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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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您,喬拉齊先生,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愉快,那麽我就此別過。”夏芮絲騎在陸行鳥上,對著喬拉齊道。
“一路順風。”喬拉齊也揮著手送別道。
在夏芮絲身後,淑妮快步得跟著,海瑟薇和安德魯也披著鬥篷,騎著旅行馬,還有20名刺客跟隨著他們一起上路。
海瑟薇催動坐騎,來到最前方,帶領著方向,夏芮絲則跟在後麵,她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前方,恍若無神一般。
“夏芮絲老師...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安德魯來道夏芮絲身旁問道。
“說吧,是什麽問題?”夏芮絲依舊看著前方,她還在回憶今天和喬拉齊定下的盟約,雙方的利益交換,還有最關鍵的她的計劃。
“在林地裏時,我的那一劍應該是能百分百命中的,您當時用的那個格擋技術我前所未見...”安德魯回憶著戰鬥時的場景,他的那一劍不論是速度還是準度,都已經與當年的夏芮絲相差無幾了,可是卻還是被擋開了。
海瑟薇走在最前方,她聽到後麵的對話,也有些好奇的支起耳朵,想要聽一聽夏芮絲的秘密。
“迦羅娜...”夏芮絲喃喃自語的道。
“什麽?那招叫做迦樓啦?”安德魯疑惑的道,他沒聽清夏芮絲剛才說了什麽。
“沒事,我剛才在自言自語,你問我什麽來著?”夏芮絲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安德魯再一次敘述了他的問題,夏芮絲聽後卻隻是哈哈一笑。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那個技術我教過你,隻是一個簡單的內弧a型格擋,擋住你的劍的,不是什麽大師技,而是我作弊了。”夏芮絲大聲笑著,笑完後平靜的道。
內弧a型格擋?這都是什麽玩意。海瑟薇完全聽不懂這對師徒說的是什麽,但是還是在認真的聽著。就連隊伍後麵那些刺客也都一個個探著腦袋,想要多聽一些。
“可是我不明白,我當時已經搶進你得節拍中了,你不可能有多餘的時間和動作去做這個格擋了啊?作弊是指?”安德魯更加疑惑了。
夏芮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的意思十分明顯。
“好的,那我們晚些再聊這個問題。”安德魯點點頭,在這個世界,對於戰技還是寶貴得很的,誰也不會把秘密泄露給其他人。
“對了,海瑟薇,我答應了你父親,要教導你劍術,你可以給我說說你都學會了什麽嗎?”夏芮絲對著前方的海瑟薇問道。
“目前...我還在練習激流堡時代的雙劍術和刺客聯盟的刺殺術,我父親認為我還不夠學習家傳的劍術,所一直沒有教我...”海瑟薇有些不好意思,她從小就不是很喜歡劍術,但是又不得不學,等到她真的喜歡上了,又錯過了最佳的練習時間。
“這樣啊,挺好的,隻要你練得不是無上劍技‘夏姬八砍’就好。”夏芮絲鬆了口氣,教導一個學生是很複雜很累人的事情,如果再是一個笨徒弟,那就更累人了。
安德魯也開口道:“老師,‘夏姬八砍’這個詞我聽您說過很多次了,以往每次我做錯一個動作,你就會說這個詞,這到底是什麽劍術?難道就連錯誤的動作都被包含其中麽?”
“咳咳。”夏芮絲咳嗽了幾聲。這個問題讓她有些難以回答,可是所有人包括海瑟薇和刺客門都對這個問題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夏姬八砍可是傳說中的至高劍術!咳咳...大概裏可以理解成無招勝有招,無形勝有形,劍術的最高境界,劍客的最終追求!”夏芮絲一邊咳嗽一邊道,夏姬八砍這四個字用的是中文發音,她一點也不怕被別人聽出含義。
海瑟薇的眼睛裏冒出了星星眼,她崇拜地道:“那麽,夏芮絲老師,你練習的和教給安德魯的就是傳說中的‘夏姬八砍’麽?”
“咳咳...當然不...咳咳...當然不是,那種東西聽聽就好,不存在的,我教授的劍術是一支隱秘的流派,等到你真正開始學的時候,就會知道的。”夏芮絲對海瑟薇說,從剛剛開始她就一直咳個不停,這讓她有些擔心自己的身體。
“夏芮絲,你最近還沒有補充靈魂能量,邪能又出現了反噬現象,建議你盡快補充靈魂。”係統的聲音提示道。
好吧,謝謝你,安。夏芮絲想著。
那天她想到了吸取靈魂治愈傷口的辦法,就趁著一大早出了城,找了個隱秘的角落隨便的殺了一隻龍鷹,然後吸取了他的靈魂,卻發現毫無用處。不甘心的她連續的嚐試了好幾次,最終在係統的提示和幫助下,她才發現,必須在該生物活著的時候吸取靈魂,才有效果。
夏芮絲看著那隻龍鷹哀嚎著,靈魂被抽出身體,吸入自己的體內,而龍鷹則變得枯幹脫水一般,整個縮小了一圈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不得不說,她以後又多了一個麻煩,定期的就要補充這種能量,不然就等著邪能的反噬吧。但是也有一些好處,她從此不再懼怕任何的毒素和邪能攻擊,這些都會被她體內的邪能化解掉,關鍵時刻還可以通過燃燒自己的生命這種方式,在短時間裏爆發出強大的速度和力量,格擋開安德魯的那一劍,就是這樣做的,所以她才說自己作弊了。
“老師,你還好麽?”安德魯注意到了夏芮絲的咳嗽,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被口水嗆到了,我們趕緊返回營地吧。”夏芮絲道,前方的海瑟薇開始加速,整支隊伍奔跑了起來,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反悔了暗影玫瑰的營地。
希爾瓦娜斯正坐再營帳裏無聊的看著一本書,從手指的縫隙隱約可以看到書名是《如何如何抓住她的心:高等精靈的xx技藝》有兩個字被擋住了,看不清楚。
“希爾瓦娜斯將軍,夏芮絲大人回來了。”索蘭莉亞走進營帳道。
希爾瓦娜斯合上書本,把它放進自己隨身的空間袋裏,然後走出營帳,去迎接夏芮絲。
“娜娜!我回來啦,還帶了人一起。”夏芮絲大老遠的就看見了希爾瓦娜斯的身影,她在陸行鳥上揮手道。
那兩個該死的人類,還跟著一起回來了。希爾瓦娜斯皺了皺眉,走上前去。
“他們怎麽也跟著一起回來了?”希爾瓦娜斯有些不悅的道,淑妮走到她身板親昵的蹭了蹭,對於山貓,希爾瓦娜斯倒是十分歡迎。
“哦,他們啊,安德魯是我的學生,要和我繼續學習。現在她的未婚妻海瑟薇也是了,這些刺客是刺客聯盟要派往北麵的,他們將和我們進行合作,對我們進行一些輔導,還有一些交換條件,稍後我和你細說。”夏芮絲跳下陸行鳥,向著硬仗的方向走去。
老陳從另一邊走了出來,大聲道:“你回來了夏芮絲?我們要出發了嗎?”
“對!很快就出發!你最好現在把酒灌滿!”夏芮絲頭也不回的大聲喊道。
老陳看了看一邊的索蘭莉亞問道:“你們這有酒麽?”他晃了晃空了一半的酒桶。
索蘭莉亞翻了個白眼,轉身帶著老陳去了休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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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希爾斯布萊德,天空是那麽清澈,可以看到所有的星星和銀河帶的樣子,雙月向地麵撒著銀白的光芒,夏芮絲幾人正未在一個篝火旁,篝火中間是一隻被燒烤的小動物,正滴著油脂。
老陳坐在這,細心地烹飪這道美食,他對於鹽的把控十分到位,雖然沒有其它調味料,但是這種淡出的鹽製烤肉,往往也是最吸引人的。
淑妮趴在篝火旁,留著口水看著老陳的烹飪,山貓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這美味的食物。
“他們還沒結束呢?”老陳對著身邊的希爾瓦娜斯道。
“還在那坡上呢,從這能看見影子。”希爾瓦娜斯努了努嘴,老陳回過頭看去,三個人影正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上練習著劍術。
“說句真心話,對於夏芮絲的劍術,我也想要學學看。”老陳一邊烤著一邊道。
希爾瓦娜斯轉過頭,眼眸裏倒映出篝火的光亮,她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我隻是很好奇,她從哪學到的這些劍術?太多的謎團了,和她在一起越久,就越看不透她。我總覺得她隱瞞著什麽。”
老陳撕下了一小塊丟給淑妮,山貓大口的吃了下去,隨後老陳道:“哈哈,我不會去再想這些事了,這個世界上值得我們關注的東西太多了,比如沒品嚐過得美酒和美食,廣袤的世界和為沒去過的地方,這些難道不吸引人麽?”
“或許吧,我原先從沒想過這個,不過如果能和夏芮絲一起去走一走,我還挺樂意的。”希爾瓦娜斯寒冰般的麵容突然化開似的,變得十分溫柔,臉上也帶著一抹笑意,火光映在她臉上,讓她看起來美極了。
老陳看著希爾瓦娜斯的狀態,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能夠感覺出,希爾瓦娜斯已經把全部身心都拴在了夏芮絲身上了。
“不能這樣舉劍,你的劍尖要一直對著對手。把那些激流堡時代的劍術都先忘掉,跟著我學。”夏芮絲再一次糾正了海瑟薇的動作,她讓海瑟薇拿著自己的劍,教導她該怎麽做。
安德魯則陪伴在一旁,雖然這些內容他都了然於心,可還是想要再複習一遍。
“夏芮絲老師,我這樣做可以麽?”海瑟薇做著姿勢,有些膽怯的問道。
夏芮絲看了看道:“勉強合格吧,今天你就先學習這一個構就好了。稍後自己拿一個棍子去練,把劍先給我,我要教安德魯一些別的技術,你可以旁觀但不要模仿。”
海瑟薇把劍遞給夏芮絲,自己則拿著一根訓練用的木棍站在一邊,一邊練習著姿勢,一邊看著夏芮絲和安德魯的動作。
“老師,您要教我什麽技術呢?”安德魯聽到了夏芮絲剛才的話,他的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能夠學到更深一層的劍術,已經成為了他的樂趣之一。
“當然是大師技了,你的進步速度很快,除了大師技,我已經沒有別的可以教你了。在這之前,重複一遍你曾經立下的誓言”夏芮絲插著腰說道。
安德魯站直身體,把劍立在麵前堅定地道:“吾之畢生所學,盡來自老師的教導,先人的智慧,將時刻銘記在心。吾之劍刃,絕不揮向同門兄弟和手無寸鐵者,也決不對準無辜之人。有生之年,絕不將劍術之秘外泄於人,吾自當保守奧秘,直至得到老師的認可,將劍術傳授後人。”
夏芮絲點了點頭,道:“很好,你記得很清楚。海瑟薇,聽到了麽?有一天你也要立下這樣的誓言,我想問問你,安德魯和你說過劍術的事情麽?”
海瑟薇突然僵住了,安德魯確實和她說過一兩句基礎的劍招,按照這誓言,他已經違規了。
“額...老師我...”安德魯也語塞了起來。
夏芮絲哈哈大笑道:“好了,逗逗你們,安德魯,從今天起你可以收徒了,但是記住,師徒一脈相承,不要傳授心術不正之人。”
安德魯重重的點了點頭,一種被認可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是這門劍術在這個世界的第二代,所以你的徒弟會是第三代,記得傳授他技術的時候,告訴他我們的譜係,至於祖師,就說是我吧。”夏芮絲道,原本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智慧再和艾澤拉斯碰撞之後,確實已經算是一門新的劍術了。
“那麽,舉起你的劍,這是第一式大師技,好好記著。”夏芮絲揮舞起手中的利刃。她的身影在星空之下如同舞蹈一般,輕靈飄逸。
安德魯看著夏芮絲的眼中,看到的不僅僅是對於劍術無盡的憧憬,也有這那種得不到的遺憾。
海瑟薇則瞪大雙眼,她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劍術,這讓她完全不敢相信眼中所見。
而在篝火旁,希爾瓦娜斯則看著夏芮絲起舞般的身影,眼中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