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春來江水綠如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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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陽光照在肌膚上,溫暖如昔。
況君生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們終於在傳奇世界裏頭找到了失蹤已久的曾令子和方大頭,這事情的發展,離況君生心目中的遠大計劃又前進了一大步。
昨晚,況君生在臨退出傳奇世界的時候,他語重心長地叮囑著曾令子和方大頭:“雖然現在你們倆因為要在關隘市機關學校上學的事情,我們大家兄弟姐妹們暫不能住在一起,但是在傳奇世界這個虛擬空間裏,我們大家還是可以呆在一起的。在以後的這幾天裏,你們每晚都要進來,你們英子姐就在這傳奇世界裏,給你們講解一下《中州王城規則》課本裏的主要內容,勉得你們以後犯了事,都還不知道自己是哪裏錯了?知道不?還有,你們倆在關隘市裏生活,出門在外,要懂得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碰到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的,或者沒有錢了,要記得來找我們。。。。。。再如果,以後學校放假了,你們就一起過來西門市這裏聚一聚,這裏也有你們的家。。。。。。”
天亮了,況君生此刻,他正躺在小閣樓二樓房間裏的木床上,他雙手枕著腦袋,他眼望著床邊牆壁上“四年後,合家幸福!”的那七個歪斜大字,他的嘴角,不自禁地露出了輕鬆而又滿足的笑容。
生活就是這樣子,總得有點盼頭,要不然你會發現自己會沒有方向和樂趣。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著花籃上市場。。。。。。”
窗外,忽然響起了葉依水和葉依環的歡快歌唱聲。
“呼!”
況君生一骨碌地從床上翻爬了起來,他快步走下了床,他打開門,他走下樓去敲了敲英賀的房門,開口喊道:“小英,快起來,她們去插花了,我們一起跟去看一看!”
“哦,知道了,四哥你等我一下,我穿好衣服這就出來!”賀英的破嗓門大聲音,在裏麵應了一句。
。。。。。。
這一次的插花會,還是在綜合市場過去那個宏偉大院的大廳上進行。
清晨,當況君生領著賀英,跟隨在葉依水和葉依環的身後,踏進那宏偉大院大廳上的時候,那大廳裏麵每個角落,早就已經是站著一堆又一堆的人群,他們此刻在相互交頭接耳:“來了來了,葉姑娘她們來了!”
“葉姑娘,你好!”
“葉姑娘,慕容淩風這廂有禮了!”
“況少俠,你好!”
“況少俠,吃了嗎?”
“哦,你好!你也好!吃了吃了!幸會幸會!”葉家倆姐妹走在前頭,況君生在後麵領著賀英越過一個又一個的人群堆,人群中時不時有人在那裏抱拳拱手熱情地和他們打著招呼,況君生一一忙著禮貌點頭拱手回禮。
況君生發覺,這一次的插花會,相對於上一次來說,多了將近有一倍的人。
“廢材四!”賀英快步跟在身後,她低頭悄悄地對況君生咬耳朵開口說道:“好像你很出名哦,嘿嘿,你丫果然是廢材中的極品,沒想到你在這群廢材貴族子弟之中,都那麽吃得開。還有,你這笑容,真tmd虛偽!”
“噓,別亂說話。嘿嘿,靠臉蛋混口飯吃而已,給四哥點麵子!”況君生伸手拉起賀英,他在人群中穿梭,他微笑點頭往周圍的人打著招呼,他繼續壓低著聲音對賀英輕輕說道:“你等一下,要記得認真觀察體會那插花上的每一個動作,看你能不能感受到那所謂的劍意!”
“行了,我知道了!”賀英這時,她臉上也忽然虛偽的微笑綻放,她身子更貼近況君生一點,她在和況君生咬耳邊狀地呼氣輕說道:“哈哈,廢材四你看對麵,那裏有個很大胸部的女孩子,嘖嘖,她現在看著我的眼中充滿了敵意,她不會是暗戀著你的吧?哼哼,你丫有機會了?”
“大胸部?哪裏?嗯,少來了,你四哥我是誰啊,我那麽英明神武,意誌力那麽堅強如鋼,我會是那麽膚淺受不了大波誘惑的俗人嗎?”況君生扭轉頭周圍打量著對麵隨口說著,忽然,他定住了,他站在那裏兩眼放光,用力吞了吞口水,嘴巴裏喃喃開口說道:“哇,真的是好大哦!走,我們逛那邊過去,既然她以為本少爺我意誌力薄弱,那我就假裝薄弱給她看,咱先迷惑一下敵人,嘿嘿!”
“呸,你丫真tmd猥瑣!”賀英在那裏微笑地咬牙低聲說著,接著,她搶先一步跨在況君生的前頭,她抱拳拱手爽快對著那位大胸部姑娘大嗓門開聲喊道:“小娘子你好,老子是太初隱村賀家賀英,爺們在此這廂有禮啦!”
“我。。。。。。”那位大胸部姑娘給賀英忽然這一動作,一下子搞得很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在那裏臉紅紅地低下了頭,最後,她輕咬薄唇小聲開口說道:“我是西門張家張小花,英少爺你好!”
。。。。。。
“各位!”
這時,葉依水把兩個小花籃輕放在大廳上方的桌麵上,她站在那裏高舉著一隻手,麵對著下麵滿臉期待的眾人,她開口喊道:“今天,還是像往常一樣,演示插花技藝四場,你們下麵的人派三個代表上來演示三場,最後依環再給你們演示一場。下麵的朋友們,你們有誰準備好了嗎?誰有什麽新的插花技藝心得體會,那就上來演示吧,誰先來?”
“我來!”葉依水的話剛說完,下麵忽然就有一個穿著白衣長袍的男青年舉手站了出來高聲喊道。
那個白衣男青年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邁步輕快走了上去,他在那裏抱拳拱手對葉依水,他文質彬彬地大方開口說道:“葉姑娘你好,西門田家田清揚在此有禮了!”
“嗯!”葉依水輕點了一下頭,她在那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接著,她就轉身退了下去一邊麵無表情地站看。
“開始了,你仔細看好!”
況君生在下麵,輕聲地對旁邊的賀英說道。
賀英不說話,她挺直著身子站在那裏,兩眼專心致誌地緊盯望著台上麵。
隻見,大廳上方桌子邊的田清揚,他身穿白衣長袍站在那裏得意地環視了一下眾人,他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葉依水,他微笑著臉,很優雅地伸出了白晰的右手掌,緩慢地執起花籃中的一枝白色小花朵,接著,他動作很輕很輕的樣子,手中的那枝白色小花朵往桌麵上的白色瓷器長腳花瓶裏,輕輕一放。
“啊~~甜心蜜語劍!!”
大廳下麵的眾人在輕呼!
田清揚白晰的臉容,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他站在那裏扭頭望了一眼葉依水,接著,他衣袖一揮,他修長的手指又一次執起了枝豔紅色花朵,他的手如白雲輕飄,緩慢無聲地把那一朵豔紅似血的花朵,輕輕柔柔地送進去麵前的那一個白色瓷器長腳花瓶口。
“好,好一招‘愛慕嬌豔表心意’!”
況君生身邊忽然有人在拍腿吼起。
大廳上麵,田清揚緊閉著嘴唇,他眉毛輕揚,他兩指伸出,他兩指飛快地夾住了的一枝雪花色花朵,他手又是一揚,那一枝花朵,不偏不正的,剛好飛插入那白色細小的花瓶口中。
“好,掏心剖腹無欺瞞!”
況君生的身邊,忽然又有人在那裏高喊叫了起來。
“哎!”況君生這時神情也有點焦急了,他伸手扯了一下身邊一直不說話的賀英,快速開聲問道:“喂,你說話啊,你到底看出了什麽來沒有?”
“啊?”賀英身子一震,她慌亂地回過神來,她神情迷茫,她望著況君生,接著,她又轉頭望了一下台上麵,她站在那裏想了想,最後,她神情很古怪地低聲對況君生開口說道:“四哥,我剛才看到了一把劍,看似很薄又很鈍的一把長劍,它優雅而無害的樣子朝我揮來,我心裏一點也不害怕,我忍不住,想伸手去觸摸它。”
“這。。。。。。”況君生神情一驚,他站在那裏兩眼緊盯著賀英,他吞了吞口水,他沙啞著聲音問道:“你真的看見劍意了?為什麽我剛才一點也看不見?快說說,那劍意是什麽樣子的?”
“劍意?”賀英在那裏輕吟了一聲,她想了想,最後,她又抬頭望著況君生,輕皺著眉頭說道:“四哥,這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好像就是,它就是那個樣子的,我看懂了,就是懂了!”
“啥意思?”況君生站在那裏,此刻,他滿臉掛著不解、迷茫和不滿:“彪哥,說清楚點,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飄逸?”
“她說不出來的,就算是說出來了,你理解出來的意思,跟她剛才所看到的,也不會是一個樣!”正在這時,葉依環不知什麽時候起,她已經站在了況君生和賀英的身邊,她望了況君生一眼,她小臉一紅,她又忙側扭轉頭,在那裏輕輕地開口解釋著說道:“劍意,講究的是意!由於每一個人的思想理解都不同,所以,它在每一個人心目中的形態,又會是各不相同。這就像是天空、高山、流水,你明知道它們就是天空、高山、流水,但你如果把它講出來,講給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天空、高山、流水的人聽,你講得清楚嗎?就算你講清楚了,那高山、流水、天空的形態,在那一個人的心中,又會跟你看到理解中的天空、高山、流水一模一樣嗎?”
“我操,水環姑娘這話說得很對啊!”賀英聽了,她在那裏忽然猛拍了一下大腿,她破嗓門開口大喊道:“好像,就tmd是這麽一個意思啊!”
“哦!”況君生聽了,他在那裏想了想,最後,他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呼,水環姑娘,那照你這個樣子說,劍意,它就是每一個人對所看到劍招的條件反射思維理解能力,對吧?那水環姑娘,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你心目中,對台上麵那個人劍意的思維理解,是怎樣的?”
“嗯?”葉水環聽了況君生這話,她神情吒異地猛一抬頭,她兩眼望向況君生,接著,她的小臉蛋忽然又是一紅,她輕輕低下頭,小嘴巴在細聲輕動:“嗯!上麵那位青年使出來的這一套劍法,叫做甜心蜜語劍。它是200多年前西門女俠田蕊蕊所創的。它主要講究的是出劍柔和,就像戀人般的情意一樣,纏綿、粘連而甜蜜,讓敵人在不知不覺中就陷入了這溫柔的劍招中,死亡時都會帶著滿足的微笑。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套劍法,也是當今少年英俠們,最喜歡用來表白情意的一種劍法,它也叫做情人劍。。。。。。”
葉水環的聲音,在那裏輕輕地低頭解說著,況君生在那裏滿臉認真地傾聽著,賀英,則在那裏目不轉睛地緊盯著台麵上,神情發呆地看著那還在插著花的田清揚。
“呼!”
“口蜜腹劍浪飛花!”
“粘連此枝一輩子!”
大廳上的眾人,忽然都在每一個角落裏,不自禁地叫吼著。
此時,田清揚站在大廳上麵的桌子邊,他的麵前已擺放著一盆炫麗耀眼,讓人看著忍不住溫柔心動的插花瓶景,他已經插完了花,他兩眼期望地靜看著,那站在他不遠處,沉默如水的葉依水。
“嘿!英子,真的是你啊!”忽然,一個身影,走近了賀英身邊,他伸手猛拍了一下賀英的肩膀,在那裏驚喜地大聲叫喊了起來。
賀英這時,她正沉醉在剛才的劍招劍意之中思考著,她給那個人忽然的這樣子一拍,她的身子一震,她滿臉惱怒地轉頭過來就破口大罵:“我操。。。。。。你。。。。。。咦?是你?我***娘娘腔,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忽然竄出來拍賀英肩膀的人,正是賀英來中州王城所認識的唯一朋友,那給況君生在207號決鬥台一招弄倒的西門戰士學校第一高手滕圖洋的小白臉弟弟——滕野藤。
“哈哈,真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啊!真是太了巧啊!”滕野藤那白白淨淨如鄰家少年般的臉,在這個時候,他正在那裏激動地叫喊著,忽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他又輕皺起眉頭在責怪著開口問道:“英子,那麽久不見,你怎麽還是這麽粗魯?我剛才隻是輕輕跟你打個招呼而己,我又沒有得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麽一開口就罵我、操我啊?”
“幹嘛?不給操啊?”賀英聽他這麽一說,她又想起來了剛才腦海裏的劍招,她的心裏又是很不高興,她脫口就怒目大聲吼道:“滾蛋,不給操就拉倒,邊兒玩去!”
“給給給!”這時,滕野藤那白白淨淨如鄰家少年般的臉,就忽然漲紅著緊張了起來,他忙在那裏像犯錯一樣地低下了頭,他又望了望賀英,他嘴巴裏很幽怨狀地對身邊的賀英開口說道:“給操,給操,我們都那麽熟了,你。。。。。。就隨便操我吧!”