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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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方向的所有隊伍,都沒有回來,一支都沒有。”鮮血染紅的大廳裏,獸人戰士扛著戰錘,正對著自己的酋長報告道,西部荒野是部落必須拿下的一塊地盤,如果他們要向北繼續攻去,那麽絕不能讓人類在他們身後有著任何的實力幸存。
“一支都沒有?”令人恐懼的戰斧上麵充滿了血腥,使用它的人把它扛在肩膀上,這是一把名為血吼的利器,在這位傳奇的酋長家族中流傳了數代,他的曾祖父用它擊殺了六隻傳手中的戈隆,並將它們的心髒封印於其中,使得這把戰斧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而他的父親高爾瑪什曾經被關在一隻巨大的戈隆的下頜之中,他利用這把武器的力量將這戰斧砍進了戈隆的眼睛,在他們一同隕落時,格隆死在了前麵。
而如今這把戰斧傳給了格羅姆,地獄咆哮家族中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戰士手中,他曾經握著它殺入食人魔勢力的腹地,在那裏他使用這把戰斧斬殺了無數的食人魔戰士,也曾經持有他攻入了德萊尼人的城市沙塔斯,讓那些頭上長角的家夥血流成河,現在,他來到了艾澤拉斯。
看著自己的酋長那令人顫栗的強壯軀體和閃爍著光芒的戰斧,獸人戰士有些結巴的說到:“是的,而且我們找到了他們中一部分的屍體,似乎其中有一支小隊遭遇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有著一樣的傷口,好像是那些人類用的劍。”
雖然他已經竭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恭敬,但是獸人的語言天生就顯得不羈和粗獷,格羅姆聳了聳鼻子,他對這個敵人很感興趣,在戰鬥中擊敗強敵是他最大的樂趣,即使很多時候他知道應該有些斬殺那些薩滿或者施法者,但是他還是沒辦法抗拒在白刃戰中縱情的屠殺那些敵人。
“讓我親自看看,那個敵人有沒有那麽強大,準備好座狼,我們出發。”
獸人戰士捶了捶胸口,他知道自己的酋長親自出動意味著什麽,他也期待著跟隨他殺入敵群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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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長劍,百兵之王,斧錘矛匕皆不可破。”
拉爾孫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之人舞動著手中的武器,他的動作簡單精煉,卻猶如狂風暴雨,快速直接,又顯得變化多端。
明明已經是夜晚,但是他的劍卻讓拉爾孫感到了一種奇怪的熱量,和通常人們說說的寒冷氣息不通,菲奧雷的劍術如同炙烤著沙漠和荒野的烈日,他的每一件都散發著灼熱,讓拉爾孫感覺自己好像正行走在白天的西部荒野上,經受著暴曬。
他揮舞的速度並不快,每做幾個動作就會告訴他這動作的名字,這技術有什麽要點,他會用通用語說一遍,再用薩拉斯於說一遍,而且他還告訴拉爾孫,記住這些薩拉斯語音節,因為精華全在其中。
“此乃至高無上、榮耀萬千之貴婦式,吾之攻擊格擋一切攻擊,吾之防禦撕碎一切防禦,汝別無他法,唯有授首爾。”夏芮絲用薩拉斯語念著她前世劍術的古老口訣,這所謂的傳授過程,也隻是她的一時興起,將前世記憶中快要模糊的片段重演一遍,她曾經跟隨自己的老師如饑似渴的學習著劍術之秘,今天她又一次將這秘術傳承了下去。
她的動作毫不停息,絲毫沒有考慮拉爾孫能記下多少,隻是將記憶裏的東西不停展現著,她做了一個又一個動作,念這一段又一段的口訣,當最終結束時,拉爾孫已經徹底混亂,他突然意識前之前所學都是小孩子的玩意,而今天他第一次意識到什麽是真正的劍術,
夏芮絲把劍插在地上,雙手支著劍,分擔著自己一部分的重量,同時說道:“謹記,架勢有四,其中平民可厭。唯公牛、鋤、愚者,從上而下,除此之外豈有他法。”
拉爾孫點了點頭,他此刻盡力不想別的,而是全力記憶著之前十分鍾看到的東西。
“記住你的誓言,劍術之秘自當保守,休息一下你就走吧。”夏芮絲說完,她把劍入鞘然後轉身向著不遠處的篝火走去,奧蕾莉亞在那裏正燒烤著一隻兔子。
“老師...這就讓我走了麽?”拉爾孫震驚的問道。
“是的,而且我不是你的老師,我隻是害怕我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劍術失傳而已。”夏芮絲再次進入了裝逼模式,她心裏有了一個劇本,就等著拉爾孫跟著這個劇本走了。
“回不來?您這次向南失去做什麽?”拉爾孫疑惑得問道。
他看著自己的老師停下腳步,微微轉過頭,神態裏似乎有些蒼涼,也有些決絕。
“我要去和一個人決鬥,她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劍客,而除了她我再也沒有對手了。”聽著菲奧雷的話語,拉爾孫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有多麽重要,劍士的榮耀不容玷汙,更何況最頂尖的存在。
“連您也沒有把握戰勝,這個人是誰?”拉爾孫問道。
夏芮絲心中竊笑,她穩定心神淡然的道:“她和我一樣是一個高等精靈,叫做夏芮絲·黎明玫瑰,如果有一天你得劍術有所成就,而我已經逝去,就去找她吧。”
這次夏芮絲沒有再回頭,徑直離開了。拉爾孫跪在原地,看著火光中自己的老師和她的仆人的身影,那影子突然拉得好長,把他的心全都填滿。
過了好幾個小時,夏芮絲確定了拉爾孫已經離開了,她和奧蕾莉亞鬆了口氣,都將頭巾解了下來。
“玩夠了?感覺你這不像逃亡,更像是旅遊。”奧蕾莉亞說道。
“我不能再讓這像是逃亡了,你不知道麽,我就是靠著逃亡起家的,而且好像隻要我單獨行動就會出這種事,是天意還是人為?”夏芮絲的語氣裏有著一些搞怪,她又恢複了那個古靈精怪的樣子。
奧蕾莉亞撕下一條兔肉塞進嘴裏,說道:“我當然記得,那可是讓我銘記一生的日子,那天你來找我匯報,我瞎了眼準備提拔你。”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被巨魔追殺的時候有你在其中,我和野豬人打仗的時候有你在其中,現在又被人類追殺你直接就在我身邊了,我特別想問你一句,是不是你詛咒了我?”夏芮絲咬著一根兔子骨頭,口齒不清的說道。
“哈!我的詛咒要是有用你早就死了,不過現在我們還沒脫離危險,你說那些人類在哪呢?”奧蕾莉亞說道。
夏芮絲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著北邊的天空:“應該很近了,最遲明晚我們就會撞上了。”
“我以為我們的目的是再也不被追上?”奧蕾莉亞道。
“別傻了,哨兵領沒了,你去和獸人借狼騎麽?先說你會不會騎?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獸人的力量幫我們脫困,而起我還有點疑慮,必須要和洛薩談一談。”夏芮絲說著。
奧蕾莉亞剛要說話,夏芮絲就伸出手止住了她,同時站起身,長劍出鞘。
“我也有要和你談的,夏芮絲。”幾個人影從黑暗中顯現,洛薩和沃爾森同時走出了陰影,還有三名刺客跟隨著他們。
遠方傳來馬蹄的聲音,刺客們的大部隊此刻才姍姍來遲。
“驚訝麽?我們後來決定小部隊先在前麵走,大部隊後麵跟隨著。”沃爾森說著,他手中拿著兩把匕首,篝火的光芒使得匕首發出奇異的綠色反光,上麵很明顯塗了毒,奧蕾莉亞稍微抖了一下,她回憶起了自己腰上還沒能拆下繃帶的傷口。
“看來我們都想著彼此,這很好。”夏芮絲笑了笑,她看著沃爾森說道:“我和洛薩有些事情要談,你和你的人回避一下好麽?”
沃爾森搖了搖頭,刺客門也紛紛拔出武器,準備開始戰鬥。
“別這樣,是很私密的事情。”夏芮絲有一次說到,沃爾森淡淡的道:“讓我們躲去哪呢?”
“暴風城如何?”夏芮絲說著,她同時動了起來。
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預動,她如同死亡的旋風突然刮起,洛薩和沃爾森同時向後退去,不僅僅是因為夏芮絲,還有奧蕾莉亞的弓箭也同時射出,雖然威力不大,但是能夠重創人體。
僅僅一個呼吸,三名刺客就屍首分離,夏芮絲的衣服又一次被鮮血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如同劇烈運動之後的汗水,但是卻散發著腥氣。
“洛薩,我真的有話和你說。”夏芮絲正色道,她必須告訴洛薩一點,他們計劃已經失敗了,而她自己則有著一個新的計劃,足以讓雙方共贏。
“別聽她的。”沃爾森揮著匕首強攻而出,他試圖使用陰影靠近夏芮絲,但是綠色的火焰在精靈的眼球中燃起,沃爾森無可遁形,被長劍逼了出來。
洛薩站在那沒有動,他不想以多打少,但是他也不想再和夏芮絲說些什麽了,將死之人還有什麽好說,乖乖安息才是最好的選擇。
“洛薩!我必須告訴你,如果你們放我走,並且協助我擊敗議會,我就出兵幫你們攻擊獸人,我說到做到!”夏芮絲一邊戰鬥一邊大喊,但是她的話語卻引來了沃爾森更加瘋狂的攻擊,兩人在原地糾纏起來,一時半會兒沒能分出勝負。
“想想看洛薩!議會今天拋棄了我,他們也一定會拋棄你們!隻有我才是真正和你們在一條陣線上的,我們都麵臨著敵人,而且我們沒有實際上的衝突!仔細想想,這一切是怎麽開始的!”夏芮絲大聲吼著,奧蕾莉亞舉著弓,不知道該不該攻擊洛薩,和夏芮絲纏鬥在一起的人類她沒辦法攻擊,使用不熟悉的弓箭很容易造成誤傷,但是羅薩又什麽都沒做,他隻是站在那。
洛薩此刻正在掙紮,他的內心裏有一種名叫第六感的東西正和他的理智對抗,而一種名為感情的東西也發揮著作用,攪亂著戰局。
帕索妮亞!一個名字如同雷霆一般在他心中響起,他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雖然這些還不足以讓他選擇相信夏芮絲,可他確實動搖了。
“洛薩!我們一起幹掉這個家夥!”沃爾森也張口呼喊,他此刻處於下風,夏芮絲雖然沒使用自己熟悉的武器,可她依舊有著超人的力量和速度,她的邪能因為消耗的原因在對付這種高手時隻是作為底牌使用,不然沃爾森已經被殺了。
遠處的刺客們越來越近,大地已經開始震動,因為馬蹄讓地麵上的石子一顆顆顫抖著。
“洛薩,我需要你做出決定!”夏芮絲也知道事情正朝著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她一邊喊著,但是在另一個方向,一支黑影也出現在了月光之下。
那是一大隊騎著座狼的獸人,領頭的是一個格外高大的身影,背著一把戰斧。
“發現傳奇戰士,夏芮絲,偵測到了傳奇級別的獸人戰士,請小心應對。”係統的聲音也同一時間響起。
戰鬥中的兩人各自停手,警惕的看著這支獸人的隊伍,他們快速的行進到周圍,和刺客們對峙著,領頭的那名高大獸人翻身落地,他的座狼也不發一聲,靜靜站在那。
“原本是想找一個對手,沒想到有三個,不對,四個。”他用獸人語喃喃自語,戰斧扛在肩膀上,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用蹩腳的通用語說道:“我是格羅姆·地獄咆哮,戰歌氏族的酋長,報上你們的名字,人類。”
洛薩沒有出聲,他警惕的看著這位自稱酋長的家夥,他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種可怕的壓力,他還從沒遇到過如此可怕的敵手。而沃爾森直接消失在陰影裏,他似乎意識到了眼前之人的危險程度。
“你好,戰歌氏族的酋長,我是夏芮絲·黎明玫瑰,是個高等精靈。”夏芮絲用獸人語做著自我介紹,所有的刺客包括洛薩和奧蕾莉亞都感到震驚,她竟然會說獸人的語言。
“你會說我們的語言?很好,看起來你就是那個獨自殺死我上百個戰士的家夥。”格羅姆感到十分滿意,他終於遇到了一個可以一戰的人。
夏芮絲搖了搖頭,他指了指洛薩說道:“我不是,那個家夥才是,有什麽問題找他就好樂,我和另一個精靈隻是路過,沒什麽事的話允許我們先走一步。”
這段對話是用獸人語講的,洛薩和沃爾瑟,包括其他刺客都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夏芮絲指著洛薩的動作卻清清楚楚。
“別想逃走,我知道是你,不如這樣,我和你們光榮的打一場,然後活著的人就可以離開,怎麽樣?”格羅姆用通用語說著,這次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他手下的獸人戰士直接發動了進攻,刺客們遭遇突然襲擊,他們雖然是精銳,可是卻不擅長正麵戰鬥,更何況遇到了格羅姆身邊的近衛武士。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洛薩、格羅姆、夏芮絲和奧蕾莉亞私人互相看看,誰也不知道該如何。
格羅姆狂吼了一身,他揮舞起戰斧,這戰斧上有著很多小孔,在揮舞的時候空氣通過這些小孔,就變成了駭人的嘯聲。他的戰斧向著夏芮絲攻去,而洛薩也趁機揮舞起大劍向著格羅姆,戰鬥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