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心急吃不得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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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穿越眾人品爆發,抑或是文萊油田的岩石穹窿過於脆弱,眼下不得而知。不過,這每天上百米的鑽井速度實在是有些恐怖,絕對是趕英超美的水準。嗬嗬,這上天也不能如此惠顧苗瑞傑他們吧?也許這和文萊地區主要以砂岩與頁岩為主的地質構造脫不了幹係。

    “嗬嗬,一天百十米的鑽井速度有什麽了不起的,聽說過大慶石油鑽井隊的‘三一井’麽,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厲害。所謂‘三一井’,有大小‘三一井’兩種:用1隻鑽頭、1天時間,鑽井1000米稱為‘小三一井’;用1隻鑽頭、1天時間,鑽完1口1200米深的井,稱為‘大三一井’。1965年7月間,大慶鑽井指揮部1214鑽井隊首創‘小三一’優質井。按照他們的速度,最多兩天時間,文萊油田就應當出油,哪裏還用得著咱們繼續在這裏艱苦奮鬥。”專家畢竟是專家,這幾十年前的曆史資料苗瑞傑是隨手拈來。

    “艸,難道那些岩石都是豆腐做的不成,一天竟然被拿下了上千米?”

    “嗬嗬,事實就是如此,你就是有疑慮也沒用。再說了,那可是一個瘋狂的時代,很多事情並不能依照常理來看待,也隻有在那種情況之下才會出現鐵人王進喜。”

    “苗工這話有道理,瘋狂的時代總會出現一些妖孽式的事件與人物。”

    “是啊,按說現在的鑽井設備要遠遠好於半個多世紀之前,可是卻鮮有聽說達到‘三一井’的水平。眼下一天鑽個六七十米那是正常速度,能達到百十米那是超常發揮。這到底是技術退步了呢,還是人的思想退步了?”對此,苗瑞傑亦有些迷惘。

    “嗬嗬,至少現在的工人不可能擁有象前輩那樣迫切的心情,主觀能動性絕對差地遠。”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人都已經退化成經濟動物,沒錢就沒動力了。”

    “嗬嗬,老苗,所以說精神文明建設要緊抓不懈才行,千萬不能一條腿走路啊。”

    中午時分,海旭陽一行終於趕到麻拉碼頭。沒想到幾天不見,碼頭再也不複以前那種簡陋的形象,隻見一排棧橋井然有序地矗立在麻拉灣一線。

    “李帆,碼頭怎麽回事,怎麽變化如此之大了呢?”海旭陽攔住值勤的特戰隊員李帆,悄悄地問道。

    “海政委,這兩天煤碳的產量翻了幾番,再加上有一批礦石要運輸到麻拉島,原有的碼頭已經無法滿足生產的需要。所以,黃鵬輝黃工就專門組織了人員重建了棧橋,大大提高了碼頭的轉運能力。由於統一進行了規劃,麻拉港看上去比過去漂亮多了。”

    伏波號攜帶的各種水泥並不算少,足有數千噸。不過,其中相當一部分是石油鑽井專用的灌漿水泥,另外一部分則是為了滿足工廠基建所需,根本就沒有多少富餘。正因為這個原因,黃鵬輝規劃中的麻拉街道暫時隻好采用石板鋪路。混凝土路麵?晚上做夢的時候想想吧。

    在海旭陽看來,眼下的麻拉街道不過是未來的路基罷了。雖然本地到處都是頁岩,不過,穿越眾可沒有那個能力把它們全部加工平整,鋪在路麵上。未來,這裏必然是鋼筋混凝土或者是瀝青路麵的天下。由於石油化工很快就將進入產出期,麻拉未來的道路最有可能鋪設的就是瀝青大道。

    伏波號自從離開麻拉水道之後就一直駐紮在外海,為了方便指揮麻拉地區的基礎建設工程,穿越眾就在未來的市政府所在地籌建了一棟兩層高的木頭樓房,值班人員以及黃鵬輝他們通常都會在這裏辦公。百廢待舉,眼下眾人隻好因陋就簡。

    “海子,看來你這家夥文萊之行收獲多多啊,臉簡直都要笑爛了。”

    這幫家夥,嫉妒心太強了吧,不就比你們長地帥了一些嘛。“黃工,這一趟還算不錯,不但全麵勘察了文萊的地球地貌,同時還親臨石油鑽井現場,親自啟動了鑽機。眼看著鑽杆嗖嗖嗖地消失在地下,那種成功的喜悅就不擺嘍。”

    讓你們嫉妒老子,再給你們來次狠的,難不成把哥吞了不成。

    果不其然,黃鵬輝一眾被海旭陽的得瑟勁氣地臉色發青,不知道還以為他們集體得了便秘。不過,這幫家夥反應也是夠快。

    “嗬嗬,我們麻拉的工作一樣成就非凡,剛才下船的時候的看到沒有,麻拉港的景色更加漂亮了吧?”黃鵬輝不忘顯擺自己的成績,試圖扭轉不利的局麵。

    “哦,那裏還算不錯,看上去比以前整齊多了。隻是現在都是木頭棧橋,你們是不是搞地過了?我可不相信這木頭製品能夠趕地上鋼筋混凝土。”

    “嗬嗬,海子,這你就外行了吧。不要以為這木頭的東西就不結實,要知道咱們使用的都是原始巨木,胸徑都在一米以上,而且都是木質細密的樹種。說起來這些木材的強度並不比鋼筋混凝土差多少。”

    “嗬嗬,黃工,真要是如你所說地這麽厲害,咱們何必勞民傷財地在外海建造石材碼頭?直接就利用你們搭建的這些棧橋,把設備運上岸不就得了。”海旭陽暗自撇了撇嘴。

    眾人又一次便秘起來,老臉黑青。“木棧橋的整體強度當然趕不上水泥碼頭。再說了,那些大型設備動輒就是幾十上百噸的重量,就是水泥碼頭都不一定承受地起。”

    “越說越不知所謂了,我看大家還是甭和海子鬥嘴了。人家是政委,玩的就是嘴皮子功夫,咱們可說不過他們。”蘇世陽翻了翻白眼,煩燥地打斷了眾人的話語。

    “還是世陽說地好,你們越說越不知所謂了。以前那些現代化的碼頭隨便哪個不能承擔幾千上萬噸的重物,怎麽可能連百十噸的設備都無法轉運。真要是如此,北側的碼頭咱也沒必要建了。”海旭陽到底還是有些年輕氣盛,不知道有些時候適可而止比追根究底更重要。

    “好了,好了,大家都忙去吧,難道你們都沒事嗎?海子,來我辦公室來坐坐,咱們一起商量商量外海的碼頭建設事宜。”黃鵬輝趕緊把眾人驅趕出去。

    隨著穿越眾的基礎建設工作全麵鋪開,眾人越來越發現當前的工作效率實在有些低下。當然,這種情況暫時無法從根本上解決,畢竟那一眾設備都還窩在伏波號上,幹看著那些土著推著獨輪車,揮汗如雨。

    “我們現在主要是施工設備不盡如人意,雖然動用了工程炸~藥,可是隻靠眾人肩擔手推實在是無法快起來。畢竟眼下大家進行的是土石方工程,都是些重物。”

    “嗬嗬,黃工,沒有山石的話咱們怎麽可能填海造壩?在設備沒有上岸的情況下,咱們隻能靠人來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此,海旭陽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最多把石塊敲地更碎小一些。

    “海子,如果單純靠人來堆的話,咱們現在手頭的勞工那就太少了。要知道麻拉這裏可是遍地開花,幾乎所有的大型項目都已經啟動,人力缺口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們都清楚勞動力嚴重不足,隻是文萊可不是大明朝,這裏原本就沒有多少人口,一時半會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這個眾所周知的難題。另外,張京也說了,他手下的那批人同樣需要時間去掌握基本的作戰技巧,現階段他不會讓這批人去送死。”對此,海旭陽也有些無奈。

    “張隊訓練的那一千人都是海盜出身,打家劫舍是他們的老本行,用地著訓練嗎?”

    “嗬嗬,黃工,話也不能那麽說。咱們原本人力資源就嚴重不足,一直都是一個人當十個在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海盜倒在敵人的刀劍之下吧?再說了張京他們的訓練過程也是一個潛移默化的思想改造過程,按照張京的說法,未來這批戰士絕對是自己人。”

    “看來政府部門運轉緩慢那是有自己考慮的,有些事情還真急不來。唉,我這人還真不適合主政一方。海子,你看,我嘴上都已經起了三個燎泡,完全是急的。”

    “老黃,沒聽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這句話嗎?咱們靜下心來,腳踏實地一點一滴地經營,總有一天你會驀然發現,哇,這麽碩大龐大巨大的工程竟然被我拿下了?”

    “嗬嗬,你小子,不愧是幹政委的,做思想工作還真有一套。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地感到心頭的壓力輕鬆多了。看來,你小子不去當心理醫生還真是屈才了。”

    “嗬嗬,老黃,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我這不會是實話實說罷了。反正你急也急不來,何不放鬆心情,徐徐圖之呢?”

    “我的性子原本就比較急,總想一下子就解決問題,不想拖地太久。因為這個原因,我在單位裏得罪了不少人。要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援助科特迪瓦的這個專家組裏。”

    “嗬嗬,福兮,禍兮,誰知道呢。上天既然安排我們來到了這裏,我想咱們怎麽也會比以前生活地更好,活地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