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叮!你的女友夏苗苗獲得了史詩級的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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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此時此刻是淩晨三點,郝琦迷迷糊糊來到衛生間準備開閘放水,在冷不防看到整齊擺放在牆邊的兩個貓砂盆那一刹那,腦子裏突然就蹦出了這一句話來。

    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扁鵲還是莎士比亞?

    休眠的大腦開始緩緩運轉,帶動郝琦的意識快速清醒的同時,也飛快地載入了之前的記憶,在大約五秒鍾以後,郝琦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是噩夢啊……”

    他歎了一口氣,歎息之中慶幸與感慨的情緒各有之……不過更多的恐怕還是感慨。

    剛剛的夢裏大致是這樣的場景——前略,巧笑嫣然美麗可人的女友在自己麵前緩緩褪下衣裙,露出秀色可餐的曼妙嬌軀,她主動為自己解開褲帶,將自己撩撥得欲罷不能後以前所未有的妖嬈和主動騎坐上身,然後一段不可描述之美妙場景就此開始。

    按理來說,到這裏為止的內容其實都不應該算是噩夢,關鍵就在於接下來……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郝琦突然覺得自己好想尿尿。

    然而和片子裏那些動不動就失禁到連攝像機都難以幸免的敬業女性比起來,男人這種生物在不可描述的狀態下通常是尿不出來的,郝琦又憋得很辛苦,在這個時候,女友很體貼地柔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讓他毛骨悚然的話。

    她說,別擔心,我幫你擠出來。

    後麵的情景郝琦已經不願意去回想了……他隻記得自己的膀胱在那一瞬間似乎是遭受了百萬噸的重擊,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床上竄下,眨眼間就不知所蹤。

    “……等一下。”

    看著地上的貓砂盆,郝琦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記憶似乎出了問題。

    自己看到黑影的時候……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已經醒過來了?

    如果是在夢裏的話,那麽……那黑影是怎麽回事?如果是醒過來的話,按理來說應該不會……

    忽然間,郝琦的身體僵住了。

    他顫抖著伸出手,扶正了自己的小兄弟,先是一番酣暢淋漓的放水,然後打了大大的一個寒顫。

    這個寒顫,有一半是本能反應,另一半……是被嚇的。

    因為,他已經明白了。

    自己從噩夢中驚醒的那一刹那,似乎……就又來到了另一個比噩夢還要更加恐怖的真實世界之中了啊。

    ************

    我叫郝琦,今年二十四歲,有房沒車,父母雙全,拆二代,目前在家待富中。

    我有一個女朋友,她的名字叫夏苗苗,以前是一名美少女,現在……變成了一隻黑白花色的貓咪。

    我還有一個女兒,隨她媽媽的姓,叫夏姬八射,是一隻白貓。

    那麽問題就來了……我本人好像並不是一隻貓。

    這是怎麽回事呢?

    請看下集。

    ……

    好吧,自述式的自我質問似乎並不能幫助郝琦解決什麽問題,所以,郝琦覺得自己這時候果然還是換用最初的提問方式比較好——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第二次有了喜歡的人,喜歡的人又剛好喜歡自己,兩件快樂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這兩份快樂又給他帶來了更多的快樂,得到的,本該是像夢境一般幸福的時光,然而……

    為什麽,自己的女朋友,又變成貓了呢?

    為什麽,要說一個“又”字呢?

    好吧,其實上麵已經說的很明白,當然是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幾天前,自己的貓咪女友夏苗苗,曾經一度變回風華正茂的美少女,然而這樣的變化僅僅持續了不到一星期,在兩人沒羞沒臊的第二次人類補完計劃尚未付諸實施之際,這殘酷的現實就和剛才看似美好的夢境最後,郝琦自己的膀胱一樣,瞬間爆炸了。

    事實上,剛剛的夢裏,他的耳邊甚至還回響著傷感的bgm,那首歌是這樣唱的:全都是泡沫……

    郝琦覺得自己以後大概再也無法直視這首歌了。

    有這樣一種失憶症,人的大腦會因為無法正視的經曆而主動封閉和逃避某段記憶,硬要說起來,剛剛的郝琦,大概就處於這樣的狀況下。

    隻可惜,他的記憶到最後到底還是被一泡尿喚醒了。

    而在意識到自己並非身處夢境的那一刻,郝琦已經果斷地,咬牙切齒地,氣急敗壞地喊出了那個名字——

    “夏!苗!苗!”

    果不其然,半秒過後,從客廳有故作理直氣壯的聲音傳來。

    “……大半夜的你那麽大聲做什麽!不怕吵到鄰居們麽!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就醬紫!晚安!”

    “……”

    一言不發的郝琦連手都沒洗,直接從衛生間殺到客廳,伸手到重新啟用的貓爬架上,某隻無良貓咪女友慣用的藏身洞裏,然後熟練地捏住了一塊鬆軟的後頸皮。

    “你給我出來!”

    本以為擒拿元凶報仇雪恨就在此時,然而下一瞬,郝琦馬上就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

    入手有些輕,而且手感好像不太對。

    “……果然。”

    當郝琦定睛望去時,隻見一隻懵懵懂懂的小白貓剛睜開惺忪的睡眼,一臉委屈望向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隨手又把小家夥塞回貓洞,下一秒,順著從某處傳來的吃吃奸笑聲,郝琦總算找到了罪魁禍首的方位。

    “夏苗苗!有你這麽當媽的麽!連自家女兒都坑!”

    “可不能這麽說……又不是人家大半夜跑去揪女兒的後頸皮來著。”

    “你還好意思說?跟你說了多少次,半夜不要在我身上跳來跳去的!還有!我跟你說過不許再爬上吊燈!”

    “……哎?有麽有麽?”

    吊燈上的貓咪女友探出個頭,認真地用爪子托著下巴思考,尾巴則在另一邊掃來掃去。

    “哎呀郝琦!人家突然發現,因為變成人又變回貓咪的關係,之前做貓咪時的記憶全都消失不見了!”

    麵對這比“逃避現實”還要更充分更合理的“失憶”理由,郝琦隻覺得自己的吐槽器官這會兒也和膀胱一樣要瞬間爆炸了。

    “那你倒是給我好好忘記自己以前也變過貓咪的事實啊!”

    “嘿嘿嘿……”

    吊燈上的貓咪一陣沒心沒肺的傻笑,吊燈下的郝琦則是徹頭徹尾的心累。

    如果說這個時候,耳邊再傳來個坑爹係統提示音什麽的,大概就更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