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遇菩提,淚拆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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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如夢初醒,“花果山…花果山…紫霞!”

    悟空心裏念叨出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驅使著悟空離開!所以,悟空掙脫了狐小仙,跑進了叢林。

    狐小仙看著跑走的悟空:“小猴,小猴你去哪兒…?!!”

    悟空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直直的跑向叢林,直至消失在狐小仙的視野,自己被樹木湮沒……

    綠草如茵的草地,一隻蝴蝶翩然飛過,旋即穩穩地落到了狐小仙的肩頭,合上了翅膀。狐小仙望著悟空消失的地方,“大聖,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悟空一股腦的跑在叢林裏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自己累了,餓了,才停了下來。卻遇到了一個還未化成人形的猴精。

    這猴精體型比起悟空來大了數倍不止,身體也十分健碩。悟空不想招惹他,肚子餓了,見一樹上掛滿了香蕉,準備取之,當他快要夠到香蕉時,猴精輕蔑一笑,拽著他的尾巴把他拉了下來。

    我堂堂大聖,這廝竟敢拽我的尾巴,悟空極是惱火,扭過頭來,準備去和猴精鬥他一鬥,猴精不屑看著悟空鬥誌昂揚的悟空,指了指樹上的香蕉,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這香蕉是他的。悟空自然明白猴精的意思,但心裏卻認為這猴精是在仗勢欺負自己,於是咬牙切齒,做好了幹架的準備。

    悟空四腳不離地,徑直向猴精衝撞了過去,猴精微微一側身,悟空就撲了個空。這猴精原來是這一帶猴子的小霸王,平時就負責看看族裏果園,防止外族猴子和其他東西的偷竊。今天見有一個不認識的猴子偷香蕉,自然得管管。隻聽此猴吱吱怪叫幾聲,幾個猴子迅速從林間竄了下來,按住了倒地的悟空。

    猴精慢慢的走了過來,踩住了悟空的頭,悟空動彈不得,怒視著普通猴,發出嗚嗚的低鳴。

    躲在樹後的狐小仙一直看著這一幕幕的發生,她多想去救出大聖,但她知道這樣會狠狠的傷了大聖的自尊。

    她決定如果猴精還繼續施暴,她就殺光這片局域的所有猴子。

    幸運的是,猴精隻是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悟空很可憐,然後挪開了踩在悟空頭上的腳,並跑去香蕉樹上摘了一些香蕉,丟給了悟空,悟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此刻,悟空深切的感受到了力量的重要性,沒有力量,連自己所愛之人都保護不了!於是悟空想到,他一定要獲得可以傲視群雄的力量,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悟空吃完了香蕉,猴精可憐悟空,以為他是個流浪的小猴子。於是伸手拍了拍他,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猴子們,似是在邀請悟空加入他們。悟空搖了搖頭,手指了指遠方,又堅定的點了點頭。猴精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沒有強求,就帶著一幹猴子離開了。悟空也奔向了叢林。見到悟空走遠後,一名頭頂上有紅耳朵的少女患得患失起來,旋即也離開了。

    悟空與猴精一別,路上若有所思:我現在還有什麽呢?什麽也沒有了啊……就像當年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什麽,都沒有!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悟空仿佛又來到了那一個沒有任何聲音的空間,又緩緩墜入那平靜的水麵,“何處惹塵埃?”悟空心想,“何必惹塵埃?”悟空慢慢閉上了雙眼,任由自己墜入水裏,先是頭,然後是四肢,直至整個身子都被水淹沒…

    突然,水麵濺起一團水花,似是有什麽東西掉了進來,悟空睜開了眼睛,恍恍惚惚中看到了一個女子正向他遊過來。

    “夫人?紫霞!”悟空掙紮著向女子遊過去,可惜還沒到,女子便消失了。

    悟空回到現實,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為我什麽都沒有呢。”悟空心想,“我還多了很多美好的回憶,多了對一個人的思念,多了……”

    “複仇!”

    悟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跑出了叢林,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他已經知道了何去何從——他要重新開始,去找菩提老祖,再次修行!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悟空曆經千辛萬苦,總算來到了斜月三星洞。雖然三星洞名為“洞”,但其實是修了個道觀模樣。

    悟空站在洞外,想到了百年前在這裏修行的種種經曆,想到了那時的菩提老祖,百感交集,不由得濕了眼眶,百年沒有回來,也不知老祖是否安好。菩提老祖主張有教無類,這在三界之中也算得上是另類了。

    此時,觀內一名鶴發童顏的老人,正給一群孩童和顏悅色的講著課,孩童之中,不乏有化作人形的楓樹精、蝴蝶精,當然,也有普通人和小神仙。

    忽然菩提似是感覺到了什麽,旋即微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繼續授課。

    觀外有兩童子掃地,其中一個有尾巴,應該是個還不能完全化為人形的小妖,另一個沒有尾巴,是人是妖是仙就不得而知了。悟空知道,到觀外掃地的,應該都是做錯事受罰的。兩童子時不時嘻嘻哈哈的戲耍,也算解解掃地的苦悶。

    長尾巴的童子抬了抬頭,看見了悟空,“誒?你看,那兒有隻小猴子。”

    “誒,真的有隻猴子。”另一個童子也發現了悟空。

    兩童子一齊:“快滾,哪裏來的野猴子!莫不是又想來偷東西?”

    小猴打了個機靈,跑過去搶了一個童子的帽子和掃帚,就開始掃地。

    “這猴頭倒是還有幾分靈性。”

    “是啊是啊,要不讓他幫我們把剩下的都掃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上課了?”

    “好啊好啊!”

    於是,兩童子把悟空悄悄帶入了觀內。

    觀內,兩小兒鬼鬼祟祟…

    菩提見狀,假咳了聲,道“咳咳,你們倆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麽,地掃完了沒有?”

    兩小兒並排在一起,想要擋住身後的悟空,“啊…師…師父…”

    “你們倆後麵有什麽?給師父看看。”

    “沒…沒什麽。”

    “那就再多掃地一年?”菩提摸著長長的白須笑道。

    “別…別啊師父,你看吧。”兩童子低著頭,讓出了身後的悟空。

    悟空和菩提老祖四目對視,悟空看著往日教自己的老祖,而今已兩鬢斑白,想想也過百年了…也沒回來看過一次…頓時心裏五味雜陳,淚流滿麵,撲騰跑過去抱住了菩提。

    老祖看著小猴,一眼就認出了它是當年那個機靈的小猴子。暗暗皺了皺眉頭,有些心痛。

    菩提老祖打發走了兩個童子,就領悟空來到自己的房間。

    “悟空,你怎麽變為了這般模樣?”

    悟空時而憤怒,時而悲愴的嘰哩哇啦說了半天,老祖也沒聽太懂。

    “唉,都被人打回原形了…”

    說著拂塵一揮,悟空頓時開了一竅,總算化為人形,可以說人話了,向菩提道出了原委後,菩提若有所思,

    “悟空,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殺妻奪家之恨,如果不報,我隻會永永遠遠活在煎熬之中,生不如死啊,師父!!”

    菩提喑然,“你說那弑神王通臂不僅會弑神吞魂法,還吸收了你的七十二般變化?”

    “正是,師父,你一定要幫我!”

    “要幫你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有點困難。”

    悟空突然跪下,“師父,徒兒不怕困難,徒兒不怕困難!隻要能幫徒兒報仇,徒兒什麽苦都可以吃!”

    菩提扶起悟空,才道:“當年,你學的七十二變,並不是完整的七十二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