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解放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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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推廣白話文這個議案已經獲得通過,那咱們這次討論應當算地上是新文化運動吧?”王天辰撲閃著眼睛,超萌地問道。

    “應當可以這麽說,至少這一次咱們打破了傳統勢力對語言文字的束縛,使得她們真正發揮出自己應有的作用與價值,從而向廣大民眾傳遞知識,不再彀於精英階層的玩物。”

    “嗬嗬,海子,如此一來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培養出批判精神來了?以前聽到一個說法,古代中國,書籍都是采用豎排模式,這樣讀書人看書時的頭是上下運動的,點頭,點著點著對書裏的觀點就有認同感順從感,容易墨守成規;西方人就不一樣了,人家用橫排,一看書就直搖頭,批判精神怕就是這麽給培養出來了……”王天辰笑道。

    “你這種說法有些形式主義了吧?就拿橫排來說,其實這應當是科技發展到一定時期的必然產物,沒必要強加那麽多深層含義。墨守成規還是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世界,這應當是兩種文化的差異。畢竟中國儒家文化講究內斂,標新立異當然不符合她的精神。再加上千餘年來中國文化在人類曆史上一直非常強勢,****上國的心態非常明顯。在這種情況下,傳統文化開始轉向固步,科技創新亦淪為奇技淫巧。因此,創造性思維的土壤就越發貧瘠,其主體亦淪為社會最底層、沒有什麽科學知識、隻有經驗的匠人。這應當是是古代中國沒有形成係統性科學知識的根本原因。”

    “是的,那些文人受****上國思想毒害的時間太久了,根本不清楚科技才是社會發展的第一生產力。即使到了清朝這個逐漸沒落的時期,他們的內心仍然是高高在上,把依仗船堅炮利打開中國國門的西方國家稱之為撮爾蠻夷。”

    “嗬嗬,林語堂在《京華煙雲》中就講了一個相關的笑話,從前有一大隊螃蟹兵,龍王爺要他們把守海口。螃蟹將軍天天在海邊沙灘上把這群螃蟹兵勤加操練,人都可以看得見那些小螃蟹演習列陣交戰。一個大蛇精在海裏造了反,這時正好趕上螃蟹將軍生了病,龍王爺派珍珠仙母去領兵。她就浮出水麵兒,站在海裏的一塊石頭上,臉向沙灘下命令,叫螃蟹站立成排。螃蟹們兵都從窟窿裏鑽出來,站好了排。舉目右望,站得整整齊齊,珍珠仙母大為吃驚。她喊口令:‘向前走!’螃蟹兵不能向前往海裏走,卻向沙灘右邊兒走去。珍珠仙母弄得毫無辦法,就是不能讓他們往前走下海裏去。於是她問一個螃蟹軍官如何是好。軍官請準代為發號施令。他說:‘向左轉,向前走!’看哪!螃蟹兵一直往前,走向海水裏。

    珍珠仙母大惑不解,求螃蟹軍官說明緣故。螃蟹軍官回答道:‘他們都是從英國留學回來的呀。”說罷聽眾立刻明白,大笑起來,因為英文在當時被叫做“蟹行文字”,是橫著寫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在那個文字上‘橫豎相衝’的年代,中國人還是對橫排文字有些許調侃和鄙夷,其心理上的優勢仍然非常明顯。結果,牛逼過份就成了二逼,中國遭受了上百年的屈辱。”

    “海子,天辰,你們幾位沒必要搞地這麽沉重,更沒必要否定一切。據我所知,傳統的排版方式至少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有利於建康。人的脖子本身就具有一個生理彎曲,古代人看豎排書,脖子經常上下運動,有利於保持這種自然彎曲,而且脖子附近的氣血暢通,對健康有好處;而現代人基本沒看豎排書籍,脖子左右運動或者沒運動的情況多了,時間一久,氣血不通,甚至生理彎曲消失,容易出問題,比如脖子僵直、僵硬等等。”

    “就是,就是,懷疑一切並非是打倒一切。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苗哥,還是你高。”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天辰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再說了,既然我們一行來到這個時空,即使無法從根本上扭轉國人的傳統觀念,咱們也會為同胞開辟一片全新的天地,引領一部分人踏入新世界。這樣,即使他日中國傳統文化沒落了,咱們仍然可以為同胞保留一線煙火。所以,沒必要杞人憂天。”苗瑞傑說道。

    “是啊,沒有了大明,咱們不是還有中華國嘛。如此一來,國人也就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想要活地有尊嚴,那就移民中華國吧。”王天辰說道。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要知道曆任帝王都把國民當作自己的財產,沒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句話嗎?他們怎麽會舍得放手。”說到這裏,海旭陽對於中華國的未來憂心忡忡,天知道什麽時候華人才能夠在中華國占據絕對優勢。

    “朱元璋這家夥太強勢也太小氣,隻要他活著,咱們很難批量從明朝引進人口。”

    “開國帝王麽,當然都是非常人物。不過,苗哥,你也不用太擔心,反正再過四年多時間他就gameover了,到那時咱們再伸手也不遲。再者,這一時期正好就是咱們落實一五計劃的時間,根本沒有那個精力與實力從大明身上割肉。”海旭陽說道。

    “一五是我們發展壯大必須經曆的時期,迫切需要一個和平的發展環境。因此,我們確實不能去招惹明朝這個龐然大物。再說了,我們周圍的生存環境同樣很嚴峻,南有麻喏巴歇這個超級強大的存在,北有暹羅這個同樣不弱的對手。眼下我們是在夾縫中求生存,還不到得瑟的時候。”看到這邊很熱鬧,張京亦參與進來。

    此時是中華國生存與發展的關健時期,必須集中所有力量共同努力。因此,還不到軍政完全分開的時候。非但如此,就是海旭陽、東方辰他們一樣是積極參與國家事務,並不是把什麽事情都扔給了苗瑞傑。

    “眼下,起源於東爪哇的麻喏巴歇應當是我們最大的敵人。至於暹羅,現階段對我們的威脅並不大。對了,麻喏巴歇是元朝時的稱呼,現在明朝稱之為滿者伯夷。洪武三年(1370年)滿者伯夷國王昔裏八達拉遣使奉獻金葉表。洪武十四年(1381年)上金葉表朝貢。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滿者伯夷應當是明朝名義上的藩屬國,千萬不要牽一發而動全身。”

    “老苗你這個擔心有些多餘。雖然滿者伯夷王國曾統治馬來半島南部、婆羅洲、蘇門答臘和巴厘島。哈亞·烏魯克在位時期,其領土範圍甚至遠至泰國南部、菲律賓、東帝汶。不過,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自哇爾達納1389年就任滿者伯夷國王之後,其實力雖然仍然比較強大,但是,他們的勢力已經逐步萎縮。多年前,他們就被暹羅人從馬來半島上驅逐,大名鼎鼎的新加坡也就是現在的淡馬錫已經淪為暹羅的藩屬。”

    “正如張哥所言,滿者伯夷的強大已經成為過去。要不然,咱們在這裏搞了這麽大的動靜,他們早就應該出麵幹涉了。要知道,以前蘇沙他們的文萊國名義上就臣服滿者伯夷,蘇祿西犯的時候更是慘遭對方的打擊。”海旭陽說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滿者伯夷雖然已經衰落了,不過,其海軍仍然很強大。要知道,四年後,也就是西元1397年,他們就會出動海軍滅了三佛齊,打地拜裏迷蘇剌逃亡今天的新加坡。因此,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苗瑞傑提醒道。

    “是的,咱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免得被滿者伯夷蟻多咬死象,丟了穿越大軍的臉麵。要知道我們南下的腳步雖然已經終止於鬥湖,但是,我們已經臨近對方的勢力範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發生衝突。再加上我們下一步的發展計劃就是開發菲律賓群島,這必然又會觸犯滿者伯夷這個宗主國的利益。所以,我們必然時刻警惕對方。”作為軍方的代表,張京當然非常清楚中華所麵臨什麽樣的生存環境。

    “看來在我們的實力在沒有得到充分發展之前,暫時還得繼續夾著尾巴做人。對了,苗哥,這鋼鐵已經生產出來了,三煮三蒸的巴勞、山樟等船用木材亦積累了數萬立方米,咱們的造船業應該起步了吧?”海旭陽問道。

    “嗬嗬,海子,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已經拿出了十多種船舶設計方案,從三五百噸,到萬噸巨輪,幾乎全部涵蓋了。我們利用計算機對這些設計方案模型進行了論證,沒有發現設計上存在什麽大問題。因此,在上月底咱們直接就用工字鋼鋪設了六條五百噸排水量船舶的龍骨,準備以此來檢驗前一段時間的勞動成果,並為下一步製造千噸級艦船積累生產經驗。由於采用了後世模塊化生產技術,這六艘試驗船幾乎一天一個樣,我想用不了多久它們就可以下水試航了。”

    “我靠,沒想到苗哥你這麽有魄力,竟然一次性就上馬了六艘船。隻是咱們有那麽多熟練工人嗎?不要因為攤子鋪地過大,反而拖延了工期。”海旭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