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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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這是準備公開挑釁我疾羽宗的威信嗎?”於程遠冷笑,絲毫不將方萬涯放在眼中。
“疾羽宗勢大,非我方家可比,但凡事總要講個理字,你疾羽宗如此強加罪名,意欲何為?”方萬涯看也不看於程遠,隻是牢牢的盯著段為。
“方家主不必如此動怒。”段為臉上掛著隨意的笑容說道,“以勢欺人確實罪不至死,我疾羽宗也並非毫不講理,隻要方家主拱手讓出一半方家基業,這件事便過去了。”
“哦,對了。”段為笑言,“這一半的方家基業,自然是給那被你欺壓羞辱的長老,我疾羽宗定然分文不取,隻求維持一個公道。”
“公道?”方萬涯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此等公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恕老夫斷不能答應。”
段為裝模作樣的輕歎一聲,“方家主是你說凡事要講個理字,如今怎麽我與你講理,你卻不聽呢?”
“諸位。”段為側身,麵對在場眾人說道,“方家一月前欺壓奴仆的事情,想必你們知道的不多,今日為表明我疾羽宗並非故意刁難方家家主,特此請當日方家被欺壓羞辱的長老,程裕安與方家主當麵對質,諸位看如何?”
“我等沒異議!”就在段為話語剛落,便有錢家為主的人帶頭讚同,今日是錢家做東的宴會,而錢家在原城的勢力本就強盛,如此一來,隻要錢家人起哄,造成的效果實在不錯。至少段為看著在場這些帶頭讚同的聲音,露出滿意的笑容,心中對於錢家辦事的效果頗為讚賞。
“好,不知為方家辛苦了數年的那位長老何在?還望出來講明被方家欺辱的過程,以解在場原城諸位心中或多或少的疑惑。也為我疾羽宗證明,並非我疾羽宗故意尋方家家主麻煩。”段為話音剛落,程裕安便從人群中走出,對著段為恭敬施禮,而後麵對方萬涯,露出一絲冷笑。
“諸位。”程裕安對著在場的原城眾人略微拱手,而後盯著方萬涯說道,“在下身為方家外姓長老,這件事我想隻要是原城人,便都清楚。”
“在下為方家如今在原城的地位,立下了無數功勞,這些年為方家操持產業,也是兢兢業業,不敢怠慢,這些,也不用老夫過多描述,諸位也都明白。方家若沒有我們這些外姓長老,恐怕早就不是原城一霸了。”
“而就在一月前,方家小少爺方千然,突然對我孫兒下重手,將我孫兒重傷。老夫得知消息,悲憤不已,前往尋方萬涯求一個說法,甚至當時在老夫心中,隻是想讓方萬涯稍作歉意此事便可揭過,但……”程裕安突然表現出悲怨無比的神色說道。
“但就在老夫見到方萬涯之後,沒想到此人對於這件事沒有絲毫致歉的意思,甚至一再言稱老夫隻是方家一個外姓奴仆,沒有資格向他方家討要一個說法。”
“當日方萬涯的孫兒方千然隨後也來到了現場,言辭更為激烈,但老夫念他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便不予計較。至於此事,遠遠還未完結。”
“就在老夫悲憤不已,卻隻能無可奈何之時,方萬涯竟公然提出,讓老夫淨身出戶,離開他方家,並且還在老夫身上潑灑髒水,言稱老夫吃裏扒外,這是老夫最不能容忍之處。”
“方萬涯的用心可謂狠毒之至,僅僅因為老夫不滿孫兒重傷一事,便想要將老夫趕出方家,還要汙蔑老夫人格。當日的情形實在危機,若非巧合之下,錢魚峰家主與老夫一同前往見方萬涯,恐怕老夫今日未必能在此處揭露方萬涯的醜惡嘴臉。”
“諸位可能不知,那日即便有錢魚峰家主在,方萬涯依舊想要動手除掉老夫,危機的局麵幾乎一觸即發,若非最終方萬涯知道了錢魚峰家主已達到三階之境,恐怕老夫就要命喪當場。”
“諸位說說,這樣一個陰險之人,這樣一個心胸狹隘之人,還有何麵目求一個理字?老夫麵對孫兒重傷一事,一直克製,而方萬涯和其孫兒,卻是肆無忌憚,侮辱老夫,趕老夫離開方家,甚至最後動了殺心。老夫實在心寒之至。”
“而這件事最終,其孫兒方千然,更是出言要挑戰在下。諸位有所不知,其孫兒心機深沉,加之有方萬涯作為後台,在下若與其孫兒一戰,豈能出全力?而在其孫兒提出這挑戰的言辭之後,方萬涯更是傳音過老夫,讓老夫與其孫兒戰鬥之時,不能下重手,甚至言明隻能輸不能贏,不然老夫性命難保。”
“哎,可憐老夫數年以來,將自己當成了他方家之人,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下場。可悲,可歎。”
程裕安一番言辭,情緒表現的極為激動,甚至臉上出現了淚水,當真是一副苦主的模樣,幾乎讓人聞之聲淚俱下。
程裕安的表現,自己極為滿意,甚至在某一刻,連他自己都忘記了事情原本的真相。被其編出的謊話所感動。
原城眾人沉默,麵對程裕安的話,許多人竟然信了三分。畢竟當日之事,實在沒幾個人知道,而方萬涯對其如今僅有的孫兒的重視,也是原城中人盡皆知的,在衝動之下,即便發生了程裕安所說的事情,似乎也不無可能。
這樣一來,原城中許多人對於方萬涯的印象幾乎直落,而對程裕安的遭遇,也心生同情。
等了片刻,程裕安繼續說道,“幸好錢家家主表示要為老夫主持公道,而此事也被疾羽宗長老知曉,也欲伸張正義,才讓老夫有了新的希望,如若不然,以方萬涯的陰暗性格,老夫一家日後豈能好好的活在原城?”
“本少二十餘年以來,從未聽聞過有如此人渣,今日豈能輕放之?”於程遠在程裕安話落之後,連忙出口說道。
“哎。”段為也開口,露出悲憫之色,隨後輕歎著說,“這世間發生這種被人欺辱的事情何其多,你隻是經曆的環境不同,未曾了解罷了。但今日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方萬涯,實在非老夫多管閑事,而是你太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