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南下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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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組古達管理委員會之後,古達地區的管理水平得到大幅度的提升,隨之,本地的基礎建設、工業建設亦踏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其盛況,完全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眼看著此地好象已經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海旭陽遂決定再次遠行。
最近,龐錦、石峰一行在巴拉望島幹地很不錯,他們在公主港建立前進基地之後,就按圖索驥在島上尋找汞、矽石、鉻鐵等礦產。眼下麻拉那裏一直都在等米下鍋,他們可不敢有絲毫偷懶的念頭。
巴塔族、巴拉望族、塔巴尼亞斯族等是當地主要的居民,對於巴拉望島的環境那是非常熟悉。在這些當地人的幫助下,龐錦一行很快就發現那些目標礦區。隨後,他們開始雇傭當地土人清理礦區雜物平整運輸道路,為下一步的開采工作做前期準備。
自古達管理委員會向巴拉望島調撥了兩百六十頭大象作為運輸工具之後,當地的礦產開采項目相繼啟動。據石峰反饋回來的信息,他們已經小有收獲,各種礦石產量足有數十噸。
考慮到巴拉望島已經和平接收,當地總體形勢喜人,海旭陽和張京協商之後,決定抽調一批北進的艦隊,準備南下蘇祿。隨後,龐錦隻保留了十艘艦船和一部分商船配合石峰他們一起行動,其餘戰船全部折返古達,準備參與下一步的行動。
在南洋地區,盤踞在蘇祿群島的蘇祿國小有威名。蘇祿自古扼中國與阿拉伯、棉蘭老島、維薩亞和婆羅洲之間交通要衝,曆史上很早就同中國有著密切的商貿和人員來往關係。明朝初期,蘇祿與明庭的經貿關係越發緊密,象王敬業他們家族的船隊就經常前往蘇祿國。因此,為了這次南下,海旭陽專門把王敬業帶到了古達。
“王掌櫃,聽說你們船隊經常出入蘇祿,你能否把那裏的情況向我們介紹一下?”
王敬業是親眼看著中華國從無到有一步一步發展起來的,到現在他早已從最初的震驚莫名,進化到發自內心的折服。因此,雖然穿越眾一直沒有允許他和商隊獨自離開,這家夥卻並沒有抱怨,反而漸有把自己也當作成中華國的一分子的趨勢。
“蘇祿國的主要領土都在蘇祿群島上,主要由數百個火山島、珊瑚島、無數岩灘和暗礁組成。不過,二十多年前他們曾經致力於向婆羅洲發展,為此,甚至和闍婆國進行了長達數年的戰爭。這場戰爭最終以蘇祿國失敗而告終,他們的勢力再次回縮到蘇祿群島上。
目前這個國家由三個酋長國組成,由東王巴都葛叭哈喇、西王麻哈喇葛麻丁、峒王巴都葛叭喇卜分別進行管理。由於土地貧瘠,當地人主要以漁業、采珠、煮鹽、甘蔗種植和織布為生。蘇祿珠青白而圓,其色不退,是極為昂貴之物。”王敬業詳細介紹了一番蘇祿的情況。
“王掌櫃,最近蘇祿是否又開始覬覦渤泥,這方麵的情況你了解不?”張京問道。
“我前年九月間曾經到過蘇祿一次,當時他們好象並沒有開疆拓土的打算。不過,據聞曾經打敗他們的闍婆國已經為麻喏巴歇國所滅,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此再次窺伺渤泥的領土。算起來我已經快兩年沒來蘇祿了,對他們的近況並不是很了解。”
“這麻喏巴歇比闍婆國還要強大,估計蘇祿國也不敢輕舉妄動。嗬嗬,即使他們圖謀婆羅洲咱們也不用擔心,小小的酋長國能有多大實力。”海旭陽笑道。
“這倒也是。與中華國相比,蘇祿的實力實在是不值一提。不過,這裏的民眾一向悍勇善鬥,咱們還是要小心為上。”王敬業小心翼翼地說道。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不過,打鐵還要自身硬,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拿下蘇祿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張京自信滿滿地說道。
“對於戰爭的結果我並不懷疑,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在獲取勝利的同時,如何減少自身的傷亡。說起來咱們現在就和遊牧民族一樣,傷不起。”東方辰說道。
“咱們可以以火力的優勢,彌補人手上的不足。放心好啦,咱一貫玩的就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嗯,這好象真地是張京他們最拿手的好戲,無須懷疑的喲。
鑒於可能會和蘇祿或者其它勢力發生衝突,南下艦隊最終決定小心為上。因此,為了這次行動穿越眾動用了一千三百名士兵和兩百名熟悉南部情況的古達本地人。七月二十八日,以伏波號為首的南下艦隊正式起航。
此次中華國海軍南下的戰略意圖很明確,那就是牢牢地控製沙巴州,從而保證自己能夠平穩地實施菲律賓開發計劃。在這個大戰略麵前,南下艦隊必須要衝破一切阻力,神擋殺神,佛擋弑佛。即使有所犧牲,亦將在所不惜。
艦隊航向東南,穿越邦吉海峽之後轉向西南,貼著海岸繼續自己的旅程。
沙巴州擁有馬穆特和塞加馬河穀兩大金礦產地,根據所掌握的資料,這些金礦多是砂礦,開采難度並不大。所以,海旭陽一行試圖尋找到它們,以緩解中華國資金方麵的壓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十日中午,南下艦隊搜索隊終於發現塞加馬河穀。“海子,前方發來電報,他們已經抵達塞加馬河穀。據說整個河穀一片金光燦爛,不過,他們沒有發現原礦所在地。”張京興衝衝地說道。
“婆羅洲的金礦本就不多,也許塞加馬這裏的原生礦早已風化。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還是趕緊把設備送過去,挖金子啦。”海旭陽揮舞著手臂,心中的貪婪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
欲望向來是推動人類進步最強大的原動力,在海旭陽親自指揮下,南下艦隊一千五百多人幾乎全部出動,僅僅用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就把塞加馬河穀翻了個底兒掉。可惜的這個金礦的儲量並不是太大,南下艦隊最終收獲的黃金還不到十五萬兩,也就五噸多一點。
也許附近某些地方仍然潛藏著不為人知的黃金礦,不過,這已經不是南下艦隊需要考慮的問題了。眼看著雨季一天天臨近,他們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行程。
八月八日,海旭陽一行抵達後世的山達根灣。麵向蘇祿海的山達根灣內闊口窄,靠近北岸的地方有一個優良的港口,即使是伏波號,同樣可以安全停泊。
山達根是南洋一帶非常出名的燕窩產地,同時亦是大明極為重要的珍貴木材采購區。再加上這裏臨近蘇祿國,一向是蘇祿對華貿易的重要交易場所。這麽多有利的條件匯集在一起,山達根想不發展起來都難。因此,此時此地已經發展成為擁有兩萬多人口的港口城市。
“兩萬多人口?”海旭陽一聽到這個消息,口水都流下來了。此時,在南洋一帶真地很難找到擁有如此眾多人口的居民區。
“不單單是兩萬多人口這麽簡單,你可能想象不到此地竟然聚集了近一萬六千多華人,據說曾經有一段時間,中國人所說的南洋就是專指山達根這裏。”張京又爆了一個驚喜。
“出現這麽多華人應當有曆屆中國政府的原因,畢竟這燕窩、紫檀、黃花梨、紅木啥的,其消費對象主要就是中國的皇室或者官員。在他們的推動下,必然會有很多中國人為他們服務,甚至不遠萬裏親自來此采集也在所不惜。”東方辰從根本分析出現這種境況的原因。
“我想也應當是如此。要不然以本地狹小的市場,怎麽可能吸引那麽多華人來此生活。要知道曆來同大食或者大秦進行海貿才是中國海商的主流。”海旭陽亦讚同應當是政府行為的這個觀點。
“嗬嗬,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麽原因匯集到這裏的,眼下這些人必須要為我們所用。東方船長、海子,咱們就不要遲疑了,趕緊動手才是。萬一某些不利於我們的消息傳來,這些人隻要往森林裏一鑽,咱們就隻能幹瞪眼。”對於這溜到嘴邊的食物,張京根本不準備客氣。
“行,軍事上的事情原本就是由你負責,你認為合適的話,直接去做就是。”
此前召開穿越眾集體大會時,就已經對各部門的權力進行了明確的分工。因此,無論是海旭陽還是東方辰,都不準備僭越。更何況眾人一致強調要保持軍隊的獨立性,這個國王和議長更不好直接插手軍隊事務。
中國已經被儒家思想毒害了上千年,搞地自己一個個都象小綿羊一樣,溫順地很。因此,隻要華人聚集的地方,當地的民眾就鮮有什麽血性。結果,這個山打根比古達還要軟弱,張京他們剛一露出獠牙,當地人就開始屈服了。也許對於此地的民眾來講,誰當王對自己並沒有多少影響,隻要交納賦稅,生活照樣過。
“艸,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真是白瞎了我的表情。”張京罵罵咧咧地返回駕駛室。
“嗬嗬,你以為隨便到哪裏都會爆發激烈的戰爭啊?象山打根這種忽兒渤泥,忽兒蘇祿,忽兒闍婆統治的地方,民眾哪有什麽歸屬感。因此,這就更加談不上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的決心了。特別是此地的華人如此眾多,他們來此是發財的,可不是賣命的。對於這些客人來講,侵略這個詞,對他們來講好象沒有多大關係。”海旭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