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愛的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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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癡情女子啊!”李師師看過這首愛的供養後,整個人也陷入了茫然恍惚之中,情不自禁的將自己,代入了歌詞的意境之中。
“愛的供養,這名字取的也好,愛,的確需要供養,趙公子真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人啊!”李師師笑著說道。
“隻是這詞,又不知是那一種詞牌,恕師師我才學淺薄,當真是未曾見過,也未曾聽過。”李師師軌皺眉頭,十分不解的說道。
宋詞是一種十分講究格式的詞文,我們所熟悉的有,比如水調歌頭,鵲橋仙,蝶戀花,以乃李清照的婉約詞派。
總之種類繁雜,但同一種詞牌,便會嚴格按照這一類的詞牌作詞,所以,宋代寫詞的人,寫詞時稱為填詞,就是因為他具備了固定的樣式,而宋詞中最難的,莫過於對詞,或叫和詞。
就如同對山歌一樣,一個問,一個答,說道和詞,最有名的經典對詞,莫過於南宋時期的著名詩人陸遊,和他的表妹唐婉,兩人本是恩愛的一對夫妻,卻因為世俗的偏見而分手。
兩人在多年後,於沈園不期而遇,此時的唐婉,早己改嫁他人婦,而陸遊,亦己再娶,並生兒育女,陸遊對唐婉的愛卻更深。
他知道唐婉再婚後,生活的並不好,心中悔恨難當,在沈園的牆上,寫下了釵頭鳳(紅酥手黃藤酒)。
紅酥手,黃籘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陸遊與表妹唐婉本恩愛夫妻,感情甚篤。但因陸母卜喜歡唐婉,終被迫休離。後二人各自婚娶。
十年後的一個春日,陸遊獨遊沈園與唐婉邂逅。唐婉以酒肴款待,陸遊感傷萬分,惆悵不已,隨即在園壁上題下此詞,抒發了自己內心的眷戀相思之情和無盡的追悔悲憤。
唐婉讀後百感交集,含淚和詞一首: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渾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此後鬱鬱寡歡,怏怏而卒。二詞絕望淒楚,纏綿悱惻,感人至深,蕩氣回腸,催人淚下,唐詞尤甚。
兩人分別後,唐婉不久便因情所困,憂鬱而死,四十年後,陸遊再遊沈園,更是含淚寫下了著名的沈園二首,以緬懷自己與表妹的愛情,曆經數十年,仍未改變。
沈園一首
城上斜陽畫角哀,
沈園非複舊池台,
傷心橋下春波綠,
曾是驚鴻照影來。
沈園二首
夢斷香消四十年,
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
猶吊遺蹤一泫然。
其中不乏刻骨銘心的眷戀與相思,也充滿不堪回首的無奈與絕望,真是蕩氣回腸,震爍人心。
“師師姑娘,這是一種全新的詞牌,我稱其為歌曲詞牌”趙富貴無言以對,隻好說成是全新的詞牌了,反正宋代的詞牌也不隻一種二種,至於合不合詞牌的規律,那就管不了了。
“哦!是趙公子新創的詞牌嗎?”李師師好奇的問道。
“應該說,這是趙某,專門為師師姑娘,量身所做的詞牌。”趙富貴點了點頭,厚著臉皮調戲了一下李師師。
大凡女人,應該沒有人會拒絕別人的奉承,盡管李師師己經不需要別人來奉承自己,但聽到這是趙富貴特意為她所寫的詞,心中也是滿心歡喜的。
“這種新鮮的詞牌,師師可沒唱過,這要怎麽唱呀?”李師師不由的為難了起來。
宋詞有著很大的共通之處,句子都是長短句的格式。以喋戀花為例,很多的詞人都寫過,甚至是寫了很多篇,但青樓歌妓,隻要拿到了詞,便能馬上張口唱來,因為這些詞牌的曲調,每個歌妓都己難熟於心。
好比現代的流行歌曲,誰都能唱,不管誰唱,都是一樣的曲調。
但愛的供養,卻是前所末有的曲目,李師師盡管十分的聰慧,沒有人指點的情況下,也是兩眼一摸黑。
“師師姑娘,你先聽我唱一遍,找一下感覺,就是靈感,”趙富貴說完,便唱起了這首,趙富貴在後世之中,非常喜歡聽的歌曲,愛的供養。
趙富貴唱的很投入,一邊唱著這首熟悉的愛的供養,一邊想著後世的點點滴滴,眼裏隱含著淚花。
李師師乃是這一時期頂尖的唱曲大家,本身對於唱曲,便有異於常人的天賦。
第一篇唱完後,趙富貴問道:“你覺得怎麽樣,會有人喜歡嗎?”
李師師從歌聲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用很激動的目光對趙富貴說道:“幸好你是一個男的,你要是女人,擠身青樓之中的話,恐怕沒人可以超越你了,這詩詞的大膽創新之風,這唱法的煽情渲染,實在是令師師佩服景仰。”
李師師的一番話,讓趙富貴的老臉,不對,應該說是嫩臉為之一紅,岔開話題說道:“師師姑娘能唱了嗎?其實如果配上伴舞的話,效果更加的好。”
“伴舞?難道趙公子也懂得編排舞蹈?”李師師大感興趣的問道。
“這個,提點見議還行,其它的先不說了,我們還是先把這首愛的供養唱熟了,如果反應不錯的話,我們在談別的問題吧!”
“那好吧,趙公子再唱二遍,剛才我沉迷在你的歌聲意境之中,到是完會忘了記曲調。”李師師不好意思的說道。
“記曲調恐怕來不及了吧?”趙富貴說道:“不如我唱一句,師師姑娘跟著唱一句,你看怎麽樣?”
李師師同意後,兩人便開始你唱一句,我唱一句的練了起來,幾遍唱下來之後,李師師便找到了感覺,從生澀變得熟練了起來,
“現左我在單獨唱一遍,你聽好了以後,再由你單獨唱一遍,我聽聽看。”趙富貴說完後,便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