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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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照在桌麵上,夏芮絲和喬拉齊分別坐在桌子的兩側,兩人中間擺放著一些精美的糕點和飲品。
海瑟薇坐在喬拉齊的旁邊,她有些無聊,但又不敢起身離開,隻得怯怯地坐在那,望著窗外的風景。安德魯有些不知道坐在哪裏,一邊是他的老師,另一邊則是他效忠的組織和愛人,他十分糾結,最終他選擇不上桌,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就好...
“希望能和你的胃口,夏芮絲女士,這裏比不得你們的銀月城,不過這些高點也是人類世界裏最好的手藝了。”喬拉齊紳士的道,他輕輕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紅茶,然後拿起一塊點心放進了嘴裏。
夏芮絲麵帶笑意,她伸出手輕柔的拿起一塊藍色的糕點,上麵裝飾著奶油的花朵,然後毫不在意禮儀的一口放進了嘴裏。
她的嘴相比前世真的是太小了,不過吞咽和咀嚼的能力卻絲毫不減。
海瑟薇目瞪口呆的看著夏芮絲一口吃掉了整塊電信,喬拉齊也忘記了動作,呆呆的看著。隻有安德魯毫無反應,他早就見過夏芮絲這樣的一麵了,甚至還有更誇張的時候。
“實在不好意思,喬拉齊先生,我對於吃東西這種事一直都沒什麽耐心,如果是在那些王室聚會或者其他那些必須保持形象的場合上,我還能裝一裝淑女,不過現在這樣的環境,就請容我放縱一下自己。”夏芮絲喝了一大口水,把糕點送了下去,然後拍著胸脯道。
海瑟薇的眉毛都皺了皺,她鄙夷的看著夏芮絲的動作,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哈哈,那我也隨意一些好了。”喬拉齊大笑著,他也放鬆下了神經,原本他以為這次交談會十分的嚴肅,可夏芮絲的表現卻出乎他的意料。
“好,那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夏芮絲直接撤下了脖子上的餐巾,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喬拉齊道。
對方點點頭,他也不介意這種直來直去的交流,有些時候這種方式會更有效。
“那麽我就直說了。”夏芮絲拿起一塊蛋糕咬了一口,然後道:“我想,之前咱們的衝突,都是因為一些誤會,那時我和我們王國內的風行者家族產生了一些糾紛,機緣巧合之下,才變成了現在這樣,對於停戰,我想我們雙方都沒有意見?”
“我也同意停戰,隻是你們對我們的影響給刺客聯盟帶來了一些損失,對於你們而言可能不算什麽,對於我們卻還是較為重要的,希望你們能讓我們的勢力網重新回到幽魂之地以南。”喬拉齊喝了一口茶水道。
夏芮絲略微思考了一下,道:“這個可以商量,我們先談談合作的事吧。對於刺客聯盟,我可是久聞大名了,相比而言,我得暗影玫瑰隻是一個很脆弱很粗糙的新生組織,如果不是背後來自我議員身份提供的資金和人員支持,恐怕已經被你們消滅了。我想,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和你們共同合作,並且派出一些人,向你們學習一下。”
“對於你的條件,我並非不能接受,隻是我要如何相信,你和你的暗影玫瑰不會對刺客聯盟造成破壞,或者說你的那些人是可靠的?”喬拉齊攤了攤手道。
“這是一個我證明不了要求,我的語言什麽也證明不了,也不能想畫押一樣通過抵押來證明我和我的人值得相信,您問的這個問題,我該如何回答呢?”就在剛剛喬拉齊說話的時候,夏芮絲又幹掉了一塊小蛋糕,她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道。
“關於你的事,我了解的還並不少,可惜我隻有一個女兒,而且她也有了意中人,不能再嫁給你了。”喬拉齊打趣地道,海瑟薇皺著眉頭,疑惑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嫁給你?你不是應該嫁給別人麽?”海瑟薇看著夏芮絲道。
“很抱歉,我不會嫁給任何人,我對於異性不感興趣。”夏芮絲坦然的道。
海瑟薇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緩緩的轉頭,愣愣的看著安德魯。他正抬頭看著天花板,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了,我們繼續說正事,雖然海瑟薇不能嫁給你了,不過你還是有東西讓我感興趣的。”喬拉齊道。夏芮絲看著他的眼睛,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那麽,請您直說吧,讓我聽聽您的想法。”夏芮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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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她了,她死了都能活過來。”老陳仰頭喝了口酒,對著希爾瓦娜斯道。
希爾瓦娜斯轉過身,看著老陳那胖胖的毛絨絨的臉龐道:“擔心她?當然不是,夏芮絲不需要任何人擔心,我是擔心她的那個徒弟。”
“那還不是一樣,夏芮絲躺在床上那幾天,你每天都去坐好久,大家可都看到了,坦誠一點不好麽。”老陳道。
“哼。”希爾瓦娜斯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他們二人此刻正在暗影玫瑰的營地裏,等候著夏芮絲的歸來,索蘭莉亞剛剛進來了一趟,但是沒待多一會兒就離開了營帳,希爾瓦娜斯那種冷若冰霜的氣質讓她完全待不下去。
“咕咚咕咚”老陳毫無察覺的喝著酒,對他而言,希爾瓦娜斯的寒冷完全不是問題,隻要有酒,天下哪裏待不得。
“老陳,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夏芮絲是如何獲得邪能的?還有,不知道你感沒感覺到,或許在小的場麵上她會有所失誤,但是對於大局,她的把控能力極強。”希爾瓦娜斯側著臉看著外麵的大雪,對老陳道。
“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有了邪能,我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但是我從沒見過她如何使用這些邪能,除了昨晚在林地裏和刺客聯盟作戰的時候,對那個突然竄出來的姑娘拋出了一團火焰。”老陳仔細的思考著。
“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如果說她之前完全不使用邪能,是因為她意識到了邪能的問題,那麽為什麽這次使用了呢?以前無數次生死關頭都沒見她用過。”老陳敲著頭道。
“恐怕是以前不能用,現在卻不能不用了吧。”希爾瓦娜斯憂心忡忡的道。好不容易對一個人動了感情,那個人卻被邪能感染,幾乎喪命。
這件事情必須調查清楚,否則怎麽能罷休。希爾瓦娜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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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我就不客氣了。”夏芮絲把鬥篷甩在一邊,從腰上取下迅捷劍和格擋匕首,擺出一個經典的防禦構麵對著喬拉齊。
“請務必使出全力,對於安德魯的技藝我曾經就感到十分驚歎,能見到他的老師,那是更好不過的事情。”喬拉齊微笑道,他手中的兩柄短劍早已準備就緒。
在夏芮絲的眼裏看來,這是一場不對等戰局,對方的武器相較於她手中的迅捷劍,處於絕對的劣勢,什麽所謂的以短克長,在真實的戰鬥中完全不是那樣,武器更長的一方往往有著極大的優勢,而這樣的優勢是需要大量的技術來彌補的。
而相較而言,技術達到一定程度後,就很那再和對手拉開較大的差距了,甚至一個從沒摸過劍的人,和一名武器大師交手,也有可能造成雙殺的局麵。因此技術的考量雖然重要,更多的卻是需要隨機應變,隻有在戰鬥中靈活反應,變換技術,才有可能從技術層麵壓倒對方。夏芮絲精通兩個世界的劍術,不論是前世的菲奧雷還是梅耶體係,或者高等精靈的劍舞體係,亦或是人類和牛頭人的武技,夏芮絲都有涉獵,從這個角度上講,喬拉齊也未必如她。
身體素質則是最後一項,這項屬性對於實戰確實有所用處,但是很不幸的,作為一個穿越者,夏芮絲用有一個名叫係統的東西,雖然用的不多,但那是因為她的敏捷已經到達了係統所能提升的上限,而進一步升級所需消耗的太大,她才沒有繼續使用,但是現有的身體素質,夏芮絲相信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
眼前的情形,夏芮絲幾乎占據了絕對優勢,不論是從武器,技術,還是身體素質。她有些好奇,喬拉齊應該能夠判斷出雙方實力的差距,可他卻依舊提出了較量一下,定然是有什麽隱藏的東西。
這讓夏芮絲有點小期待,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了。
“您真的要用量把短劍麽?”夏芮絲問道,她的語氣裏充滿了自信。
“我不隻是量把短劍,就如同你還有投擲匕首一陽,不用擔心我,來吧,隻要在傷害到對方之前停手就好了。”他笑著道,隨後一陣黑色的煙霧閃過,喬拉齊整個人消失在了空氣裏。
海瑟薇和安德魯站在一旁,他們身邊的是莊園裏的其他刺客,一聽說那個神乎其神的安德魯的老師來了,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這位傳說級劍客的風采。
而海瑟薇則一臉擔憂的看著兩人對練的方向,整顆心都懸在半空中。
對與夏芮絲的實力,她已經有所領教了,那快到不可思議的劍速,令人完全無法想象的精準度和近乎完美的幾何運動,夏芮絲所表現出來的是是一個完美劍客的所有素質。而更可怕的是,她還是一名能夠溝通陰影的盜賊,掌握著那樣可怕的劍術,如果再在暗處偷襲,那將會有著更可怕的威力。
還有那綠色的火焰,一想到這一點,海瑟薇就直哆嗦,那天要不是安德魯,她恐怕也像那兩把匕首一樣,被融成液體。
夏芮絲看著喬拉齊消失的位置,她也驅動身體,瞬間就消失在陰影中。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夏芮絲溝通陰影的能力前所未見,速度快到肉眼難辨,而且她不需要借助任何影子,在陽光下也能直接潛行消失,這可比其他的此刻需要借助閃光粉和煙霧彈要強太多了。
喬拉齊隱藏在影界中,他原本正小心翼翼的向著夏芮絲前進,多年的刺客訓練讓他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破綻。就在他快要到達預定位置的時候,夏芮絲就那麽憑空消失了。
真是...可怕的能力。喬拉齊心裏想到,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不借助陰影的潛行,而且如此幹脆徹底,如此快速。
隻是這樣的話,就必須改變戰術了。他一邊向著,一邊挪動著自己的步伐,對於刺客而言,雙方同時潛行是最可怕的一種戰鬥,雖然看似不激烈,但是往往勝負就決定在一瞬之間。
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金屬圓球,輕輕地向著前方拋去,圓球落地的一瞬間產生了大量的煙霧,將方才夏芮絲所站的地方徹底籠罩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煙霧,夏芮絲微微笑了笑,這種伎倆確實有些用處,但是即使她的身形能被發現,喬拉齊也不會再有靠近她的機會,煙霧可是不分敵我的。
夏芮絲靈巧的離開了煙霧範圍,她的動作輕盈而又靈巧,借著一股恰巧吹過的微風,她在絲毫不被察覺的情況下就離開了煙霧的範圍,緊接著她運轉邪能,雙眼中冒出綠色的火苗,詛咒視界被她發動,無數團火光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這些光團即使隔著牆壁也能被她看到,每個人都是一團光,這光芒的強弱代表著這些生命的強弱,在詛咒視界之下,沒有任何生命能逃脫夏芮絲的雙眼。
海瑟薇和其他人的體內都是最普通的白色光芒,這些光芒或強或弱,但都有一點點偏向灰色。有個別的幾個光芒完全變為灰色,這是他們能夠溝通陰影的最好證明。
而安德魯的體內,則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這光芒十分明亮,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實力,可能還因為一些別的原因。
至於喬拉齊,他的身形也出現在夏芮絲的眼中,喬拉齊的體內,光芒已經是深灰色,離黑色已經十分接近了。
喬拉齊還在尋找著夏芮絲的身影,他的煙霧彈裏還沒有絲毫的動靜,老練的此刻似乎已經猜到了,夏芮絲可能已經不再煙霧範圍之內,如果是這樣,他們她如果再次使用煙霧彈,就有這暴露的可能。
他略微的思考,之後竟然快速的鑽進煙霧的範圍內,不惜顯露身形。當他進入煙霧範圍之後,他再次進入陰影,接著數顆金屬圓球被拋出,巨大的煙霧幾乎籠罩了整個場地。
這樣的話,你得隱蔽優勢就不存在了。喬拉齊想著,一把劍卻忽然打上了他的脖子。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他放鬆了下來,夏芮絲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還沒引起他的注意,這完全超過他的想象,原本他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因為,你的潛行和這些煙霧對我完全沒用,這些都騙不過我的眼睛。”夏芮絲收劍入鞘,金屬的聲音傳進兩人的耳中。
喬拉齊回過頭,正好看到夏芮絲的雙眼中綠色的火焰一閃而逝。
“對於我的實力,你還算認可麽?喬拉齊先生。”夏芮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