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讓你們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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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華峰衝過來,胡春哥鬆開了那白骨整個人竟然倒著飛了出去,臉懷譏笑的一直看著華峰。

    他一直飄向天台外,飛向遠方。

    胡春哥,你給我回來,你他娘的給我說清楚!”華峰一口氣衝到樓頂邊緣,看著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胡春哥喊道。

    他雖然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是他還是想不通,想不通中間很多的細節。

    啊……”身後嚴凱的聲音傳來,華峰趕緊回身向他們跑去。

    等到跟前,嚴凱已經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用全身不停的撞擊著樓頂。

    而他的全身可以肉眼看見的在腐爛,整個臉已經看不清楚,扭曲,猙獰成一片,烏黑恐怖。

    華峰,救救我!快,求你救救我吧!我好難受,好難受……啊……”嚴凱已經痛苦到了極限,隻有不停的用撞擊來緩解自己身體上的痛楚。

    可是,華峰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去幫他。

    雖然剛剛自己隻顧著想這是一個陰謀,自己不能中圈套,可是,看到嚴凱這樣,他又無法讓自己做到熟視無睹。

    阿峰,刀給我!”突然阿肆站了起來,跑到華峰身邊抓過他的刀就像嚴凱而去。

    阿肆你要做什麽?!”

    華峰想要阻攔已經不及,或者說打心底他就沒想過去阻攔。

    與其煎熬而死不如給他來個痛快……華峰作為醫生,遠比別人想的通透,可是輪到自己跟前,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可是就在阿肆快跑到嚴凱旁邊的時候,突然嚴凱一個翻滾向遠處滾開,嘴裏發出奇怪的腔調。“你,要對我幹什麽?”

    他的麵孔已經扭曲到極點,甚至連哪裏是眼睛哪裏是鼻子都看不清楚了,可是當阿肆靠近的時候,他竟然能夠感知到?

    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跟痛苦做鬥爭,不停的撞擊著自己的頭顱!

    阿肆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靠近,手裏的刀子高高舉起來。

    哈哈哈”嚴凱突然發笑,笑聲難聽的仿佛能刺痛人的神經,接著根本不等阿肆靠近,突然回身就跑,他全身不斷鼓動,像是燒開了的水一樣。

    等到跑到樓頂邊緣,突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華峰閉上了眼睛。

    阿肆停住了腳步。

    遠處的夜風吹過耳邊,有些潮濕,還仿佛帶著嗚咽聲。

    華峰突然睜開了眼睛。

    樓下沒有傳來響聲。嚴凱跳下去,就像是跳進了無底黑洞一樣,一點都沒有響聲。

    不過,讓華峰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眼前不遠處,昏倒的阿肆。

    華峰趕緊走了過去。

    看著阿肆已經泛濫著青色的臉,知道他也是中了屍毒。

    阿峰,殺了我吧!我不想像嚴凱那樣……”阿肆虛弱的嘴巴都張不開了。

    不會的阿肆,我們是兄弟不是嗎?”華峰的表情一瞬間釋然開來。“既然你們都要我吸這屍毒,又能救你,我幹嘛不成人之美呢?”

    不……”阿肆想要阻攔,可是卻根本動不了。

    華峰的嘴巴已經貼近了阿肆的傷口,傷口已經外翻,空起來惡心又肮髒。

    阿……”阿肆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華峰一直沒有啃聲,一口一口,吸了吐出來,吸了吐出來……

    阿肆的慘叫聲不斷傳來,華峰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他隻是有些難過,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從自己身邊溜走。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這種感覺在他知道自己母親去世時候的也出現過。

    隻不過,那次他知道,自己再也聽不到母親的嘮叨,吃不到母親做的飯,看不到母親忙碌的跟父親拌嘴的場景了。

    那次,他知道,自己永遠也沒有媽了,沒有一個全心全意為他付出的媽了。

    可是,這次呢,這次他失去的是什麽呢?

    是兄弟?是友情?

    是跟胡春哥的一段歲月和感情?

    華峰一直吸到阿肆血液變的鮮紅,全身再沒黑色才停下來。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兄弟,但願……”華峰坐在已經暈過去的阿肆身邊,抬頭看著天上黑漆漆的夜幕,停頓了好久才說,“我們是最好的兄弟不是嗎?”

    ……

    華峰沒有急著將阿肆送進醫院,阿肆的呼吸平穩,而且他的傷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著。

    他果然是個怪人。

    他一直在天台上坐著,想著這一階段的事情。

    有些事想的很明白,有些事卻想不懂。

    有些事想的懂,可是卻不想懂。

    也不願意懂。

    ……

    想不懂,不願意懂的,就不去懂吧!難得糊塗嘛!

    想到這句話,華峰的心豁然開朗。

    突然從樓下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豆蔻開花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裏鑽。鑽了半日不得進去,爬到花兒上打秋千。肉兒小心肝,我不開了你怎麽鑽?”

    聲音嬌媚而殘喘,妖嬈而婉轉聽的人心癢癢。

    聽到這聲音,華峰的腦海裏出乎意料的浮現出了一個場景。

    那是那天,華峰兩人一起開車從家裏頂著如鐵的霧氣往醫院趕的時候。

    他開著車,華峰坐在後麵。

    他通過反光鏡看到阿肆的耳邊,一個女人,伸出了舌頭不停吞吐。

    雙手不停的在自己雪白豐腴鮮嫩的胸前撫摸,並且不停地遊走於身上其他傲人引人犯罪的地方,一邊不停的扭動腰肢搔首弄姿,一邊靈巧的小舌頭在嘴邊輕舔著。

    嘴裏還發出一種幾乎不可描述的聲音。

    而女人未曾張嘴聲已起。“豆蔻開花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裏鑽。鑽了半日不得進去,爬到花兒上打秋千。肉兒小心肝,我不開了你怎麽鑽?”

    ……

    這正是幾天前剛剛發生的。隻不過那天沒有女人的聲音和這個小曲。

    可是華峰腦海裏卻浮現了出來,並且腦補了出來。

    他知道,嚴凱去了,曉曉的屍體應該也要走了。

    在水池後麵,唐柒柒靠著水池壁托著可愛的臉頰看著天,不時撇撇嘴,也是一臉無奈。

    雖然這些都是你應該經曆的,不過看起來還挺難受的!”唐柒柒踢了踢腳說。

    夜色已經淡薄,天色微明。

    淩雪的聲音從下麵傳來。

    哪裏來的小鬼,哪裏逃?”

    聽到這個聲音,華峰背著阿肆就跑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