎起來,其他兩個正欲上前揪小依的皮鞭,小依輕輕一轉身,腳尖一掃,兩人飛出一丈之外,身子軟如爛泥,已經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感覺了。

    李石這才感到害怕,連忙拉起小依:“快走,等一下官府來拿人就麻煩了。”

    小依看到他竟然握住自己的手,有些氣惱,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告訴我,你叫什麽。”

    李石無語了,這個丫頭追上自己,不為別的,就是要自己說名字?他沒有辦法,隻好老實的說:“小人叫李石。是李玄孝將軍府上的人。”

    小依這才飄然而去,但是,被皮鞭抽了臉的那個瘦猴般的人卻清楚的聽到了李玄孝將軍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